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巖腿上的石膏終於拆了,不過離復原還有一段時間,他還得繼續坐輪椅。
那天晚上蒼狼摔門而去,石巖以爲蒼狼又會找他麻煩,沒想到第二天他過來帶石頭,什麼話都沒說,夜影玄叱也沒動手揍人。
只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石巖又把蒼狼得罪了,至於是怎麼得罪的,這是個迷。
最好奇這段奇案的就是庫瑞,他就想不通了,怎麼石巖就有那麼大本事,惹了老大還能平安無事,這不科學啊!
可是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兩個當事人都不鳥他,石巖還好,不會把他怎麼樣,蒼狼煩了就直接讓颯動手,嘴吧貼上膠布,一腳踹進門後面壁去。
可憐他堂堂老總,在星銳那也是前呼後擁、雜誌不知上了多少回的青年才俊,在l市這棟別墅裡那奏事c國古代皇帝身邊太監總管的命。
二樓主臥的浴室內,蒼狼看着鏡子中的人,嫵媚的長髮,動人的五官,沒有任何修飾,已驚心動魄。
這張臉有怎樣的威力,他一直心裡有數,不必他勾手指頭,只一個眼神,男男女女就趨之若鶩。
想吻他?
想吻蒼狼的又豈止一個石巖?
蒼狼哂笑,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衣釦子,脫了,裡面是一件貼身背心,緊緊裹着勻稱的身軀。
蒼狼的手在胸部的位置輕輕拍了一下,然後脫了背心……鏡中的人就如同木乃伊一般,胸部和腰上纏了厚厚一層白綾。
爲了使身形看上去粗壯一些,他腰上的白綾足有兩公分厚。
一圈一圈褪去腰上的束縛,蒼狼開始解放他的胸部,當所有的束縛統統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
鏡子中的人瓷白的肌膚,堅/挺完美的胸,細膩的腰肢,配上那張臉,足以讓任何男人爲之瘋狂,呃,不對,還有一樣……
蒼狼拿起洗手檯上的一瓶類似化妝水的噴霧,對着他精緻的喉結連噴數下,然後兩根食指在喉結周圍揉捏搓弄一番,就見喉結周圍的皮膚竟起了褶皺,蒼狼輕輕揭起,一個逼真之極的假喉結被他從脖子上取了下來,蒼狼清清嗓子,把手裡的假喉結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東西是蘇子秋找人專門定製的,不僅逼真,最主要的是貼合度非常高,能隨着人吞嚥的動作跟着上下滑動,還能讓使用者的聲音稍微改變,所以蒼狼的聲線就呈現出一種很自然的中性化,簡直無懈可擊。
把自己扒乾淨後,他跨進了浴缸,當加了精油的熱水一寸寸漫過他的身體,他才感覺到什麼叫做活着。
當他是凱的時候他頂着一張不屬於他的臉,當他是蒼狼的時候他的身體被生生束縛,也只有這種平靜的晚上,他才能褪去一切繁華,只做一個貪婪的享受呼吸的女人。
哈哈,沒有呼吸就死了吧?
可是他連呼吸都覺得奢侈!
那一圈圈的白綾就像枷鎖,束縛的又豈止他的身體?
但是,他愛這樣的生活,也許是已經習慣,也許是命中註定他做不了平凡的女人,總之,他已經離不開他的夥伴,離不開隼,離不開戰場。
迷迷糊糊間,有人在敲浴室的門,是颯。
颯怕她在浴缸裡睡着了,每天晚上都會在外面守着。
是的,不僅蒼狼,那根白綾也同時捆綁了颯!
