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場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我可能沒聽懂他得話,趕忙道歉:“不好意思,說了一天英語,條件反射了。”
我但笑不語。
“有件事想告訴你。”他的聲音蠻嚴肅的。
“你說。”
“我覺得與其我們被動的跟着他們到處跑,不如將主動權握在手裡。”
“不太明白。”
“我老婆是個玩心很重的人,喜歡到處旅行,我可以有預謀的引導她去旅行,這樣……”
我秒懂,答道:“懂了。我老公肯定會聽她的。”
“恩。”
本是受傷害的兩個人,突然有目的的完成什麼任務一般的感覺讓我不習慣,就像離婚就是我們的最終目標,我們爲了這個目標堅持不懈的努力……呵呵,太嘲諷了,爲了離婚堅持不懈。
多可笑,這樣的對話發生在我們這樣身份的兩個人之間,真的讓我覺得發自內心的好笑。
我們的配偶關心的不是我們的想法,而是我們彼此配偶的心思。我不知道這樣講大家能不能看懂,但我覺得你們一定是能感覺到我的心酸的。
“當然,我還是需要確認一下你的想法,你確定要離婚?”
“否則呢?”
“女人往往考慮的會比較多。”
我氣有點不順:“這點你不必爲我擔心,想好你自己就是了。我沒有孩子,就算有孩子也不會因爲孩子而甘心讓一個沒有家庭責任感的爸爸來照顧寶寶,感情我看得開,彼此都在乎就好好的過,不願意珍惜現有的幸福,我也沒必要鬧死鬧活。”
他被我說的有點懵,過了一會說:“你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
我低了音調,嘆口氣:“我恰恰是衆多女人的代表。男人都覺得女人好欺負,其實只是我們在乎的比他們更多,某種意義上講,女性的家庭歸屬感比男性高。”
“有點性別歧視。”
我笑了:“我不排除好男人的存在,但對於渣男人,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該犧牲一輩子的幸福。長痛不如短痛。雖然我確實痛!”
唐琳說,很多時候,我的內心比外表看起來要堅強。我體內就像是積攢着一股能量,一旦爆發出來,就是徹頭徹尾的剛強。
姬語鋒突然換了個話題:“陸清寧,你當初是怎麼看上你老公的?”
我看不到他得表情,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意圖,便自顧自地認爲他是在嘲諷我當初的眼瞎,沒順的氣兒又冒了頭:“當初他腦袋上又沒有寫着我會出軌四個大字。”
他突然笑了:“火藥味兒真重,一點就炸。我還以爲你是那種很柔弱的女孩子。”
我像是隻被惹急了的兔子反駁道:“我知道我肯定是哪兒做的沒有你老婆好,給了我老公出軌的理由。但不重要了,潑出去的水,收回來也喝不成。”
他沒被我激怒,相反很平靜的說:“元爽是個很會撒嬌的女孩子,很多男人喜歡這個。”
我噎住。
撒嬌。
是啊,我第一次就見識到了。
這恰恰是我的短處,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一點兒都不會撒嬌。鄭希元因爲這個抱怨過,他說我雖然長得小鳥依人,性格卻太過獨立,經常讓他找不到大男人保護小女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