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還未結束,邢立巖就帶着陸枋回了家。
雖然陸枋現在有藥物維持,但嗜睡的反應還是沒有緩解。
還沒進家門,陸枋包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了眼男人,挑眉,示意他先進屋。
邢立巖沒有多問,打開門進了屋,把屋外的空間留給了陸枋。
陸枋沒在走廊接電話,而是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陸簡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陸枋有些微的詫異,不過很快被激動給取代,慌忙將陸枋迎進了屋。
何冉沒在家,想來又去找哪個小鮮肉了。
陸淮和陸單正窩在客廳的沙發,手裡拿着手機,神色激動,不知道在做什麼。
聽到腳步聲,擡頭,就看到陸枋。
“姐。”陸淮默默收起手機。
陸單還低着頭:“陸淮你小子幹嘛,快點,我快被對方控死了!”
“我說你小子...額...頭。”陸單正準備擡頭看看陸淮爲什麼在遊戲裡掛機,結果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
急忙放下手機,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陸枋沒理他,只是拿出包裡的手機,走到沙發上坐下。
見陸枋接電話,幾人都不敢吭聲,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
那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未掛斷。
陸枋接起的時候,對方很明顯的鬆了口氣。
“說。”陸枋冷冰冰的開口,強大的氣場讓角落裡的三隻縮成了一團。
“頭,雪狐和幽蘭,去了華國!”寒芒清郎的聲音,帶着一絲沉重。
陸枋眸色頓沉,一股低氣壓縈繞在四周。
“他們到帝都來做什麼?”
“據說唐一直想要和你見一面,現在唐就在華國。而在華國見過你的,只有雪狐和幽蘭。”寒芒點到爲止,他知道陸枋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以往陸枋在華國的一切,都是幽蘭打點的,又加上上一次雪狐直接到帝都見過她,所以這成了她暴露自己的唯一隱患。
她不知道唐那傢伙到底要做什麼,但對於那種人,她並沒有什麼興趣。
看來,她真是給自己找了些麻煩事。
看到陸枋變了臉色,陸淮三人全都坐的端端正正,一臉嚴肅。
“把雪狐和幽蘭到華國的消息,全部放出去。”突然,陸枋勾脣一笑,似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
寒芒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試探的開口問道:“頭,如果那些人知道他們在華國,那華國可就一團亂了。對你的安全也有威脅。”
誰知陸枋並不在意的說道:“我就是想要華國亂成一團,你放心,華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她在帝都待了這麼久,很多地下勢力一直沒查到線索。
就拿她身邊的男人來說,表面是乾乾淨淨的商人,背地裡卻擁有一個神秘莫測的酒莊。
她這段時間忙,沒時間和他攤牌。但邢立巖的底細,絕對沒有她看到的那麼簡單。
既然有人上趕着送死,那她自然得送上一副上好的棺材。
寒芒聽她這麼一說,也不敢再有什麼異議,恭敬的應了好。
掛了電話,着手安排起華國的事情。
陸枋收起手機,頭一轉,就看到角落裡的三隻正襟危坐,嚴肅的盯着她。
還是陸淮先開口問道:“姐,有麻煩了嗎?”
雖然他沒聽清楚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敏銳的洞察力,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陸枋往沙發後面一靠,懶洋洋的說道:“沒事,一羣趕着送死的。”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身看向另外兩人。
“你們進入帝大的事安排的怎麼樣?”
雖然那東西陸崬閏已經答應給她,但進帝大的事,也不能說話不算話。
而且當初決定去帝大,並不單單只是因爲那份基因試劑。
而是神盾告訴她,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必須去帝大。
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不簡單,要不然對方不會費那麼多心思,將她送到烏渺市去。
陸簡和陸單在冥流雖然不是最出衆的,但卻從來沒出現在別人眼中。
她要的,就是面生,身手又好的人。
而且他們兩人的年紀也合適,不用大費周章,省了很多麻煩。
陸簡和陸單點頭:“都辦妥了。”
陸枋不由有些好奇:“學生?”
要知道帝大的招生十分嚴格,陸簡和陸單都沒參加過高考,自然不能以高考的成績進入帝大。
陸簡聽陸枋這麼一問,臉一紅,期期艾艾的說道:“不是...我去應聘了輔導員。”
陸枋好奇的眸色一頓,隨即莞爾。
也是,冥流出來的,都是人才。
“你呢?”偏頭,看向陸單。
陸淮將泡好的茶端到陸枋面前,溫度事宜。
陸枋端起,微抿了一口,滿意的挑眉。
陸單:“......就,帝大的保安。”
“噗!”陸簡剛喝進嘴裡的白開水,全部噴了出去。
陸枋不由有些慶幸,自己沒喝多少。
“難怪前段時間我一直問你你怎麼進帝大,但你一直不說,哈哈哈哈——”陸簡大笑出聲。
陸單臉色頓時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眼神躲閃,顯然不敢看陸枋。
“沒事,也可以。”陸枋的表情看不出喜樂,但語態輕鬆。
陸單遲鈍的點了點頭,不敢再說話。
“還有幾天就要去帝大,你們這些日子也別落下訓練。”陸枋起身。
再不回去,家裡那位該有意見了。
陸淮自然是趕緊跟上。
陸枋和陸淮一走,陸簡立馬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笑笑笑,笑死你得了!”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陸單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丟人!
他也想在帝大找個好的身份,這不是...被那門口的保安大叔給忽悠了嗎。
結果隨便露了兩手,學校就決定錄用他。
唉...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