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龍船。
申屠逸封坐在正坐上,王娡、佟允希、舞傾城都一併來到了龍船上。
王娡見到申屠逸封,急道:“皇上,這南湖看得這麼森嚴,怎麼會有刺客呢!”
這時,徐長安帶着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女子走進龍船,那女子正被兩個侍衛緊緊扣住,仔細一看,申屠逸封纔看清楚,那女子正是蘇青蓮。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申屠逸封更是大吃一驚,冷言道:“你竟然是刺客,說,你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刺殺朕!”
蘇青蓮冷笑一聲:“狗皇帝,沒能殺了你,是我的失誤。”
王娡盯住蘇青蓮,悠悠道:“你這女人,真的是不知好歹!”
蘇青蓮冷然道:“我告訴你,我的義父,正是徐弘智,就算今日,沒能殺了你,有一天,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狗皇帝……”
這時,只聽,舞傾城大喊一聲:“她想自盡……”
徐長安忙過去,卻沒攔得住她,蘇青蓮還是咬舌自盡了。
申屠逸封只是靜靜道:“其他人呢?”
徐長安低聲道:“全部都是那天在龍船上爲蘇青蓮伴舞的舞妓。”
王娡指着已經死去的蘇青蓮,道:“想必那些人,一定與徐弘智脫不了關係的。”
佟允希冷厲的目光盯了地上死去的蘇青蓮片刻,忽然笑道:“這些舞妓與蘇青蓮都是蘇振洲安排的,想必這件事情與他也脫不了關係。”
申屠逸封聽了佟允希的話,像想到什麼似的,忙命徐長安,道:“立刻,派人去將蘇振洲家,記住,要抓活的。”
大約一個時辰的功夫,徐長安再次來報,道:“皇上,不好了,剛剛奴才派人去蘇振洲府中,可是,回來的人報,蘇府上上下下一個人都沒有。更有集市上的路人說,蘇振洲三日前,便帶着家眷離開了。”
申屠逸封目光從衆人身上緩緩刮過,森然道:“怪不得,朕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到蘇振洲了,原來是逃走了。徐長安,立刻派人前去追捕蘇振洲一家老小。”
徐長安低着頭,道:“可是,皇上,此次前去,派誰呢!如今睿王爺遠在西壘國的路上,怕是不行的。”
申屠逸封沉聲片刻,仰首道:“就派洛亦峰吧!就同他說,此次追捕蘇振洲一家,如果事成,朕將不會計較之前的事情,反而,朕會重重有賞。”
徐長安領了命,便退出了龍船。
王娡默唸了聲:“阿彌陀佛啊!好在皇上這一次沒有什麼事情。”
舞傾城微微一笑:“臣妾聽說,這一次救皇上的是一個宮女,不知是哪個宮的宮人啊!這麼有福分救皇上。”
申屠逸封看着王娡,笑道:“是皇后宮中的宮人,說到底還是皇后教導有方,不愧是皇后,不愧是六宮之表率啊!”
王娡低聲一笑:“這是那個宮人的福分。”
申屠逸封仰面大笑:“這一次,坤寧宮宮女救駕有功,朕下旨,坤寧宮上上下下所有宮人這個月的月銀皆三陪,而且,坤寧宮所有的宮人下個月都可以看望一次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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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旨意,無疑是大的。王娡忙站起身,福身笑說:“那臣妾就替坤寧宮所有的宮人,謝過皇上了。”
申屠逸封擺擺手:“快坐下吧!”
王娡坐下身,疑問:“皇上,臣妾想冒昧地問一下,那女人叫什麼?”
申屠逸封連想都沒有想,直接脫口而出:“顧清影。”
“顧清影?”王娡、佟允希、舞傾城三人皆大吃一驚,異口同聲道。
申屠逸封也有些震驚,看着她們,輕聲道:“怎麼?你們都認識。”
王娡笑吟吟道:“回皇上,清影她的確是臣妾宮中的人。只是,如今,她受了傷,她在哪兒?”
申屠逸封淡然道:“放心吧!她現在在龍船上,已經有太醫爲她看過病了,無大礙了。”
王娡微微頷首。卻聽,申屠逸封又道:“快到午膳時辰了,朕就去皇后那兒用膳吧!你們二人也各自回去用膳吧!”說着,便起身,其他人也都跟着起身走了出去。
南湖。龍船。
顧清影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前胸還有一些疼痛。只是,一睜眼,便金碧輝煌的,這是哪兒?
顧清影欲要起身,只見走來一個宮女急道:“姑娘誤亂動,身子上還有傷口呢!”
那宮女扶着顧清影坐起身,緩緩道:“姑娘,奴婢是御前的宮女雙兒。”
顧清影微微頷首,柔聲道:“這裡是哪兒啊?”
“龍船上啊!”一個熟悉的聲音低聲道。
顧清影聞聲看去,那一張臉再熟悉不過了,小申子。只是,今日,他爲何穿着的是龍袍?
雙兒見申屠逸封走進來,慌忙跪在地上,恭謹道:“奴婢見過皇上。”
申屠逸封點了點頭,沒有看她,只是冷冷道:“起身吧,然後先退出去吧!”
話落,雙兒便退了出去。
顧清影只是愣愣地看着申屠逸封,他竟然是皇上?彷彿是不信的,但卻由不得她不信。
申屠逸封緩緩走到牀邊,眉毛一挑,笑道:“怎麼?傻了,看見朕,不說話了呢!”
顧清影忙要下牀,卻不料,被申屠逸封緊緊抓住,顧清影低着頭,不敢直視他。想着之前叫他太監,並且還在他的臉上畫過一隻小烏龜,便不自覺臉發燙。
申屠逸封微笑,道:“怎麼?還不說話了呢!這並不像平日的你啊!”
顧清影依然低着頭,輕聲道:“我並不知道你是皇上。”
申屠逸封看着她,和顏悅色道:“不知道就能叫朕太監嘛!還有竟然敢在朕的臉上畫一隻烏龜?你膽子可夠大的了,你知道嘛!你做的這些事情,可都是死罪啊!”
顧清影慢慢擡頭看了一眼申屠逸封,又忙低下了頭。
申屠逸封看着顧清影一系列動作,不由得大笑道:“不過呢!你救了朕,這些事情,朕就不同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