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那個擁有預言能力的人?有沒有搞錯,他居然出手了?難得見他出手一次,你就這麼相信他寫出來的東西。”況凡的腦子頓時反應過來,龍狂說的是誰了。一個人的樣貌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那個每天就只是吃着泡麪,蹲坐在家裡由國家養活的,被社會性抹殺掉的人。
這個人怎麼說呢,奇葩,當初況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奇葩。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奇葩的人。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活下來的,他的食物只有一樣,那就是泡麪,他的事情也只有一樣,每天蹲在家裡寫着沒有什麼人氣的撲街小說。但是他的能力確實強悍到無敵的程度,預言,他能夠感應到未來所要發生的事情,而且這種預言能力還是主動的。雖然記錄的極其模糊,只有關鍵點的提示清晰,其他只能揣測,但是卻精準無比。不過他這種預言能力卻對他自身有致命的傷害,必須定期服下一種特殊的藥物才能延續生命。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這個人被團團保護起來,並由國家養活。
“您應該知道那個人的所寫的內容有多麼的準確。過去的幾次危機都是靠着他所寫的內容才能安全的度過。”對於那個人,龍天行可是沒有半點懷疑,畢竟他是親自驗證過的,事實勝於一切雄辯。
“這次那個人怎麼說?他寫了什麼內容?”況凡知道這個預言內容纔是調換臨海看門人的真正原因。
“這次的內容還是非常簡單,只是說那小子關係着與瑪那的地下世界,瑪那那邊正在預謀的一件大事情以及一件非常重要的未知事件,重要到足以改變世界歷史的事件。”龍天行根本不準備隱瞞,雖然那份預言文件是一級機密,但是況凡有資格知道。
“瑪那?公共廁所?關那個公共廁所的事?還有一件居然是未知?”況凡想不到這件事居然到最後會牽扯到瑪那一方。但是按照瑪那地下世界那完全不入流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掀起什麼波浪。
瑪那地下世界的實力是整個世界公認的末流。那可是鐵一樣的事實,即使是綺日的地下世界都要比瑪那強大的多。在地下世界中,修煉,中間人,能力者三部分中,修煉一部分的實力對一個國家地下世界的實力評定有着很巨大的影響。軒轅的地下世界之所以能夠獨佔鰲頭,力壓各國。就是因爲修煉一脈,修真者那超絕的實力。
而很悲劇的瑪那那點平淡的歷史註定了他那修煉一部的悲劇。瑪那的地下世界的構成只有中間人與能力者兩部分,所謂國家組織X-MAN,不過就是一羣受過特殊訓練的普通人。而能力者,他們所謂的基因變種人更是稀少的可憐,甚至雙手就可以數清楚。這些要素結合在一起,瑪那的地下世界實力又怎麼能夠好的起來呢。那真的是誰想輪就輪,連反抗都沒有。不然也就不會有公共廁所這麼一個雅稱了。
“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時間到了,一切自然會得到印證,另外,這兩件事情也與龍星這個丫頭有關,所以才讓她接手十二處的。”龍天行補充說明了一下。
“好吧,既然是那個人,我就暫時接受,不過那個小子可是至今昏迷,你準備怎麼辦?”事情說到了這個地步,況凡再怎麼固執也只能接受了。畢竟人大地大,天道最大,天道註定如此,誰也沒有能力改變。
“任其發展。”龍天行說出了極其欠扁的四個字,惹得況凡差點再次發飆。
“龍狂,你這算哪門子回答。”況凡壓住自己再次暴走的怒火,龍狂這句話跟放屁沒什麼區別。
“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況且那個人給出的答案這麼的模糊,我們只能這麼做。對了,我現在不叫龍狂,我現在叫龍天行,我已經從十二處管理的位置退下來了,那個名字也就沒有之用必要了,我現在是十二處的顧問,龍天行。”
“我說過了,我對你們這些八卦沒什麼興趣,你叫什麼我管不着,也不想管。這段時間我會密切留意那個小子,要讓他接替我的位置,也必須等他醒過來纔可以。”況凡現在雖然勉強接受了這個決定,但是那個接替自己的人人到現在都還是昏迷狀態,想要自己退休都要等人家復活過來才行,況且說不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退休只會更加繁忙。
三個月後,臨海第一醫院。
風嵐坐在輪椅上,時而在庭院中肆意遊走,大口大口的吸允着清新的空氣時而靠樹下一臉舒暢的享受着溫暖舒適的陽光。雖然現在自己仍然無法獨立行走,還需要依靠輪椅來作爲交通工具,不過比起之前渾身打着石膏,只能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勢趟在病牀上,呆在着充滿消毒藥水的病房裡面無所事事,還是要好的多。行動不便就不便了,終歸要比木乃伊強上不少。
風嵐還是覺得在外面要舒服的多,整天呆在病房裡來比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風嵐,你在哪裡?”遠處熟悉的呼喊聲傳入風嵐的耳中,不用想就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糟糕。”風嵐一聽到聲音,就準備轉動車輪立刻開溜。“絕對不能被抓到。”風嵐可不想纔出來沒一會又要回到那個讓人不舒服的病房。不過他自己推動輪椅怎麼能夠快得過幽月的雙腿的全力奔跑。
