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開始往前繼續狂奔,起來,在倒塌的帳篷之間不斷的迂迴。最開始我想的是一口氣跑回去算了,但一想到那被壓在車內的夥計,我又不忍心。
只能在帳篷的殘骸中打着轉,希望快一點找到千斤頂。忽然,我在一個拐彎處一個不小心就踩在了一個空,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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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撲我就覺出不對,因爲我並沒有撲到寒冷堅實的雪地上,相反,我直接一下子撲進了一個溫暖而又柔軟溼潤的地方。
我感覺的納悶,一睜眼,就看見了一張被咬的只剩下半截的人臉,眼珠子已經掉了出來,右半邊臉坑坑包包的全是牙印,已經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我猛地一下子彈了起來,坐在地上,一連向後蹭了半米多遠,纔敢繼續看。我看了半晌才緩過神來。沒錯!這只是一具屍體。
但確實,這是我進入營盤後所見到的第一具屍體。這就是我發現的第二個疑點,雖然到處都是明顯的血跡,和戰鬥痕跡。
但卻沒有一具屍體,剛剛這一具也不算是一具。因爲他的下半身已經沒了,只留下腰部以上的部位還在,整個剩下的半截身體,匍匐在地上。
兩隻手伸長了,死死的扣在地面上,手指嵌入地面近半指長,指尖向外滲着血。屍體的後半段,還有一條進乎半米寬的,長長的血跡。
我可以大膽的預測,這具屍體是爬過來的!原因就是手指,和血跡。他一定是在瞬間受到了巨大的咬力,然後被咬斷了後半身。
但咬力太突然了,以至於被咬斷後沒有立刻死亡。而是倒在地上,靠上肢爬到這裡的。這死的太慘了!他到底經理了什麼?讓這個垂死之人居然在死之前都要用自己最後的力氣逃離。
我一邊用手擦去臉上的血跡,但那股血腥般的溫暖立馬讓我爲之一震。這血液不但可以擦乾,而且還是暖暖的。
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血液只要一留出體外,馬上就會凍成冰渣,但現在不但暖暖的,而且還可以流動,可以擦掉。
由此可見,這人死了還不到半分鐘,那個弄死他的東西,一定就在我周圍。我就感覺寒意自背脊骨向上一直涼到了後腦勺。
我剛一擡頭,就見那風雪之中,一匹半米來高的狼已經竄到了帳篷的縫隙之中,正低着頭,一邊嗅着地面味道一邊向我這個方向爬來。
我立馬一把拿出背後的湯姆森***,拉開了保險,準備等它接近了就直接開槍,殺了它。那野狼也不是吃素的。
發現我正拿着槍對着它,立馬警覺的擡起頭來,用熒光悠悠的雙目就這麼盯着我。經過上一次在草叢中的交手。
我就已經明白,這些狼的智商都出奇的高。它們懂得通過觀察你舉槍的角度和自身靈敏的身手來躲避你的射擊。
它之所以現在這樣盯着我,和我乾耗着,就是爲了等我開槍,從而躲避我的射擊,再一舉咬死我。我不由的嘲笑起這些野狼起來。
畜生就是畜生,不會變通,上次那把斯泰爾早就被我連子彈一起扔在了地洞之中。現在我手上拿的是湯姆森***。
不存在手動換彈的時間需求,而且近戰威力巨大,就算能繞過來,也只會死的更慘。就在我食指一彎,準備開火之時。
就感覺手臂上一陣劇痛傳來,這樣的劇痛,如同是被電了一下,還沒按下去的手指直接疼的抽直了起來。硬生生打斷了我的這一次射擊。
這是我猛一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另外一頭野狼已經繞到了我的身邊,直接一口要住了我的手臂。牙齒已經全部陷進了我的外套裡。
唯獨留下一雙泛着寒光的狼眼,斜向上撇着我,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太聰明瞭!我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前面的狼只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正在的殺招是這隻繞後的野狼。
