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之西索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我從沒想過我也有結婚的一天,流星街出生的人只相信自己,只相信掠奪到手的東西。對於月, 我是矛盾的, 一方面我覺得在她身邊很平靜, 很舒服, 另一方面, 我覺得她的存在對我而言是一種束縛,估計月也看出了我的矛盾,所以在“魔獸之鄉”的時候, 他特地讓我一個人出去,並不是爲了買什麼東西, 只是爲了讓我有一個離開她身邊仔細思考的時間。

三天不到我就回來了, 反正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 等事到臨頭再說吧,只是沒想到會發現那麼大一個秘密, 說實話,剛開始我還是很生氣的,後來也沒了那麼大的火氣,好像上次也是這樣,在我舉棋不定的時候, 被稍微刺激了一下, 就做出了決定, 然後, 又開始懷疑, 把變化系的真諦詮釋到了極點。像這次,只因爲她懷孕, 我就決定到那個我以爲一輩子都不會踏足的地方去見那個我以爲沒有機會再見的人,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做出的決定,總有不甘心的感覺。

我知道月是聰明的,比一般人都聰明,從見到米特之後,她就有意無意的從我的身邊脫離,我知道這是她給我的警告,她很清楚我的反覆無常,不過不允許我對她如此而已,如果,我終於決定要反悔的話,她是不介意離開,去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相信她有這個實力。所以,我離開鯨魚島的時候,她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我知道,直到她把孩子生下來,都是我思考的時間,孩子落地的剎那,就是我的最後一次機會,做出了選擇,就再也沒有後悔,動搖的機會。

在外面殺了幾個人,還是覺得很煩躁,也不想回去,就這麼晃盪了一個月,魔術師的兇名再上一個新高。之後,我看到了米特的傳訊符,應該是月有身孕的事被發現了,我知道,只要我一握住這個符就能回到月的身邊,這隻紙鶴在我的身邊來回飛了一個多星期,終於想明白好像我一直在等着這一刻的到來,我想,我有點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了。

看得出月在我回來之後開心了很多,沒想到米特會給我下禁制,一開始還不太習慣,後來覺得有時候當個普通人好像也不錯,看月千方百計的想要賴掉那些補品的無奈的樣子,明明很高興還做出一幅勉強的樣子,這是她在對米特撒嬌,幫着月一起捉弄金,看她狡黠的笑的樣子,這些都是我在島上沒又看到過的。在島上的時候,雖然有時候她也會撒嬌,會惡作劇,但從來沒笑得這麼開心過。有點嫉妒又有點欣慰,嫉妒這一切不是因爲我,欣慰爲了我,她纔出來,如果她要回去,也肯定是因爲我。

我說月是個隱形面癱,她喜歡看人變臉的樣子,除了我和莫,沒人看得出來她的惡趣味,我說她跟伊爾迷很像,她說她比伊爾迷那個面癱要高杆多了,的確是。除了打架,我好像又找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就是看月不着痕跡的整人,然後看別人的反映,也很有趣。當然培育小果實還是我的最愛,仔細觀察了一下,刺蝟果和銀色的小貓果實都長得差不多了,有時間,要檢驗一下。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故意跟果實們鬧成一團,故意在看月躺在陽臺上遠遠的看着我們,我很贊同這麼一句話,“如果曾經擁有過,失去的時候就會特別心痛。”好像是月曾經看過的書上的某一句話,感受過了人羣的歡樂,感受過了親人,朋友帶來的幸福感,我想她不會喜歡再回到過去那種只有一個人的生活。既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要跟月在一起,我就不允許她有“萬一有什麼狀況就一個人回去”這種念頭,一絲一毫都不允許,絕對不允許。我要她以後,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那個世外的島,而是要伴她一生的我。

沒想到月可以把整個島改造成這個樣子,“蓬萊仙島”,真不愧是仙島之名,的確像仙境一樣,我好像有一次小看了她的本事。她說這裡的一切都是根據米特的描述,經過多次試驗才成功餓,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曾經在月看的書裡看過這些描述。只是,從三歲開始就生活在這裡的月,爲什麼會知道這些,我沒有問,我把它歸於月的特質系能力,沒有追根究底,有秘密的女人,更吸引人不是?

終於結婚了,雖然這個結婚典禮有點奇怪,米特說是一個已經在這個世界消失的偉大民族的傳統,看起來,月也很滿意。只是爲什麼要讓尼特羅那個老狐狸坐在主位?好像除了他也沒其它人可以坐了,至於金則不再考慮範圍之內,他到現在還沒交代當時爲什麼要丟下月,我也挺好奇的,月似乎是知道原因,今晚,金絕對跑不掉,因爲,我知道,月此刻的眼淚是真實的,儘管不只是因爲金。

噢,對了,光顧着說月,都忘了我那兩個孩子了,那兩個小孩,男的長得像月,米特說跟小杰小時候一模一樣,女孩長得像我,也是一頭紅髮。這兩個被月稱爲混世小魔王的兩隻在月的肚子裡的時候就很不安分,大概是因爲吸收了月的念力,這兩個小魔王從出生開始就精力充沛,除了睡覺的時候安分點,其它時候,如果不是有人抱着就哭,餓了會哭,換尿布的時間晚了一會兒會哭,被人抱的不舒服了也哭,整天鬧騰不停。

除了在月的身邊會安分會,這兩個小魔王連我的殺氣的都不怕。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廢話當然是因爲我試過了啊,有一次被他們哭煩了,我直接用殺氣嚇他們,那可是沒有打折的實質性的殺氣,我被他們煩的想殺人,沒想到,他們只是停頓了一下,就無視我的殺氣繼續苦惱。這兩隻就像月一樣懂得怎樣讓我無力。這件事的後果是,只要我一靠近,這兩隻就會哭得特別起勁。我卻得不償失的又被米特下了禁制,被罰在酒館裡打工三個月。

結婚後我沒有一直在島上生活,蓬萊島上的傳送陣可以傳送到米特家的那個小酒館。月特質的那個玉符可以從任何地點傳送回蓬萊島上,她給了當時參加結婚典禮的人,沒人一個。月在蓬萊島上,爲他們每人都準備了一個房間,沒事的時候,米特可以來這裡陪她,她一直呆在島上,帶着兩個孩子。我則是跟小杰這羣人一樣一直在外面做着自己的事。不過我比他們回家的次數要多。是的,家,我們都把這裡當做了家,一個絕對安全的,讓我們休息的地方。傳送玉符不僅僅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的東西,還是是回家的鑰匙,

我想總有一天,我會陪着月安安靜靜的生活在蓬萊島上,牽掛着我們外出的孩子,過着我們自己的日子,等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