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對着那些有着抓痕的樹木一陣的撫摸,最後示意我們我們跟上。我們紛紛下馬,開始沿着樹木的間隙向裡面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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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很窄,樹木很茂密,能見度十分的低,到處都是松針樹的針,刺人全身都不舒服。但我們仍然扒開一片又一片的樹枝,開始順着往裡面走。
但我仍然清晰的發現那些樹木上的抓痕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深,許多地方還有點點血跡,我幾乎何以感受到抓出這些抓痕的生物,好像遭受了什麼鑽心般的痛苦卻又難以擺脫一樣。
在穿過一個縫隙後,一陣刺眼的陽關射入,面前是場景那是嚇死活人啊!只見面前的一片松針樹全倒了,就像是被龍捲風襲擊了一樣。
到處是被連根拔起的大小松針樹,斷裂的,折斷的都有。而周圍都大大小小的歪七扭八的到處都是人的殘骸。
被掏出來的內臟那是散落了一地,折斷的胳膊,扭曲的身體,一截截的骨頭,全暴露在外面。我們無法分清這裡有那些人,也無法分清這裡有多少人。
因爲,這裡的人幾乎變成了一地的人肉雜碎,濃烈的血腥味是沖天的大。李曼文直接就吐了出來,胡一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再走一步。
我剛先大叫出來,忽然胡一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的驚叫直接按了回去。我看着胡一,胡一給我打了個眼色。
我順着它的眼色看去,這堆人肉血地的中央,一個黑漆漆的大洞正敞開着,洞的半徑足足有半米長。而這洞的外圍正撅着一個肥碩漆黑的大屁股。
這屁股,足足有半米大,我看的心中一寒啊!這是,藏馬熊的屁股啊!藏馬熊,就是棕熊,是生活在高海拔地區的巨大虐食者。
一般的藏馬熊站起來那是兩米多高,力大無比,可以倒拔出百年老樹。兩把爪子那是鋒利無比,抓起來那就和絞肉機一樣。而且皮糙肉厚,縱使你火器犀利,人數衆多也難奈他何?
再看看面前這位,光腿就有碗口粗細,只要它不是畸形兒,那站起來估計得到三米。再看看那些樹木上的抓痕,估計就是他抓的。估計這得是綠巨人版的金剛狼啊!
我吞了口唾沫,心說千萬別驚動他啊!要是驚動了他,我們這三位的下場,估計也得和地面上的這堆爛肉一樣。
“殺人熊!”李曼文已經停止了嘔吐,慢慢後退着,的說到,“慢點,後退,別驚動了殺人熊!”
“什麼是殺人熊啊!”我不明白,但聽名字就知道這東西比一般的熊危險。
“你餵過貓嗎?”胡一說到,“你家有貓的話,你就會明白的!如果你給你家貓餵過一次魚肉,那你家的貓就不會吃魚肉以爲的任何東西,成天想着怎麼去找魚,直到它死了。”
“殺人熊也是一樣的道理。”李曼文接着說到,“只要熊吃過一次人的腦花,就會被這種味道迷的聖魂顛倒,一輩子都只想着吃人的腦袋。”
我看了看地上的肉堆,果然啊!有心,有肝,有肺,就是沒有一顆頭顱。看樣子,這熊的庫存見底了。現在還要找點其他的。
我們緩緩的後退啊!心說你老慢慢找,千萬別過來。就在我快要退出去的時候,我就感覺腦袋上滴了幾滴滑溜溜熱乎乎的水。
我大吃一驚,心說怎麼回事,下雨了?沒有啊,這裡要下也是雪啊!就算下雨,也不該這麼熱,這麼滑啊?難道是加熱的酸雨。
剛想着,就聽胡一大叫着:“偉哥小心!”接着,我的腦袋被胡一一把,往下按去,剛按下去不到一秒。我就聽見一聲巨大的“咔嚓”咬和聲,在我頭頂炸響。
