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臨出門前,家裡千叮萬囑地讓他不要惹禍,以免得罪某些了不得的人,只讓他帶了一個手下過來。《免費》這裡也不是一般的娛樂場所,隨便找一個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他也不敢胡亂發作,只好一邊在心裡詛咒着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一邊叫上自己的手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滑選。
死賤人,不就是擁有個滑選麼?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不在你這裡玩,老子去其他地方一樣可以樂樂!
只是,他剛從這滑選走出來,看到外面炙熱的太陽,就想起這石清湖山莊的收費實在是昂貴,又只對會員開放,自己還是在奶奶面前求了很久才求得這麼一次,今天既然來了,怎麼也不能就此回去,浪費這個機會,還是要去其他的地方再逛上一逛纔好。
他便又招過一旁侍候的美貌女服務員,很仔細地問了起來。
高強選定的第一項是比試射箭。
石清湖的射箭場完全不同於一般遊樂場所的小型射箭場,它很大氣地將炎黃國傳統和現代的某戌格完美地結合起來,佈置了一套十分專業又容易操作的場地,箭靶是高級壓縮草靶,箭臺離箭靶之間有三種距離:40米、60米、80米處,均是專用箭道,周圍還設有號碼布,記分板,風向旗和一套擴音器。
高強顯然是射箭場的常客,他一到,場中的負責人,一個健壯、皮膚呈現高原紅的大個青年就笑嘻嘻地從一處類似於蒙古包的帳蓬裡跑了出來:“強少,今天打算玩什麼招?”旁邊的工作人員則託着一張特製的彎弓。《免費》
高強向曾信實和趙曉豐一指:“嘍,今天來個全席,跟這兩個小子比賽。把你們這裡好一點的傢伙都取過來。”他再轉過頭斜着眼看着他們:“你們倆誰上?”
曾信實眼尖地注意到這裡的箭幾乎都是金屬箭頭,馬上上前一步:“我來!”
“行,你來就你來,不過,我也不欺負你,公平一點,你自己選弓和箭!要不是明白,你可以請教下這位木勒爾經理。他是蒙古人,從來都不會偏袒任何人。”高強傲然。
木勒爾站在他旁邊笑呵呵地點點頭,眉宇間也頗爲自得。
沒想到高強居然這麼大方,曾信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始覺得他好像也不是太壞:“他看不起普通人,也許只是因爲出身官宦,迷失在父親的權力之中。”
他心裡想着,手裡則隨意地在工作人員又搬出來的一堆弓中挑挑選選。
其實這都是幌子,只要箭尖上包着金屬,他都可以百分百地射中紅心。眼下要選的,無非是找一個以自己的力氣能夠拉得開的弓。
略一瀏覽,他便挑了一把標着25磅的鋁合金制的小弓:“我先試試這把。”
他在工作人員的提醒下戴着指套,然後不在意地握住弓身,輕輕一拉,滿弓!
他十分不滿地搖了搖頭:“太輕了”。
繼續又選了一個30磅的,再拉╠╠還是毫不費力的滿弓!
再放下,目光微一逡巡,他注意到一把標註爲50磅的長弓,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這個應該可以了吧?”便一把拿了起來,一用勁,只覺得雙臂微微有性力,他便點點頭:“就這把!”
擡起頭來,他就看到木勒爾那十分驚愕的臉,本來並不是很在意的眼神現在已經變得非常佩服,甚至還有種說不清的狂熱,他就有些詫異:“怎麼了?”
他再看看周圍,高強的臉有些難看,其他的工作人員則全部石化,呆呆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莫明其妙地又問了一次:“喂,你們這麼了?這樣看着我?”
還怎麼了?50磅啊!你不知道你手上這把是奧運賽上最高一級的拉力弓嗎?你纔多大年紀?
已經認定曾信實是天生神力的木勒爾很快就定下神來,嚥了口水,很熱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小朋友,你很不錯!”他再拍了幾下:“很大力,不錯!不錯,夠資格和強少比試了!”
不過,高強手裡的弓可是隻有30磅!
很大力嗎?
曾信實不在意地笑了,看向高強的眼神頗有些躍躍欲試:“我衙了。你先來吧!”
他雖然輕鬆,本來是帶着教訓心態的高強卻漸漸地收起了那份輕視。
不說別的,光衝着他這手強大的臂力,高強就得對他重新估量,眼神也開始慎重。
沒有出聲,高強利落地穿上護胸和護臂,再拿起自己的那張弓,走上場,左手挽弓,瞄準第一個40米的箭靶,右手一鬆,“錚”地一聲響,箭穩穩地插在黃色靶心的邊緣。
木勒爾滿意地點點頭:“10.2環。”
“好!”他那些同齡朋友一片叫好!
高強又看了曾信實一眼:“你來吧!”
“不!”
曾信實很平靜地搖了搖頭:“穩妥起見,三局兩勝!”
高強一怔,然後迅速地皺起雙眉,俊逸的臉上隱有怒意,但並未做聲,只是又抽了兩支箭出來,同時瞄準、射出,只聽到“嗖嗖”的兩聲,兩支箭分別射進黃色靶心的邊緣,一字排開。又是兩個10.2環!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弓,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曾信實:“小子,該你了!”
曾信實慢慢地走上場,低頭選了三支箭簇,在手裡掂了掂,再仔細地看了下包着箭尖的那層鐵青色金屬,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注視着三根箭頭,手上放鬆,有意識地全身放鬆,僅留意識去放開感應着最前面的金屬箭頭,待有了三點清涼而略帶澀意和堅利的感覺後,微一用意,操縱着它們上下呈品字形晃動。
一瞬間,三支箭簇都微微地晃了晃。不錯,果真是蠻聽話的!
他滿意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裡依然有股憨憨的味道。
就在他放出感知感應這金屬箭頭之時,隔着幾步遠的梅清雪突然目光一凝,清如水的美眸驚詫莫名地直直瞪向了他,清雅的臉容滿是不可思議:“怎麼回事,他身上怎麼突然就冒出一股那麼強大而近乎天然的精神波動?難道……?”她驚疑不定地再次仔細地打量着正在凝神的曾信實,重新審視起這個相貌看起來有點憨然,又有些堅毅、但又似乎透着股隨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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