出了浴室,蒼狼跟颯來到書房,這些地方除了颯,禁止任何人進入。
颯上前開了電腦,不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一朵綻放的黑玫瑰,高貴,魅惑,性感,彷彿一個塗着黑色脣膏的絕色美人,透着致命的誘/惑。
“魅!”一道低沉渾濁的聲音從電腦裡傳來,帶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意味。
“是!”蒼狼坐到電腦旁,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抿着。
“那兩個人暫時留着。”
“我不會動他們!”蒼狼裹着浴巾,長長的頭髮溼漉漉的垂在背上,他喝酒的動作很慢,說話的語速也很慢,有一種極致的慵懶。
“核引爆器還是沒有線索?”電腦那端的人說的這句話其實更像是肯定句,語氣很凝重。
“沒有!”蒼狼抿一口酒,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隻戒指,與野狼手裡那隻骷髏戒指一樣,這隻戒指的眼睛也是黑鑽鑲嵌而成,這枚戒指就是庫瑞派人從死在颯手裡的那個議員的手上擼下來的。
“我們這邊也沒有任何進展。”電腦那端的人說:“不過我們接到消息,a國的特工已經進入我國境內,這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得文和他的核引爆器就在e國,你必須在a國特工之前找到他。”
蒼狼盯着戒指點點頭:“我會的!”然後乾脆的關了電腦,對颯揮了一下手:“你去休息吧!”
颯看着她滴着水的頭髮,去臥室拿了吹風機,一言不發給他吹起來,蒼狼閉上眼,想起蘇子秋走之前的說的話,他是貼在他耳朵邊上說的:“等你到了三十歲還沒人要,我就勉爲其難接收了你吧,前提是,你得活着!”
三十歲,還有七年,多麼漫長而又短暫!
他其實不過二十三歲,蒼狼知道,他這心態已經三十二歲不止,他這一生失去了很多年華,也許這是每一個天才成長的共同模式。
從能說話開始就失去了幼年和童年,還沒來得及青春期就變成了青年,沒有戀愛,沒有休閒,沒有朋友同學,他的生活裡只有學習和訓練,然後就是各種暗殺,開始有了同伴,有了隼。
是心中的信仰讓他習慣了命運的安排,一路向前,永不停歇!
其實蘇子秋是在提醒他,女人,你應該找個男人了,趁着命還在,趁着容顏未老。
他跟蘇子秋是不可能的,他們可以是親密的夥伴,是最要好的兄弟,但是絕對不可能是*。
那是一個相當高傲的男人,他不會允許他的女人知道他曾經是多麼撂倒,並且,那個男人太冷漠,是的,冷漠,恐怕沒有哪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那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蒼狼微微一笑,蘇子秋,真的很好奇你爲情所困的樣子呢?
吹乾了頭髮,颯收了吹風機,提步要走,蒼狼呵呵一笑:“庫瑞那傢伙不錯,你們僵持了幾年也差不多了,颯,我知道你愛他。”
“我不愛他!”颯說完轉身就出了書房。
蒼狼無所謂的聳聳肩,人吶,就是喜歡口是心非,特別是女人,就算颯也不例外。
樓下傳來石巖的聲音,蒼狼走到窗前,把窗簾撩開一個縫隙,樓下的草地上石巖和巴里還在逗石頭,巴里趴在地上,就像一隻黑豹子,跟石頭上下撲騰,一點也不像一個軍火商頭子。
同樣是違法亂紀,這傢伙卻一直喜歡招搖過市,蒼狼實在恨透了他那一口白牙,特別礙眼。
石巖仰面躺在草地上,蒼狼看不見他的臉,腦海裡卻不由自主浮現石巖那張輪廓鮮明英俊灑脫的臉,還有他對他說的那些該死的話。
“你再看我就要硬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吻你?”
