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出事了

018出事了 手打 VIP

最新最快的白浩宇並沒有什麼反應,雖然白浩宇的呼吸很平穩,臉色也很紅潤,同樣的白浩宇也沒有給我回應。

看着白浩宇總覺得有點委屈,拉着白浩宇的手也覺得白浩宇的手暖到了我的心。

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爲什麼白浩宇的手這麼的暖和,讓我每次一碰到白浩宇的手都會覺得身上都暖着。

看着白浩凡無名指上的婚戒,我低頭又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就覺得愧對了白浩宇,明明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卻還在朝三暮四。

看着白浩宇手的雙眼慢慢的挪到了白浩宇的臉上,我問他:“你是不是也在生氣,生氣我這麼的沒出息,把自己弄得連喘氣都沒有了力氣?”

“其實我也不想,只是很多的時候我控制不住,就像是有什麼人在拉扯着我一樣,不讓我的心歸於寧靜,我真希望這個冬天早點過去,只有冬天過去了,春天才會來臨……”我嘮嘮叨叨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然連衣服都沒有脫就睡在了白浩宇的什麼便。

迷糊間像是有個人輕撫着我臉一樣,我不自覺的動了動,脣角飛揚着一抹滿足的笑,白浩宇是你麼?

……

那幾天白家一直很安靜,因爲要準備春節的關係,白浩凡連出門的時間都沒有了,自然,我也就成了幫忙白浩凡的人。

白家看着家大業大,但總算上也就那麼十幾個人,都是別墅裡的傭人。

我的意思是拿點錢出來分發下去,傭人們喜歡什麼就買什麼,我們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煩,可白浩凡說我沒有誠意,一點都不體恤每天爲了我們勞苦賣命的半個家人們。

白浩凡這麼一說把我說的就像是舊時代地主家的地主婆一樣,而他就像是努力爲勞苦大衆謀福利的大善人,面對白浩凡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也只能同意了白浩凡所說的,給用人們換衣服,還要買禮物,還要發紅包。

可事情只要有了個開頭,其他的事情也就緊跟着來了。

白家每年都會有一些親朋過來走動,公司裡的一些懂事和部門的主管也都會過來,雖然白浩凡三令五申的叫公司裡的人,年假期間不許上門滋擾,可白浩凡也是心裡沒有太多的把握。

用白浩凡的話說大過年的人家真的來了,還能直接扔出去麼?

其實有時候白浩凡說話也很讓人發笑,一句話突然的冒出來就很幽默。

知道是不出門不行,我才陪着白浩凡出門去了商場,按照白浩凡的要求我早就已經寫了一張採購的單子,一是爲了方便,二就是擔心有忘記的。

白浩凡採購的這方面特別的有天份,特別是殺價,我以爲只有我這種窮苦小百姓出身的人才會殺價,像白浩凡這種含着金湯匙出身的人不會殺價,畢竟白浩凡的一條褲子都要到專櫃去訂做,試想白浩凡怎麼會爲了幾百元的小商品和人討價還價。

可現在我就跌破了眼睛,白浩凡不但很會殺價,而且他敢自居第二我覺得都不會有人自居第一。

“老闆一個要多少?”白浩凡又看上了一樣小物件,是按摩腰部的按摩墊。

“這個啊,這個要六百九十八,我給你打開看看。”上了年紀的老闆一見白浩凡想要買,馬上熱情的上前招呼。

“這麼貴,老闆太貴啦,便宜一點,便宜一點我買一個。”又開始了,白浩凡似乎對什麼事情都很熱衷。

“小夥子,你看看我這可是國外貨,正品,你要是買了假的我假一賠十,別家要是有便宜的肯定是水貨。”老闆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人,說話笑呵呵的熱情似火,眼神一直在打量我和白浩凡。

“老闆,你說別人家做什麼,我就看你人好想要你們家的,而且你一看就信得過,東西一定是貨真價實,給我個優惠,下次我想要了我還過來,怎麼樣?”

