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的話,就直接報警,”已經看到律師樓的徐木道,“上次他們只是被拘留是因爲我已經告他們,要是我現在去告他們,將之前的證據都拿出來,他們還是必須去坐牢。”
“只要今天的事搞定,那湘菜館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也不算我一個人的吧,這四十萬是小璐出的。”
“其實就是你一個人的,她只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名義上她是出資一半,事實上她絕對不會來干涉店鋪的事。至於分紅,她更是不會在意。她那公司每天流水賬可能都是用千萬來計算,你的分紅對她來說就和零花錢沒什麼區別。”
“你倒是看得很透徹。”
“這是根據她的性格做出的分析。”
“謝謝你在店裡幫我的忙,老顧客對你的評價很高,說你比是一個很有涵養的女人,不會像潔姐那麼的庸俗。男人其實都喜歡有涵養有氣質的女人,所以哪天你想處對象了,我可以幫你介紹。”
“行啊!”
停好車後,徐木和紀瀾一塊走進了律師樓,而柳雄陶月潔早就在裡面恭候了。
徐木原以爲他們夫妻倆就是被拔了牙齒的老虎,哪知道被紀瀾猜中了。當然不是反悔,而是要讓徐木將金額加至九十萬。徐木自然不肯同意,所以直接以報警相威脅。最終,他們夫妻倆還是以四十萬的價格和徐木簽了轉讓合同。
隨後,徐木前往附近的工商銀行,將四十萬匯至陶月潔賬戶。
如此一來,徐木和他們兩個的合作正式宣佈結束。
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所以匯完錢後的徐木給遊佳打了個電話。遊佳也替他高興,而當他說想回家吃個晚飯作爲慶祝時,遊佳卻拒絕。徐木還想問原因,遊佳則說她已經帶着小霓回漳州,也就是孃家。說是已經四個月沒有回去過,所以回去一趟。
這答案讓徐木有些失望,畢竟他正在試圖修復和遊佳之間的關係。
在電話裡囑咐遊佳要看好小霓後,徐木掛了機。
之後,徐木給前妻發了個短信。
『轉讓協議已經搞定了,謝謝幫忙。』
『不用,舉手之勞罷了。』
見前妻如此快就回了短信,徐木倒是有些驚詫。要不是已經在努力將自己和前妻的感情定義爲友情,徐木很有可能繼續回覆短信,甚至打電話過去。其實這樣平平淡淡交流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能讓他頭腦變得更加清醒。
坐上車後,徐木道:“對於我這種沒什麼上進心的人來說,今天算是喜事一樁,所以要是不好好慶祝一下,還真的有些可惜。晚上我們兩個一塊慶祝,小瀾你看要以什麼樣的形式慶祝。”
“不和員工們一塊慶祝嗎?”
“當然不,”徐木道,“有些員工其實不怎麼喜歡我,反而是喜歡有些風騷的潔姐以及看上去更隨和的雄哥。要是我請他們吃飯,說我已經將雄哥潔姐趕走,他們肯定是會不爽,所以我都不打算和他們提這事。我原本是想和佳佳一塊慶祝,可惜她帶着孩子回孃家了。”
“所以我就是次要選擇了?”沒等徐木開口,自問自答的紀瀾笑道,“我是你妹妹,你首先想到的人自然是你老婆,所以沒什麼好奇怪的。慶祝這種事應該要開開心心纔對,但哥你其實有些鬱悶,因爲嫂子沒有在。但慶祝還是必須進行的,要不然你會更鬱悶。這樣吧,慶祝的事由我來搞定,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那晚上咱們早點下班。”
“九點行不行?”
“我是老闆,我說行就行,”徐木笑道,“反正就是偶爾提早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那就說好了!”
談話之時,徐木已經往店鋪的方向駛去。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這個點到店鋪剛好。
而此時,陶月潔柳雄夫妻倆正在爲分錢的事吵架。他們雖然是夫妻,但一點感情都沒有。當初結婚呢,陶月潔是在風月場所混久了,打算找個歸宿。至於柳雄,他是窮怕了,打算找個富有一點的女人,所以並不介意陶月潔以前幹過什麼,或者被什麼人幹過。正因爲此,兩人才一拍即合。
可柳雄當場捉姦後,兩人已經吵到了要鬧離婚的地步。之後因爲準備坑徐木,兩人又好了起來。現在徐木沒坑成,反而還被迫低價轉讓店鋪,所以他們兩個都在埋怨對方。陶月潔埋怨柳雄想出了這樣的餿主意,柳雄則埋怨陶月潔對徐木下藥。還說什麼如果不下藥,直接用酒灌醉,那店鋪早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了。
“六十萬當初是我出的!”站在街邊的陶月潔氣呼呼道,“現在錢還縮水了!所以我都沒有找你要!你竟然找我要!”
