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絲質長裙,裙襬剛好遮住她精緻的腳踝,看起來風情十足,但又有幾分冷傲。
那張豔麗的臉,猶如從畫中走出來一般。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被一根樸素低調的髮簪挽在腦後,雖然簡單,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給她的清冷氣質增添了一絲柔和。
眉宇間微微蹙着,眼裡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她的手從邢立巖手中抽出來,改爲挽着他的臂彎,讓兩人看起來更親密了一些。邢立巖好大的身形襯得她有些小巧,但和其他人比起來,也要高出許多。
擡眸,看向那些記者。
冷不丁的被她這麼一看,有的人心虛的收回了目光,往後退了一步。直覺告訴他們,這個女人,不好惹。
但也有不怕死的,推搡着那些保鏢攔着的手,叫嚷着:“邢總,對於今天一早爆出來的新聞,您有什麼想說的?”
邢立巖擡眸,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然後收回視線,一言不發的護着身旁的人往裡面走去。
剛纔出聲的女人似乎並沒有被他的眼神嚇到,依舊高聲問道:“邢總,您到現在都沒有對這件事有一個說法,是不是默認了前任董事長在有家室的情況下出軌他人?”
所有記者聽到那人問的這個問題,都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陸枋擡眸,眼神冰冷的看向剛纔出聲的那個女人。那女人莫名覺得背脊有些發涼,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一個看起來年紀還沒她大的女人嚇住。
但此時她心裡有些打鼓,嘴脣囁嚅了幾下,終是沒有再開口,不過眼神卻是盯着邢立巖,想讓他回答自己剛纔的問題。
邢烈趕在邢立巖動怒之前,走上前看了一眼那個記者的胸牌,然後對一旁的保鏢說了什麼。
很快,那名女記者就在衆人眼前,被兩名保鏢帶離了邢氏大廈。
女人尖利的聲音漸行漸遠,剩下的那些記者誰都不敢再開口。
他們也遇見過被驅趕的時候,但被這種架着出去的,還真沒見過。
邢立巖臉上氤氳着冷意,看向那些記者:“明天早上八點,我本人會代表邢氏集團,對此次網絡上的一些不實新聞做出迴應。如果各位有興趣,邢氏敞開大門歡迎各位。”
說完,也不管那些記者有什麼反應,從人羣中走進了大廈。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那些記者才反應過來,不由面面相覷,有些摸不着頭腦。
怎麼看那位的意思,好像對網上那些新聞並不在意。
“難道,那些新聞是假的?”有人突然出聲,但這話卻在所有人心中砸下了巨浪。
他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能拿到第一手資料。
今天早上的新聞,是一個小報社爆出來的。但因爲傳播速度快,以至於現在整個帝都商業圈子都傳遍了。
前任邢氏總裁,邢立巖的父親,在有家庭的情況下,出軌下屬。東窗事發後,爲了自己的名譽和前途,選擇了用錢將對方打發掉。但那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懷有身孕,最後被邢家逼得只能遠走他鄉。
這種男人出軌,不管是電視劇還是現實中,都是常見的戲碼。
若是平常人,或許還不會有人關注。但邢家即使再沒落,畢竟有底蘊在那裡。所以新聞一出來,其他媒體很快就想要來得到第一手資料。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淡定。
而此時他們關注的,除了那個新聞,還有剛剛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