“小夥子看你也是個識貨的,就給你摸個零,你給我六百怎麼樣,我這可是跳樓吐血的價了。”

“老闆真會說笑,大過年的你別跳樓吐血的聽着我都不舒服,這樣好不好伍佰,我們多要你幾個。”這是纔開始。

“伍佰不行,伍佰你這不是要讓我賠錢給你麼,我這可是正品。”老闆還拍了拍白浩凡手裡的按摩墊。

可白浩凡壓根就沒有要鬆口的意思,猶豫了一會皺眉看了我一眼問:“要不要?”

“太貴了。”我有些爲難的說:“家裡不是有麼,還能用。”

“那我們再看看。”白浩凡演戲是一流的,不去做演員真可惜了。

老闆一看白浩凡和我要走,馬上身後拉了白浩凡,白浩凡還一臉的無奈可惜的,結果老闆馬上說伍佰賣給我們。

“你要幾個?”決定了要買老闆馬上的問,結果白浩凡說身上的錢就夠買一個的,可想而知到了最後白浩凡也就買了一個。

接連着三天我和白浩凡都是這麼過的,在商場裡像是和人打仗一樣,和人討價還價,上午是白浩凡和人討價還價,到了下午就是就輪到了我。

我不願意說話,也不怎麼挑選東西,我是想有白浩凡在其實用不到我,可白浩凡又說我是個不會持家的女人,早晚得把他們白家敗光。

白浩凡的話總是說不完,和白浩凡在一起也從來不會覺得孤單,有白浩凡在身邊倒覺得有了家的感覺。

“你的錢花光了?”聽我說我的錢已經用光了,白浩凡立刻眉頭緊鎖的注視着我,就好像我真的把他給我的錢都敗光了一樣。

我不說話坐在車裡注視着白浩凡,車裡的燈光有些暗淡,所以白浩凡的臉不是很清晰,但清不清晰的也是白浩凡。

“不是你藏起來了?”這種話也只有白浩凡說的出來,換成是別人我就會當真,可白浩凡我就不會。

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白浩凡。

“你連一句我沒有都不會說,你可真沒意思。”多失望一樣白浩凡把我的錢包給了我,轉身仰躺在了椅背上,一副他真受夠了我一樣。

而我只是淡漠的轉開了臉,轉開臉看向車窗外。

今天是二十七了,在有幾天就是春節了,每年的春節我都希望和小弟一起過,就因爲小弟這三年一直在國外,而我又不能去陪小弟,能陪着小弟過春節也就成了我一直的希望。

原本我以爲今年的春節總算是可以和小弟一起過了,卻沒想到又發生了藍玲的事情。

也不知道小弟有沒有找到藍玲,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小弟還說沒有藍玲的消息,今天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過來,似乎今天還是不會有好消息傳來。

漆黑的夜空寂寞卻不寂靜,遠處的天空煙花一次一次的綻放,照亮了城市的夜空。

目及煙花綻放的霎那想起藍玲的臉龐,也不知道那丫頭到底是怎麼了?想起藍玲總是心裡空蕩蕩的,就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一樣,那種說不出來的惆悵讓人不舒服,讓人想要出去透透氣。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七點鐘,已經錯過了晚飯的時間,現在回去又是要麻煩傭人做,還不如一會在路上買一些便利的方便的東西吃。

