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大戰結束
南宮冷察覺有異,心頭咯噔一跳,猛地回過頭去。正這時,忽而神通驚起,一陣狂風襲來,將南宮冷捲了個跟頭。
南宮冷身子一轉,從地上咕嚕嚕滾起,他怒道:“行書,你做什麼!?”
誰料話音未落,陡然聽妖瞳悶哼一聲,南宮冷放眼瞧去,卻見妖瞳被顏行書捏在手中,早已斷氣了。南宮冷臉色大變,怒道:“你找死麼?”說着,南宮冷大袖一擺,朝顏行書攻去。
顏行書哈哈一笑,出掌迅捷如電,飛速的和南宮冷對了幾掌。
南宮冷驀然冷哼一聲,倒退幾丈,他雙目圓瞪,死死的盯着顏行書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你竟能接我一掌?”
顏行書“嘿”笑一聲道:“師父大人,這普天下你不知道的事情怕是還有不少!”
南宮冷言語一窒,又怒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顏行書嘻嘻一笑,指尖劃過周遭書卷道:“師父您認爲呢?”
南宮冷大怒道:“好啊!你這畜生果然也背叛了我!”
“哈!”顏行書撫掌大笑道:“師父您老人家還算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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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魂教,聖所之巔。
月重陽坐在寶座之上,身邊跪了一男一女。那女子手持鐵盤,盤中放着紗布鐵器,正在爲月重陽包紮傷勢。
“教主。”女子低低道:“爍玉不懂,你爲何要放走南宮冷?”
月重陽呵呵一笑道:“爍玉,你我認識多久了?”
爍玉一怔道:“二十年了。”
“不錯。”月重陽點點頭道:“我自打你出生起那一刻,便認得你啦!”說着,他嘆了口氣道:“這些年來,苦了你們,爲我臥底在南宮冷身邊。”
爍玉和身旁男子相視一笑道:“事到如今,教主就不必說什麼辛苦的話了。”
“你放心。”月重陽點點頭:“我答應過你們一族的諾言,我必定兌現。”
爍玉美目一亮,噗通拜倒道:“爍玉替我們一族給教主叩頭了!”
月重陽連忙將爍玉扶起,溫言道:“你我情同父女,何必行此大禮?”
爍玉雙頰泛紅,“嗯”了一聲,卻又蹙眉道:“屬下實在是擔心南宮冷一事……他修爲不低,放在外邊沒人能夠阻擋與他,時間一長,他必然會捲土重來……”
月重陽哈哈一笑道:“這你就放心好了,他跑不掉的。”
爍玉一怔問道:“教主的意思是……”
月重陽嘆了口氣,緩緩道:“說起來,你們從來不知道我的魂奴是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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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冷臉色一變怒道:“你究竟何時背叛了我?我引你入煉魂教不過五六年罷了,你又怎麼有機會……”
“哈!”顏行書笑道:“師父啊師父,你總是這般自以爲是。”
南宮冷一愣,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顏行書嘿嘿一笑,隨手拿起一本古書道:“您就似您的收藏一般,永遠陳舊難新,您只知道我來煉魂教不過五六載,卻從沒想過徒兒來煉魂教之前人在何處麼?”
南宮冷心頭“咯噔”一跳,怒道:“你不是……”
“天陸顏家……”顏行書笑笑道:“我說的沒錯罷……天陸顏家,書香門第,他們長子大小聰明伶俐,師父路過那裡,見其根骨上佳,便收爲徒兒,精心調校希望日後能被用上……”
南宮冷默然半晌嘆道:“難道我錯了麼?”
“沒錯!沒錯!”顏行書撫掌大笑道:“師父一點都沒錯!您調查仔細,將徒兒的來龍去脈查的一乾二淨,怎麼會出錯?”
“那……”南宮冷吃力道:“你怎麼會認識月重陽,又背叛了我呢?”
顏行書嘿嘿一笑道:“您就從來沒想過,天陸顏家是怎麼來的麼?”
南宮冷一震,驀地放聲大笑道:“好!好!好個月重陽,竟能機關算盡到這一步,顏家勢力紮根已久,少說也有四十來年,看來這姓月的黃口小兒,怕是從小時候便在算計我了!”
