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雖然很不情願跑這一趟,但還是拗不過陸崬閏。
此時邢立巖就坐在他對面,陸豐有些猶豫,該怎麼開這個口。
雖然也不乏有一些名門貴族上門讓他出面做個媒,但這種事他都不會答應。
要不是陸崬閏是他家二爺,他怎麼可能跑這一趟。
而且邢家這小子頗對他胃口,若真能給他找個能幫襯着些的世家千金,那也是極好的。
邢立巖放下茶杯,眼尾漫不經心的從陸豐臉上劃過。
兩次不請自來,一次是巧合,這兩次...看來陸家是不準備善罷甘休啊。
“陸老,這次的茶不合口?”看着陸豐端着茶杯,但遲遲不喝,邢立巖狀若無事的問道。
陸豐聞言,方纔驚覺自己竟然走了神。
“抱歉,在想事情,走了神。”陸豐忙放下茶杯,臉上又恢復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邢立巖但笑不語,沒有說什麼。
“邢賢侄,老夫可以這樣稱呼你吧?”
邢立巖拿着茶杯的手一頓,嘴角微勾:“自然,陸老說的哪裡話,是晚輩的榮幸。”
陸豐見邢立巖這個態度,心中對他的好感更甚了幾分。
“賢侄,你今年三十出頭?”陸豐一臉好奇的問道。
邢立巖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對方問這個是因爲什麼,但這也不是什麼好隱瞞的,畢竟網上關於他的資料,年齡方面還是有的。
陸豐滿意的點點頭,三十出頭,就能把邢氏打理的如此妥當,果然是有些本事。
雖然年輕,但性子不驕不躁,沉穩有度,比現在很多年輕人優秀的多。
“賢侄這般年紀,就能把邢氏打理的井井有條,肯定有一位賢內助在背後支持吧?”陸豐笑着問道。
這話問的隨意,所以邢立巖也沒往深了想,以爲陸豐就是單純和他嘮嘮家常。
“嗯。”
陸豐:......
這...他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怎麼真結婚了?
陸豐斂住眼裡的詫異,隨意問道:“沒想到賢侄竟然真的結婚了,你這麼年輕。”
邢立巖笑了笑:“嗯,遇見合適的人,就想早些定下來。”
陸豐點點頭,但他還是有些不信。
即使邢家不如當年,但唯一的邢家繼承人大婚,他們不可能沒收到消息。
“賢侄,我怎麼沒聽說你辦婚禮的事?”
邢立巖歉意的笑了笑:“陸老,因爲我家那位現在還在上學,所以婚禮還沒有辦,只是領了證。”
陸豐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心想着,原來邢立巖竟然找了個年紀小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他完全沒聽到一點風聲。
邢立巖見陸豐又陷入沉思,不由開始懷疑起他今天來的目的。
他和陸家交往不深,和陸豐也不過一面之緣,談不上熟識。
但今天陸豐突然造訪,也沒說什麼事,而是一門心思的打聽他的終身大事,這就有些反常。
邢立巖垂下眼簾,斂住自己眼中的情緒。
“賢侄,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本來是想給你介紹一門親事的。但誰知道竟然鬧了這麼一場烏龍,也怪老夫,沒事先問過你。”
陸豐看了眼邢立巖,知道自己若是不說今天的來意,這年輕人肯定又會妄加猜測,到時候就解釋不清了。
邢立巖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有些抱歉的說道:“可能要辜負陸老的美意了,到時候晚輩婚禮,還希望陸老能給個薄面,來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見邢立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陸豐鬆了一口氣,笑着回道。
他今天來就是爲了做媒,但現在這個媒肯定是做不成了,所以他也不方便再留下來。
邢立巖將人送到門口,看着車輛走遠,才收回了視線。
邢烈全程都跟在邢立巖身邊,剛纔他們的談話也是聽的一清二楚,只不過那種場合,他也不好說什麼。
陸豐一走,邢烈就開口:“boss,陸家這位老管家是什麼意思?”
邢立巖輕笑一聲道:“有些人坐不住了而已。”
然後也不多解釋,轉身進了電梯。
邢烈難得臉上露出一抹糾結,有些沒搞懂自家boss到底在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