推開了車門我看了眼像是睡着了的白浩凡關上了車門,攏了攏身上的棉服走去了人潮喧鬧的廣場中央。

人真多,我從來都不知道這裡到了這個時候人這麼多,好像我小弟的時候這裡還沒有這麼多的人,這才幾年的時間,這裡不僅僅是繁華了很多,同樣有了很多和以前極大反差的改變。

人多了,地方也大了,玩的東西也多了很多,我記得我小時候這裡只有幾個木搖馬,和一些小玩意。

印象最深的就是賣冰糕的老爺爺,爸總是一次買兩個冰糕給我,給小弟買一個,起初小弟總是不願意,可後來小弟也不會吵鬧了,因爲我的兩個總有一個會是小弟的。

人潮涌動間我走近了人潮的深處,周圍的人都在三三兩兩的打鬧着,偶爾的會有人撞在我身上,一聲對不起也就隨之而來。

年輕的人這裡很多,似乎看不到上了年紀的老人在這裡,很少的看到一個兩個也是有幾個人陪着,還是人少的地方。

廣場的中央在燃放着煙花,周圍有很多的人在歡快的大叫着,特別是女孩的聲音,格外的尖銳。

我是好不容易纔擠了進去,人太多了,不擠也進不去。

中央的地方擺放着很多的煙花,煙花的周圍站着不少的年輕男人,也有幾個上了一點年紀的,但也不是很大,看上去最長的也只有三十歲的樣。

書上說女人越是到了年紀大的時候越是想要浪漫,而男人卻是越是年紀大了的時候就越是會排斥浪漫。

或許書上說的是真的,不然爲什麼站在中央等待燃放煙花,和炫耀接吻的都是年輕的人?

他們在玩遊戲,比比誰最有本事讓吻可以持續最長的時間。

開始了,十幾個年輕的男人快速的把手中的火信對上了煙花的火焾,焦急中等待着煙花義無反顧的升入空中。

“砰!”的一聲,幸運來臨了,其中的一個煙花筒裡砰的一聲響了,一顆煙花球飛快的飛入了墨濃的空中,瞬間綻開了小宇宙爆發一樣的綠色煙花團。

所有人都仰望着第一顆升空的煙花,緊接着一顆一顆顏色各異的煙花飛入空中,五光十色的煙花球將夜空都照亮了。

隨着噢噢的叫囂聲音,我低頭看向了那些身體矯健的年輕男人們,他們都是不甘示弱的。

我看到其中的一個扔下了手裡的火信,一個轉身飛快的將自己的女伴拉進了懷裡,摟緊的同時迫切的吻上了對方。

廣場上徹底的歡騰了,所有的人都在歡呼着,而那些正演繹着激情的人,縱情的擁吻着——

我看了他們一會,擡起頭又看了一會綻放的煙花,煙花的美麗只存在於霎那,可我卻一直覺得煙花詮釋的是永恆!

轉身我打算離開,卻不想竟撞進了白浩凡的懷裡。

“這麼快就回去,還沒結果呢?”不等我先開口吃驚,白浩凡就將我的身體轉了過來,迫使我看着正在接吻的人。

“別人的結果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轉身打算離開,白浩凡卻不讓我離開,問我:“那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看着白浩凡好奇的眼睛我能有什麼意思?

“你想玩?”白浩凡看着我看向了接吻的人,我沒理會白浩凡知道白浩凡是在開我的玩笑,早已經習慣了,也都不覺的吃驚,白浩凡只是喜歡開玩笑而已。

見我不說話白浩凡也安靜了不少,站在我身邊一直安靜的看完了比賽,等到有了結果才轉身擠出人羣。

我跟在白浩凡的身後,所以沒覺得身邊有多擁擠,和來的時候完全的是兩種感覺。

走出人羣了一段距離,廣場上不那麼擁擠了白浩凡的腳步也放慢了。

一邊走白浩凡一邊問我:“過了春節我去學校,你一個人行不行?”

