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昭哥小腹處傳來的疼痛令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覺得非常的困難,就像是被針扎一般,疼痛是人類最大的敵人然而現在的昭哥卻是可以忍受這種疼痛了。對着猴子擺了擺手,昭哥自己捂着小腹走到了沙發處坐了下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這些人的之間的差距,對自己的信心更是跌入了低谷。昭哥也是個好強的人,在沒有遇到劉慎之之前,昭哥一直覺得自己挺強的,可是在接觸到劉慎之之後,昭哥的面前打開了另一扇門,一個個更加強大的對手出現在他的面前,摧毀着他的信心,一點點的吞噬着,這種痛苦的滋味比起的疼痛更加的讓昭哥無法忍受。本來昭哥以爲自己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訓練,就算與這些人之間的差距仍然存在,卻也不會差這麼多,沒想到現實卻是殘酷的。又一次的打擊無情的落了下來,自己竟然連對方一拳都接不下。
昭哥看着眼前這兩個人,一種無力的感覺籠罩在全身。他們就像是一座橫在昭哥面前的高山一般,只能讓昭哥去仰望,而無論他怎麼努力,似乎都沒有辦法越過眼前的這座高山。這種無力感無情的打擊着昭哥的信心,也令他的信心再次動搖,自己難道就真的這麼沒用嗎?爲什麼與他們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麼大?一次次的努力,卻換來了眼前這種結果,無論是誰都是無法面對的。昭哥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空空的心灰意冷,更是提不起一絲的鬥志來,先前的那股鬥志早已經被狠狠的踩了下去。
“好身手,好身手。”劉慎之也回到了沙發前坐下,並沒有特意去注意昭哥而是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大笑着,並不是劉慎之不想去注意昭哥,而是他現在的心情更在低谷當中,最不希望的便是別人的可憐與注視,要想讓昭哥重新拾起自己的信心必須另其它的辦法。有時候,同情對於人來說也是一種傷害,尤其是像昭哥這樣個性的人。別人的同情是幫不到他的,唯一可以幫他的是他自己,只能讓昭哥自己重新拾起自己的信心,否則的話,昭哥這次就完了。一次次無情的打擊,一次無力的面對,昭哥不能恢復自己的信心,那麼他以後也永遠無法再恢復自己的信心了。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總會對自己說,人定勝天。可是說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當面對無情而又殘酷的現實後,你發現有時候不管你怎麼努力,都是沒有辦法去實現的。“沒有想到這位朋友竟然是軍人。”
劉慎之看着兩人緩緩的道,“真是失敬失敬,能在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的人,無論他是誰都應該受到人們的尊重。”劉慎之這句話說的很真誠,在這一點上他並沒有任何的謊言,對於那些在戰場上的人,劉慎之也一向是十分尊敬的,沒有親身上過戰場的人是無法明白戰爭真正的殘酷的。血與火的洗禮是鑄造一個男人最好的熔爐,尤其是奮鬥在第一線的人,這些人都應該受到別人的尊重。他們是用生命在守衛着。不管下了戰場後他們的選擇如何,至少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們應該受到別人的尊敬。“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朋友一定在戰場上應該是非正規軍吧。”
非正規軍是劉慎之的一種稱呼,在戰場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正規軍,一種是非正規軍。正規軍是什麼樣子的大家都很清楚,但是有時候在戰場上還需要另外一種人,那就是非正規軍。他們所要去執行的任務是比正規軍要危險上很多,他們沒有對外的番號,出了事只能自己去扛着,他們所要經歷的事情也不是正規軍可以想像的,這樣的人在世界各地都是存在的。他們就像是幽靈一般,但是在真正的戰場上面,卻又離不開這種人。因爲有很多事都是需要暗中去操作處理,絕不能露出水面的,這種人面對的危險是正常人無法想像的,而且如果他們的任務一旦失敗的話,也是不會被人承認的。至少在表面上,沒有那個國家會承認這是自己的人。就像沒用的棋子一般,用過了,會被人扔丟。可是這並不能讓人懷疑這些人心中對於國家的那腔熱情,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失敗的後果,卻仍會一無反顧的撲上去,從這一點上,他們就應該受到人們的尊敬。真正無名的英雄是比留下名字的人更應該讓人去尊敬的。尤其是在邊境的戰場上,他們沒有後援,沒有名號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有時候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記起他們的名字。