庫瑞也經常*蒼狼,但是讓蒼狼落荒而逃的,就只有石巖。
因爲他知道,那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石巖能自由活動距離那次滑水已經是四個月之後,在夜影玄叱四人的輪流照料下,他現在已經可以負重行走,差不多等於完全恢復。
此時已經是初秋,天氣涼爽起來,石頭跟瘋了一樣,每天都往外跑,石巖和巴里無所事事,就帶着它在郊區溜達,日子清閒極了。
用巴里的話說,再來兩個妞,這裡就是天堂。
其實習慣了水生火熱的生活,這樣的田園樂趣沒人能習慣,巴里無聊的渾身難受,卻不好發作,這裡不是南非,人在屋檐下啊,就是他這條黑曼巴也不得不變成*物蛇乖乖蜷着。
石頭最近越來越野,特別喜歡往郊區的林子鑽,捉鳥,撲青蛙,逮老鼠,比誰都忙。
記得這傢伙剛離開馬達加斯加島那幾天,由於不適應外界的氣候條件,差點就掛了,石巖和巴里抱着它跑了許多*物醫院,甚至託人找了動物專家才撿回了它一條小命。
那動物專家說馬島獴是生活在馬達加斯加島的特有生物,離開它的固定生活環境不容易養活,特別是這傢伙對於貓狗帶來的狂犬病特別敏感,一沾上就完了。
來l市之前石巖專門帶石頭去打了狂犬疫苗,幾個月過去了,石頭長得挺好,活蹦亂跳的,石岩心裡放鬆下來。
他哪裡知道,蒼狼每次帶石頭去他身邊都會找人給它體檢,還餵了大量預防疾病的藥物,一直到過了一個月,見石頭沒有異樣,蒼狼才任由石巖教石頭練習各種捕殺技巧。
這天下午石巖和巴里在院子裡做康復訓練,就見石頭一路嚎叫着跑回來,嚇得那些躲在暗處的兄弟們都現了身。
這個小東西在蒼狼心裡是什麼地位,這別墅裡的每個人都清楚,當時就有人立刻向蒼狼彙報了。
石頭一路蹦進石巖的懷裡,這時石巖和巴里纔看清楚,小東西的背上血肉模糊的,現在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咬了或者撓了,渾身狼狽,蹲在石巖懷裡瑟瑟發抖,嘴裡不停的嗚嗚,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找到老爹哭訴的小孩子。
石岩心疼的不行,手都不敢碰石頭:“兒子,你跟什麼東西打架了?”
石頭擡起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石巖,直接把石巖那顆彪悍的心臟都給看化了。
巴里湊上來在石頭背上檢查一番:“媽的,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的,很可能是狗,你看這齒痕,是大型犬類。”
“肯定是狗!”只有大狗能傷到石頭,石巖抱起石頭就走:“上醫院!”媽的,被狗咬了得趕緊打狂犬疫苗。
那邊蒼狼也急匆匆下來,夜影玄叱開了兩輛車出來。
蒼狼率先上了一輛,石巖跟着鑽了進去,巴里一看,似乎沒有他的位置了,摸摸鼻子鑽進了夜影開的那輛,嘿嘿,美人!
還沒到*物醫院,坐在副駕駛上的玄接了個電話,然後轉身對蒼狼稟報:“是b區四棟家的藏獒。”
藏獒?石巖下意識的摟了一下石頭,石頭現在不過一隻成年貓那般大,就這小體型,還不夠藏獒一口。
不過看它回來時奔跑的速度和姿勢,石巖肯定它應該沒受重傷,主要是被嚇到了,這小傢伙還是太嫩。
一直到醫生給石頭做了檢查,包紮了傷口,打了針,蒼狼一句話都沒說,面無表情。
但是回程,車子直接開進了b區。
石巖清楚蒼狼的脾氣,趕緊制止他:“算了吧,石頭也沒大礙,以後我看緊他,不讓他到處亂跑了,你別惹事!”
蒼狼看了石巖一眼,那是相當鄙視的一眼,石巖把頭轉向另一邊,心裡覺得特操/蛋,麻痹,他不氣麼?他恨不得一槍把那該死的藏獒崩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就是狗咬呂洞賓!
車子直接在一棟別墅前停下,還沒看門牌,石巖就聽見裡面傳來藏獒的叫聲,懷裡的石頭聽見那叫聲緊張的一下子弓起了背,尾巴也立了起來,明明是一副炸毛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的架勢,但石巖卻感覺到他在發抖。
操,石巖也忍不了了。
巴里更囂張,先是一槍崩了別人按在大門上的監控器,然後又一槍把大門的鎖打掉,讓石巖覺得欣慰的是,這傢伙還知道在槍管上裝消音器。
巴里推開大門:“走吧,夥計們!”
