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淳一震,對白菜道:“白老師,這丹藥並不失敗,論起平常的丹藥,這已然算的上是中上等丹藥。”
“中上等?什麼狗屁等級。不合格就是不合格,別他媽找藉口說什麼中上等。丹藥在於的是效力如何,而不是它的等級如何。這樣的等級,看得我都作嘔,也就只有你看得上。”白菜輕蔑的看了施淳一眼,滿是不屑。
施淳作爲天之嬌女,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當下手掌狠狠的拍在桌上,也不顧元大爺的威脅,厲聲憤怒得道:“白老師,請你講道理!你這是在打擊學生的自信心。你不是藥師,你又拿什麼在這裡對我的學生舉頭論足?”
“你是認爲我不懂丹藥?”白菜淡淡的問道。
“你是玄師,不是藥師。能夠坐在這裡,是院長看在御霆老師的面子上!”氣急了,施淳也口至不擇言。被白菜氣得太久,一旦爆發,她自己都不懂得如何控制了。
白菜擡手,將耳邊的髮絲往後一放,道:“看來你很不服我啊。”
“你只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這裡作怪的。”
“你才作怪,你全家都作怪。”白菜很淡定的,面不改色的,輕輕的回答。那如同在說“啊,天氣真好”。
施淳氣炸了,臉色都發白。
“咳咳咳。”富黑見他們爭執個不停,而學生們都驚恐的看着。有些老師也都睜大眼睛看着,生怕錯過一出好戲。“別吵了,他們兩個確實不合格,若是放出去真的不是什麼好藥。來看看他們兩個的吧。”
白菜忽然展開容顏朝施淳露出了一個天真的微笑,然後又低頭去看其餘的兩盤的丹藥。見成色都差不多,擡頭便問:“古月,你的是那個?”
“這個。”古月指着第一盤說。
“那好吧,你贏了。”白菜說得很隨意。
卻不知,很多人因爲她如此隨意的一說,而震驚了。個個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菜,這樣,算是放水嗎?
“不公平!”那少年大聲叫道,便是剛纔問富黑的那個少年,他對富黑說:“富老師,白老師她不公平,明明是我的藥最好,她卻選擇了古月的。白老師不可以當評選。”
白菜身子往後一靠,道:“能不能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施老師!”少年見富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急忙朝施淳叫了過去。
施淳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的道:“這一場,是尚甹贏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古月的丹藥色澤明顯不如尚甹的,她心裡,已經氣爆了,肺裡不知道壓擠了多少的怒氣散發不出去,整一個受氣包。
“我說是古月贏了。”白菜說了,似乎是認定了。
“是尚甹!”
“古月,我說他就是他,你的意見我不採納。”
什麼是無賴,白菜此刻就是活生生的一個。
而當事人古月則是很淡定的站在哪裡,表情也心平氣和,沒打算參加進老師們之間的爭論中。他是學生,做好學生的本分便好,他們宣佈他贏,他便贏,輸了也是情
理之中。
兩個女人爭論不休,比起施淳的怒不可歇,白菜很淡定。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帶着清澈,絲毫不緊張不氣憤。反正她就是和施淳對着幹,誰敢把她怎麼樣?
“啊!你到底想怎麼樣?!”施淳被氣瘋了,大喊一聲,質問白菜。
白菜眨巴了眼睛,道:“我並沒有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啊,施老師?”說完,她眯起了眼睛,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樣。
“那行!你說他贏是嗎?即便你懂看丹藥,那麼你有膽子和我比煉丹嗎?你敢嗎?你不是藥師,憑什麼聽你的!如果你贏了我,我就聽你的,我就讓他贏!”施淳被氣得沒理智了,叫着指着古月說道。白菜,她要壓倒她,哪怕是在她不懂的方面。
富黑眼前一亮,就差沒點頭拍手叫好了。
這,證入白菜下懷啊,這可是挖好的坑,就等她跳呢。如今,跳了。白菜不急不慢,很爲難得說:“施老師未免強人所難了吧,我又不是專業的藥師,我和你比,不管你輸還是我輸,你的臉上都不好看啊。”是啊,她是玄師又不是藥師,居然明目張膽的和她比煉丹,沒這麼欺負人的。白菜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地區裡。
元大爺一手扶着白菜的手臂,讓她動。這小妮子,心情爽了吧,沒地方發泄她的爽勁,就動來動去的。元大爺眼底帶着笑,貼近她。
衆多學生聞言也覺得施淳老師有些欺負人了,人家白老師確確實實不是藥師。唉,氣糊塗了吧。
施淳已經沒有理智了,她就想贏白菜一局,不管贏的是什麼。
“你不敢和我比嗎?如果你不敢,那麼比賽的事你便不準干涉!”
