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嘛?”唐念初慌亂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觸了什麼雷區。
荊鶴東此前一直是禁慾系的,不論她怎麼做都不會對她有任何反應,這讓唐念初一度認爲荊鶴東肯定是不行。
誰知道不試不知道,一試真是嚇一跳,這男人哪裡是不行,分明是太行!
可不管他行還是不行,這都不該是她能管的事兒。
反正這種劈腿小姨子的渣男她是一定要離婚的,不然,還留着過年麼?
唐念初沒忘今天中午自己是怎麼被暴怒的荊鶴東扔在牀上的,也沒忘了這段日子他給她的傷害,她立即本能地選擇服軟,在他身下小聲哀求:“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行,你很行,真的不用特地證明!”
荊鶴東原本就等着她反抗,然後趁機吃了她,結果唐念初這麼一服軟,倒是將他借題發揮的可能全部扼殺在萌芽狀態。
不安的她根本不敢動彈,就怕自己不小心勾起了火,倒黴的還會是她。
她努力幻想自己就是地震中被壓在殘垣斷壁下頑強求生的難民,除了一動不動保存體力,完全就沒有任何辦法。
好在,荊鶴東的理智還在。
他慢慢地放開了她,用一種怪異的口氣對她說:“今天我暫且放過你,下次再給我搗亂,我就吃了你,連渣都不剩!”
唐念初很有由來地打了個寒顫。
然後,她拼命地往一邊躲去,索性抱着被子縮到了沙發上去。
*
唐念初知道,這個在她的生命中畫下了最濃墨重彩一筆的男人,其實早就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正是因爲如此,被自己的妹妹挖牆角的她纔會反應這麼激烈。
曾經無數次,她也在心裡勸着自己放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屬於她,可感情這種事她也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最終淪落到了如此境地。
女人這輩子,能有幾個三年呢?
花兒一般的年紀,就這麼在寂寞中虛度。
一整個晚上,唐念初都抱
着柔軟的被子窩在沙發裡,始終半睡半醒的她並不知道其實這個晚上,房間裡的另外一個男人過得也不過如此。
待晨光乍泄,天空晴藍之際,唐念初才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起身來。
清早,她懶得和荊鶴東向往常那樣道早安,趿拉着拖鞋的她迷迷糊糊摸進了浴室洗漱,想着悲催的一天又開始了。
荊鶴東聽到她活動的聲音也起了牀,一走進浴室裡,荊鶴東就不容拒絕地命令唐念初:“等下吃了早飯你就睡覺,下午我會安排人送你去做臉做頭選禮服,晚上,你要跟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
聽見荊鶴東這麼說,正在刷牙的她覺得一定是在做夢呢。
和荊鶴東結婚三年,除了在盛大的婚禮上她露過一次面,此後她再也沒有和荊鶴東一起出現在公衆場合。
對於自己的妻子,荊鶴東那叫一個藏得深,整天一副生怕被人看見的心虛樣兒。
她吐了一口泡沫在洗手池裡,不爽地說:“我爲什麼要去?”
“想當初我沒少花錢娶你回來,你現在還是我的法定妻子,讓你履行一下做妻子的義務怎麼了?還是你喜歡看我被女人搭訕又鬧出什麼緋聞?”他高大的身子像擠小白兔一樣把嬌小的唐念初給擠去了一邊,這就擡手拿起了電動牙刷。
唐念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她真是火大。
爲了跟她結婚,荊鶴東確實沒少花錢。
原本瀕臨破產的唐氏企業那會兒可謂是風雨飄搖,如果不是荊鶴東,唐氏早就破產了,那一大家子人哪裡還住得起別墅開得起豪車上得起貴族學校?
這一切,都是她唐念初賣了自己換來的。
“你以前不是生怕被人知道你有我這麼一個老婆麼?幹嘛非要我去,讓唐若儀去就好,反正正牌的荊夫人從不在外拋頭露面,也沒人分得清真假,長得一樣就行。”她拒絕荊鶴東這個命令。
“讓你去你就去,哪裡這麼多廢話?”男人不滿了,在鏡子裡瞥了她一眼。
*
最終,唐念
初還是去了。
她知道自己拼命反抗荊鶴東拿她也沒有辦法,但作爲一名失去自由的軟禁人士,也許她能在這個慈善晚會上找到什麼突破口。
所以唐念初乖乖地吃了早飯就去睡覺,下午再去做造型,等她忙完回到別墅的時候,一家高定禮服定製店的員工已經送了好幾套嶄新的禮服來了。
往常的唐念初是很喜歡穿淺色的,因爲清純更顯人絕美,唐念初第一反應,就想選那件綴着珍珠的長禮服,但現在唐念初只要一看見淺色系的衣服就能想起自己那個喜好和她一致的孿生妹妹,所以,唐念初寧願放棄淺色。
她挑了一件火紅的露背短禮服,這就去衣帽間更換上。
爲了配合這喜慶的顏色,唐念初特地又讓女傭去找了一支大紅的口紅過來給她補妝。
待荊鶴東換好了西裝在選腕錶的時候,就看見唐念初身姿搖曳地拎着一雙綴滿了鑽的尖頭高跟鞋下樓了。
他微微有些吃驚。
因爲,唐念初選的這件禮服明顯不對她的口味。
也是因爲如此,荊鶴東才發現他從未刻意關注過唐念初的喜好,卻好像又對她瞭若指掌。
*
作爲一名已婚人士,荊鶴東從來不在公衆場合帶自己的妻子出現,當他們驅車前往位於市中心一同參加晚會的時候,就連他的司機都感覺很詫異。
慈善晚會在一家高級商務酒店的會場內舉行,今夜的主題是拍賣一組晚清時流落民間的瓷器珠寶,拍得的善款用以資助白血病兒童,對此,第一次參加這種晚會的唐念初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她來,有着不爲人知的目的。
荊鶴東帶她同去,在進入會場的時候,他是挽着唐念初的,很快,荊鶴東就在會場內忙着與人應酬,將唐念初遺落在了一邊。
她的目光一直在人羣中緊緊地盯着荊鶴東,倒不是擔心他會在這裡勾搭什麼美女,她只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溜走。
因爲會場內展覽着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所以整個會場都有真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守着,誰也不能隨意進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