第060章 你被拋棄了?那個是新歡(謝謝訂閱)

豪華的大廳裡,蒼狼正攬着一個嬌豔女子翩然起舞,情深款款,風度翩翩……

舞池裡的人石巖大多在電視或者報紙上見過,全部非富即貴,至於蒼狼爲什麼出現在這裡,石巖也沒心情去琢磨。

他的心思隨着雙眼,已經完全被舞池中那個集萬千流光於一身的男人牽引住。

儘管隔得很遠,他那張臉卻彷彿貼在石巖眼前,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次略帶誘/惑的呼吸……

操,這是在幹什麼?

石巖對自己的抓殲心態表示很蛋疼,他是來幫忙的……呃,貌似也沒什麼好幫的,就算如此,他也不應該嫉妒那個女人不是?

像什麼話!

石巖把身體往旁邊的藤蔓叢裡移了移,準備潛伏一會兒就走人,繼續這麼看下去,他怕徹底砸了他沉着冷靜的招牌。

愛麗絲城堡是l國皇室某侯爵的一處產業,與蒼狼共舞的那位名媛,正是那位侯爵的女兒愛麗絲。

用女兒的名字爲城堡命名,可見這位愛麗絲的血統地位是多麼高貴。

今天是愛麗絲二十歲生日,蒼狼只趕來參加最後的舞會,即便如此,美麗的愛麗絲小姐已經覺得倍感榮幸,一張小臉滿是火一般的熱情和毫不掩飾的迷戀。

蒼狼輕輕攬着愛麗絲的腰,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眼尾時不時掃過左上方的窗戶。

“凱文?”愛麗絲大膽地望着蒼狼的眼睛:“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蒼狼有點詫異:“寶貝兒,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我送你禮物的,對不起,我太忙了!”

如果換做頭腦稍微清醒的女人,都也可以聽出這解釋牽強的讓人崩潰,但是面對這張臉這個男人,沒有女人能保持清醒,就算高貴美麗如愛麗絲也一樣。

“不,沒關係,你能來我已經知足了,真的,凱文,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麼幸福。”

愛麗絲的頭終於靠在了她一直嚮往的地方,蒼狼趁機擡眼,與石巖的視線遙遙相對,他勾了勾脣角,這人居然真找來了!

蒼狼不知道,他這無心的笑容在石巖的眼裡卻完全變了樣,挑釁,嘲弄,示威……

石巖自嘲,麻痹,石巖,你的思想還能再複雜一點麼?

其實那副畫面特別美好,現實版的王子與公主,石巖看着看着卻只覺蛋疼。

王子與王子神馬的果然只是傳說吧!

愛麗絲從蒼狼懷裡擡起頭,殷切的看着心中的王子:“凱文,跟我來!”說着拉着蒼狼就上樓。

蒼狼再擡眼,石巖已經不知去向!

愛麗絲的香閨內,蒼狼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面無表情的看着愛麗絲一件一件褪去衣衫。

當愛麗絲身無寸縷站到蒼狼面前,他甚至好整以暇把愛麗絲的酮/體抱着欣賞的心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直到那位大膽的女孩雙頰飛上紅暈。

“凱文?”女孩的嗓音灌滿了蜜,換做別的男人,早已狼變。

“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蒼狼的手指在空氣中畫了一個“s”,極具挑/逗意味,但是他雙眼清明,沒有一絲被欲/望侵染的痕跡。

愛麗絲敏感的覺察到蒼狼似乎太鎮定了,有點不安,雙手護住胸:“凱文,你……不喜歡嗎?我還是第一次,真的!”