蒼狼擡眼,第一次覺得這條黑曼巴還比較順眼。
幾人剛跨進大門,一條小牛犢子般大的大傢伙拖着長長的舌頭,雄獅一般從裡面躥了出來,操,原來這東西沒拴。
石頭看見那藏獒,再也顧不得面子直往石巖胳膊彎裡鑽,這明顯是被欺負狠了,嘴裡還不停嗚嗚直叫。
不難想象,如果不是因爲石頭動作靈敏,他很可能已經被這畜生咬死了,並且,雖然打了狂犬疫苗,石頭感染病毒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
媽的,石巖最痛恨這些有錢就裝/逼的人,你養狗如果教不好就關好,如果兩樣你都做不到,你爲什麼不把閒錢拿去做慈善?
石巖跨出一步,正想好好教訓這條膽敢傷他兒子的藏獒,余光中,蒼狼走到巴里跟前,直接一把奪過槍,石巖還來不及阻止,就見他擡手就是兩槍,那藏獒慘嚎一聲就倒地不起,第二槍直接擊中了頭部。
石巖算是知道了,跟蒼狼完全不用廢話,因爲在他眼裡,你說什麼都是廢話。
藏獒的主人終於尖叫着衝了出來,蒼狼把槍扔給巴里,轉身就走。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的寶貝,我要報警!”
夜影提了兩個箱子上前,打開,裡面的錢嘩啦啦灑了一地,初步估計,至少五百萬美元,一行人揚長而去。
車子沒有回到原來的別墅,兩個小時後,擺在石巖眼前的是l市附近一個鎮子上的一家農場。
巴里向蒼狼豎起大拇指:“這地方我喜歡!”
石岩心中也歎服,什麼是效率?這就是效率!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隼是整個歐洲最大最神秘最頂尖的傭兵團,細節決定成敗,效率決定未來!
蒼狼從石巖懷裡把石頭接了過去,一聲不吭進了屋。
巴里搖搖頭:“你兒子要被軟禁了。”
“他比咱們細心,石頭現在很關鍵。”
石巖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他的腦子考慮事情從來都是從最理智的角度出發,只有應該與不應該,對於不對,能與不能。
巴里經常自詡流/氓紳士,他自有一套看待問題的訣竅,比如現在,他就問石巖:“你爲什麼不跟他一起照顧石頭,要知道,父母分居對孩子不好!”
石巖撲上去用胳膊勒住巴里的脖子,低喝:“傻/逼玩意兒,你找死別拉我一塊行不行?”
“咳,石頭不是你兒子?雖然蒼狼不可能是媽,那什麼,他可是比女人還有魅力,你敢說你不動心?瞧你看他的眼神,我都不好意思說,赤果果的,色米米的,夥計,你的心思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在這方面是專家。”
石巖一愣,左右看了看,把巴里拖到了一根柱子後面,不僅沒放鬆,反而加重了胳膊上的力道:“再亂說信不信我揍你?”
“嘿嘿!”巴里咧着一口白牙:“你緊張什麼?咳,鬆手,勒死我了。”
巴里的嗓音都變了,石巖不得不鬆開他,滿臉陰霾。
“夥計,你在煩惱什麼?”巴里搖搖脖子,一本正經起來。
“我……他……”石巖煩躁的揮手:“沒什麼,我去看石頭!”
巴里瞅着他略微慌亂的背影吹起了口哨,悠哉悠哉的去外面溜達。
石巖進了屋,大致掃了一眼,這房子的結構都差不多,蒼狼正在給石頭擦洗身上的血跡。
石頭估計很疼,嘴裡一直嗚嗚,小爪子不安的動來動去,似乎想從蒼狼的手裡掙脫出來。
石巖過去蹲下身,心裡有點不忍:“髒就髒點吧,等傷口不疼了再洗。”
蒼狼狠狠地瞪了石巖一眼,沒說話,繼續給石頭清洗,夜影玄叱就站在他身後,跟木樁子似的。
石巖看了看那四個木頭人,橫了橫心:“你是不是怪我把石頭慣野了?”說完又覺得這意思、這語氣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兩個人原本只是合作與利用,潛伏與被潛伏的關係,現在因爲一個石頭,總有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曖/昧。
都是因爲巴里那傢伙亂說話!
