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巖和陸家的事,陸枋是完全不知曉的。
這兩天她除了教室和宿舍,哪兒也沒去。
班裡有許多人對她都很好奇,但她一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也讓班裡許多人給她貼上了高冷的標籤。
“這陸枋和傳聞中還真是如出一轍,就這個性格,怎麼考上帝大的?”有人語氣中帶着酸味。
“人家考上帝大又不是靠的性格,人家憑的是實力好麼。”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難道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陸枋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那些議論聲一字不落的進了她的耳朵。
她的視線落在剛纔幫她說話的女生身上,她記得,對方好像是他們這個班的團支書,唐棠。
前兩天入學考試,以陸枋的成績,自然是分在了他們系的一班。一班班主任是個地中海老教授,平時基本授課都是由副班導主持,那老教授就是偶爾來一趟。
陸枋自己選了靠後的座位,副班導有意把她的位置調到前面,卻被她婉拒了。
她只想要個清閒。
唐棠也是個才女,成績不差,所以一進一班,老師就認命她爲團支書。
陸枋和她沒打過什麼交道,應該說陸枋和班裡所有人都不熟。所以此時唐棠幫着自己說話,陸枋還有些微的詫異。
似是察覺到有人看着自己,唐棠擡頭,正好和陸枋的視線撞到一起。
她對着陸枋淺笑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她並不是爲了討好陸枋才說那些話,只不過是見不慣那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一個小插曲,誰也沒在意。
但自從這次之後,唐棠很明顯的感覺到,班裡的人都在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離。
按理說她是團支書,那些人肯定會想着法的來巴結她,但偏偏卻和她拉開了距離。
不過唐棠也沒怎麼在意,畢竟她是來念書的,不是來拉幫結派的。
但她不找別人麻煩,不代表別人不來找她的麻煩。
唐棠沒有選擇住校,她是帝都本地人,所以下課後就準備回家。
唐家只能算是帝都一個末流小家族,唐棠平日裡也節省慣了,所以出行都是自己騎個自行車。
可今天一看到自己的坐騎,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車胎是癟的,她很確定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剛剛打了氣,不可能騎一會兒就沒氣。
她俯身仔細檢查了一下,車胎沒有破裂的痕跡,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自己的車胎被人放了氣。
唐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沒想到這種小學生把戲,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現在不是追究是誰做的時候,她還要趕回去吃晚飯,要不然家裡那兩位又得唸叨了。
無奈,她只好推着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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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幕,全都落進了不遠處的兩個人眼中。
陸枋看着唐棠推着自行車走遠,沉聲對身邊的陸簡說道:“去查查怎麼回事。”
“好的頭。”陸簡恭敬的點頭。
陸簡的辦事能力,陸枋自然不會懷疑,不消片刻,關於唐棠的所有資料,以及停車場的監控視頻,都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陸枋低垂着眉眼,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記得寒芒在帝都已經收購了幾家公司?”陸枋突然問道。
陸簡點頭,雖然她和陸單是跟在陸枋身邊的,但其實他們兩人就是中間的傳話人。
收購公司的事,寒芒早就通知了他們,並且在公司裡給兩人都安排了職位,不過學校這邊暫時走不開,所以對公司的事情並不瞭解。
“看看有沒有什麼合作項目,給唐家牽一下線。”
“好的。”
陸枋的目光一直盯着校門外。
就當是……還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