蒼狼看着她,終是有點不忍。他起身,把*上一件睡袍拿過來給愛麗絲披在身上,然後拉開了房門。

他的身後,愛麗絲嬌軀搖搖欲墜,滿臉的受傷和不敢置信。

蒼狼出了愛麗絲的香閨,剛走到樓梯口,身後傳來啪啪的腳步聲,那是赤腳拍打地板的聲響。

他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愛麗絲時,眼眸裡已經沒有不忍,只有不耐,他討厭不識趣的人,認爲女人尤其應該高姿態。

樓梯下面就是大廳,衆人還在翩翩起舞,蒼狼可不想在這裡給人表演一場癡心女子負心漢的戲碼。

“凱文!”愛麗絲淚眼朦朧,穿着睡袍就追出來了。

蒼狼的聲音徹底冷下來,冷酷的提醒:“請注意你的身份,愛麗絲小姐!”

“凱文,爲什麼?”

蒼狼最討厭別人問“爲什麼”,世界上那麼多爲什麼,有必要都回答嗎?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蒼狼抿脣,硬扯出一抹笑容:“親愛的愛麗絲,生日快樂!”

“不,凱文,我不接受!”

“那是你的事!”蒼狼毫不猶豫的轉身,再拖下去,他就會成爲全場的亮點。

只可惜愛麗絲擺明了不讓他逃避,尖利的嗓子甚至蓋過了樓下的音樂,高貴溫婉蕩然無存:“凱文!”

那充滿不甘和急迫的兩個字讓樓下的音樂戛然而止,舞動的人們紛紛循聲看過來。

蒼狼就站在樓梯口,如王者般睥睨着大廳的衆人,下面鴉雀無聲,最後才又轉身,目光落在愛麗絲身上,卻低喝一聲:“出來!”

出來?

有人?

愛麗絲跟所有人一樣左右顧盼,不知道蒼狼是個什麼意思。

躲在柱子後面的石巖出現在衆人面前,緊身t恤,牛仔褲,這身裝扮在這個上流派對中簡直是震驚的。

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石巖朝着蒼狼攤攤手:“我只是擔心你,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以現在就離開!”

愛麗絲指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野蠻的男人:“凱文,他是誰,你認識?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蒼狼一步步走向石巖。

石巖也莫名其妙,蒼狼的舉動他從來就猜不準,這個男人也許會揍他,也許會當着這些名流嘲笑他,說實話,他纔不在乎。

不過,蒼狼沒揍他,也沒嘲笑他,而是……

在衆人的驚呼中,愛麗絲的絕望中,石巖的巨大震驚中,蒼狼抓住石巖的肩膀,把人按到那根大理石圓柱上,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吻上了石巖的脣。

“不……”愛麗絲跌坐在地,心裡的某個角落徹底坍塌。

砰……石巖的腦子裡卻猶如煙花般絢爛,這人……該死的,他知道他在幹什麼嗎?

理智告訴石巖,此情此景,他應該推開蒼狼,然後拉着他離開,否則他們兩個會死得很難看。

但是,脣上溫熱細膩的觸感就那麼痛快的,毫無餘地的蠶食了他的理智,鼻息間全是他的的氣息,冷冽的,乾淨的,奪人心魄的,就如同這個人,這個吻……

幾乎是無意識的,石巖的手摟上蒼狼的腰,把人不容置疑的帶進懷裡,然後腰身一扭,兩人換了位置,蒼狼被他緊緊壓在了柱子上,這個吻火熱而又*。

“譁……”大廳裡的衆人倒吸一口涼氣,男人與男人衆目睽睽之下擁吻,還是在愛麗絲的生日舞會上,其中之一還是愛麗絲的心上人?

衆人譁然,一干貴婦捂着嘴,一副副看戲與八卦的樣子,果真是腐女無國界,還不分貴賤年齡。

作爲主角的石巖和蒼狼完全忘記了衆人的存在,一個是被驚的,一個完全是自我陶醉。

蒼狼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真敢吻他,真敢!

他的震驚很快就歸於平靜,石巖的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男人閉着眼睛,吻得異常的專注,似乎幻想了千萬遍。

有一種人,不動則已,動就說明他已心動,身動!

蒼狼看得出來石巖就是這種男人,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只知道,他招惹了這個男人,似乎……後患無窮!

