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也點頭說道:“不錯,可心姑娘所言極是,你們各大宗‘門’這樣大張旗鼓地趕來煙山‘逼’迫茉莉,而且還有很多人都對茉莉懷有各種不軌企圖,難怪她會躲開。”
“哼!心裡若是坦‘蕩’,她躲什麼?”月清風身旁那個男弟子自從出來後就一直沒有吭聲,就是開始和月清風攀談的時候,也沒有提及這個弟子,韓秋還當他是啞巴呢,這時候卻突然開口了。
韓秋打量了一下這人,見這人年紀也不大估‘摸’着也就是二十一二歲,臉上甚至還帶着幾分稚氣,顯然並未經過多少的風‘浪’,說話時口氣不但有些衝,而且還有些偏‘激’。
只是他這麼一開口,可心便不高興了,扭頭就反‘脣’相譏:“躲什麼,當然是躲麻煩了!難道你以爲咱們六大域所謂的這些大宗‘門’都是講道理的麼?到時候不問青紅皁白,抓了人就走怎麼辦?你以爲各大宗‘門’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嗎?到時候是死是活還不是別人說了算?你當茉莉仙子腦袋少根弦啊?”
那個男弟子顯然沒料到一句話會惹得可心發火,被可心一連串的問題堵得說不出話來,張口結舌,臉‘色’漲得通紅。
韓秋不願見他們在自己面前起爭執,便想岔開話題,笑着調侃可心道:“可心啊,韓某也曾聽聞過凡‘女’之名,都說凡‘女’可心‘性’情賢淑,溫柔可人,心地善良,你和那個天下馳名的凡‘女’同名,怎生就差別這麼大呢?”
果然,這話的效果實在是好到了極點,可心一雙眼睛頓時就瞪得溜圓,氣呼呼地看着韓秋,道:“我哪裡差了?外界傳言根本做不得數,“凡‘女’”之名不過是以訛傳訛,那凡‘女’原本不過就是一界貧家‘女’,也是個普通‘女’子,就是後來得了些福緣,有了一身的真力,哪裡有外界傳說的那麼邪乎。還說什麼凡‘女’爲妻,天下第一,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哎喲!”韓秋故意裝作一副誇張的樣子,笑道:“照你這麼說,你對這種說法還不大認同?該不是同名之下,比不上人家,心裡嫉妒了吧?”
可心立時說道:“我哪裡是嫉妒?我就是……”她說到這裡微微一滯,然後接着又氣呼呼地說:“我就是看不慣外頭聽風就是雨,捕風捉影的那一套。”
韓秋早已猜到她就是凡‘女’可心,此時跟她這麼說話,也不過就是逗着小姑娘玩兒罷了,隨即哂然一笑,不再同可心爭論這個問題。
月清風問道:“韓兄弟,既然茉莉姑娘不在此處,老夫在此多留無益,等煙山之約過後,便要回轉武仙宗了,不知韓兄弟今後有什麼打算?有沒有興致到我武仙宗做客?”
韓秋笑道:“前輩盛情,晚輩感‘激’不盡。只是晚輩還要在這家萬劫客棧等人,手頭上也有一些要緊的事情要辦,短時間之內,恐怕‘抽’不出時間來去武仙宗了,還望前輩見諒。”
月清風失望地點了點頭,吳西一直坐在韓秋旁邊,韓秋和月清風談笑風生,他一句話也‘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這兩個人都是實打實的高手,韓秋能一腳將楊溪踹得吐血倒地,實力估計與月清風不相上下,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說話,他基本上就被無視了。
此時眼見這一席將散,他也終於鼓足了勇氣,對月清風抱拳道:“月尊者,晚輩向來仰慕武仙宗,此時在燕山腳下巧遇月尊者實乃是三生之幸,還望月尊者念在晚輩誠心,收晚輩進武仙宗吧!晚輩定然好生修行,不讓月尊者失望。”
人家韓秋是請不去,他倒是想去,但是人家要不要還不一定呢。
“吳越公子也是人中龍鳳,等煙山之戰後,就跟我一同回武仙宗吧,入宗之後還望你好生修行,莫要以爲進了宗‘門’,便是一路坦途了,修行之路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稍一懈怠,便會成爲他人墊腳石!”
“是!”吳越趕忙點頭應允,擡起頭來時,眼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掃了可心姑娘一眼,卻恰好被那個年輕弟子看個正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酒席散去,韓秋回到客房,卻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腦中如同走馬燈一般,一會兒是費青萍的英姿,一會兒又是小師妹龍宛冰的音容笑貌,不知怎麼的竟然又想起來那個明珠來,而後卻又變成了一臉甜美笑容的凡‘女’可心,直到最後,腦中卻剩下了那個那個一指彈飛了他手中藏雲劍的茉莉仙子!
