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默然不語。
他當然知道,她和米婷的“平胸魔咒”,那是困擾了她們整個人生的東西,後來他替米婷氣功按摩來豐胸成功後,米婷對他感激無比,爲後來兩人之間進一步的發展鋪墊了道路。
米婷如此,胸圍更小的米雪可想而知,但因爲溫言和米雪之間之前的衝突,後者怎麼也舍不下臉來向他求助,結果就是直到現在溫言都沒幫她。
米雪的聲音忽然又有了點泣意:“可是我明明一直那麼恨你,爲什麼我會愛上你呢?”
溫言頓時僵住。
尼瑪!
這妞竟然直接開口向他表白!
一直以來,通過孫菲、嚴輕煙甚至米婷等人,他都知道米雪對他有特殊的感情,但她從沒有表現過哪怕一點喜歡甚至愛戀的情緒,溫言當然也不會沒事找事地跟她說什麼。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到了現在,她竟然用這種方式表白了!
一個古怪的念頭忽然閃過腦海。
不對,應該說,越任性的人才會越容易跟人表白纔對。前有洛雲珠,後有她米雪,兩人均是任性妄爲的人,結果反而比他周圍任何女孩都來得更直接,做出了親口表白這種事。換了是冥幽、米婷又或者秦菲,都絕對不會這樣!
米雪突然振身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他,泣道:“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不要離開我!”
聽到這預料中的後續發展,溫言反而恢復了冷靜,伸手輕輕摟住她纖腰。
米雪明顯地一顫,顯然知道他下句就是決定她命運的話。
溫言柔聲道:“我向你保證,既然敢讓你脫離米家,我就絕對不會做有頭無尾的人。在你和我有生之年,只要你不主動離開,我就絕對不會離開你!”
米雪呼吸頓止。
溫言感覺懷中的嬌軀突然一軟,嚇了一跳,把她推開少許,只見這美女竟然雙眼輕閉,暈了過去!
我草!
沒這麼誇張吧?
細細察看時,米雪雙頰紅豔如火,顯然是激動導致的昏迷,溫言把她抱回了牀上,稍微推拿了幾個,她就悠悠醒轉。
“我……我在哪?”米雪迷迷糊糊地道。
“……”溫言無語了。不至於連這都忘了吧?
“噢,我想起來了!”米雪突然激動起來,“溫言!”
“冷靜!”溫言怕她再昏過去,“先說清楚,我說的不離開你,那和感情又或者愛情沒任何關係!”
“啊?”米雪傻眼了。
“我既然救你,就一定會負責。以後你米雪任何事,我都會扛在肩上,”溫言認真地道,“直到你能昂首挺立,堂堂正正地走回米家的那一天!”
米雪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很討厭我麼?”
溫言明白她的意思,溫和地道:“當然不,只是還談不上喜歡你。更何況,我的情況有點複雜,退一萬步說,就算喜歡你,也未必能和你在一起……”
米雪突然打斷他的話:“你要是指你和婷婷的事,我不會反對的。”
溫言登時呆了:“哈?”
這妞竟然知道他和米婷之間的事?
米雪頰上紅暈泛起,卻認真地道:“我和婷婷從小就是最好的姐妹,永遠都不會變,你和她的事,她早就告訴我啦。你可能不知道,小時候我們甚至發誓,以後就算嫁人了也要在一起,否則就永遠都不出嫁……”
溫言這下是真的呆了。
這妞說得這麼長遠,連久遠前的“小時候”都扯出來了,話裡話外卻只透着一個意思她願意和她妹子來二女共侍一夫那套!
過了好幾秒,他纔回過神來:“我話還沒說完。我的情況可能有點超出你的想象,不只是和米婷那麼簡單……不如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知道關姐嗎?”
米雪愣道:“關姐?你是說那個關千千麼?她怎麼了?”
溫言一聽即明,苦笑道:“這麼說你是非常不瞭解情況,讓我猜猜,你這番不介意米婷和我的事的話,是不是沒跟她說過?”