“關鍵我爲菜館出了多少力啊!”
“搞得好像我沒有出力似的,”兩手叉腰的陶月潔道,“柳雄,我跟你說。如果你是鐵了心要離婚,那我肯定不會分一毛錢給你。如果你不離婚,那你想花錢的話,我還可以偶爾給你一些。但如果你是準備拿我的錢去賭,我是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反正你看看你自己,要長相沒長相,要幹勁沒幹勁,還踢個光頭,假裝自己是零點樂隊的主唱。加上你的懶惰和賭癮,我就不信你能找到一個比我好的女人。”
“你說的好是哪方面?難道就是在外面給我戴帽子?”
“這是我的生活方式,你自己說不會干涉的。而且那天在衛生間裡,你搞得那麼起勁,還不是因爲我在和你說我和大熊的事。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我說大熊進來時的感受時,你就像一頭野獸似的衝擊,還把我的胸抓得有些疼,”陶月潔道,“反正選擇已經擺在你面前,就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了。”
“你說那個人怎麼樣了?”
“誰?”
“當然是說準備重建俱樂部的那個人,”柳雄道,“我跟你說,如果你真的可以讓我加入俱樂部,那這婚我肯定不會和你離的。如果我要戒掉賭癮啊,那必須有東西來轉移注意力才行,俱樂部肯定是最佳選擇。”
“你的目的不是轉移注意力,而是想免費幹別人的老婆吧?”
“既然你都免費讓別人幹,那我幹他們的老婆又有何不可?”
“我問下他,看他怎麼說吧。”
隨後,陶月潔用微信和對方取得了聯繫,並拿到了對方說的酒店地址。
之後,柳雄開車載着妻子去那家酒店。
“你沒有他的電話嗎?”
“沒。”
聽到妻子這簡潔的回答後,柳雄道:“這聽起來有些奇怪啊,他原來是你的客人,那怎麼可能連電話都沒有呢?而且讓我更加奇怪的是,他居然是住在酒店裡,難道他不是本地人嗎?”
“如果我說我連他的長相都沒有見過,你信不信。”
“別扯淡了!”
“我是你老婆,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
“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
“這次是真的,”陶月潔道,“我是在一家酒吧認識的他,當時我在那家酒吧上班。他這人有些奇怪,只在每週的面具之夜裡出現,所以我確實沒有看過他的臉。至於名字呢,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外號是伯爵。他的聲音很沙啞性感,屬於那種英國男人的腔調。我問他有沒有留學過,他說有可能。反正他這人很奇怪,凡是和他有關的事,他的回答都是模棱兩可。”
“我問你,難道你們搞的時候,他也戴着面具。”
“對啊,”陶月潔道,“他說他的臉小時候被開水燙過,坑坑窪窪的就像月球表面,所以絕對不會在我面前摘下面具。但我看他的下巴時,我也沒有看到傷疤什麼的,所以覺得他估計就是不想讓我看到長相。其實和長相都不知道的人做噯很奇妙,因爲可以將他幻想成任何一個男人,甚至是劉德華梁朝偉這樣的大明星。”
瞥了眼興奮得不行的妻子,柳雄道:“我猜你已經溼了。”
“還是我老公最瞭解我。”
來到市裡唯一一家的三星級酒店,他們搭乘電梯前往十樓。
走到1010前,陶月潔輕輕敲了下門。
過了片刻,門打開,一個穿着白色休閒西裝以及黑色休閒褲的男人站在他們面前。在和他們對視片刻後,戴着面具的男人讓到了一旁。這男人留着一小撮鬍子,表面年齡估計是在四十歲前後。待他們夫妻倆走進來後,男人順手關上門並反鎖。
將早已準備好的開水遞給他們兩個後,又拉着陶月潔的手吻了下手背的男人道:“小潔,好久不見了。”
“是啊,真的好久好久不見了,”陶月潔嬌笑道,“自從那次你失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半個月前你突然聯繫我,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我感覺你這人真的很奇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對了,依舊是叫你伯爵嗎?”
“嗯,”靠着拉上窗簾的窗戶的男人道,“這是我在俱樂部裡的名字,而在我之上的king已經死了,這事你們應該比較清楚。其實當初king準備殺人的時候,我是有勸過他,可惜他不聽,反而覺得我太懦弱。太愛出風頭的人最容易被當成靶子,他是太心急了。而我呢,我的性格和他相反。我就像是一頭野狼,只有當獵物最放鬆時,我纔會出擊。抱歉,我的自我介紹可能嚇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