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
王海突然笑了,他輕聲說道:“不說啦,走啦,都回去睡覺。等大隊長醒後,提審邢強。”
閃爍的羣星,隱去蹤跡。浩蕩的山風,吹散濃霧,一輪朝陽噴薄而出,黑虎峰醒了。
雲翔天匆匆地吃過早飯,來到軍事作戰指揮部。王海老早就等在那裡,看見雲翔天走進來,有點激動地說:“大隊長,還真讓你猜着了,邢強真的動手了。”
雲翔天一愣說:“什麼?動手了?她要殺宮崎山秀?”
王海興奮地說:“是,我按照你的部署吩咐下去,沒有想到邢強還就真的上鉤啦。”他把昨夜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雲翔天聽完王海的講述,輕輕一擺頭說:“有點意思,看來他兩個的關係不一般。走,我們見見這位不平凡的縣委幹部。”
雲翔天在羈押處見到邢強後,不禁大吃一驚,昨日還花枝招展的邢強,現在變得憔悴不堪。她見到雲翔天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可流涕的說:“大隊長,我犯錯在先,你怎麼處罰我都可以。但求你爲我死難的戰友報仇。”
徐二寶呵斥道:“不要裝模作樣,老實交代你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要是、、、、。”他突然看到王海嚴厲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驚連忙捂住嘴。
雲翔天看着徐二寶尷尬的表情,不露聲色地一笑,然後對邢強說:“邢幹事,聽王政委說,你昨夜扮成俠客,手持利刃,橫闖羈押處。這是打算要殺誰呀?”
邢強先是面露羞澀,接着又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殺了宮崎山秀這個王八蛋,我要爲我死難的戰友報仇。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在犯錯誤,可是我黨的政策規定,不能虐待俘虜,更別說是殺啦。可是我不殺他,我對不起爲我而死的戰友。”
雲翔天聽出點意思來了,他心平氣和地說:“只要你能說出原因,我可以請示軍分區,按照有關的政策處理的。”
邢強怒形於色地說:“我在日本留學時,宮崎山秀是我的同學。可是這個王八蛋,曾經利用我的單純,殺害了我的九名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戰友。”
徐二寶驚訝地說:“你說的那九名同學,是不是被日本憲兵所殺的,日本東京大學,在日華人學生會,募捐抗日的那幾個人?”
邢強仰着頭,淚如泉涌,哽咽地說:“不錯,就是那回事。”
徐二寶疑惑的問:“你認不認識,在那一次遇難的學生中,有一個叫徐琴心的同學?”
邢強任由淚水從她憤恨的臉上流過,她無比惋惜地說:“她是我們最小最可愛的小妹妹,犧牲時年僅十八歲。你是怎麼知道小心的?她是你的什麼人?”她捂着嘴,用力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徐二寶虎目含淚,痛苦地說:“她是我小妹。”
雲翔天打開羈押處打門上的鎖,把邢強拉了起來說:“你先別激動,把那段經歷說出來吧,別壓在心中。”
邢強擦乾眼淚,深邃的目光穿透夜空,回憶起在東京發生的一切。
四年前,中日戰爭爆發後。以李錦秋爲首的,十名在日本求學的愛國女學生,秘密組成救國學生會,她們決定爲抗戰做一份貢獻。她們四處遊說愛國華人,募集到一把筆款項,就在她們打算,把這筆款項交給愛國人士,通過他們秘密轉交國內抗日組織前夕,危險來臨啦。
在移交款項的前一夜,小鬼子的憲兵隊,突然包圍了她們居住的學生公寓。危急時,李錦秋把募來的款項交給邢強,讓邢強交給她們的秘密接頭人。李錦秋鎮靜地說:“邢強,只有你和我知道接頭人的地址,我們把全部的希望都交到你的手上啦,不要辜負我們的。”
在李錦秋和其他同學用生命的幫助下,邢強成功逃脫,後來她幾經周折,才聯繫上她們的秘密聯絡人,後來在中共地下組織的安排下,秘密回國。
回國後,邢強才知道,李錦秋等九名同學,爲了保護她能安全逃出小鬼子的魔爪,已經全部遇難。而造成這場血案的元兇,竟然是她的男朋友,宮崎山秀。
天真爛漫的邢強,在募捐時,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這隻兇殘的豺狼。狡猾的宮崎山秀,還利用了邢強的單純善良。以自己是反戰同盟會的成員,和日本反戰同盟會募集到一筆資金,但卻無法交到需要他的人的手裡等爲誘餌,套出學生會的募捐情況。
當宮崎山秀得到,學生會將要把所募來的款項,秘密送回祖國的消息時。喪心病狂的宮崎山秀,終於露出豺狼的嘴臉。他秘密的帶來小鬼子的憲兵隊,毫無人性的對學生會的成員進行了屠殺。
邢強怒氣沖天地說:“當年屠殺學生會的劊子手,宮崎山秀,就在我地眼前。我懇請你,雲大隊長,切莫放過他。我替死難的同學求你啦。”說完淚如雨下。
雲翔天疾言怒色地說:“邢幹事,我和政委爲什麼要活捉淺田松球,和他的特戰隊成員。我爲的就是,把日本鬼子的罪行公佈於世。請示軍分區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以平丁字坡被屠的民憤。以此鼓舞軍民抗日熱情,同時也告誡小鬼子,侵略是沒有好下場的。”
雲翔天停了一下,撓了撓頭,爲難地說:“只是你昨夜、、、。”
王海假裝吃驚地說:“昨夜怎麼啦?邢幹事昨夜要和我一起檢查羈押處的情況。完了,我和她開了個玩笑,把她關在這裡了,有問題嗎?”