白菜離開了元大爺那寬大的胸膛,悠然的道:“哎呀,如此,那我也沒辦法了。沒想到施老師竟然如此不聽教誨。咱們都是同事,既然施老師有心想要做個比較,那麼咱們就比比。只是,單單就爲了他們而讓我們這麼勞師動衆的,我還懷着寶寶呢,我有些吃虧呢。”
衆人點頭,白老師很吃虧,她都不是藥師嘛。
施淳咬牙,“你還想賭什麼?”
白菜裝着想了一會,道:“這樣吧,你要是輸了,剪光你的青絲,如何?”
錚!大家震驚。
女子剪髮?斷青絲?這可是不結的表現,真剪了,施淳就是一個不結的女人,這輩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白老師,她太狠了,真狠極了!
“你輸了……”
施淳話還沒說完,白菜立即搶過說道:“我可不能剪頭髮,要知道,我可是嫁了人的,我相公每天都跟在我身邊,我可沒有哪裡不結。何況,我肚子裡可有着寶寶呢。”
“是啊施老師。白老師和你比本身就吃虧。”有學生爲白菜打抱不平,出言道。
“白老師明知是輸還要比,施老師可不要太過份,大家都看着呢,”
“施老師就打量點,白老師和受不了你刺激。”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着,有些還帶着哀怨,都是站在白菜那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白菜輸定了,要是施老師還咄咄逼人,以後在學院,真就不好看了。
施淳一忍再忍,也擔心自己若是太過分元大爺不放過自己,便到:“那好。若是白老師輸了,那麼請以後,白老師看到我要繞道而走,如何?”
大家靜了,施老師這並不過分。
白菜嫣然一笑,“當然可以。學院這麼大,我隨便走那條都行。”
“不只是在學院,是任何地方,但凡有我的地方,就不能有白老師出現。”施淳冷着臉說,她已經受夠了白菜,若是可以此生都不用再見到她,她就放鞭炮慶祝了。
“啊,原來我這麼招人嫌棄啊。”白菜說得很委屈。
元大爺拉過她,明知道她在做戲呢還是忍不住安慰道:“怎麼會,菜菜是最好的。”
白菜滿足了,點頭,道:“嗯,當然啦,我是最好的。那麼施老師,咱們比什麼?”誰也沒看到,她剛纔看向元大爺一眼時,那流露出來的得逞的滑稽的笑容。施淳這隻蠢豬,上當了吧,一會決定要把她打擊得體無完膚。
施淳冷笑一聲,道:“隨意,白老師想煉什麼煉什麼。”說完,她走出了桌子,朝着上面走了去。這一次,白菜還不死在她的手裡了。
富黑這時湊過來,道:“侄女,這個施淳可不好對付,十級的藥師呢,要是不行,咱們就算了吧。”可不是她看不起白菜,實在是他想先試探一下,白菜是否能夠贏施淳啊。按照施淳的手法,爲了贏白菜,她一定絲毫不窩藏把她自己的看家本領全數拿出來。也真是不容易,施淳向來清高,可縱然在她眼裡白菜不動丹藥還是使出看家本事來,不易啊。
古月擔心的看着白菜,上一次見面時,他記得白菜說過她是七級藥師。施老師可是十級在哪裡呢,這擺明就是雞蛋碰石頭,雞飛蛋打啊。
白菜打了哈欠,把他們的話和眼神全部忽視掉。
元大爺見她精神不振的模樣,問:“是不是發睏了?”懷孕的女人嗜睡,白菜也一樣,可這會不是要比賽?要不然,推遲等她醒了再比?
白菜可以猜想到元大爺心中所想,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道:“沒事,我可以邊煉丹邊睡覺。啊哈,寶寶啊寶寶,孃親帶你去踩人哦,你要乖乖的,別鬧啊。要不然,爲孃的,讓別人踩着你玩。”
富黑和衆人嘴角一抽?踩人?讓別人踩着你玩?這是什麼娘?無良有木有?邪惡有有木有?踩人還帶包郵有木有?難得一見啊親!
施淳和白菜要舉行一場“跨行”的煉丹比賽很快就風靡整個學院。白菜是誰?她是大名鼎鼎的白老師啊!那可是夾縫之城的第一美人。那個該死的施老師明知道白老師是玄師,竟然還明目張膽的給白老師下戰貼,尼瑪怎麼不作死,欺負人都欺負這頭上了。
這可不得了,不少白菜的“粉絲”們一擁朝着這個比賽點跑了過去,不爲別的,他們就是想去給白老師助威啊!咱們實力是輸了,可素,咱的氣場好哇,讓白老師知道她有一個堅強的後盾,這樣纔可以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