其實我覺得我不行,可我還是說沒事。

白浩凡因此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我,看着我嗤笑了一聲,露出了瞧不起我的樣子。

轉身白浩凡說:“你可別把我爺爺一手打下的江山給我們白家敗光了,要是那樣我爺爺會在地下爬出來找你算賬。”

說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我都有點脊背發寒了,白浩凡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我能說什麼好聽,你還讓我說兩句,別擔心,你一定能行?”白浩凡就像是聽見了我想什麼一樣,突然的轉過了身,轉身看着我一臉的鄙夷。

我的腳步頓了頓,白浩凡突然的轉身大步的走去,我在白浩凡的身後又跟着繼續的走。

周圍的氣氛依舊不減,白浩凡走在人羣中依舊是我第一次見到很拽的樣子。

轉眼年就這麼的過了,春節的來臨讓白家忙上了幾天,也就是這幾天我的身體出現了狀況。

總感覺我的左面眼睛視力不是很清楚,而且日漸的不清楚,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是因爲太忙碌了,畢竟每天接待來來去去的人都是我。

白浩凡其實也很忙,公司的那個海景別墅計劃靠着海,白浩凡想要一塊完全屬於海景別墅範圍的海景,也就是說白浩凡想要海灘上的一塊所有權。

計劃是很好,誰都想要自己的花園有種不同,但是在這上面白浩凡遇到了麻煩。

白浩凡雖然沒有說,可早出晚歸的白浩凡每天都是一身的疲憊不堪,每次進門雖然能夠奚落我,可我看得出來白浩凡很疲憊。

也許是一直以來我看到的白浩凡都是一身的強硬與冰冷,就像是一塊凝結了冰的木頭,對我而言白浩凡每天朝着我發火是正常的,對着我冷冰冰是正常的,卻唯獨沒有氣力是不正常的。

這種情況是多少有些心疼白浩凡,又怎麼會捨得有事情讓白浩凡做。

所以白家的很多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在做,白天要招待客人,晚上要給白浩宇擦身體,其他的時間我又會上網,這麼一來我的身體出現了狀況我也以爲是疲勞造成的,也就沒有在意。

可今天的早上我的左眼卻徹底的看不清東西了,當我洗了澡站在浴室的鏡子裡,擡起右手將我的右眼擋住的時候,左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茫渾濁。

胸口的地方轟鳴的一聲,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想不到和媽一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這麼多年了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二十六歲,想起來,當年的媽也是二十六歲,我這麼一個年紀,不同的是,媽那時候是在夏天看不見的東西,而且是一雙眼睛,比起媽我是不是好了很多?

放開手的時候我的眼前是讓人有些頭暈的景象,左眼的渾濁讓我的右眼開始要用力的看東西了,而且焦距也有些不適。

沒有任何不安彷徨的反應我穿上了衣服離開了浴室,並早白浩宇的身邊說了一會話,之後才穿好了棉服出門。

出門的時候白浩凡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我要出門叫住了我,我回頭看着一身正裝下樓的白浩凡,今天看上去還要出門。

“去哪裡?”白浩凡快步的走到了面前,伸手把傭人送到面前的棉外套拿到了手裡,並一邊穿一邊走向別墅玄關。

我轉身看着白浩凡一邊回答一邊走了過去:“我想去買點私人用品。”

“那我載你一段。”白浩凡說着已經把腳上的鞋子換上了,我等了一下白浩凡也彎腰換了鞋,之後就跟着白浩凡走了出去。

上車的時候白浩凡打了電話出去,所以我聽見是關於海景別墅那塊沙灘所有權的問題。

“和他說我想要和他見面,約時間。”白浩凡做事向來認真,從來不會優柔寡斷,舉棋不定,同樣的,一旦他認定了就一定會做到最後,執着在白浩凡的身上尤爲凸顯。

我轉開臉看着車子前已經開始讓人頭不舒服的景物,這纔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現在這樣了,這種病怎麼會發展的這麼快?

白浩凡掛掉了電話我轉過頭看着白浩凡問:“是海景別墅的那塊沙灘地的所有權?”

“土地管理局,和海洋環衛局早已經把批文給我批了,新上任的市長卻給我扣下了。”新上任的市長?

前幾天報紙上說會有新任的市長替換換掉張東旭的人,難道是真的?