徐二寶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主意還是我出的。要罰就罰我吧。”
雲翔天眼睛一瞪,怒氣衝衝地說:“再敢開這種玩笑,我就讓靈峰縣委的魯陸書記,把你倆也關幾天玩玩。”
雲翔天轉身向前走了幾步,看到王海沒有跟上來,就喊道:“走啊,你還不給軍分區打報告,我要再開一次公審大會。還有那個二,傻站着幹嘛?快把邢幹事帶出去洗洗澡,買身衣服。買衣服的錢,政委出。誰讓你們開這種玩笑?”
邢強當然看出,雲翔天和王海是在網開一面。她爲自己的昨夜地衝動感到難爲情,她侷促不安地說:“大隊長,我、、、”
雲翔天一擺手說:“有事情話,你和王政委談。對啦,買衣服要買好的,不用替政委省錢。這傢伙,到現在都沒有混上個媳婦,他留着錢也沒有用。”
雲翔天申請的公審大會,很快得到了回覆。回覆意見是:同意公審淺田松球和宮崎山秀,另兩名戰俘,暫留靈峰,待機押往軍分區戰俘營,接受教育。
雲翔天和王海對軍分區的決定很滿意,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淺田松球和宮崎山秀的人頭。王海拿着軍分區恢復的電文,興高采烈地說:“大隊長,我現在就去靈峰縣委。請縣委的同志協助開好這個公審大會。”
雲翔天調侃道:“算了吧,你的那點心事,我還不清楚。你這是去邀功,是想,以此俘獲美人心。不過,你要小心點,當心中了美人計,將來無法自拔。”
王海哼了一聲說:“真無趣,這事看破別說破。說得這麼直白,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去了。”
雲翔天嘴一咧哼道:“做作,不好意思去,我讓星仔去。”
王海呲牙一笑說:“好好好,我好意思去。讓你的星仔歇會吧。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多給我提供點機會,你會死啊?”
“報告。”王七站在門口喊道。
王海回頭看了一眼說:“進來吧。”
王七走到雲翔天面前,低聲說道:“頭,政委。宮崎山秀讓看守的衛兵傳話,他說有機密相告。”
王海哼了一聲,冷笑道:“哼,有機密相告,他是死到臨頭,要做垂死掙扎。”
雲翔天微笑道:“宮崎山秀是不是在垂死掙扎?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也許。東京學生會的事,另有隱情。告訴你,我沒有提審宮崎山秀,等的就是他找我,讓他把想說的告訴我。”
王海不以爲然地笑道:“你是神經過敏,還是危言聳聽?我就不信他宮崎山秀,能把在東京犯下的罪行,推得一乾二淨?”
雲翔天淡淡地說:“你也不要太武斷,東京血案,我們現在只有邢強的一面之詞,聽聽宮崎山秀還有什麼別的說辭,也未嘗不可。怎麼樣?一塊去聽聽?”
王海沉思了一會說:“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看看這個小鬼子還能翻起什麼風浪。”
雲翔天和王海來到羈押處門口,隋三喜從羈押處裡走了出來。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媽的,宮崎這龜兒子,竟然敢小瞧老子。”
王海莫名其妙地問:“宮崎山秀怎麼啦?”
隋三喜怒容滿面地說:“宮崎這龜兒子,說心中有個絕密的情報,只能對頭一個人說。有一個外人在場他都不說。我心中來氣,剛纔修理了他一頓,給政委解解氣。”
王海一愣,喃喃道:“絕密情報?只對大隊長一個人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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