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翎早看到了他的動作,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像具石雕般動都不能動。
林淑媛被他逗得雙頰泛紅,嬌聲道:“你真壞,這不是要帶壞你徒弟麼?”
溫言眼中閃過追憶之色,嘆道:“不,你錯了,我只是在讓他體驗當年我是何等的痛苦!”
腦中瞬間閃過老頭第一次帶他去“練定力”的情景,去之前他還自作聰明是要到鬧市區去,在紛雜的環境下練定力,哪知道到那地方後,才發覺情況不對。
不過當時老頭找來的美女超過了三十人,花團錦簇,熱鬧之極。而且老頭比他現在的行爲“惡劣”多了,當時竟然還當着他的面故意逗得一個美女情不自禁,主動向老頭求歡。
而最後,溫言只能眼睜睜看着老頭和那美女在牀上激戰了兩個小時!
更要命的是,老頭嚴令他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能碰周圍的美女半根指頭!
想到這裡,溫言沉喝道:“所有美女都給我動起來!誰能讓這小子忍不住摸你一下,獎勵一萬!次數累計有效!”
衆女無不劇震,紛紛盯向郭翎,有如惡狼盯羊一樣。
郭翎失聲叫道:“師父!”
溫言板着臉道:“你要是敢摸她們任何人一下,這獎金我讓你龍叔給,自己瞧着辦吧!”
郭翎渾身一震,絕望地叫道:“不!”
在溫言懷中的林淑媛嬌喘吁吁,心中卻明白過來。
的確,這種限制條件,對任何一個有男女觀念的男人都絕對是身心上的天大折磨!
直到中午一點,溫言才帶着郭翎出了神色坊。
郭翎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但臉上仍然紅得要命。
最終他雖然沒伸出半爪,但是卻在這種邪惡的刺激下把他的人生第一次獻給了那條已經扔到垃圾桶裡的內褲上。不過這種結果已經讓溫言非常滿意,足見郭翎除了天賦之外,定力上也有非常高的潛力。
當初老頭故意用這個刺激溫言,爲的是讓他避免墜入男歡女愛的快樂,以及因此帶來的修爲提升中不能自拔,招致中後階段的慘劇,後來取得了非常明顯的效果。溫言一直到了“靈息境”,都在男女之事上非常有節制,直到被關千千廢了功,才發生了變化。
而現在經過溫言的測試,郭翎不但在養息功的學習上速度接近他溫言,定力上也有前途,將來很有可能達到溫言的境界,算得上明師出高徒了。
一輛麪包車停在路邊,在看到兩人出來後,車上的一個年輕人立刻下車,對着溫言微躬爲禮:“溫哥,龍哥接到你的電話,派我來接人。”
溫言客氣地道:“辛苦了。小翎,你跟他離開,他會送你回家去。”
郭翎早前就被溫言告知要先回家,有點依依不捨地道:“師父,那你什麼時候去看我?”
溫言笑笑:“很快,這邊的事完了之後,師父會去燕京找你。”
郭翎忽然頰上一紅,扭捏道:“師父,剛纔那種訓練,還會有嗎?”
溫言心裡有數,知道這少年像他當初那樣,雖然當時痛苦,但是事後又希望能再經歷。他點頭道:“還會有很多,但是你給我記着,在我許可前,你絕對不許碰任何女人,明白嗎?”
郭翎紅着臉點頭:“嗯!”
半分鐘後,目送載着郭翎的車離開,溫言想起第一次看至這少年時,他身體幾乎連動都沒法動的情況,不由輕輕籲出一口氣。
最初郭翎是在出去旅遊的時候出了問題,爲此龍聆宗後來還專門去南疆那邊替他調查,結果差點連他都栽在那,要不是遇到冥幽,龍聆宗都掛了。
那時,宋家的人因爲盯上了溫言,故意慫恿龍聆宗帶郭翎去找溫言,以確認溫言所會的是否是養息功。而在龍聆宗真的找上溫言後,郭翎的問題連溫言都查不出確切原因,只能通過強化脈氣這最基本又最萬能的治療辦法給他嘗試治療。
原本這已經有一定的效果,但後來有一次,溫言察覺宋合竟然在小翎睡着時出現在後者的房間裡,而小翎的脈氣情況又迅速回落,迫使溫言不得不下決心收小翎爲徒,傳授小翎養息功,使他自我療復。
當時溫言以爲小翎的脈氣有異,是被宋合造成,但現在他卻發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憑宋合的能力,加上他對脈氣根本不瞭解,不可能做得到當時完全停滯小翎渾身脈氣的情況!
