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出門,現在能讓我放鬆的時間,只有離開那個曾經被我視爲‘港灣’的家。臨出門的時候,我媽端着早飯進何梔所住的客房,我匆匆看了一眼,沒怎麼看清楚人,不過我媽對待何梔時的親暱語氣,我卻是聽清楚了的。
說實在的,我有點心疼我媽,在她心裡,對於何梔的照顧完全是因爲我,就像是小時候我姐欺負哭了親戚家的孩子,我媽會給那個孩子多給塊糖一樣的道理。無不是的父母,無論我對我媽有多少的不滿,這一刻卻也是心疼她的。
可怎麼辦呢?我說什麼她都不會聽,她已經認定了江哲年,除非拿出最直面的事實,否者我媽是決不會站在我這邊的。別說是我媽,現在就算是我鬧起來,恐怕支持我的人也不多,江哲年那個人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在我沒有完全的準備前,是絕不能跟他撕破臉的,否者結局會怎樣還真不好說。
在樓下便利店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就打車去了華強街,這裡是專門出售電子產品的地方,我想買微型攝像頭。
我就算是沒出去工作過,可網絡這麼發達,該懂的東西我都懂,想要離婚想要讓欺負我的人付出代價,我最該做的事,就是掌握證據。
先開始我還有些難以啓齒,站在一個櫃檯前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想要買的東西。店主聽了我的話,頓時一臉瞭然,然後熱情的介紹了起來,種類繁多,功能更是齊全,不僅能拍攝錄製,甚至還能同時藍牙傳輸到電腦裡備份。
顧慮之周全,讓我目瞪口呆。那店主很得意的跟我說:“現如今抓小三的事情太普遍,這種東西的銷量一直不錯。”
儘管他說的坦蕩蕩的,可我還是覺得瞬間被人扒了衣服般的,羞愧的不行。匆匆買了米粒大小的攝像頭出來,我茫然的在街上游蕩,最後找了家網吧進去,繼續發簡歷。
直到晚上我媽來電話催,我纔回家。
進門我媽就開罵:“你一整天都到哪裡去了,真把你媽我當老媽子使喚是不是?啊!”
我自知理虧,笑着討好:“哪能呢,飯沒做吧,我去弄,媽,您歇着。”
“等你回來做飯,我們都要餓死了。”我媽怒氣未減,指使我去幹活:“衛生間的髒衣服你去洗了,可別指望我。”
“拿洗衣機洗就成了。”我應着。
我媽卻不滿,“貼身的衣服能拿洗衣機洗?你到底有沒有常識,想想真是心疼哲年,養着你這麼一個啥事不會幹的老婆,有什麼用。”
我快步走進了衛生間,避開我媽的疲勞轟炸,我現在聽到江哲年的名字就腦仁疼。
最開始的震驚傷痛過去,在經過了江哲年這一系列的舉動之後,我要是還想着挽回這段婚姻,那可真就是賤胚子了,人總得有些底線,我已經無法容忍下去,現在想做的,就是乾乾脆脆的離婚。
看到衛生間裡的髒衣服,我徹底傻了眼。苦澀的笑都笑不出來,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如此荒誕的事情。
盆子裡堆放着少女內衣褲,這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