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國際機場。
在機場出去口,此時正站着兩道別樣的風景線。
男女都帶着墨鏡,但依舊能看出卓越的身姿以及那出色的樣貌。
克萊爾看着入口密密麻麻的人羣,不由皺眉。
“言,他怎麼不派車來接我們?”語氣頗有些不滿的問道。
裴彥掩住眼底的煩躁,緩緩說道:“現在帝都很多勢力都盯着他,所以小心行事是對的。”
克萊爾撇撇嘴,也不再說什麼。
“這華國感覺也沒我們D國好,人這麼多,交通也沒那麼方便。”克萊爾的眼裡滿是嫌棄。
回到D國後,在她的軟磨硬泡加上苦肉計之下,父親總算是再次接受了她。
所以在D國皇室的日子,可謂是盛極一時。
裴彥對於克萊爾的抱怨似是沒聽見,不過緊鎖的眉心,還是暴露了他的不悅。
“讓一讓,讓一讓。”就在兩人等車的間隙,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催促聲。
裴彥皺眉,拉着克萊爾站到一旁。
容禾目不斜視的越過兩人,站到了出入口。
他在後邊等了老半天,前面兩人磨磨唧唧的,一直堵在出口,後面還站滿了圍觀的人。
容禾模樣生的好,再加上整天待在實驗室裡,身上自然有些文雅的書卷氣。
鼻樑上戴着的金絲邊眼鏡,讓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更柔和了幾分。
裴彥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過多在意。
而克萊爾擰着眉,看着容禾的側臉,覺得有些眼熟。
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因爲容禾的模樣出衆,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小烈烈,你怎麼還沒到啊!?”容禾拿着手機,開的免提。
電話那頭響起汽車的鳴笛聲,接着是邢烈渾厚的嗓音。
“容先生,現在正是車流高峰期,有些堵車,你去等候室等等。”
容禾撇嘴:“那裡面全是一些糟老頭子,我纔不要和他們擠在一起。”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這次到華國,不止容禾,還有在D國實驗室的所有研究人員。
陸枋身上提取的病毒,有了新的發展。
但若是想進一步的治療陸枋身上的病毒,他們就必須隨時觀察陸枋的情況與病毒的發展。
讓陸枋去D國不現實,畢竟聽邢立巖說人家考上了華國的高考狀元。
所以退而求其次,容禾直接將整個醫療團隊,都帶到了華國。
反正吃穿住行都不用他負責,還給他省了來回跑的麻煩,何樂而不爲。
邢烈來的很快,在容禾掛了電話沒幾分鐘就到了車輛出入口。
邢烈下車,走到容禾面前:“容先生。”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
“小烈烈,你這辦事效率不行啊,回去我得到小巖巖面前打你小報告。”容禾靠在車旁,揶揄的打趣道。
豪車配帥哥,又是一道風景線。
裴彥和克萊爾還沒打到車。
兩人對帝都的交通並不熟悉,又加上遇見了高峰期,所以此時機場出口已經站了很多人,都是沒打到車的。
等排到兩人,估計也得半個小時以後。
雖然已經是夏末,但天氣還有有些燥熱。
克萊爾早已等的不耐煩,此時見邢烈開來的是一輛商務車,座位綽綽有餘,不由有了其他心思。
“言,我去問問他們可不可以搭個便車。”克萊爾詢問裴彥的意見。
裴彥其實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若不是怕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他早就安排人來接了。
哪還需要在這裡等這麼久。
裴彥點頭,算是同意。
克萊爾見此,理了理自己的髮絲,施施然的走了過去。
“先生你好。”
克萊爾長相美豔,此時又穿着一身惑人的小吊帶連衣裙,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她看起來十分勾人。
被人打斷談話,容禾有些不悅,轉頭,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
“有事?”容禾的語氣算不上多友好。
克萊爾並沒有察覺,柔柔的笑了笑:“先生,我和我的同伴急着有事去帝都,但一直打不到車,不知道可不可以搭一個便車?”
容禾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行。”沒有絲毫猶豫。
克萊爾面色一僵,沒想到容禾會直接拒絕。
她自認自己的長相算得上是十分出衆,就現在周圍打量她的眼神,就不下十人。
她本想問邢烈的,但看邢烈對容禾尊敬的樣子,她就知道他也是做不了主的。
她沒想到容禾一副好說話的長相,結果脾氣這麼古怪。
“先生,我們真的是有急事,你放心,車錢我們照付,只需要你的車把我們帶出機場就好。”克萊爾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容禾打量了她兩眼,又瞟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裴彥。
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一勾。
“可以,不過坐這車,估計車費有點兒貴。”
克萊爾沒有發現容禾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欣喜的點了點頭。
再貴能貴到哪兒去,雖然她和裴彥當初在冥流的資金全部被凍結,但是他們也不至於身無分文。再加上這段時間接了些活,還有父親給她的那些錢,她現在也算是小富婆一個。
一次車費,估計還沒有她吃一頓飯來的貴。
克萊爾轉身,告訴裴彥對方已經同意。
裴彥看了眼容禾,目光沉冷,但還是禮貌的點了下頭。
他可以看出對方氣質非凡,自然不是尋常人家。但現在確實沒辦法,只能冒個險。
裴彥和克萊爾走過去:“有勞了。”
容禾微彎脣角,笑的如沐春風。
“沒事兒,走吧,上車。”率先坐上了副駕駛。
邢烈只是看了眼裴彥和克萊爾,並沒有說話,放好兩人的行李箱,就去了駕駛座。
克萊爾與裴彥相繼上車。
黑色的商務車很快消失在車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