這樣一來,當時原本治療情況良好的小翎會突然間惡化,就該是其它原因。
而目前唯一合理解釋,就只有冥幽曾在小翎身上發現的“吸精蠱”了。這種奇異的蠱蟲會吸盡中蠱者身上的精氣,令人越來越衰弱。當時斷言不是蠱苗人所爲的冥幽也不知道是誰所下,只好存疑。但在溫言心中,這事從沒放下過。
現在郭翎不斷修煉養息功第一層的“體息訣”,身體日漸康復和強健,似乎已經沒了問題。可是溫言每次檢查這少年身體的脈氣情況時,不知道爲什麼竟已經好幾次感到有輕微的“抖動”情況,令他難以安心。
等到這邊事了,溫言決定到時燕京找郭翎,把這事一查究竟。否則說不定是什麼嚴重情況的隱患,等發作時就糟了。
正要攔輛出租車,溫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通時,那頭傳來姚奕的聲音:“溫大老闆,有空嗎?”
溫言想起這女孩正幫着氣功協會辦氣功交流大會,奇道:“這話該我問你纔對,姚大忙人怎麼突然有空找我?難道又要找我幫忙?”
“幫忙不用啦,最近趙董天天來幫忙,用不着你。”姚奕笑嘻嘻地道,“我是爲上次的孤兒院那事,交流大會已經開始,我能抽出時間來,一會兒我們去孤兒院看看怎麼樣?”
溫言登時想起了她提過的那事,她幫忙做義工的那家孤兒院原本的援助資金斷了鏈,正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立刻道:“沒問題,約個地方,我去找你。”
姚奕大喜道:“有錢人就是爽快!清中路路口,我們在那見面吧!”
十多分鐘後,溫言在位於漠河市內環四段的清中路路口下了車,立刻看到已經等在那的姚奕。
姚奕是那種天生就充滿積極樂觀精神的女孩,無論什麼時候、在哪看到她,都會有種陽光的感覺。此時她穿着一身可愛的白色羽絨服,像只可愛的大白兔,一跳一跳地過去挽住了溫言胳膊,興奮地道:“怎麼樣?想好援助多少了嗎?”
溫言失笑道:“現場都還沒看你就想着錢,真是鑽錢眼裡了。”姚奕本身就是愛開玩笑的人,所以他說話也隨便很多。
姚奕嘻嘻一笑,拖着他往清中路走了進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孤兒院規模不大,只有四十個小孩,年齡從四歲到十七歲不等,都非常可愛。唔,當然也難免會有幾個調皮的,不過也很可愛啦。我也不期望你能長期援助,一次性援助個兩百萬得了,好歹能讓孤兒院撐個兩三年。”
溫言詫異道:“兩百萬才撐兩年?一年一百萬,每個月得十萬左右,攤到四十個小孩身上,每人每月就得二千五,這花費是不是太大了點?”
“你是外行當然不懂,哪有這麼算的?”姚奕白了他一眼,“單是生活花銷當然要不了這麼多,但是房租呢?每個孩子都要去接受教育,學費書本費呢?每年還要上繳政府管理費、孤兒院資格費等等,還有翻新維護費,以及孤兒院員工的工資呢!”
溫言自己是從孤兒院長大,但從不知道經營一家孤兒院竟然如此麻煩。但只聽姚奕的話,就知道這美女對這行精通,他不禁坦然道:“我確實外行。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腦中想起平原孤兒院的情況,米氏基金撤資,說不定也是因爲花費巨大的緣故,看來自己想要援助孤兒院,還得仔細思考才行。
不多時,兩人已經到了一扇大門前,只見門邊掛着牌子,上面寫着“忠義孤兒院”數字,右下角則是一行小字寫着“天基金援助”等內容。
“天基金原本是本地一個慈善基金會,但年初因爲暴出公款私用等問題,被政府強制解散了。”姚奕嘆道,“坦白說,這些貪腐問題確實不好,但是現在天基金被解散,孤兒院頓時沒了援助資金,又沒人來解決,反而問題更大了。從我的角度,當初還不如不解散天基金呢!”
溫言心中一動,問道:“你對這些基金和孤兒院的事都很瞭解?”
姚奕纖眉一揚:“那當然!做義工這段時間,我把這其中的門道都理清了,絕對比那些所謂的‘磚家’懂得多!”
溫言正要再說話,驀地剎車聲傳來。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只見一輛紫色的敞篷跑車停在了孤兒院前面的路旁,後面還有兩輛麪包車。
“都給我看好了!就是這家孤兒院!”跑車的司機位上,一個看樣子還不到十八歲的少年喝道,“進去給我找!找到那個姓李的就給我往死裡揍!”
車上的人一聲答應,靈活地跳下車,個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穿着打扮,卻有點像是地痞流氓。
後面兩輛麪包車的車門被拉開,十多個同樣穿着打扮的年輕人下了車,跟他們一起朝孤兒院大步而去。其中有幾個人手上赫然還拿着鐵棍,一看就是來意不善。
姚奕驚覺不對,立刻撲了出去,伸臂攔在衆人面前,叫道:“都給我站住!”
那十多人一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