勁風吹在我的頭頂上,擡頭一看,只見一隻倒掛在樹梢的熊,嘴角流着血,滿面飢餓的看着我,眼睛都直了。
我就明白了剛剛液體是什麼了,是他的口水啊!看樣子他也是一隻飢餓的殺人熊啊!一輩子沒見過人了,今天想要開開葷。
嘴角的鮮血,估計是使出全身力氣一咬,自己震破了自己的咬和口,所流出的鮮血。我心說這也太餓慫了吧!如果,不是胡一速度快,我已經沒腦袋了。
至於他爲什麼在樹上,這就比較好解釋。動物和人一樣,都有鍛鍊身體和玩耍的習慣。猴子搬石頭,老鼠磨牙都算是運動。
而熊,則喜歡用爬樹的方式來鍛鍊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爬上樹,但卻不會下樹,於是就直接一腦袋朝地,摔下來。
爲的是,一來鍛鍊自己的力氣,二來鍛鍊自己的抗擊打性。至於爲什麼咬我,那我就得到醫院去掛個腦科的號。
去給醫生上幾注香,求求大神保佑。太晦氣了,我這腦袋從生下來就沒過多好日子。小時候捱打挨腦袋,長大後走路要摔腦袋。
這次,出來偷獵,那是被猞猁咬,被雪豹咬,被鐵鏈撞,這次又被熊咬。雖然都沒被熊咬到,但也都太晦氣了。
接着,那熊顯然已經餓急了眼了,“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來,聲音之大那是震耳欲聾,耳朵根子都跟着在發顫。
接着,那大藏馬熊就揮舞着雙手,朝着我們就抓了過來,但無奈他吊的太高了,根本就抓不着我了我們。接着那熊就像發了狂一樣,揮舞着雙掌,在大樹上搖晃了起來。
那棵被它倒吊着的松樹直接照着我們就砸了下來,我們立馬分散開來。剛一跳開,接着一聲巨響,那大樹立馬就掀起一陣白茫茫的雪霧。
接着就見雪霧之中一雙血紅的眼睛一閃,一聲熊的咆哮,那巨熊就破開了雪霧,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李曼文拉着我就往右邊一閃。
那巨熊擦着我的身子就飛向了後面,一口咬在了一棵大樹的樹腰上,強大的咬力直接把這樹腰咬去了三分之二。樹木徑直的就向後倒了下去。
接着那巨熊把口中木渣一吐,血紅的雙眼就繼續直勾勾的盯着我們的腦袋。好像餓了三天的乞丐盯着熱乎乎的饅頭一樣。
就又大腹便便的跑了過來,我們一邊開槍一邊分散。那殺人熊也是笨的出奇,追着這邊的,一會兒又去最那個,到後來一個也追不上。
我們就跟他玩起來車輪戰,不停的更換着和他跑,其他兩個人則開槍掩護。但這熊是皮糙肉厚,怎麼打都無濟於事。
而且這熊完全不知疲憊,從頭到尾就沒看他喘過粗氣。想對着我們這邊卻是子彈耗盡,人員疲憊。接着就聽李曼文大叫:“上樹!快!”
雖然不知道這熊是怎麼爬樹的,但看他的塊頭應該快不到哪裡去。我們只要憑藉槍支,堅持一陣子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接着就見李曼文,像猴子一樣爬上了一棵沒有樹葉的乾枯的松樹的枝丫,一腳蹬着樹木的樹身,單手抓住一根乾枯的樹枝,直接就翻了上去。接着繼續就往更上面爬!
胡一正在吸引那頭熊的注意力,見狀把手中的三菱軍刺揮舞了一下,那熊見狀,腦袋就跟着軍刺搖晃了起來。
接着胡一一把丟出了軍刺,那熊憨的出奇,居然完全不管胡一了,兩隻眼睛癡癡的望着飛出去的軍刺,雙掌抱在肚子上,樣子就像是看着糖果的傻小子一樣。
胡一抓住這個機會立馬從藏馬熊的胯下飛鏟而過,轉身暴起,一腳蹬着熊背一下就跳了起來。抓着一根枯樹枝,引體向上一般就也翻了上去。
一陣寒風吹過,我心中就是一涼啊!這兩個沒良心的,就這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