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邢氏集團會議室。
所有股東全部到齊,董事們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議論着。整個會議室裡吵吵嚷嚷的,讓人煩躁。
邢妙蘭坐在主位上,冷着臉,一言不發,其他董事見她沒有什麼異樣,更加肆無忌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
所有董事們聽到聲音,目光立刻轉過去。
他們董事會的成員已經全部到齊,現在來的,能是誰?
那些邢氏的員工,應該不會那麼不長眼的跑過來。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從外面被推開。
邢立巖那張辨識度很高的臉頓時出現在他們面前,修長的身形帶着一抹清冷的氣息。他的眉壓得低低的,濃厚而凌厲。
無一不在向他們透露一個信息——這位心情很糟!
但董事會的成員現在能聚在一起,他們可不會管邢立巖是什麼心情。
他們現在只想知道,那條新聞的真實性,這對他們而言很重要。
短短兩個小時內,邢氏的股價大跌。這嚴重影響到了他們手中所持的股票,若新聞是真的,估計還會繼續跌下去。
那到時候他們手裡的,不過就是些廢紙,毫無用處。
“邢總,網上...”一位董事見到他,立馬就向前走了幾步,神色不愉。
但話還沒問出口,就看到從邢立巖身後走出了一個女人,然後熟稔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那位董事一時有些愣住,等反應過來後,也不再說話,只不過臉色還是有些難看,那眼神總是往陸枋身上瞟。
坐在主位上的邢妙蘭擡頭,當看到邢立巖和陸枋的身影時,那滿是愁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笑意。
“枋枋,你怎麼來了?”邢妙蘭起來,一臉笑意的看着陸枋。
陸枋淡漠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姑姑。”然後眼神淡淡的掃過在場的那些董事們。
邢妙蘭見她這麼乖巧,幾步上前,將她從邢立巖身邊拉過去,全然忘了現在是在哪。
“走,我們去坐着說,瞧你的鞋子,那麼高,別站累了。”
陸枋低頭瞥了眼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眼角一閃而過的無奈。
她這不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成熟穩重一些嗎,只是沒料到,穿高跟鞋也是個技術活。
兩人說話的功夫,那些董事纔開始打量起她。
雖然穿着長裙和高跟鞋,但年紀看起來不大,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眼睛黑白純粹,裹挾着淡淡的寒意,又有些許的乖戾。
雖然剛剛看到邢妙蘭的那一刻嘴角帶着些許笑意,但此時擡頭看向他們時,又冷又傲,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坐在主位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這時候站了起來,看着邢妙蘭準備帶着人坐到他旁邊,頓時語氣不悅的說道:“邢董,我們今天是召開董事會,無關人員還是不要進來的好。”
邢妙蘭正和陸枋說話,被人突然打斷,頓時皺眉,擡頭看去:“白董,這是立巖的太太。”
白池聞言,看向陸枋的眼神帶着審視,然後漸漸開始有些嫌棄。
也就只有那張臉還能看,現在有些職業的女人,只能以色侍人。
陸枋對於別人的視線並不在意,但白池的眼神太過明顯,所以她順着那道視線看過去。
哦,就是這個老傢伙欺負她的男人。
陸枋勾脣,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有些滲人。
白池只覺後背發涼,但又似乎是自己的錯覺。
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有那麼可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