蒼狼還是不鳥他,全身心都在石頭身上。石巖看得出他很小心,動作很輕柔,那張臉雖然緊繃着,但眼底的心疼怎麼也藏不住,彷彿兩汪溫泉,汩汩冒着熱氣。
石岩心中一動,這雙眸子,讓他有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呃……石巖騰的一聲站起來,動作太大,引得夜影玄叱四人不得不把視線投在了他身上。
正想離開,蒼狼頭也不擡的說:“閒着沒事就上去放一盆熱水,這樣擦不乾淨。”
石巖一愣,旋即明白蒼狼所說的“閒着沒事”的那個人就是指他自己,心情頓時陽光起來:“好,我馬上就去!”
蒼狼臥室的浴室內,石巖雙手捧着石頭蹲在浴缸邊上,蒼狼則坐在浴缸裡……穿着衣服的……
石巖從來沒有想到蒼狼也有這一面,怎麼說呢,這個人隨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禁/欲式的模樣,就這麼穿着衣服坐在浴缸裡的行爲與他的性情不搭,與那張臉也不搭,當然,石巖絕對沒有yy他不穿衣服坐在浴缸裡的情景,絕對沒有。
他只是覺得,這樣的蒼狼,似乎接地氣一些了!
石頭是個怕水的膽小鬼,四隻爪子緊緊貼在肚皮上,嘴裡一直抗議着。
石巖這會完全拋棄了先前的立場,雙手緊緊捧住石頭,不讓它亂動。石頭髮現今天這兩人不知怎麼居然達成一致了,悲憤的叫得更厲害。
石巖瞅着蒼狼的眼睛說:“叫什麼叫,看你髒的,滿身都是那畜生的口水,閉嘴!”
“嗚嗚嗚”石頭也瞅着蒼狼的臉哀怨,心裡極其鄙視它爹這種小人得志的臭不要臉的德行,丟人。
終於把石頭清理乾淨了,小東西似乎也累了,到最後都懶得叫喚。
蒼狼嘩啦一聲從水裡站起來,他的褲子全溼了,緊緊貼在腿上,更顯得他雙腿修長。
石巖抱着石頭後退一步,他一腳跨出浴缸站到石巖跟前,就連那腳都比男人的白/皙秀氣。
石巖再後退一步,蒼狼跟着上前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石巖。
媽蛋,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石巖打死也不會承認他的心臟此刻在活蹦亂跳,那莫名其妙的雀躍和見鬼的希冀也肯定是錯覺,對,錯覺!
蒼狼擡了一下眉梢,又上前一步,兩人腳尖對着腳尖,如果不是中間有個石頭,那必須胸膛貼着胸膛。
蒼狼偏了一下頭,朝着石巖的腦袋伸出手……
“你要……”石巖正要放棄掙扎,卻見蒼狼的手越過他,從他身後的架子上拿了一條毛巾,然後埋頭幫石頭仔細的擦拭。
“……你要毛巾我可以幫你拿!”如果不是手上抱着石頭,石巖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你就作吧!
石頭睡着了,石巖把它抱進臥室放在蒼狼的*上,想了想又轉回浴室,蒼狼抄着手看着他。
“你也洗洗,別感冒!”
“……”
“石頭就睡你這,我下去了!”
“……”
石巖幫蒼狼把浴室的門拉上,蒼狼又開始一件一件“卸妝”!