“現在是節假期間政府部門不上班。”市政府每年春節都會有七天的假期,說是七天,但是每年張東旭都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在單位裡。

這樣計算,海景別墅被這麼壓下來就要再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不禁皺眉,這時候正是白浩凡等着宣傳海報的時候,一旦申請壓着不給批,就沒辦法做宣傳,勢必會影響海景別墅以後的銷售。

“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政府沒有對外宣佈誰纔是新上任的市長,而且政府內部的人對此也都沒有透露。”這麼一來就讓很多等着要開發商成了無頭的蒼蠅,出入無門了。

白浩凡看上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眉頭深鎖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是不是對方故意想要壓着,想要些甜頭?”這種情況多半是這種原因,前面的市長早已經拿走了好處,後面上來的自然不會就這麼看着別人拿走了好處,自己什麼好處都拿不到。

不把姓名透露出來一定是有其中的原因,但多半的原因是因爲對方壓得越久,下面等着的開發商就越是會心裡沒有底。

“要也不會給他,我已經給省長的秘書打過電話了,晚上我不回來了,不用等我吃飯。”聽白浩凡的意思是早就有了打算。

既然是有了打算我也就沒什麼擔心的了,沒說話轉開頭看着車子的前面閉上眼睛眯了一會。

白浩凡的事情很多,電話不斷,一路上接了不少的電話,車子停下的時候白浩凡還在接着電話。

我下了車,關上車門,白浩凡看了我一眼直接把車子開去了路上,看着白浩凡車子走了很遠我纔回頭看了一眼商場。

轉身走了幾步到了馬路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醫院裡我做了全身的檢查,檢查的結果毫無疑問的和媽的一樣,身體的任何方面都很好,沒有任何的病症反應。

即便是一雙眼睛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應,眼角膜,瞳孔,第三眼瞼……

當所有的檢查都結束的時候,醫生對我的情況也感到了吃驚,並問我:“你說你的左眼模糊白茫一片?”

醫生的樣子很吃驚,看着我似乎有着很大的疑惑。

“是。”我如實的回答。

“但你的檢查沒有任何的眼睛病變反應,這種情況讓我吃驚,我想你需要做一個專家的會診,我們可以在這方面給你免費的治療。”說是治療,其實只不過是想要一粒我這種病的病例,以作品備註,研究,媽的那個時候就是這樣。

“不用了,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眼睛和我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如果沒有就不需要麻煩了。”媽努力了兩年都沒有結果,雖然現在的醫療技術發達了,可是如果連檢查出來是什麼病都不能,還談什麼治療。

“是這樣的,眼睛的構造是分十個層次的,這是個層次又分別在三個神經元的裡面,我們還不能初步的肯定你的眼睛沒有問題,站在醫者父母心的角度而言,我堅毅你留院觀察。”醫生很誠懇的樣子,可我沒有理由接受。

“不用了,謝謝您的幫助。”我拒絕了醫生,是因爲知道努力也沒有任何的希望,所以纔想都沒有想的就拒絕了。

媽那個時候在醫院裡住過半個月,半個月從醫院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就因爲那樣,爸才聽媽的話不讓媽再去醫院了。

媽那兩年其實過的也很幸福,每天還能夠給別人家做一些活,雖然一雙眼睛看不清楚東西,可媽手裡的那些活沒有一件做不好的。

和媽相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起碼我不用擔心家人吃不好穿不暖。

離開了醫院我直接去了商場裡,給自己花錢買了一件不錯的衣服,還買了一些平時用得上的東西。

打算回去的時候卻在商場裡看見了走來的張東旭,張東旭似乎是找來的一樣,遠遠的看見我就朝着我走了過來。

看着張東旭我沒什麼反應的樣子,眼神很自然的從張東旭的身上掃了過去,看想了一旁的衣服之類的東西。

我的表現很自然,就像是沒有看見走來的張東旭一樣,看到喜歡的東西還走了過去,伸手拿了上面的價碼牌看着。

張東旭走來身邊的時候我正低頭問售貨的小姐:“這是音樂盒?”