當一條滑溜溜的舌頭肆無忌憚的闖進來的時候,蒼狼終於回神,他一拳捅上石巖的腹部,聲音帶着曖/昧的嘶啞:“夠了沒有?”

他這一拳用了不少力,爲了怕被人看出破綻,石巖乾脆趁機壓上蒼狼的身體,臉埋進蒼狼的頸窩,呼着熱氣:“怎麼會夠呢?永遠也不夠!”

蒼狼正想再來一拳,石巖一把抓住他的手:“別動,那麼多人看着!”

愛麗絲終於從崩潰的邊緣自救回來,指着石巖嘶聲竭力的大叫:“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你們還在等什麼?”

一排警衛也纔跟着回過神,紛紛拔出了槍。

蒼狼拉着石巖的手,冷冷地看了愛麗絲一眼,在衆目睽睽之下下樓。

“凱文?”

蒼狼站定,轉身,特別紳士:“對不起愛麗絲小姐,請原諒我要先走一步,祝你愉快!”

警衛面面相覷,沒有人敢阻攔,蒼狼和石巖,兩個大男人手拉手從華麗的大廳中穿過,在衆人或玩味,或*,或譏誚的眼神中完美退場。

出了城堡,幽靈一般的夜影玄叱四人鬼魅一般出現在蒼狼左右,蒼狼鬆開石巖的手,上了車。

“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石巖抄着手笑的像個*,他有點暈頭轉向。

回答他的是汽車的轟鳴和一股尾氣。

巴里的車隨之開過來,石巖鑽上去就見巴里一臉的*,這貨看見他跟蒼狼手拉手特別膩歪的從裡面出來,肯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快開車,快開車!”

巴里發動車子,不忘打趣:“怎麼,你把公主的王子搶了?”

石巖一愣,頓時就樂了,尼瑪,他可不就是搶了公主的王子嗎?這風頭出的,幸好這裡沒有記者,否則他得上頭條。

這晚,石巖失眠了,就像惷心萌動的少男,他真切的嚐到了不一樣的晴欲滋味,很真切,很醉人。

但是,也很蛋疼!

石巖躺在*上,特麼凌亂的想,這是偏了啊,這是偏了啊!

深夜,蒼狼的書房內,那朵黑玫瑰又出現了,蒼狼照例手裡端着一杯紅酒,只是臉色特別陰冷。

“今天的事,你不打算向我解釋嗎,魅?”電腦那端的人說。

蒼狼的聲音冰冷:“你要我跟她上chuang?”

“……”

“這件事你搞定,我沒空陪人談情說愛。”

電腦那端的人說:“你這麼一搞,下一次就得換成男人了,魅,我不相信你當時沒有別的辦法解決,這麼多年,你從未犯過這樣低級的錯誤,我要聽你必須跟那個人接吻的原因,你愛上他了?”

啪,蒼狼合上了電腦……

於是沒等石巖徹底弄明白他這“偏了”是偏到哪裡了,他發現,蒼狼又不見了。

p市!

這次的目標原本不需要蒼狼親自動手,不過他還是來了,連夜影玄叱都沒帶。

他穿了一件淺藍色襯衣,下面是乳白色九分褲,襯衣被他塞在褲子裡,這樣的裝扮,除了行動的時候有需要他從不這樣穿。長髮仍被他用一條白色手絹束在腦後,左耳上是一枚十字型耳環,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富二代,俊美多金。

按了門鈴,蒼狼雙手插在褲兜裡悠閒的等候,視線不經意的瞟了大門上的攝像頭一眼。

一個保鏢過來,例行公事的問:“你找誰?”

