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之所以會鑽進李雨柔的跑車,那是因爲李雨柔想請他作伴,陪她一塊兒去見一個客人,至於這個客人是什麼人,楊天既沒有問,李雨柔也沒有說。楊天可不管那個客人是誰,能與李雨柔多聊一會,他就覺得渾身舒坦。
食色,性也,楊天身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遇到了李雨柔這樣的美女,不被迷住纔怪。
超級跑車在城裡轉了好一會,來到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外,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燈紅酒綠,繁華大都市的聲色生活纔剛剛開始。
楊天下車一看,知道這家五星級大酒店是陳家的產業,在南華市衆多大酒店裡排名第三,名叫金鵬。
李雨柔像是早已訂好了位子,一行四人在兩個服務生的帶路下,乘坐一部電梯,上到了二十五層,隨後進了一間豪華包間。
一進包間,自有餐飲部的侍應送上香茗。
楊天走到大大的窗子邊上,透過玻璃向外看了一眼,但見燈光通明,高高低低的城市建築宛如龐然大物,聳立在這座大城市裡面,沒有哀愁,也沒有愉悅,冰冰冷冷的,若不是人類賦予了它們各種各樣的裝飾,它們就像是一隻只巨獸。
李茜悄悄來到楊天身邊,低聲警告道:“楊天,待會客人來了,別亂說話,你要是敢亂說一句,我就收拾你。”
楊天笑道:“你想怎麼收拾我?”
李茜柳眉一揚,說道:“你真想找死啊。”
“找屎?我找屎幹嘛,那東西臭烘烘的,你喜歡,你去找吧。”
“你敢……”
“噓,好像你們小姐的客人已經來了。”
李茜凝神一聽,卻是沒有聽到。
但只是過了片刻,包間的房門就被人敲響,有人說道:“李小姐,你請的客人來了。”
“請她進來。”李雨柔站了起來。
處於禮貌,楊天也往裡走了幾步。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只見一個侍應當先走了進來,然後將身微微一躬,隨後便見兩個人走了進來。
楊天一瞧,不由呆住了。
那兩個進來的人,後面一個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九,像是一道大門,一身黑西裝,戴着墨鏡,面表無情,正是阿k。
前面那人一身長裙,又黑又亮的長髮隨意披在肩頭,淡掃蛾眉,略施脂粉,五官渾然天成,腳下一雙紫色的高跟鞋,既不太高,也不太低,恰到好處,給人一種無比高貴的感覺。
李雨柔在那兩個人進門的時候,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凝聚雙目,盯着那個高貴美女,眨也不眨。然而讓她有些失望的是,她竟然沒有從那個高貴美女的臉上看到半點錯愕或者說意外的表情。
“原來李雨柔所說的客人就是她,李雨柔搞什麼鬼,難道是想試探我嗎?”楊天心裡想道。
那個高貴美女不是別人,正是來歷頗爲神秘的馬曉玲。
她進門之前,並沒有想到楊天會在這裡,但她控制情緒的本領大得驚人,連李雨柔這樣的高手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心緒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
“楊天,還不快上去請馬小姐過來就坐。”
李雨柔的口氣變了,就好像在給楊天下命令。
“我靠,我說這小娘們怎麼會那麼好心,叫來我陪她見客人,說什麼爲她壯膽,原來是……哼,李雨柔,你等着吧,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楊天心裡想着,便也裝成李雨柔手下的樣子,上去請馬曉玲就坐。
這時候,那個侍應得到了李雨柔的吩咐之後,輕輕地退了出去。
很快,各式好菜端了上來,另外有一瓶82年的葡萄酒,價格應該不低於一萬八。
開酒的工作交給李茜,只見她也不用工具,伸手在瓶口處摸了一下,便以詭異的手法打開了瓶子,先給馬曉玲倒了一杯,這纔給自己的小姐倒了一杯,這叫禮敬貴客。
楊天站在李雨柔的左後方,能看不能動,心裡操了李雨柔不下百次,但面上一直帶着微笑,好像真是李雨柔的手下似的。
馬曉玲望了一眼楊天,說道:“李小姐,這位大哥器宇不凡,不知你是從何處找來的?”
李雨柔笑道:“他呀,是我剛剛招收的保鏢,馬小姐要是喜歡的話,我叫他以後跟你辦事。”
馬曉玲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李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
楊天聽她們兩個將自己當做貨物一般談論,心頭暗生悶氣。
“李小姐,不知你這次把我叫來,有何貴幹?”