茉莉一顧,神仙也妒!儘管韓秋沒能看到神仙也妒的茉莉一顧,但不知爲何,茉莉的纖細身影卻在他腦中盤旋不去,茉莉那清脆的聲音,爲何就感覺似曾相識,到底在何處聽過呢?
接下來三天,月清風領着凡‘女’可心,外加他兩個弟子,一個是原來那個年輕人,名喚屠羊,另外就是吳越,天天跟韓秋推杯換盞,稱兄道弟,說古論今,這回連吳越也不能坐下了,就跟另外兩人在旁邊伺候着,鬧得可心姑娘整天撅着嘴不樂意。
期間屠羊心有不忿,可能是覺得自己修爲不弱,可能是覺得韓秋太過年輕,又一次便藉口向韓秋請教,要請韓秋指點個一招半式,韓秋也不客氣,一上來就踹了他一腳,這一腳比踹楊溪的那一腳自然要輕得多,但卻也讓他趴下老半天沒起來。雖然這個屠羊修爲不怎麼樣,但是他資質根骨極好,若不是據可心說,這個屠羊原本是一個凡俗世界的書生,被月清風看中,帶在了身邊,現在才修行了不到兩年,一身修爲,在年輕弟子之中,已經很少有敵手。
最讓韓秋刮目相看的倒是那個凡‘女’可心,還有那個一直有些放不開的吳越,沒想到看上去一臉甜美笑容的可心竟然有着極爲高深的修爲,在韓秋看來,她甚至比她的師尊月清風也差不了多少,她小小年紀來說,也不知曾經得了什麼樣的造化,竟然有如此的修爲!
而那個有些秀氣的吳越也是修爲極高,比他遇到的那個郎家的郎逸強了可不止一籌兩籌,這讓韓秋突然明白,這些所謂的七大公子還有什麼六大美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三日來,月清風同韓秋‘交’情日漸加深,談得也頗爲投機,兩人還互相印證了不少關於武修的一些東西,互相都感覺大有助益,三日時間轉瞬即過,月清風要去煙山,同楊溪一戰。
韓秋便問月清風,此去有沒有把握,月清風哈哈大笑,道:“若是說以前,老夫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卻絕不會輸給楊溪,因爲楊溪的修爲,本就遜‘色’於老夫,論到打鬥經驗來說,他可能差得更多!但是三日前楊溪捱了你一腳,雖然回去調息養傷,但若說三日時光便能徹底恢復,那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因此此番煙山一戰,老夫可謂是穩‘操’勝券!”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韓秋自然就不多饒舌,可心姑娘在一旁說道:“韓大哥,你當真不去爲我師尊掠陣?別忘了,這可是當世兩大高手對決,輕易不可能見着,比起喬書雲和皇甫匆匆,我師尊和楊溪絲毫不差,你就這樣輕易錯過了?”
韓秋笑道:“有你這樣的高手在一旁照看,想必月前輩也不會有什麼閃失,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辦,就不去湊你們那個熱鬧了,當然了,若是事情辦的順利,說不定還有機會趕去煙山絕頂,一睹當世兩大高人較技!”
可心滿臉的失望,但總不能強拉硬拽,只得同月清風他們一起,向韓秋拱手作別,直到走出老遠,韓秋還能看到哪個凡‘女’可心不捨的目光。
一直到幾人消失在了煙山下的小路上,韓秋才轉身回來,走到櫃檯前笑道:“掌櫃的,在我回來之前,我那兩位師兄就沒有回來過,或者是傳回什麼消息之類的嗎?”
因爲韓秋曾經先後同茉莉仙子、楊溪等人動手,給人留下的印象極爲深刻,而且一直在這裡住了三天,萬劫客棧的掌櫃的早已同韓秋‘混’得爛熟,便笑嘻嘻地說道:“韓公子,自從那晚上你們走後,你那兩位師兄就再也未曾回來過,更沒有消息傳回。不過以你那兩位師兄的本事,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你還是放心住下去等兩天吧。”
韓秋眉頭皺了起來,臉上也出現了焦急之‘色’,並不是他不想出去找慕容惜‘花’和古風兩人,而是擔心他一旦出去之後,萬一兩人中的某一個回來了,豈不是又撲個空?這樣下去,也沒個頭兒啊!
不過若是讓韓秋在不知道慕容惜‘花’和古風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就在這萬劫客棧之中喝酒吃‘肉’,坐等兩人到來,他也坐不住。因此藉口陪伴月清風師徒,在這裡等了三天,三天已過,月清風師徒已走,他卻是說什麼也等不下去了。
當日約定的是,不管是否能找到舒‘玉’,三日之後都在此地碰面,現在三日已過,兩人還未出現,毫無疑問,兩人肯定是出了問題。細細一想,慕容惜‘花’天資,心思又靈活多變,一般人想讓慕容惜‘花’吃虧,還真不容易辦到,但偏偏正是因爲這點,才更讓韓秋擔憂,若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慕容惜‘花’怎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