石頭的傷好的很快,值得欣慰的是它沒有感染狂犬病毒,石頭傷好的時候石巖也徹底康復,石頭一好,蒼狼又開始不見人影。
“嘿,夥計!”巴里開着一輛車從院子裡竄出來,嗞的一聲停在石巖跟前,石巖只覺兩排牙齒在眼前亂晃。
“你哪來的車?”石巖和巴里現在寄居別人屋檐下,什麼都沒有。
“找庫瑞要的,那傢伙跟颯最近忙,我好不容易堵着他要了一輛,走,咱們出去兜風!”
石巖靠在車門上搖頭:“沒興趣!對了,叫你的人關照一下游目,雖然我離開了,但金槍魚對我確實不錯。”
“沒問題,一個小傭兵團,只接我的活就夠他吃了。”巴里拽了石巖一把:“上來,我都要憋瘋了!”
石巖知道巴里這貨要去幹嘛,沒辦法,他不能放巴里一個人出去,只能捨命陪君子,尼瑪,人家*他負責站崗,這就是兄弟!
一進夜店巴里的胳膊就掛上兩個女人,金髮碧眼濃妝豔抹,石巖一看就倒胃口,趕緊擺出一張冰山臉,冷凍一切妄想接近他的女人。
巴里玩的很開,三人在沙發上滾成一團,嘴對嘴喝酒的時候巴里的手就伸到了其中一個的裙子下面,那女的立刻誇張的叫起來。
石巖端着一杯酒坐在對面淡淡地看着,那眼神分明全是對巴里的各種嫌棄。
巴里嘴巴貼在另一個女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只見那女的立刻朝石巖投來曖/昧的眼神,然後扭身走了。
“你說了什麼?”石巖直覺巴里不懷好意。
“哈哈,沒什麼,你喝酒!”巴里那隻手估計已經開始深入交流,那女的直接跨在他腿上,把渾圓主動送到了巴里的嘴邊。
真人a/v就在眼前,石巖仍舊蛋定的抿酒,他自己也在納悶,怎麼就沒反應呢?難道不行?
石巖瞥了眼自己的胯下,不對,某個人一靠近他家兄弟就能手舞足蹈……
正百思不得其解間,離開的那個女人回來了,身邊跟着倆男的,穿着緊身襯衣小腳褲,那腰,比舞池裡許多女的都細,最關鍵的是,都是亞洲面孔,黑頭髮。
石巖瞪着巴里擰緊了眉頭,該死的!
那兩男孩兒在石巖旁邊一左一右坐下,熟門熟路幫石巖倒酒,有一個甚至貼在了石巖的肩膀上,他這才發現這兩貨居然還畫了眼線,我去,喝下去的酒立刻在他胃裡翻騰起來。
“這裡服務還挺全!”石巖看着巴里冷笑,任由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蛇一般遊向他大腿根部。
巴里嘿嘿直樂,把坐在他懷裡的女人一把推開,特別仗義的說:“今天換兄弟伺候你,上面就有房間,怎麼樣?”
“不怎麼樣!”那手已經覆了上去,石巖有點蛋不定了。
巴里哈哈大笑,一把摟過一個女人大力的親了一口,一邊回味一邊對石巖說:“你就是繃得太緊,夥計,我帶你出來就是爲了放鬆,也順便讓你認清你自己。”
“操!”石巖一把揮開那男孩的手,是的,他硬了,那又怎麼樣?“你過去!”石巖指着巴里,意思是去過伺候巴里。
那男孩看着巴里有點遲疑,石巖也懶得囉嗦站起來就走!
車裡,巴里叼着一根雪茄,似笑非笑的看着石巖。
石巖開車,心無旁騖。
“夥計,你真沒感覺?”
石巖點了一下頭:“有!”
“靠,我就說……”
石巖涼涼地打斷他:“沒感覺我就廢了,你讓我給你揉兩下,看你硬不硬!”
巴里蔫兒了:“那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你就直說,你想幹什麼?給我弄兩男的就是想看看我對男人有沒有興趣?”
“嘿嘿!”巴里實話實說:“其實我最想問你是不是對蒼狼有興趣!”
石巖看了巴里一眼:“有!”