“我找布蘭克先生,我有預約。”蒼狼遞出去一個名片,等候確認。

兩分鐘後,保鏢開了門,蒼狼伸展胳膊,任由那保鏢在他身上一通亂摸。

勞倫。布蘭克是p市的shi長,算起來應該是一條漏網之魚,蒼狼這次來就是捕魚的。

布蘭克正在書房看文件,蒼狼進去後他頭也不擡的說:“博德你快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蒼狼關上門,冷笑一聲,勞倫。布蘭克詫異的擡頭:“你是誰?”看見蒼狼眼中的殺意,勞倫。布蘭克心中一驚,順手拉開了抽屜。

只是,他永遠也沒機會掏出那把手槍,他的手剛觸碰槍把,蒼狼已來到他跟前,他只覺脖子上一涼,緊接着,他甚至看見他的脖子就跟安裝了水槍一般,殷紅的血噴灑了滿書桌。

勞倫。布蘭克沉重的身子倒在椅子上,他連恐懼的時間都沒有就斷了氣。蒼狼拉開他的抽屜,裡面除了一把手槍,還有一枚骷髏戒指,眼睛是璀璨的黑鑽。

蒼狼把戒指收進褲兜裡,順手拿了那把槍,他的身上,甚至一點血跡都沒有。

蒼狼毀了監控系統,接下來就是這宅子裡的保鏢,所有見過他的人當然都不能活命。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宅子裡只要是見過他的人每人得到了一顆子彈,讓他鬱悶的是,有一個人在他胳膊處噴了一口血,很大一塊,觸目驚心。

他帶着這一身血腥味出了勞倫。布蘭克的家,心情十分暴躁。

接應的人就在不遠處,蒼狼閃身拐進了另一條巷子。

他沒有抽菸的習慣,現在卻想抽一根菸,說不出來是爲什麼。

至少現在,他不想回l市!

“你……你受傷了?”身後傳來一個男人試探的詢問。

蒼狼心裡一驚,該死的,你在想什麼?有人靠近居然都沒發現。

轉身,那是一個相當儒雅紳士的男人,穿得中規中矩,襯衣加長褲,戴着一副黑框眼鏡。

看見他蒼狼一下子就想起了蘇子秋,但是這個男人明顯跟蘇子秋不是同一個類型,蘇子秋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而這個男人卻真正的斯文人。

他的臉上有明顯的驚訝,不解,還有戒備。

蒼狼不想與普通人多做糾纏,正想轉身就走,那人卻又急切的說:“你受傷了,手臂還在流血,我家就在附近,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下,或者我送你去醫院,也不遠!”

蒼狼眉頭擠出一抹厭煩,這時後面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該死的。

肯定是布蘭克家的傭人報警了,那些嚇壞了的傭人沒有看見他的臉,他也從不濫殺無辜。

真不應該任性的,蒼狼有點後悔,他應該上車迅速離開現場,手臂上的血跡會給他帶來大麻煩……這個多管閒事的男人,是不是太倒黴了?

倒黴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不安起來,但超乎蒼狼的預料,他一把拉起蒼狼另一條手臂,焦急的說:“你有麻煩了吧,跟我來!”

蒼狼眼尾一挑,任由他拉着跑。

拐過一條街,兩人進了一個居民小區,是很小資的那種小區,獨門獨院的聯排別墅。

屋裡收拾的很整潔,但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單身男人的家,整個房子的裝修簡潔簡明,沒有多餘的裝飾,如果有女人,這個房子絕對不是這樣。

不過蒼狼沒有關注這些,他料定這個房子裡只住着這個男人是從別的方面看出來的,比如鞋櫃上的拖鞋只有一雙放在外面,比如沙發墊只有一個位置凹得比較厲害,比如放在沙發上的書全部都是地質學相關書籍,再比如露天陽臺的茶几邊只有一把椅子……

“你的手臂是怎麼傷的,好像還在流血!”男人抱來一個醫藥箱,打開,裡面什麼都有。

“利器扎的。”蒼狼朝藥箱看了一眼:“給我剪刀,我把袖子剪開。”

“我叫林恩,是普利茅斯大學的地質學教授,我幫你。”他看起來不過三十,居然是教授。

“不用!”蒼狼接過剪刀,微微側身擋住林恩的視線,把袖子剪開,剪到有血的地方時,他手上微微一使力,剪刀沒進了肉裡,拔出的時候鮮血涌了出來。

“傷口掙開了,”蒼狼面不改色的說:“你幫我止血包紮!”

