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時,奔跑的顛簸使得我頭暈腦脹,喘不過氣來。慢慢的我就適應了這樣的奔跑,開始享受這一過程,只覺得身心舒暢,沒有那種坐在交通工具上的疲憊與鬱悶。
馬匹跑起來那是形如閃電, 不一會兒就衝出去好幾十米。狂風吹拂着全身,我就感覺一陣的清涼,但就在我感覺舒暢的同時。
後面一個白影躍起,一頭白色的雪豹就撲了過來。這白銀馬那還靈性十足,立馬往右邊一偏。那大雪豹就撲了個空,但前腳撲空,後退立馬一蹬,就又追了起來。
後面還跟着更多的雪豹,全都快如閃電。獵豹是短跑冠軍,荒原野馬也不示弱。跑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啊!但雪豹顯然更佔上風,跑的那叫一個快啊!
我只感覺周圍的山坡和石塊都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快速後退,但任然不是那些那些雪豹的對手。眼看着雪豹與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就要咬住馬尾巴了。
這馬突然搖了搖背,我就瞟見一把湯姆森***正掛在這馬的背上,隨着這一搖晃,發出咵咵的聲響。這馬背上居然有槍。
我疑惑了一會兒,但隨即就明白過來,是老司機他們掛上去的。這些馬比人多,空着也是空着掛幾把槍減輕一下重量也是應該的。
但隨後我就明白了一個讓我不得不明白的事情,那就是:這馬太聰明瞭。它一定是因爲在休整的時候,吃草或者其他什麼事情跑晚了。
所以,沒追上大部隊,跑到一半的時候,見到了那些雪豹。這馬肯定知道,沒了大部隊,自己這麼跑過去,就是變相性找死。
但看了看自己背上的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但無奈自己不會用。又看見了被圍攻的我,所以才加快速度跑過來駝走我。
要我用槍掩護他逃跑。“原來你不是來救我的啊?”我對着銀色的馬匹叫了一聲。隨後一拉槍栓,就準備開槍了。
那馬見我明白了過來,居然齜牙的笑了一下,我心說這是馬嗎?這簡直就是心機婊啊!我強忍着掀開它的馬尾看看它是公是母的衝動。
舉槍就打,那些雪豹的速度與敏捷也不是蓋的。連開了幾槍全被躲開了,但這次不同於前幾次我的心更加安定了。
因爲有這匹銀色的心機婊在,那些大雪豹連撲了幾次,全撲了個空。我抓住他們撲空的瞬間,擡槍就打,那些大雪豹一個接一個翻滾倒地。
我吹了一聲表示嘲諷的口哨,下面的心機婊也跟着嘶叫了一聲。甩了甩腦袋,脖子後的鬢毛撓的我直癢癢。
我回頭看了看那些雪豹,他們顯然已經跑不動了,短跑冠軍就是短跑冠軍,一但戰線拉長,那就沒有什麼跑頭了。
我緩緩的舒暢了一口氣,接着就看到天邊,一大羣騎着馬匹的人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山坡上。看着我揮舞着手中的衣服衝着我大喊到:“張偉!快來啊!”
我回了一聲,立馬就跟了上去。心機婊很有靈性,跑到人羣邊緣的時候就緩緩的停了下來。還表示炫耀的轉了轉圈。
馬匹沒有低頭閣和馬鞍,跑起來很費勁,我們跟着那對藏族夫婦一邊跑一邊學,但基本上只是起一些輔助作用。
在真正的越野中,這些野馬的本能是家馬難以比擬的。在這荒原之中,這些馬的戰鬥力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遇上障礙後,完全不需要操控,自己就過去了。
而且這些馬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像報警器一樣,會發出嘶鳴來提醒我們。許多企圖偷襲和埋伏我們的動物,什麼雪豹,猞猁,犛牛之類的。
還沒到我們面前,就被這些荒漠野馬發現了,再然後就是被亂槍打死。有這些野馬在我們的傷亡幾乎被減成了零,而且有他們的幫助,在獵殺野兔和黃皮子這些野生動物時,那是在速度上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最讓人有安全感的是,就是行進的時候。羣馬奔騰,勢如洪流,聲如雷鳴,塵土喧天。當我置身於馬羣之中的時候我才明白。
《密州出獵》之中的詩句,“千騎卷平崗“的“卷”字用的有多好。那真的只能用卷字來形容,每一匹馬撞破空氣所形成的颶風相互結合,相互融合。
到最後那就真的是旋風了,枯枝敗葉直接就被捲成了灰,消失在了空氣中。所過之處是寸草不留,連地面都被削薄了幾釐米。
我們就這樣繞着雪山行進了好幾天,期間我們沿着山的腳底四處巡查,希望可以快點找到胡一所說的營地。我們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幾乎搜遍了整個山脈的山腳就是沒有找到。
漸漸的熱情開始變成無奈,所有人都開始感到疲憊與睏乏,畢竟騎馬再好玩也只是一時之快。真真的大問題是怎麼回去,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這大荒原裡,騎一輩子的馬!
而且我也看出了胡一的焦慮,他已經和隊伍失聯好幾天了,車隊是不是撤走了,要是沒了車,那我們真的只有徒步穿越草原與牧場的交界地呢!那樣我們肯定會減員,不行!這個念頭立馬被我否決了,經歷了這麼多了,我不願意再看到任何人再死了。
這時,變故發生了,老司機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停下,再一看前面,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松針樹林。樹木密集,顯然要通過的話馬隊必須在裡面散開。
不能再像先前一樣羣馬奔騰,一窩蜂的捲過去了。接着我們便開始了分隊行進,穿過這片松林。
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怎麼在意,一開始的時候扎進林中,還隱約聽見馬蹄震震。人聲鼎沸,但隨後,人影與馬影以及吵鬧叫罵的聲音,開始在密林中開始漸漸遠去。
嘈雜的人聲開始漸漸飄散,變成我坐下心機婊的喘氣聲,和一些鳥被驚飛的翅膀拍打聲和穿過鬆林的嘩嘩聲,再然後就變得靜得嚇人。
我周圍已經沒了多少隊友了,只有面前騎着白馬的胡一和李曼文還可以給我一點安全感。除了這些,那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企圖向他們兩個搭話,但隨即就被我又咽了下去,是不敢說,不是不想說,這樹林中的寂靜好像是一位熟睡聖潔的美女。
使人不願意有任何的染指和驚擾。我們靜靜的跑着,胯下的心機婊也收起了平日的頑皮。這是一種本能,就好像你在一個酒宴上。
打打鬧鬧,你罵爹來,我罵娘,抱着KTV唱着青藏高原。但突然你就穿越到一個安靜的輕音樂表演現場,這換成誰也不會有什麼大動靜。
可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女神再美也怕流氓。就聽胡一大叫一聲:“停”接着,他的馬就開始減速。他的馬跑在最前面,李曼文一聽馬上就也吃了一驚,開始減速。
見他們減速,我不減就撞上了,於是我就也開始緩緩減速起來。我們就這樣緩緩停了下來。胡一翻身下馬,一言不吭的就開始檢查周圍的樹木。
我就驚奇的發現,他檢查的這些樹木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抓印,深得足足有幾釐米深。越是寒冷的地方,那植物中的自由水就越少,結合水就越多。
不是開玩笑的話,這些生長在雪山腳下的樹木,就是拿電鋸來,短時間也不一定可以鋸出這麼深的痕跡。而且這些痕跡不但多,而且深。顯然沒有一點力氣個鋒利的爪子是抓不出這樣的痕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