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揚是個面貌普通的四十來歲大叔。正如碼頭監工達木所說的,他與阿飛一樣也是一名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的亞族族人。雖然烏克.揚也是一個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但對着同族的人,不知爲何,阿飛的麪皮到顯得沒那麼薄。不用多久阿飛就向烏克.揚對方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當然他也按照達木大叔的交代,不忘記將他的名字給“擡了”出來。
在烏克.揚心目中,在能力範圍之內照顧一下同族,這本就是應該去做的事。再加上看阿飛的體魄也滿建壯的、當然是按按亞族人的標準。於是,他馬上就想到了主意。他想讓阿飛去頂替那因病而不能開工的雜工船員。這樣一來,他可以不再總是煩心船上那兩個,被安排到船面上搞甲板清潔,而在不斷抱怨與偷懶的傢伙,又能夠名正言順地幫助自己的同族了。
事情出奇的順利。沒用多久,阿飛就以答應做船上的雜工爲代價,得到了其搭船到炎港的允許。不過其後,阿飛就從那烏克.揚口中得知,這艘“親王號”商傳因某種原因,要多等一天才能啓程出發的消息。也就是說阿飛還要港口鎮上多等一天時間呢。而且在等的這一天時間內,他就已經要承擔其在船上的工作了。
阿飛是從小就開始了勞動的山裡人,他當然沒將這點問題放在心上。幹就幹吧,阿飛接過了自己的工作就幹了起來。對於阿飛的出現,被其分擔了部分工作量的船員,基本上是對阿飛抱着歡迎的心態的。也因此,新到船上做臨時船員的阿飛,並沒有受到親王號船上的其他船員的騷擾。
“親王號”是條可以進入到海洋上航行的大型商客兩用帆船。與其它商船略有不同的是,這“親王號”商船居然不怕減少船隻的載重量,在船身的邊上都貼上了一層不薄的鐵皮保護層。具船上的船員說,這還是不久前船長不知在發什麼神經,突然停下了商務活動到船廠叫人給裝上的。令人更驚奇的是,親王號居然是一條武裝商船,在船上的前後與兩邊,都有裝中型弩炮的武裝船艙。這樣一來,這條船就具備了其他普通商船所不及的防護能力了。
親王號不單只是船比較特別,其船上的水手們也並不簡單。體格建壯的他們,身上還擁有着不低的武力。這是阿飛從他們的日常行動,及其身上不時散發出的武者所特有的氣息中看出的。綜合出總種種的所見所聞,阿飛暗暗感覺到親王號這條商船與碼頭上的其它商船比起來,好象多種不凡的意味。
阿飛的敏銳直覺是正確的,“親王號”確實不是一條普通的商船。在以前,它可是艘橫行於這大個陸之南“內海”上的,暗中爲斯帝王國服務的一條海盜船。平常的時候,它一般只是遊弋於“內海”之上,不大會在內陸湖“裡海”中的雲島附近區域活動,這此它又一次穿越了溝通“裡海”與“內海”的“拉辛不迪亞”人工運河而來臨到這裡的原因,只是因爲它身負着一個,連其船員也不太清楚詳細內容的特殊任務而已。
擦攔杆抹地板等粗活,正是阿飛在船上要做的工作。這種工作要一直做到其到炎港下船的時候,今天才是一個開始。幹這種粗活阿飛到不覺得有什麼,主要是因當初在禁地之村的古人類遺蹟基地裡,他就是幹這個的。那時候他還不時要做一下苦力要搬搬擡擡的,這一干就是那難忘的五年啊!與那時候一比起來,現在這點工作根本就輕鬆得多了。
阿飛來到港口得到別人的指點上到親王號的時候,是下午的兩點多三點之時,當他將船前部的甲板及攔杆搞乾淨時,天色已是轉暗了下來。看到天色已晚,爲了不讓歌亞阿姨擔心自己的行蹤,阿飛這才放下了手上的清潔工具——一塊大抹布,再一次去找到了烏克.揚,向他打聲告辭的招呼,順便還問一下明天早上什麼時候再來的事。
烏克.揚可是看見這個同族的年輕人,一點都不偷懶地勞累幹了半天的活。十分地滿意這個年輕人的工作表現的他,現在見到年輕人要告辭回去,他就再三的挽留其在船上吃了晚飯再走。而在年輕人的推辭下,他是站在船上一路目送着其背影消失在了港口的夜色中,這才獨自到回船艙之內的。
日間人來人往的繁華港口,在日落之後就變得一片冷冷清的。除了停泊在岸邊的船上船員,在完飯後要到鎮子玩耍而路過港口外,基本上港口就很少見到人影。到是船上不時傳出的船員們的嘻鬧聲,使得這個變得冷清的地方多了幾分生氣。可就這是幾分生氣,在晚月高升到中空時,也在船員逐漸入睡以後,也消散無蹤了。
