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是有點小帥,可是你總是拿這種眼光盯着,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嘛。”揉了揉鼻子,劉慎之便自顧自的走到了屍體的面前。冰冰用鼻音輕哼了一聲也沒說話,只是跟了過去也把心裡的那點主意給壓下去。冰冰不擅長處理人情事故,不擅長與人交流,在她的腦子裡基本上都是自己所學的知識以及對於那個領域裡的狂熱信念,但是這不代表冰冰是一個不會思考的人。事實上,這個整天與屍體打交道的小姑娘還是有活潑的一面的,就只是少有在人前顯露而已。當劉慎之走進來的時候,冰冰便動了小心思,眼神也一直在劉慎之的身上轉來轉去,想看一看他會不會害怕,因爲任何人來到這裡臉上都會露出一些有意思的表情,無論是久經大案的老手還是新手,都是一樣。久而久之,這也成了冰冰的一個保守節目,每當看到別人臉上露出表情後,冰冰都會悄悄的一笑。可是現在劉慎之顯然很讓她失望,臉上平靜的比走進自個家還平靜。冰冰也沒有多想,只是趕緊走到了屍體的面前,她心裡還是有一絲不服氣的,想看看劉慎之是不是真的這麼沉得住氣。
□□的兩具屍體後腦都已經打開,看上去很像是壞掉的橘子被人一刀切開,腦子裡白花花的一片腸子,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噁心,尤其是打開的後腦上被切開的皮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裡的氣溫較低的緣故,看上去有一層淡淡的白色油脂似的東西。這種場景一般人一輩子都看不到,也沒有人願意看到。你還別不服氣,說自己膽量如何如何的大,自己看過多少多少恐怖片。要知道老外的恐怖片也分很多種,最寫實的那種你要是能看的下去就已經很不錯的,可是還有一樣,電視上的東西再怎麼恐懼你也會覺得這是假的,從內心裡你便可以控制這種恐懼。而真要讓你面對着一具冰冷冷的死屍後,你還以有這樣的表情,那纔算是個純爺們。而像劉慎之現在這樣,親眼看到一個人的後腦被打開的樣子而臉上一點也沒有變色的話,那可是比純爺們還要純爺們的。
在這個世界上,能保持臉色不就的人絕對不多。要知道學法醫的人面對屍體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他們也有一個歷程。這是一點點的經歷使他們達到了現在這個水平,不信可以問問身邊的人,要是第一次別說臉上不變色了,不是能不吐的人都算是很不錯的。冰冰再一次的失望了,劉慎之還是那表情,只不過在盯着這具屍體被打開的後腦時,眉頭似乎又微皺了一下。
“這就是那條小蟲。”冰冰戴上了手套拿着一個白色玻璃器皿走了過去,在器皿的裡面有一條手指甲蓋長短,細如行筆芯般的一條小蟲子,這蟲子微卷着身子一動不動的,身上也是淡白色的有燈光的反射下還隱隱有油脂的光芒。把這條小蟲子放在人的腦子裡,如果不是眼尖之人還真的不如何發現。在人的思緒定性中很難會想到人腦裡有一條小蟲子,更何況無論是外形還是顏色都這麼的接近,也真不知道當時冰冰是如何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