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朝我點頭致意,我坐在車裡輕嘆了口氣,這麼好的男人啊,可惜沒有多餘的小姐妹介紹。
兩天後,我從樓靜旋那裡打聽到了宋馨的下落,樓靜旋分手的時候送了一套高極山樁的別墅給宋馨。當我打車趕到山樁時,我才覺着傅擎戈對我可真是吝嗇!
我按了好久的門鈴,宋馨滿身酒氣來開了門,她以爲是樓靜旋來找她,當看到我時,滿臉的笑瞬間拉下,做勢要關門。我強勢擠了進去。
“宋小姐,我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談。”
“你滾!你就是個賤人!!我不想看到你!賤人!!”她呸了我一聲,轉身掄過桌上的洋酒又開始沒命的往肚裡灌。
我上前奪過她手中的酒,摔在了桌上,她怒極,衝上前就要打我,別說她喝醉了不是我的對手,就是沒喝醉,姐也照樣把她輕鬆撂地板上。
“都是因爲你,他纔不要我的!他不要我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看着她這痛苦的模樣,我又不由得微紅了眼睛,走上前握過她的手說:“你明白的,就算沒有我,他也不可能和你一輩子。沒有我,他還會有別的女人,無數個女人,對於他們這種人,一輩子的對像,不可能會是我們。”
“我愛他!沒有誰會比我更愛他,他怎麼能這麼無情?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宋馨,愛情並不是生命的全部。沒了愛情,你還是得好好的活下去。”
她嘲諷一笑,不太友善的甩開了我的手:“別假腥腥的了,你現在很得意是吧?你也得意不了多久,最終你也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宋馨……”我什麼也不再說,只是拿出手機打開了那個視頻,放到了她面前:“你好好看看這個,她跟你一樣,是傅擎戈派出去的人。現在死了!”
她木然的盯着這個視頻,詭異的笑了笑:“傅擎戈?你真以爲我還在爲傅擎戈做事?呵~真可笑,自從遇見樓少之後,我就什麼都不害怕了,我變成怎樣根本無所謂,我更不可能會爲傅擎戈背叛樓少的!”
“不管是怎樣的,現在你們的名單和資料都被人泄露了,很危險!或者隨時都會失去性命。我需要把你們送到一個叫紅姐的手裡,那裡會有專人保護你們的安危。”
“死就死好了,樓靜旋不要我,活着或者死了,對我來說根本沒關係。”
看她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我真是又急又氣:“你都不愛惜自己,還會以爲樓靜旋會愛你?!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可是人只要還活着,就有無限可能,你明白嗎?”
有多少人拼命掙扎的想要活下去卻沒機會?爲什麼她要這麼輕易的就這麼放棄自己的生命?人來到這個世上多麼不容易,漫漫人生幾十載,經過多少風吹雨打,歷盡多少坎坷,才能長大成人?
她爲了一個包養了不到三年的男人要死要活,可生她養她,養她十幾載的父母親呢?
“不爲了自己,好歹也爲了家人想想,你父母生你養你不容易,就這麼沒了,會
有多傷心難過?”
“呵,你有臉說別人,怎麼不檢討自己?我最看不起你這種白蓮花!一張婊子臉,看了就讓人噁心!”宋馨油鹽不進,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好言好語勸她不聽,我也沒義務聽她對我的人生侮辱和攻擊。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將電話抄下給她:“有事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我真的不想看你……”
“滾啊,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以爲你是誰啊?”