“是,這是最新穎的設計,這裡面的雪人在夏天的時候會融化掉,在冬天的時候會自己在長出來,很神奇。”售貨員小姐一邊介紹一邊把圓形的玻璃球款式音樂盒拿了起來,我擡起頭看着售貨小姐問她:“是電池的?”

“不是,是太陽能的,只要有光就會有電,而且可以自動的儲存電量,這裡有一個開關如果你聽見音樂的聲音小了,就可以斷定它需要充電了。

這個音樂盒不需要把它放到陽光的下面去照射,只需要把它放在有燈光的地方三個小時就會充滿足夠幾天的電,也可以經常的放在臥室裡牀頭燈的地方,不知不覺的儲電也可以。

這個是打開音樂盒的開關,你可以聽一下。”售後的小姐說着把音樂盒底部的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撥動了一下,音樂盒裡立刻傳來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像是下雨的聲音,滴答滴答的,清脆清靈的聲音。

就在音樂盒發出聲音的時候,音樂盒裡面的雪花可是在玻璃裡面飄了起來。

我笑了,“很漂亮。”

“漂亮就買一個,會給你帶來好運。”售貨的小姐很會說話。

我擡頭看了眼售貨的小姐,放下了另一隻手上的包裝袋,雙手捧着看了一會,才問:“很貴麼?”

“兩百元。”兩百元?我擡起頭看着售貨的小姐,似乎不貴,只是不知道她說的是不真的。

“就要這個了,麻煩包起來。”身邊的張東旭很突然的說,邊說邊把身上的錢夾拿了出來,拿出了兩百元放到了售貨臺的上面。

我回頭的時候張東旭已經收起了身上的錢夾,看着我問:“還想要什麼?”

我看着張東旭看了一會,轉過頭看着售貨的小姐把音樂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盒子裡打上了不錯的包裝,放到了手提袋裡交給了我。

“歡迎你下次再來。”售貨小姐笑的很好看,我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手提袋擡起頭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彎腰想要拎着我買的那些東西,張東旭卻快一步拎了起來。

“不用麻煩了,還有謝謝你的禮物。”我提了提手裡的手提袋給張東旭看,又伸手想要把張東旭提着的手提袋拿回來,張東旭卻瞪着我不發一語的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我夠不到的地方。

本想要在伸手去拿,身後的售貨小姐卻笑了出來,我的手因此而收了回來,回頭看去售貨的小姐,售貨小姐馬上低下了頭,一張臉粉紅如桃花一樣的好看。

我和張東旭引起了售貨小姐的誤會,所以我才安靜的轉過身沿着商場的貨櫃走去。

轉身的時候張東旭跟了上來,身上的氣息不是很熟悉了,可我還是知道張東旭的靠近。

“還想要什麼?”走了幾步之後張東旭在身後問,我沒回答只是提着手裡的手提袋安靜的看着貨櫃上琳琅滿目的東西。

周圍的人依舊很嘈雜,可張東旭即便是呼吸的聲音似乎我都能夠聽得見,很沉,很沉的那種呼吸的聲音。

張東旭靠近了,靠近的時候像是在試探,擔心嚇跑了我一樣,但也沒有過分的舉動,只是靠近了我。

“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張東旭帶着火藥味的口吻,不冷不淡的,卻也沒什麼太大的情緒。

“白浩凡有事情。”我說着下了樓,張東旭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回頭看着張東旭,張東旭又放開了手,放開手問我:“中午了,你不餓?”