“靠,上帝!”巴里拍了一下大腿。
“你敢靠你的上帝?”
“別轉移話題!”巴里神情猥/瑣極了:“說,你們是怎麼搞上的?”
“……”
“不許裝傻,否則,我就去問蒼狼。”
石巖無語:“夥計,你管好你自己的鳥事就行,別人的鳥你就別操心了。”
巴里推心置腹:“親愛的,作爲兄弟看你一直憋着真是不好受,既然現在有心動的人,你就上,什麼男人女人,哥相信你也不是迂腐的人,不會在性別這雞/巴蛋上彆扭,再說那蒼狼,嘿嘿,就那張臉足以讓人慾罷不能。”
石巖忍無可忍:“閉嘴!”
“操,你愛聽不聽!”
兩人回來的時候在車庫碰見蒼狼,那人一身風塵,臉頰在路燈下呈現一種病態的白,應該很久沒有休息過。
蒼狼看了眼石巖和巴里,把兩人當成了空氣。
巴里望着蒼狼的背影搖搖頭:“這個男人不好掌握,夥計,還是換一個吧。”
石巖安慰的拍拍巴里的肩膀:“夥計,你想多了,我去找他談談!”
巴里目瞪口呆,石巖已經追了上去,這是……要表白的節奏?
蒼狼帶着夜影玄叱進了屋,石巖後腳追上來:“嗨,我有話說!”
蒼狼轉身,石巖單手叉腰,一手撓了一下頭皮,蒼狼微微擡了一下眉頭,等着他開口。
“如果你需要人手,我跟巴里現在都閒着,我的意思是,我的腿已經完全好了,你可以不信任我跟巴里,不過一些小事完全可以交給我們去辦,我想我們之間,其實可以試着互相信任,不是嗎?”
蒼狼臉上劃過一抹暖色,他看的出來石巖是真心想幫忙,不過現在,他需要休息,等石巖說完後,他轉身繼續上樓。
石巖見蒼狼沒反應,拔腿追上去,夜影玄叱四人見石巖糾纏不清,一起撲上來阻攔,石巖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知道他們也不會真動手,很乾脆的避開他們,上去一把拉住了蒼狼的手臂,有點惱火:“我說你可以試着相信我們?怎麼,這一點很難嗎?”
蒼狼剛準備開口,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鑽進了他的鼻腔,他看着石巖的眼睛一分一分冷了下去:“放手!”
石岩心裡的小火苗又有了沸騰的趨勢:“你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隼就沒人了?不是還有我和巴里嗎?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不信任我們的話,爲什麼要讓我們住在這裡?”
“放手!”
“放什麼放?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石巖吼回去,他的所謂冷靜在蒼狼面前就是個笑話。
蒼狼突然冷笑起來:“我給你時間讓你尋/歡作/樂我還錯了?你們不歸我管,請自便!”
呃?石巖看着空蕩蕩的手,有點懵。
巴里在一旁涼涼的說:“完了,他知道你出去鬼混了!”
“他怎麼會知道?”
“你聞聞你身上!”
石巖擡袖子聞了一下,上去抓着巴里就是一拳砸在他肚子上:“死一邊去!”
“靠,重色輕友!”巴里抱着肚子悲劇了!
石巖三步並做兩步衝上樓,蒼狼已經進了臥室,玄叱兩兄弟門神一樣守着。
“那個,我想跟他解釋一下。”石巖對玄說。
玄面無表情:“老大說了,二十四小時之內誰也不見!”
“就一句話,說完我就出來!”
“不行!”
石巖陰惻惻地說:“你以爲就憑你們能擋住我?”
叱冷哼:“我們擋不住你,但老大可以,你要不要試試?”
石巖在門上輕拍一下:“哈哈,你說得對,那我就不打擾了!”
第二天,石巖從下午開始就守在客廳,一直到晚上八點,蒼狼才從樓上下來。
他穿着精緻的禮服,高貴的像個王子!