“呃,好!”林恩突然回神,一抹尷尬快速從他眼底溜走,然後很快就恢復從容。

這張臉,就是有讓任何人爲之失態的魔力!

止血,消毒,上藥,包紮,蒼狼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雙眼睛微微眯着,好似在看林恩,又好似沒有,那種彷彿目空一切,又彷彿主宰者般的氣場讓整個屋子都變得異常沉悶。

林恩給他包紮好,又給他找來消炎藥,端來水,輕輕放在茶几上:“你吃藥,我給你找一件衣服,你換一下。”

蒼狼也實在受夠了這血腥味,友好的衝着林恩笑了一下。

林恩找來一件他的襯衣,也是淺淺的藍色,遞給蒼狼:“我們身形差不多,你應該能穿。”

蒼狼接了衣服,視線搜索到洗手間,拿着襯衣越過林恩。林恩微微一愣,無所謂的聳聳肩,從沙發上抽了一本書看起來。

“你不怕我?”蒼狼的聲音在林恩身前響起,這人看書很認真。他換了衣服,解了頭髮,任由一頭長髮垂在胸前,擾亂了別人看書的視線。

林恩溫和一笑:“你是壞人?如果你是壞人,我不可能還活着,你也不可能坐在我家裡。再說,你是什麼人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只是想幫助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蒼狼端水吃了藥,微微勾了勾脣:“隨便!”

“這個時間有點晚了,那就意大利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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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蒼狼表示異議,林恩起身進了廚房。

廚房裡很快響起切菜的聲音,不一會兒屋子裡就瀰漫出一股子洋蔥的香味,蒼狼微微擡了擡眉,跟着進了廚房,一手插在褲兜裡靠在門框上看林恩做飯。

林恩挽着袖子執鍋炒菜,露出精壯的手臂,蒼狼勾了勾脣,又轉身回了餐廳等吃。

不到十分鐘,林恩端着兩盤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麪出來,只聞見那個味兒就能叫人食指大動。

“吃吧,我一般晚上健身回來宵夜就吃這個。”林恩放下袖子,墊好餐巾,滿臉溫和。

蒼狼也墊好餐巾,淡淡的開口:“凱文!”

林恩明白過來:“是,凱文,很高興認識你!”

“是我應該感謝你,你……不是l國人吧?”蒼狼的視線從林恩的褐色頭髮上掃過。

“不是,我是a國人,在普利茅斯上的大學,然後就留校任教一直到現在,我現在也算是l國人。”

“噢,很棒,要知道,你看起來還很年輕!”蒼狼開始吃麪,味道果真不錯,他的心情頓時好起來。

林恩呵呵一笑:“跟你比起來,我不算年輕。”

“面也很棒!”

“謝謝,多吃一點,你流了那麼多血,應該好好補一補。”想起自己居然用意大利麪打發傷患,林恩的臉上浮上一抹歉意。

兩人正吃的起勁,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是的,不是門鈴,也不是敲門,而是拍門,貌似還不止一隻手。

蒼狼擡起眼看林恩,後者面上閃過不安,卻盡力安撫蒼狼:“你別擔心,我去看看,不會有事的。”

林恩起身去開門,幾個警察立刻衝了進來,叫囂着:“不許動,搜查嫌犯,請配合!”

林恩舉起手,臉色已經變了:“你們憑什麼搜查,這裡是居民住宅……”

唰,一張搜查令擺在林恩眼前,林恩閉了嘴!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林恩驚奇的發現,餐桌上只有一盤面,一雙筷子,一張椅子在外面,客廳,陽臺,目光所及之處,均不見蒼狼的影子。

林恩似乎鬆了一口氣,也不緊張了,任憑几個警察把他這棟小別墅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翻了個遍,當然一無所獲。

一個警察抱着一臺電腦過來,指着上面的照片說:“這個人是你吧?你拉的這個人是誰?你們在幹什麼?”