“我不餓。”看着張東旭我說,轉過身低頭又看了一眼手裡的手提袋,目光慢慢的望向了樓下的地方。

樓下是三樓,都是些衣裝,剛剛過了年的關係,這裡選購衣裝的人不多,只有幾個人在三樓裡來回的走動。

到了三樓我直接走去了三樓的領帶專櫃,走過去低頭注視着領帶架上的領帶。

跟在身後的張東旭一聲不響,售貨員小姐走來的時候我選了一條條紋暗格的真絲領帶,給了售貨員小姐。

“麻煩你幫我給他試一下。”我看着售貨員小姐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張東旭,張東旭看着我兩條疏朗的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擡起手解開了身上外套的扣子,又扯開了領子上的領帶放進了外套的口袋裡。

“好的。”一旁的售貨員小姐看到張東旭吃驚的表情,隨即馬上答應着走向了張東旭。

扯下了領帶的張東旭伸手拿走了售貨員小姐手裡的領帶,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售貨員小姐說:“不用了,我們自己來。”

我轉正了身體,看着我售貨員小姐歉然的笑了笑退到了一邊,張東旭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了過來,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低頭看着我,一雙深沉的眼眸對上了我的雙眼,擡起手把領帶給了我。

看着送到了眼前的領帶,我沉吟着擡起手拿了領帶,放下了手裡的手提袋,擡起手把張東旭的襯衫領口立了起來,打開了領帶給張東旭打上。

張東旭看着我,一隻手很小心的放在了我的腰上,我沒什麼反應的把領帶給張東旭打好,還頗有成就感的樣子朝着張東旭笑了笑,笑着說:“算是我們交換的禮物,很適合你。”

張東旭的神情微微的愣了一下,一下之後嗯了一下。

我離開了張東旭,轉身拿了身邊的手提袋,又拿了錢走去了收銀臺,付了錢才轉身走出來,而張東旭一直沒有動過一直站在原來的地方看着我。

我朝着張東旭笑了笑,笑着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吃了飯再回去。”張東旭提着我買的東西說完話就大步的朝着商場的樓下去了。

我跟了上去,卻拒絕了張東旭和我一起吃飯的要求。

“我還有事,不能留在外面吃飯,不好意思了。”追上了張東旭我直接伸手要拿回我的東西,張東旭卻就是不肯放開還給我。

“吃了飯回去。”張東旭冷着臉對着我,一雙眼睛卻飽含了深深的情誼。

我沉默了,沉默了許久才說:“不能太晚。”

張東旭沒說話,轉身大步的走出了商場。

出了商場的門張東旭叫我等一下,快速的離開商場的門口去了停車的地方,開了車子過來停下車我打算上前開門的時候,張東旭又馬上的下了車把副駕駛的車門拉開了。

“坐在前面。”張東旭順手把後面的車門關上了。

看了眼張東旭我坐到了前面,上了車看着張東旭快速的繞過了車子,拉開駕駛的門上了車。

上車張東旭看向了我,彎腰過來把我的安全帶繫好,之後纔開着車子離開了商場。

一路上張東旭一直在不時的看我一眼,可我始終是安靜沉默的沒什麼表情。

車子經過了幾條街那麼遠張東旭才把車子停下,找了一個吃東西的地方,一家看上去不錯的法國餐廳。

看上去是一家很高檔的餐廳,門口站着四個迎賓的人,而且門面也很大氣。

進了門張東旭詢問了一下位子的事情,服務的人員說位子已經都訂出去了,如果想要在餐廳用餐就要等一等。

然而,張東旭只是打了一個電話,服務的人員就馬上給安排了位子,而且還是靠窗口的位子。

坐下的時候張東旭問我想吃什麼,我拿了餐單點了小牛排和羅漢燙,張東旭看着問我:“鱈魚要不要試試,這裡的鱈魚味道很好。”

“那把小牛排換成鱈魚。”我擡頭看着等待在一旁的侍者,侍者剛要答應,張東旭卻阻止了。

“不用了,我們要一份小牛排,一份羅漢燙,一份鱈魚,飲品就要兩杯雪梨不加冰。”張東旭說着把手裡的餐單合上交給了侍者,侍者點頭笑了笑:“好的,請二位稍等。”