石巖看着他一步一步從樓梯上下來,彷彿他的每一步都從他心臟上踩過,又真切,又沉重,明明留下了鮮明的痕跡,他卻假裝看不見,不願去深究。
一邊自欺欺人,一邊又掩耳盜鈴。
“我跟你一起去!”石巖站起來攔住蒼狼的去路。
蒼狼的視線在石巖身上溜達一圈,t恤加牛仔褲,就算是他的貼身保鏢夜影玄叱都穿的比石巖高端大氣的多。
石巖也覺得這身衣服不妥,板着臉說:“你等着,我這就去換衣服!”
蒼狼不置可否,繞過石巖就走。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石巖這時候有點傻眼,又一輛車子在門口猛按喇叭,伴隨着巴里的獅吼:“巖,你還在磨蹭什麼?”
石巖衝出來,有點蛋疼的問巴里:“你說我要不要換身衣服?”
“操,趕緊上車,再磨蹭他就走遠了!”
這話立刻讓石巖抓住了重點,趕緊鑽進了車裡,車子在院裡子一個漂移直接躥了出去。
巴里一邊開飛車一邊樂:“巖,你剛纔的樣子我應該拍下來,傻透了,哈哈!”
“閉嘴,好好開車!”
石巖有點惱羞成怒,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今天抽什麼瘋了,就這反應、這覺悟,還不如回國站崗去。
追了一路,巴里到底沒追上蒼狼,那個人有心甩人,誰能追的上?
“巖,我沒撤了!”
石巖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庫瑞的電話,最近颯的新片殺青,庫瑞正忙着應酬,隼除了野狼就只剩蒼狼,所有人都忙,就石巖和巴里閒得蛋疼。
“庫瑞,告訴我他今晚的行程!”
庫瑞喝的有點高,半天才反應過來石巖嘴裡的“他”就是他們老大,在那頭大着舌頭說:“不行,老大會整死我!”
“你不說我現在就過來整死你!”
“整死也不說!”庫瑞的立場相當堅定:“老大沒點頭,我誰也不說!”
“你不說是吧?”石巖陰笑:“你不說我就告訴颯你給她ps了一張果照,每天拿着擼管!”
“我/操……”庫瑞酒醒了一大半:“親愛的,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有你這麼恩將仇報的嗎?想想當初老大折磨你的時候,我是多麼地義憤填膺,冒着被老大活剝的風險放你一馬,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你,你居然還偷看我的颯?雖然那果體不是颯的,但臉是他的啊,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嗎?我要跟你絕交!”
石巖揉揉額頭:“你的女人難道不是凱嗎?”
“靠……凱第一,颯第二!”
“少廢話,你到底說不說?”
那邊一陣嘈雜,只聽庫瑞也不知跟誰低聲求饒:“親愛的,我錯了,我跟巖鬧着玩的,我沒有p你的照片,真的……”
接着手機被人奪過去,颯清冷的聲音傳來:“他在愛麗絲城堡!”
石巖一愣,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他總算是知道蒼狼爲什麼穿的像個王子了,尼瑪,他跟巴里這身,要怎麼進去?
不管了,石巖大手一揮:“愛麗絲城堡!”
巴里也跟着一愣,結巴着:“夥計,我,我們要不要換身衣服?我們這樣,會被當成乞丐的!”
石巖沒好氣的說:“換什麼衣服,我們有請帖嗎?”
巴里搖頭……
“那就對了,反正大門進不去,我們還廢那勁幹什麼?”
巴里不懂:“你不去找蒼狼了?”
石巖恨不得給巴里一拳:“我的意思是,我們沒請帖,無論我們穿什麼樣都進不去,但是,一座城堡就能阻擋我們嗎?”
“噢!”巴里拍了一下大腿:“明白,愛麗絲城堡,走起!”
三個小時後,石巖變身蜘蛛俠,在古香古色的城堡牆壁上上演了別出心裁的一幕,只是,當他看清裡面的情景時,某人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豪華的大廳裡,蒼狼正攬着一個嬌豔女子翩然起舞,情深款款,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