林恩一看,這照片照的很有意思,他的臉清清楚楚,蒼狼被他擋住了臉,只看見身體和他們相握的手。

“警察先生,我跟我朋友在家門口散步犯法嗎?”

“你們行跡很可疑,前面發生了命案,近期你不得離開本市,要隨傳隨到,把你的戶口本工作證拿出來!”

警察走後,林恩關了門折回來時,蒼狼又坐在了沙發上,只是他新換的襯衣又染紅了一大塊,傷口裂開了。

林恩抱來醫藥箱,主動幫蒼狼剪了袖子,拆開繃帶,重新止血上藥包紮,做完這一切他無奈的笑了一下:“我沒有淺藍色的襯衣了,白色怎麼樣?”

“當然可以!”蒼狼發現,他有點欣賞這個男人。

洗手間內,蒼狼換好衣服後打開腕上的鑽表,上面有一組暗碼:可疑,速離!

暗碼是偷偷跟來的玄發來的,不虧是蘇子秋訓練的人,速度還不錯,出現的也剛剛好!

蒼狼從洗手間出來,林恩還在看書,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切似乎不好奇,不擔心,也不在乎。

“我想你可能不能繼續在普利茅斯大學任教了,”蒼狼抱歉的說:“他們拍到了你的臉,估計還有更多的照片指正你,如果你不想當替死鬼,你就跟我走!”

“這……你……”

“本市的shi長被人暗殺了,兇手就在你面前,你可以選擇報警,如果那樣,很抱歉,我只能立刻結束你的生命。”

林恩從沙發上站起來,把書放回了原處,視線淡淡的落在蒼狼臉上,沉默了五秒,點頭:“我跟你走!”

蒼狼微笑,他就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用多費脣舌,有些事也不用言明,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蒼狼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男人!

石巖看着他們從車上下來,蒼狼與那個男人有說有笑,老遠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悅。

這還是那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蒼狼?

石巖的滿心擔憂和莫名的興奮在看見蒼狼和林恩並肩進屋後頃刻化爲烏有。

“夥計,這是什麼意思?”巴里有點擔憂的看着石巖:“你被拋棄了?那個是新歡?”

“滾!”

巴里拉起石巖:“走,咱們進去看看!”

石巖一愣,甩開巴里的手,自己大踏步衝了進去。

裡面傳來林恩的聲音:“凱文,你胳膊該換藥了,藥箱在什麼地方?”

石巖剛好到門口,聞言眼眸一瞪,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你受傷了?”說着就奔了過去,不由分說拉住了蒼狼的左手。

林恩趕緊制止:“你放手,他的左胳膊受傷了!”

石巖眉毛一緊,放開了蒼狼,轉頭黑着臉看着林恩:“你誰啊?”

“我叫林恩,是凱文的朋友,請問你是……”

凱文凱文,媽蛋,這個名字恐怕只有自己不知道吧?

如果不是上次在愛麗絲城堡聽見那個女人這麼叫蒼狼,石巖還真以爲蒼狼就叫蒼狼,得,現在又有一個叫凱文的,石巖只覺所有叫蒼狼凱文的人都心懷叵測,不分男女!

“我叫石巖!”石巖報了家門,回頭就撞上蒼狼淡漠的眼神。

這個人,剛纔分明笑得神魂顛倒!

“哈哈,我叫巴里,是石巖的搭檔!”巴里特別自來熟的攬住林恩的肩膀:“走,我帶你到處轉轉,這裡是個天堂,你一定會喜歡。”

林恩推推鏡框,有點爲難:“你好巴里,凱文受傷了,我想先給他換藥!”

巴里指指抱着醫藥箱正往這邊走的影說:“看見沒,那四位,醫術比權威專家還權威,你是權威嗎?”

“不是,可……”

“沒什麼可是,咱們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林恩指着石巖:“可是他……”

“他不一樣!”