侍者走後張東旭接了兩個電話,聽上去是沈淑玲的聲音,是問張東旭在哪裡,什麼時候回去的電話。

“我在外面吃東西,有點事情,晚點我打電話回去。”張東旭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接着又接了一個電話,聽上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張東旭聽到電話的時候臉沉了沉,而且看向了我。

“我知道。”張東旭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我和張東旭吃飯的時間了。

我以爲張東旭是想吃小牛排所以纔沒有把小牛排換掉,可誰會知道,小牛排和鱈魚都是給我的。

看到張東旭把小牛排切割好放進了我的餐盤裡我擡起頭看向了張東旭,張東旭看着我,沒什麼太多的情緒,一邊吃着小牛排一邊說:“少吃一點。”

“謝謝。”我的一句話讓張東旭疏朗的眉皺了皺,但卻什麼都沒說。

我吃了點鱈魚,小牛排沒吃,喝了一點羅漢燙,離開的時候張東旭看了眼小牛排,問我:“嫌我髒了?”

張東旭的話讓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擡頭看向張東旭的時候皺眉不解的問:“你在說什麼?”

張東旭冷峻的臉在那一刻完全的沒有的表情,僵硬了。

回神的時候張東旭頸子上的喉結滾動,吞嚥着什麼,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

離開了餐廳張東旭送我回了白家,下車的時候張東旭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下來,交到了我手上,看着我卻不想讓我進白家的門。

“謝謝你送我回來,有時間我也回請你吃飯。”我說着想要繞開張東旭的身體回白家去,張東旭卻走了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擡起頭看着張東旭,淡然的笑了笑,“路上小心。”

“明天,那就明天回請我,我明天過來接你。”張東旭扔下了這麼的一句話,擦身如一陣風一樣的走了。

我轉身的時候張東旭連看我一眼都沒有,車子快速的開向了遠處,看着張東旭的車子離開我才低頭看着手裡的手提袋,沉默許久才擡起頭看着遠方張東旭車子消失的方向——

風有些大,呼呼的叫人不寒而慄,我也沒有在外面逗留多久的時間,看了一會就轉身回了別墅。

別墅裡今天安靜了不少,我不再過來走動的人也應該很早的就離開了,畢竟沒有主人的招待,來了也沒有意義。

一進別墅吳媽就走了過來,一邊幫我脫身上的棉衣一邊告訴我:“上午公司裡的企劃部經理和文秘時過來了,您沒在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嗯。”我答應着換了鞋,一邊脫掉了身上厚重的棉服。

“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打過一個電話,是個老太太說是您的奶奶,說您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還說叫您回來了給她打個電話。”沈曼雲?聽到吳媽的話我看向了吳媽,吳媽看着我伸手拿走了我放在玄關門口的東西。

我跟着走進了客廳,聽着吳媽繼續的說。

“還有兩個老太爺生前年輕的朋友,打電話過來問好。”吳媽像是一個通報機一樣,一樣不忘的把我不再時候什麼人來過,生麼人打過電話說給我聽。

聽完了我拿走了我買回來的東西,叫吳媽不要忙了去休息,之後就去了樓上。

推開了門,目及躺在牀上的白浩宇走了過去,把東西放到了牀上找出了我給白浩宇買的針織衫。

聽售貨員小姐說,這種針織衫不但有保暖的功效,還有祛風散寒的作用,是一種天然的植物製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

上了牀一邊給白浩宇脫身上的衣服一邊說:“我幫你換上了試試,看看合不合適,要是合適我就多給你買幾件,等都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好換着穿,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可看你櫃子裡的襯衫大部分都是淺顏色的,而且白色居多,我就買了白色條紋的。”

白浩宇的身材很標準勻稱,可對我這樣一個有些柔弱的女人而言,白浩宇還是有些重了,以至於給白浩凡換好了針織衫我累的都出汗了。

放下了白浩宇就想洗個澡回來好好的睡一覺,結果我還沒來得及去洗澡門口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吳媽在門外慌張的喊着我。

“少夫人——少夫人——二少爺,二少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