米雪紅着臉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溫言嘆道,“假如你告訴她,她一定會有一個讓你吃驚的反應。”
“啊?”米雪呆看着他。
“嗯,恐怕你也不知道冥幽的事……”溫言沉吟道,“算了,等回平原後,你再找婷婷談一下好了,相信她會幫你做出最好的判斷。”
米雪越聽心裡越緊。
這傢伙的話意,怎麼好像事情有點嚴重似的,難道……
溫言話題一轉:“行了,我給你安排一下,今天你坐飛機回平原吧。”
米雪愣道:“那你呢?”
溫言腦中閃過一道倩影:“我還有點事,要在這多待點時間。至於股權的事,我會找個人去和米氏內衣談談,看怎樣才能把股權弄回來,你回去先跟你妹妹住幾天,回頭我再設法安排你的住處。”
米雪愕然道:“和米婷住?你是讓我和你家人一起住?”
溫言一怔,突然反應過來,一拍腦袋。
他差點忘了,現在米婷和溫媽他們都住在他新買的別墅裡呢!
不過想想米雪現在一個人在外,安全方面多有問題,不如還是呆在別墅裡,一來有孫思遠在那保護,二來則是有方一刀安排在那邊的兄弟協助,對她要更好點。溫言當即點頭:“是,你儘管去,溫媽知道怎麼安排你。”
米雪突然眼神古怪起來。
溫言警惕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米雪慌忙掩飾:“沒……沒什麼……”心裡想的卻是他肯讓自己住他家裡,這是否代表他對自己其實也很有好感呢?
……
送走米雪後,已是下午兩點。
溫言本來打算出去找趟盧玄,還沒出門,一人從院外撲了進來,還沒近身就高叫:“主人!你可讓我想死了!”
溫言一個閃身,避過了那傢伙的熱情擁抱,滿臉黑線地道:“塗一樂,你tm給我站遠點!”
塗一樂嘿嘿一笑,站在原地沒動:“我還以爲你死了,正傷心得要命,沒想到主人你竟然安然無恙,老天對我塗一樂太不薄了!”
溫言哂道:“得了吧你!少在那拍我馬屁,我死了你就不再是奴隸,我纔不信你會想要我活着。”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塗一樂跳了起來,“不信你問小酥,你失蹤後我茶不思飯不想,就差親自去找你了!”
“得了吧!”溫言嗤之以鼻,“你什麼德性我不清楚?要不是沒我你那‘功能’恢復不了,你會想我?少廢話,昨天你怎麼不在這?”
“嘿嘿,我去見小冉去了。”塗一樂絲毫不以被他戳破了想法而有神情變化,拿出了老油條的能耐,嬉皮笑臉地道,“我現在每週只能見她一次,當然得好好珍惜時光,所以嘛,每次我們都會出去玩。”
溫言想起他和宣小冉的事,哼道:“行了,立刻去給我查查勒流月今天的行蹤。”
塗一樂頓時精神一振:“主人你想追她?”
溫言淡淡地道:“宣小冉看到你聽到靳流月這名字時的表情,會不會氣得把你閹了?”
塗一樂苦笑道:“我這只是正常的反應,其實我對她半點興趣都沒有……好吧,只有純粹的精神欣賞,絕對沒有背叛小冉的意思。算了,不多說了,我很快回來!”一轉身,溜走了。
溫言輕籲出一口氣,緩步跟出。
幾分鐘後,他踏進了桐子巷另一套四合院,立刻一眼看到盧玄和何忠義,兩人正在房主的陪同下查看四合院的情況。
“咦?你是誰?這裡是私人的地方,出去!”房主是個禿頂的胖老頭,警惕地看着則進來的年輕小子喝道。
“噢,這是我老闆,溫先生。”盧玄微笑着介紹,“也是真正要向劉先生你購房的人。”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溫先生你好!”胖老頭忙主動向溫言伸手。
“呵呵,沒事。”溫言當然明白他的“不好意思”是指什麼,伸手和他相握。這老頭剛纔那態度,顯然是把他當成小偷或者混混一類的人物了。
“忠義你再和劉先生到處看看,我我跟老闆談談。”盧玄朝何忠義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拉着胖老頭走一邊去了。
院內剩下兩人,溫言左右環顧:“這地方看來挺荒,到處都是灰。”
盧玄點頭道:“沒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