林恩到底被巴里拖走了,石巖第一次覺得這兄弟真心靠譜。

影抱着藥箱站在一邊沒動,石巖假裝看不見蒼狼臉上的疏離,從影的懷裡硬奪過藥箱。

夜影玄叱四人見蒼狼沒有指示,沒動,木頭樁子一般杵在一旁。

石巖已經習慣了這四人的存在,完全可以把他們當空氣,

見石巖的手伸了過來,蒼狼終於不再沉默:“你要幹什麼?”

石巖解了蒼狼第一顆釦子,掀了掀嘴皮子:“沒看見?脫你衣服,給你上藥!”

蒼狼一把揮開他的手:“不需要,影?”

“是!”影又抱起了醫藥箱,站在一旁,等蒼狼回房。

這意思如果石巖再不懂,他也就不用混了。

“怎麼,不要我伺候?”

蒼狼越過石巖,帶着夜影玄叱四人上了樓。

如果猜得沒錯,那個林恩應該幫他上過藥,操,這算什麼?爭風吃醋?

巴里正帶着林恩在院子裡瞎逛,就巴里一個人在說,大談特談他的女人們,順帶挖苦幾下石巖,再幫石巖宣示一下所有權。

“林恩你不知道,凱文每次出門,巖那小子就失魂落魄的,他一直對女人不感興趣,我還納悶,你說他會不會是……哈哈,那個?”

林恩笑得很溫暖:“真的嗎?如果是也不奇怪,畢竟凱文……你知道,他很特別!”

“你也覺得他特別?”巴里翻着白眼仁裝傻:“特別嗎?林恩,你會不會感覺錯了?”

林恩但笑不語,巴里覺得這個人無趣極了,如果不是看在石巖的面子上,他才懶得理這鳥人,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都特麼沒勁。

兩人正相顧無言,石巖風一樣刮過來,巴里一看不好,趕緊阻止:“夥計,有話好說,好好說!”

石巖推開巴里一把擒住林恩的領子,把人按到了牆上:“說,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林恩的眼鏡搖搖欲墜掛在鼻樑上,石巖的樣子不說是暴怒,換做一般人肯定也會嚇得不輕,林恩戴好眼鏡,鎮定自若的打量了一下石巖纔開口:“我叫林恩,普利茅斯大學地質學教授,呃,曾經是,現在估計是在逃嫌犯,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可以去問凱文,因爲我說的你不一定相信。”

“操!”

林恩皺了一下眉頭:“石巖是吧?罵人是不對的!”

石巖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某個神話人物,那囉嗦勁能讓人上吊。於是他樂了,鬆開林恩的領子,還抱歉的幫人家撫平被他攥出的褶皺:“抱歉,我沒有要罵你,你知道的,這個操一般只是一個人的口頭禪,我說操我能真操?操誰?你嗎?”

石巖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林恩一眼,一把摟過巴里,走了!

他從來不知道,當一個流/氓是這麼的痛快。

巴里難得沒有貧嘴,壓低聲音問:“夥計,你懷疑那個林恩?”

“哼!”石巖冷笑:“一個教授能有一身肌肉?”

“切,說不定人家愛好鍛鍊,你不能這麼武斷,我看你是吃醋嫉妒!”

石巖給了巴里一巴掌:“你以爲我跟你一樣?”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不吃醋?”巴里最痛恨有話不明說,偏偏喜歡裝/逼的混蛋,他覺得那是浪費時間,有那個精力賣關子,說不定已經把麻煩解決了,速戰速決,遇神殺神遇魔斬魔就是巴里的行事做派,絕對不拖泥帶水。

石巖有時真是痛恨巴里那張嘴,就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告訴你吧,我就不相信林恩,凡是接近蒼狼的,包括你我,誰不是帶着目的的?”

巴里有點迷糊:“你都能想到,蒼狼會想不到?”

石巖高深莫測一笑:“這個答案就得我們去解了?”