“好吧,你保重。”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別墅,回去的路上卻一直回想着她那絕望悲傷的臉,輕嘆了口氣:“爲什麼女人要這麼傻,明明知道那個人根本不愛自己,卻還如飛蛾撲火,不肯回頭。”
那一晚,安子逸沒有再來,我舒了口氣。第一次算是以失敗告終了吧?可那始終是一條人命,我還是放不下心來。
我按照接下來的資料,開始尋找下一個女孩,她叫陳雅妍。資料上寫着她才二十歲,真是年輕。
陳雅妍在圈裡還算是有名氣的,我打聽了兩天,終於踩點找到了她。
她在酒吧跳舞,出演一次的表演費十分可觀,除此之外,她偶爾會陪有錢男人回家過夜。
我坐在臺下,看着臺上美豔動人的她,舞跳得很棒,妖豔中透着一絲清純。那張精緻的小臉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完美的身材如同靈蛇般扭動着,惹得臺下的男人口哨聲一浪蓋過一浪。
等她表演完後,我來到後臺,好不容易纔混了進去。
她正在卸妝,準備回家。卸完妝的她看上去年紀更顯得小,穿着並沒有如那些女人一般時尚,打扮像個鄰家小妹妹。
看着她,我有一種莫明的好感,衝她笑了笑:“你好,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遊晴晴。”
她小嘴輕輕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不混趴。”
“我不是那個……”我失笑:“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她瞥了我一眼,輕應了一聲,我們找了就近了一間奶茶店,她從始至終表情都很平淡,不喜不悲。十足的冰山小美人。
“請說吧,我還要趕回去。”
“你認識傅少嗎?”
她微怔,點了點頭:“是他讓你來找我的?有什麼任務要交待?”
“不,沒有。”我抿了抿脣:“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
我將事情從頭到尾,簡言意駭的跟她說明,她靜默的聽着沒有反應。
“小妍?我希望你能跟我走,暫時避開風頭,以後,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謝謝你,但是不用了。”她拒絕了我,衝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很好看,原來她也能這樣笑着:“我走了,傅少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給我通知,我不會退圈的。”
“爲什麼?現在你都有生命危險了,難道金錢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嗎?”
陳雅妍頓住步子,回頭眼眸沉重:“我不知道金錢到底有多重要,我只知道沒有錢我就會活不下
去。有些東西,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假如失去,活着如同死了。”
我也知道一旦踏進這個圈子,便如同吸食上癮的毒藥,爲什麼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不能選擇退後?究竟她們是特例,還是我只是個例?
那天晚上,心情糟糕透了,喝了許多的酒,迷糊間,我似乎看到傅擎戈朝我緩緩走了過來。
“傅擎戈?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丟下我一個人,真的好累好累……”
我伸手抱過了他:“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我想你,小戈兒。”
“我不是你的小戈兒,你看清楚!我是安子逸。”他扣過我的雙肩,強迫我直視着他的眼睛,我瞬間酒醒了不少,下意識的推開了安子逸。
“對不起,我看錯了。”
他聞着我一身的酒味兒,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好歹也是孩子他媽了,怎麼還這麼任性喝這麼多酒?!日夜顛倒不懂得照顧自己,你以爲自己還十七八歲?”
他這話可真不中聽,但不得不承認說的是事實。
他將我扶到了牀上,酒勁一上來就沒使不上什麼力氣。他打了熱水給我擦了臉,坐在牀沿沒有離開。
“晴晴,不要喜歡傅擎戈了好不好?你都已經喜歡他夠久了,他現在也不知所蹤,明明就是個不負責的混蛋,你爲什麼不肯死心?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我們一家三口就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了。”
“呵……呵呵,晚了,安子逸。真的晚了!我現在一點兒也不喜歡你,你走!”我轉過身將自己縮成一團不肯再看他。
安子逸輕輕躺了下來,從身後強勢的抱住了我。
我雖然醉了,但是意識還清楚,下意識的想要去推開他:“你別這樣,放開我!”
“別動!我就這樣抱着你,讓我抱着你,就算只有一個夜晚。”
他語氣帶着祈求,聽着可憐兮兮的。我一時心軟了下來,整個人疲憊萬分,便隨他去了。
第二天他還在,做好了早餐。講也講不聽的行爲讓我胸悶氣短憋得難受,想罵他抽他,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我要跟你說件事情。”他說。
“哦,安先生請說。”我用語言上與他拉遠距離。
他微怔,臉上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又若無其事,說:“齊遠忠在催婚了,是不是該把婚事辦一辦?”
“你知道,其實結婚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形勢,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並不是齊妃絡,就算你跟齊妃絡扯了證,我也可以隨時脫身而出,恢復之前遊晴晴的身份。”
“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什麼意思?”
安子逸低垂下眸子,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端過一旁的咖啡抿了一口,才說:“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宣佈出‘遊晴晴’的死訊?也沒有齊妃絡的死訊?一旦宣佈任何一個人的死訊,那麼這個人將會成爲黑戶,然而,我隨時可以把你‘遊晴晴’變成一個已死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