“找到了,又亂跑了。如果傷口感染了怎麼辦?引發併發症怎麼辦?”幽月眼尖,遠遠的就看到了準備逃跑的風嵐,一路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把抓住輪椅後面的把手阻止了風嵐的逃跑行爲。
“幽月,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出院都沒問題了。”風嵐面帶苦澀的乾笑看着幽月。自己的逃跑行動算是徹底失敗了,現在只能針對幽月採取勸說戰術。他擡起傷勢還不算嚴重的左手,對着纏着繃帶的胸口就是兩下,好像自己真的沒什麼事一樣。結果卻弄的胸口的傷口差點崩裂,疼的他倒吸了幾口涼氣。
“你看吧,這就叫自作自受,病人就要乖乖聽話,躺在病房裡好好休息。”結果風嵐的那一下根本就沒有成功勸服幽月,反而起到了反效果。風嵐那一瞬間的痛苦表情早就被幽月看到了。這下徹底讓幽月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將風嵐送會病房去休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幽月,你讓我再在外面待會,我都在病房躺了幾個月了,也就不在乎這麼會放風時間了。”雖然是註定了要回去的命運,風嵐還是不甘心放棄那一絲希望,拼命做最後的垂死掙扎,能夠混到一點自由時間就是一點。
“不行。”幽月斬釘截鐵的說。
“沒的商量?”風嵐還是不放棄。
“沒有。”幽月不爲所動。
“絕對沒有?”風嵐最後的反抗。
“絕對。一點機會都沒有。”幽月毫不客氣的將輪椅推進電梯,按下病房所在的樓層,隨着電梯門的關閉,外面的景色在風嵐的眼中消失。這下徹底掐斷了風嵐最後的繩索,斷絕了風嵐的所有機會,不給他任何的希望。
風嵐昏迷了將近四個月,在不久之前纔剛剛了脫離昏迷狀態,恢復意識甦醒過來。然後再在牀上趟了數天,纔在今天等到醫生的允許,偷偷跑出來透透氣。
風嵐雖然脫離了危險甦醒過來,但現在的風嵐依舊是渾身的傷患,胸口肋骨骨折的裂縫還沒有完全的接合,身上還到處都是結痂未曾癒合的燒傷傷口以及一些細小的骨骼裂縫。特別是雙手的手掌部分最爲嚴重。不過他所穿的那身石膏聖衣已經卸下了,終於不用再被隔壁的小鬼每天追問爲什麼聖鬥士也會住院這種蠢到家的白癡問題,也不會再被稱爲石膏聖鬥士。只是他全身的骨裂只有比較嚴重的肋骨還需要依靠繃帶做固定處理,其餘的部位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只要小心一點不用力便沒什麼大礙。不幸的是他還沒有脫離木乃伊帥哥就是了。現在的風嵐活像某個同樣是一身燒傷連臉都綁上繃帶的變態殺手。
“給我進去。”幽月推開病房的大門,將風嵐推進病房。然後拿出一把鎖將輪椅鎖在牀沿的護欄上。“這下你就跑不了了。真是的,每次只要我一走開,人就不見了,這下看你怎麼走。”這下幽月才安心的整理起了風嵐的病牀。
“給我上牀。”幽月已經將病牀整理好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了。
現在這種狀況輪椅被鎖,又沒有柺杖,這下風嵐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縱使不情願也只有自己乖乖的爬上牀一種選擇。
“好了,病人就應該乖乖的躺着好好休息。”幽月細心的替風嵐蓋上被子。
“你們兩口子還是那麼的LOVE LOVE。真是讓姐姐我好生嫉妒啊!”這個時候推被開門,一位年輕的護士輕笑地走進來。病房裡發生的一切何月可是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何月是負責照顧風嵐的新手護士,剛從護士學校畢業的19歲妙齡美少女,因爲年齡的關係與幽月的關係非常好。
“小月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是那個關係。”幽月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如同沸騰的開水頭頂冒着熱氣,視線到處閃避,手腳不自覺的亂動。
“完全不對吧,怎麼看都像是一方情願的母親模式。”風嵐的表現則是與幽月完全相反,何月的這句話實在是太值得他吐槽了。
“是嗎?母親是強大的。”何月看了看幽月越來越紅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曖昧。“既然這樣,那麼他就歸我了,姐姐可是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你。”開完幽月的玩笑,何月又再次打上了風嵐的主意。一邊說一邊走進病房,向風嵐而去。
“不行,他是我家的,這是作爲母親的我,才能夠擁有的。”幽月好像踩到尾巴的貓,坐在牀上用身體蓋住風嵐,擋住何月的路。不過這下可是徹底的苦了風嵐。
“喂喂,我可不是什麼母親專用的家政廚房道具,說到底我是人,不是買賣用的商品。另外,幽月,快點給我起來,傷口要裂開了,我快死了。”風嵐覺得如果再不讓幽月起來,自己就得進手術室了,幽月這一下正好壓在風嵐還沒癒合的肋骨之上。那疼的,簡直就是要了風嵐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