但是有一點卻是無可置疑的,他們這些人的戰鬥力是非常可怕的,他們在自己的戰場上是不能存在一點僥倖的心理,他們必須像一塊石頭一般的冷硬,出手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就算是面對婦女和小孩也是一樣。有時候他們更像是國家冷酷的戰爭機械,爲了目標可以不擇手段。曾經有人說過,擁有真正的殺人方法的人便是這些人,因爲他們不會講公平,不會講道義,他們所要做的便是要你消失,他們會用任何的手段,一擊致命。他們所用的方法纔是真正的殺人方法,不像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那些都是爲了效果,打架要半天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的規則,只要能殺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他們攻擊人身上最薄弱的部位,比如咽喉,下陰,肘側等,他們要的是一擊致命出手絕不留情,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死對方。
所以他們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殺手,昭哥會連一拳也接不下去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在一開始,昭哥的立場便錯了,他是想打他們沒錯,但卻只是停留在打,而不是想要他們的命,所以出手的時候會留有幾分,而眼前這兩人不一樣,他們出手是毫無保留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在一開始的時候昭哥便已經輸了幾分的銳氣,所以他被一拳打中也是正常的,如果在最開始的時候,昭哥是用命在拼的話,那結果又會不一樣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拳就被擊中。這就是真正的搏擊者與殺人者之間的區別,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一個優秀的搏擊人會死在一個真正要殺人的人的手裡。
昭哥的信心被打擊卻又不笨,慢慢的被劉慎之的話引着,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尤其是在聽到劉慎之說眼前這兩個人是‘非正規軍’的時候,昭哥馬上便猜想到了他們的身份。輸在這樣的人手裡也不算冤,至少昭哥的信心沒有被打擊的那麼慘了,在這種人眼裡,自己就像個小孩這也正常。昭哥的自信心又升了起來,與這些人之間的差距是存在的,而且非常的大,但是這卻又激起了昭哥的好勝心來,打敗這樣的人才能證明自己是個強者。
沮喪與不放棄之在一線之隔,昭哥能馬上轉變過來也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略瘦的那人看着劉慎之並沒有說話,眼神裡卻是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他們這些人在真正的戰場上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人,從本質上講都有一個問題,就是對於普通人,他們根本沒有看在眼裡,這不僅僅是性格的問題,而是與他們的經歷有關。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後,這樣的人也是最難安置的,他們只會殺人,也只知道殺人,在殘酷的訓練當中,他們的心早已經與社會脫節,很難溶入到正常的社會生活當中。這也是他們可悲的地方。在他們這類人的眼裡,正常人是不可能理解他們所過的生活的,他們也會正常人之間有着一段無法逾越的鴻溝。
但是有一點卻可以肯定,他們的觀察力十分的強,這是他們一賴以生存的本能。他們可以看出昭哥的失落,也可以看出現在昭哥被劉慎之簡單的幾句話又重新恢復了信心,他們本來是不相信普通人的,在他們的眼裡大部分的普通人就像是廢物一樣,可是劉慎之顯然改變了他們的這種看法。這次來,他們的心裡多少都會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能有多大的能力?可是現在他們的想法改變了,眼前這個年紀看起來並不大的人,似乎真的有一種非常強的能力。不要小看你的任何敵人,這是他們以血的代價所換回來的,而現在,他們要開始重新認識眼前這個人。
“不知道兩位的代號怎麼稱呼。”劉慎之點了只煙,也甩給了昭哥一隻。在這個時候,昭哥最需要冷靜一下,劉慎之總是喜歡在不知不覺中解決問題。而劉慎之現在所問的代號指的便是兩人在戰場上的稱號,他們在戰場上是沒有名字的,也不會留下任何與名字有聯繫的線索。真正的是像白紙一樣白的人。而代號便是他們唯一的稱呼,唯一可以識別他們身份的東西。
“冷麪雙煞。”略瘦的那人看着劉慎之,過了半響緩緩的道。
“好名字。”劉慎之突然大笑了起來,至於他所說是真心的讚歎好名字還是假心的,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只是有一點我還不明白,也是最後一個問題,”劉慎之看着略瘦的那人微笑着道,“像你們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