我也不得不佩服前面那頭狼的演技,明明早就發現了我,卻低着頭,裝作嗅氣味的樣子,來麻痹我,讓我以爲它是剛剛纔找來的,沒有什麼多餘的危險。
我已經沒時間去驚歎他們的智商了,因爲那正面的野狼,已經如同疾風一樣的向我直線飛奔了過來,那氣勢,如同是離弦之箭一般極速接近。兩隻閃着寒光的眼睛如同鋼爪一般死死的盯着我的脖子。
我也顧不得那嵌入我手臂中的獠牙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揮,直接把那咬住我手臂的野狼一把從地面上拽了起來。
再向前一甩,我手臂上的那一圈衣袖,直接被那野狼的牙齒倒勾住一起被甩了出去。還好穿的厚啊!如果穿薄一點,剛剛甩出去的就是我的胳膊上的一層皮了。
我明白,現在不是開槍的時候。狼是羣居動物,我現在還活着,只能說明它們只有兩頭髮現了我,而不是它們只有兩頭。
回想我在草地的時候開的那一槍,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現在開槍,可就不是引來幾隻藏野雞那麼簡單的情況了。
看這個營盤的損失情況,十有八九與它們有關,但它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呢?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現在保命要緊。
我立刻轉頭, 玩了命的就開跑啊!可我哪跑得過狼啊!那兩隻野狼,見我逃跑,立刻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就飛速躍起,朝着我就直撲過來。
我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撲的,立刻順勢一把抓出右邊 腰間的匕首,對着帳篷右支架的連接地面的支撐繩那是猛的一刀,直砍而斷。
接着我算好了地面到帳篷頂的距離,再是一腳踹在了右邊的支撐杆上,接着整個帳篷就朝着我直直的塌陷了下來。
我看着那帳篷絲毫沒有畏懼,轉身接着跑。我就感覺那狼的獠牙已近快接近我的後脖子了,就連噴吐的氣息的溫度都已經感受到的時候。
就聽那狼“嗷嗚…”了一聲。在那倒下來的帳篷如同天幕一樣直接罩住了那隻野狼的全身,被重重的純棉帳篷一壓,整個狼身就失去了平衡,就被重重的壓在了帳篷底下。
那隻野狼掙扎着,試圖要咬破這帳篷。但是我知道這是無濟於事的,這種專門用於高山平原作戰的純棉用的防風帳篷,就算你勝拿刀斧來砍你也不一定可以輕易弄破,或更何況你這狼牙呢?
想當年我還在野戰部隊的時候,也是搭的這種軍用帳篷,每次搭這個帳篷時都會一不小心,弄歪右邊的支撐繩和支撐杆,導致把自己的隊友給活活的壓在裡面,差一點兒給憋死。
也該讓這些畜生感受一下被壓的感覺,但隨後我就發現這樣做的效果並不太完美。就見那被壓在下面的野狼漸漸的凹陷了下去。
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接着我面前的地面一塌,那野狼如同是潔白的閃電一樣突然射了出來,直接朝着我就撲了過來。
我立刻彎腰,那野狼就撲了個空,剛一落地就反身又撲了過來。行動迅速,毫不拖泥帶水,接着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另外的一頭野狼已經跑到了我的背後,照着我的後脖子就咬了下來。
看樣子,它們也已經發現了,我的登山服很厚,難以咬破,所以全部照着我的脖子來的。那野狼剛一接近我的後脖子。
我立馬雙手往背後一彎,直接就反接住了那野狼頭,彎腰向前一拋,直接和正對面那野狼撞在了一起,兩狼“嗷嗚…”了一聲,我立馬轉生就跑,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我一邊繼續用相同的方法弄塌帳篷,爲自己的逃跑爭取時間。一邊回憶我來時的路,但我們兩狼一人在這營地裡,跑起來就好像拆遷隊一樣。
我們連跑帶跳,左彎右拐,本來就被搞的東倒西歪的帳篷一個連一個的連鎖崩塌起來。地形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而且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