月亮已高掛在了港口鎮的上空,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分,一艘遲到的中型商船,在月光的“護送”下,靜靜地使入到了港口之內,停泊在了早就爲它準備好的泊位處。就在這艘中型商船船剛剛停穩不久,從船上就下來了十多條高大的身影,而在這些身影中,一個嬌小的人影被安排在了他們的其中所簇擁着,被這羣高大的人所緊緊的保護住。
一發現這艘夜來的商船入港後的不久,停泊在離其不遠處泊位上的親王號船上,也下來了十多個人。藉着夜色的掩護,親王號上下來的人中,有一人跑到了碼頭上與中型船上的人接觸了起來。當兩幫人在碼頭上接頭了以後,很快的從中型商船上下來的那幫人,就在親王號接頭的人員帶領之下,快步的一路向親王號走來。就算是在快速的步行狀態之中,這羣人始終也謹慎地保持住警戒防護隊形,緊護着在人羣核心處的那個嬌小染影。看來在中央處的那個體形嬌小的人,就是親王號所等待的重要人物了。
當中型商船上下來的那羣人來到了親王號的人員們不遠處時,在故意壓下了聲量中,兩把顯得有些興奮的粗獷男聲響了起來。
“烏斯克裡.達納斯。”
“威斯達萊.朗德.康普深。”
“老朋友我們終於又見面了!”互相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後,面對面的兩羣人當中,各走出了一人相互熱情的擁抱在了一起,並不斷地相互拍打着對方的背部。
“事態特殊,我們先上了船再說!”叫威斯達萊.朗德.康普深的人在與老朋友親熱了一番後,就馬上示意老朋友帶他的人上船再說。很快地,兩邊合起來這幾十號人,就從舷梯蹬上了親王號商船上。
對於少數人來說這是一個不眠之夜。親王號商船船中的會議艙內燈火通明,在艙中的圓型會議桌邊上,幾個裝辦個不同的人,正在那裡相議着斯帝王國那風雨飄搖的未來。
“……局勢基本就是這樣的了,再不趕快點的話,王國不是落入敵國的手中,就是會壞在‘長老會’那羣不知所謂的老傢伙們的手上了。”一個四十歲左右,在船上居然穿着全副鎧甲的,臉色嚴肅的中年人話音落下。
“我的老朋友,情況的嚴峻性我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趕回來配合你們了!”坐在全副鎧甲的中年人對面那個,身穿船長服的目光冷峻的四十歲左右男子接過話題說道。
“知道!你要是知道爲大局着想的話,那你爲什麼把這個重擔交到‘她’那柔弱的肩膀上,而不是由你出頭來扛呢!”全副鎧甲的中年人一聽道“船長服”的這句話後,馬上就激動起來。
“哈哈、哈哈……我的老朋友,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背景及我是個什麼脾氣樣的人。先不說長老會與大貴族那幫人是不會承認我的王族身份,就是我的性格也不是塊當王的料。要是把王國的未來交道我這樣的人身上,那還得了。象現在這樣子多好,在明在暗我都能出全力來爲國家做事!”船長服中年男人苦笑着爲自己申辯着。
“算了,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哎!看在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的份上,就先放過你。那現就談一些別的吧。”全副鎧甲的中年人暫時放過了這船長服男人,把話題轉到了其它的方面去。
“是這樣的,雖然‘重要的人’已上了船,但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過度注意,我還是提議明天的早上纔開船起航。你們看怎樣?”船長服男人的意見,全副鎧甲的中年人想了一下小會後就回了句“你說的也對,現在急也不急在這點時間上,我同意你的方案。”就算是同意了。
在意見被對方表示了接受後,那提議的船長服男人,馬上就對坐在自己左手邊上的那個人問了一句“烏克.揚,!船上的準備工作搞好了嗎?”在得到了“沒問題,船隨時可以出發。”的這樣回答後,他又交代道“很好!那爲了安全起見,船上的那些搭船的客人,就要你多注意一下了。現在我受權你,如果船上有搭客想闖進貴賓層的話,你有權把他‘消除’掉。”他這纔算是完全放下了心來。
“好的,我知道該怎樣去做了!”對於船長服男人的最後交代,烏克.揚對着船長服很認真地點頭回答道。在他回完了船長服男恩的話後,燈光下的他,身上升起了一絲絲連熾熱的燈火都壓不住的冷冷殺氣。
“很好!那就進行下一個議題……”對手下的表現十分滿意的船長服男人,在安排好了此事後,就與艙內的其他人繼續以下的秘議了……
斯帝王國的未來就是在這一夜,這這艘船的這一個船艙裡,在這幾個重要人物的相議之下,作出了它的最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