“又來了,你自己解去?反正着急的又不是我!”

石巖拖着他就去找野狼。

野狼最近一直神出鬼沒,蒼狼回來前他剛好也回來。

石巖還沒開口,野狼直接丟給他一個文件袋,石巖嘿嘿一笑:“謝啦!”

打開,裡面正是林恩的個人資料,個人履歷什麼的石巖直接略過,那些東西可信度爲零,他懶得浪費時間。

文件袋裡還有幾張照片,有兩張林恩的臉照的清清楚楚,而另一個人,看身形,看着裝,特別是那把頭髮,就算是沒有看見那人的臉,石巖一眼就認出那是蒼狼。

兩人手拉着手,一路奔逃的樣子。

石巖的視線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停留了片刻,向野狼投去了疑問的目光:“到底怎麼回事?”

野狼把資料收進文件袋裡,放好,才說:“他出了點狀況,被林恩撞上了,然後一起回了林恩的家,後來警察找上了門,他就把林恩帶回來了,就這樣!”

“就這樣?”石巖顯然不信。

野狼有一雙特別性感的眸子,他看人的時候特別專注,被這雙眸子盯住,會讓你所有的問題都問不出來。

野狼搖了搖頭,丟給石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想知道其他的,你可以去問他!”

石巖發現一個問題,庫瑞隨時隨地表現出對蒼狼的極大興趣,但是他一直稱呼蒼狼爲老大,颯不用說,對蒼狼永遠畢恭畢敬爲首是瞻,而只見過幾面的蘇子秋對蒼狼雖說也模棱兩可,但石巖看得出來,那兩人也沒戲,他們是一種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絕對不是相吸!

反而眼前這個野狼,他對蒼狼的感覺很特別,他從不像庫瑞那樣稱呼蒼狼爲老大,一直以“他”代替,很詭異。

他的身高比石巖還要高出五公分左右,猿臂蜂腰,站在蒼狼身邊永遠都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強大的氣場就是石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是個極強的存在。

作爲傳統的c國男人,石巖極其厭惡在身上打洞的男人,但偏偏就有兩個人讓他徹底拋棄了這一偏見。

一個就是蒼狼,戴着鑽石耳釘或者耳環的蒼狼簡直讓他心動不已。

還有一個就是野狼,這個在鼻子上像牛一樣穿了個環的傢伙,真的是酷斃了,只可惜石巖直到現在也沒見過野狼動手,他很期待。

從野狼那裡出來,石岩心裡已經有譜了!

巴里問石巖:“你去問不問?”

石岩心里正在琢磨蒼狼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什麼?”

“操,問你的凱文關於那個林恩的事啊?”

石巖拍了巴里一下,拍得他差點栽一跟頭:“夥計,你的腦子除了裝女人,能裝點正事嗎?有些事,不用問,明白?”

“不問我怎麼明白?行,我不問,該我動手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比你慢,所以,你他媽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損我?這樣妨礙我的智商值增加。”

“……操!”

石巖在夜影玄叱眼皮下溜達了好幾圈,最終沒有敲蒼狼的門,蒼狼的規矩,他不敢破。

好吧,儘管他還沉浸在那個吻裡無法自拔,對於蒼狼突然帶個男人回來的舉動暫時持緘默狀態,好吧,這一切的一切那奏不是個事兒!

一個林恩,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只是石巖同志,你能眼睜睜看着你的男人跟另一個人眉來眼去談笑風生唯獨對你冷眼相待麼?

你能忍受他跟別人比肩同遊把你一個人丟在一旁不聞不問不管不顧,末了,乍一撞見還一副嫌棄加譏諷的表情麼?

你能抗拒那張臉整天在你眼前晃,就是不正眼看你,不鳥你,不把你當盤菜麼?

當然不能!

於是,巖哥爆發了,趁蒼狼午休的時候悲壯的闖進了狼美人的閨房,正好看見林恩的手指從蒼美人的手臂上離開,然後幫蒼狼放下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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