顏行書笑了笑道:“您死前能知道這事,也可以安心去了。”
“死前……死前……”南宮冷癡癡念了兩遍,忽而雙眼一瞪,呸道:“你做夢!”說着,他足下一點,跳出宅邸朝外邊奔去。
顏行書呵呵一笑道:“我瞧你能逃到哪去。”
二人就這般一前一後,朝外邊奔去。南宮冷身受重創,修爲大減,他奔了一陣,已覺得氣血上涌,胸口生疼,顯然是支撐不住了。他左右一瞧,見周遭一片荒涼,遠處太陽早已落山,入眼之處,卻還有朦朦朧朧的亮光。
南宮冷嘿了一聲,心中忖道:“若要我渡過這關,定然將那姓月的小兒碎屍萬段。”
正想着,忽然他足下一軟,“咕嚕嚕”朝前方滾去。這土路顛簸輕些,筆直朝下,竟是一個斗大的山谷。南宮冷滾了一陣,身上被石頭割了數不清的創口,遠遠望去,卻見他衣衫破爛,一身鮮血淋漓,看上去極是狼狽。南宮冷悶哼一聲,捂着胸口站起身來,蹣跚的朝前方逃去。
正這時,忽而有一人從天而降,他相貌英俊,書卷氣十足,正是顏行書。顏行書呵呵一笑道:“師尊,你有傷在身,不宜遠行呀。”
南宮冷呸了一聲,艱難的向遠方挪動。顏行書“嘿”了一聲,忽而出掌將南宮冷打倒在地。
南宮冷神色一變大怒道:“你這逆徒!我養你育你,你就這般對我麼?”
顏行書表情如一,嘻嘻一笑道:“師父大人,說完了麼?”
南宮冷臉色一變,心頭卻是怯了,他顫聲道:“行書,爲師待你不薄,你何必跟着月重陽那小兒?爲師答應你,將一身修爲傳你,這十方鑄魔神功爲師也必定不吝,你只要全力輔佐與我,有朝一日咱們勢必君臨天下。”
顏行書嘿笑一聲道:“這條件倒十分誘人。”
南宮冷聽出一絲希望,連忙又道:“是極,是極,爲師待你如父子一般,你又何必給月重陽賣命?”
聽到這,顏行書卻是嘆了口氣道:“師父。”
南宮冷一愣,問道:“怎麼……”
顏行書忽而一笑道:“只怕徒兒有心無力啦!”
南宮冷麪部肌肉陡然一抖,顫聲道:“這話什麼意思?”
顏行書嘆道:“師父難道不知道麼?一朝爲奴,終身爲奴。徒兒是有心無力啊!”
“什麼!?”南宮冷臉色大變,他尖叫道:“你是魂奴?你是魂奴?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和你朝夕相對,怎麼從沒見你用過魂力?”
顏行書呵呵一笑道:“徒兒既然臥底在您身旁,自然事事小心,怎麼能讓你看出破綻?況且魂奴一成,五識皆隱,只要徒兒小心翼翼的,想要你看不出破綻,也是容易的很。”
南宮冷默然一陣,猛地縱聲大笑,笑聲中極盡淒涼。顏行書默默聽着,眼中閃着奇異的光芒。
他笑了半晌,忽而問道:“我能否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顏行書優雅一笑道:“請問。”
“哼。”南宮冷頓了頓道:“我與月重陽,誰更了得?”
顏行書只是一笑卻不答。南宮冷默然一陣,這才嘆道:“是麼……原來我已經輸了啊……”
“呵呵。”顏行書笑了笑道:“那最後的最後,就讓徒兒送師父上路罷!”
南宮冷眼中厲芒一閃,猛地怒道:“你做夢!”說着,他雙手一送,朝顏行書攻去。
顏行書“嘿”笑一聲,身上衣衫無風而鼓。“歸魂!”他大喝一聲,霎時間神通縱橫將南宮冷擊倒在地。
南宮冷臉色大變,指着顏行書道:“你……你這是……”
顏行書捏起地上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看着它飛速盛開,又飛速枯萎道:“師尊大人,您記得我曾問過您一個問題麼?”
南宮冷哼了一聲道:“什麼問題?”
“我曾問過您。”顏行書笑了笑道:“天衝奴的能力究竟如何。”
南宮冷臉色一變,顫聲道:“莫非你……”
“嘿。”顏行書笑了笑道:“天衝奴究竟有多厲害,就請師尊您用自己的眼睛來親自瞧一瞧罷!”
話音未落,顏行書已衝了上來。
此時此刻,南宮冷眼前的一切一切,都變得極慢無比。日落月升、潮起潮落、花開花謝、星星閃爍、這一切的一切,都慢的不可思議,都在他腦海中閃過。正在這時,一句話鑽入他的思想當中,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月重陽道:“這世上還有許多你想不到的。”
“原來如此……”南宮冷心中忖道:“果然這世上有許多事是我想不到的……”
“轟隆!”閃電落下,將天際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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