馬曉玲話鋒一轉,問道。
“俗話說,有酒好說話,馬小姐,我們先喝一杯。”
“好。”
兩人拿起酒杯,均是一口將半杯葡萄酒喝乾,果然是女中豪傑。
這一次,李茜先是給李雨柔倒酒,然後纔過去給馬曉玲倒酒。
楊天望着滿桌的菜餚,心道:“叫了這麼多菜又不吃,真是暴殄天物。”
李雨柔笑了笑,說道:“馬小姐,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把。”
“真是巧了,我也不喜歡隱隱藏藏,有什麼話,李小姐儘管說。”
“好。”
李雨柔伸手理了一下耳鬢的長髮,笑道:“馬小姐,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和宋家鬥下去。”
馬曉玲笑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也是替人辦事的。”
“這話不對,據我所知,令尊就是要對付宋家的人。”
“對呀,我就是爲家父辦事的。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決不能混淆,李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
聽了這話,李雨柔便覺得馬曉玲不好對付,轉念一想,說道:“我原本是想約令尊出來談一談,誰知他事務繁忙,竟是抽不出時間,便只好把馬小姐約出來見個面,哪裡知道馬小姐也做不了主,可惜,可惜。”這話暗指馬曉玲的父親架子大,同時也有些輕視馬曉玲的意思。
馬曉玲笑道:“我確實做不了主,看來李小姐請錯了人。”
“不知令尊什麼時候有空?”
“這個說不定,家父是一個工作狂,忙碌起來,一年也未必有空閒的時候。”
這話說得真妙,意思是跟李雨柔說:想見我的父親,等個一年半載吧。
“馬小姐,我是誠心而來。”
“我也是。”
“既然大家都是,那就不應該隱瞞,令尊到底想玩到什麼時候?”
“玩?不,家父不是在玩,他是在做生意。”
李雨柔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在人的面前落過下風,但這一次,她遇到了勁敵,語氣不由沉了下來,說道:“馬小姐,你可清楚宋家的厲害?”
“我若不清楚,就不會來南華了。”
“那你知不知道宋家有多少人?”
“人數多並不等於個個有用,真正有用的話,一個就夠了。”
“馬小姐,你們再這麼鬥下去,南華市就會產生動盪,那些依靠宋家吃飯的普通百姓就會失業,你們父女忍心嗎?”
馬曉玲微微一笑,說道:“第一,南華市倘若動盪,那是你們政府的事,如果你們政府覺得我們父女做了違法的事,可以抓我們。第二,若是有人沒飯吃,沒了工作,我可以給這些人提供更好的工作環境,只要他們肯努力,十年內必定可以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絕不會讓他們做房奴。”
“講得好。”
楊天幾乎要把心裡話說出來。
霎時間,包間裡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李雨柔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以致於那張本是千嬌百媚的臉看上去十分的冷酷。
過了一會,李雨柔的面色漸漸好轉,笑道:“馬小姐,看來你們父女都是慈善家。”
“我們父女不是慈善家,做生意的沒有慈善家。資源是全人類的,誰也不能壟斷,雖說我們父女捐了不少錢,但那只是來之於民,還之於民。真正的慈善家是白芳禮老先生那樣的人。”
“白芳禮?誰是白芳禮?”
“一個蹬三輪的好人。”
馬曉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
楊天經常上網看新聞,當然知道這個白芳禮是什麼人。至於李雨柔,她回國才三年,而且乾的都是大事,當然不知道這個白芳禮是什麼人。
“馬小姐,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父女不要再和宋家鬥下去。”李雨柔說完,將手輕輕地一揮。
只見那個扎着馬尾辮的美女走了上去,拿出了一個手機,讓馬曉玲看了一會屏幕。
楊天也想看看手機裡有些什麼,但他不能動,想看也看不到。
馬曉玲看了之後,淡淡一笑,說道:“李小姐,看來咱們是殊途同歸,你辦你的事,我辦我的事,大家不要互相拆臺就是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一步,告辭。”
說完,起身帶上阿k,轉身離開了包間。
楊天目送馬曉玲和阿k離去之後,心裡想道:“她說什麼殊途同歸,分明就是說給我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難道政府也要對付宋家嗎?”
這麼一想,楊天不覺暗暗吃驚。
“楊天,你不認識她嗎?”
李雨柔突然說道。
楊天淡淡的道:“李雨柔,你剛纔好威風,我與她認不認識,關你什麼事?”
李雨柔笑道:“你不知道我剛纔是在考驗你嗎?”
“考驗我,你考驗我什麼?”
“有沒有資格加入飛龍特工隊。”
“抱歉,我對你們的組織不感興趣,我還有事,再見。”
楊天說完,朝大門走去。
李茜和那個扎着馬尾辮的美女身形一晃,擋在了楊天的面前,冷冷的望着他,一副只要他敢再上前一步,就要動手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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