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將唐清放在了一邊,提着青刃朝那團霧前進了幾步,那迷霧似乎有點激動地顫抖了幾下,許凡仍然難以段時間平復急促的呼吸,深吸一口氣之後說:“當然,要是我沒想清楚我也不會再來這裡。現在我需要你告訴我打開那道門的方法,儘快!”
那霧上下漂浮着,但是卻始終出不了那個水池的範圍之內:“快把青刃給我,我馬上就會爲你打開這道門,然後你就會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量。”
霧似乎相當急切,許凡將青刃提到了眼前,看了一眼之後再次將眼神投向那霧:“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將這把蓄滿精血的青刃給你,便會發生不可預料的事。你是被困在這裡的不是麼?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傻,快點告訴我打開那道門的方法,等我得到了那後面你所說的力量,說不定會將你放出來。”
霧沒有說話,片刻之後才無奈地發出嘆氣聲:“我確實是被困在這裡,要不是我被困前還有點修爲,只怕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不過這道銅門之後卻是藏有龐大的力量,只要得到它便可天下無敵,不然我當年也不會因爲貪念而被困在這裡。打開這道門所需要的確實不是這柄青刃,而是始石。”
許凡有點得意地冷笑一聲:“那還不快點將方法告訴我!”
霧遲疑了一會兒:“你現在的模樣,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也是在被人追殺,而且相當急迫。要我告訴你打開這道門的方法可以,但是你必需保證在之後你必需將青刃交給我,而且在以後必需爲我找來更多的精血,助我恢復人生。”
許凡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當然可以。”
霧轉動片刻,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只要將兩塊始石分置在門外三步與七部之地的那兩個凹槽之中,再以力量輔助,銅門就會打開……沒想到我一生都在想怎麼才能恢復真身然後將門打開,到最後竟然是便宜了你。”
許凡快步朝巨大的銅門前走了進去,將懷中準備好的始石拿了出來,找到了在三步與七步之地的那兩個凹槽,將始石安放進去,力量噴涌而出。始石開始閃爍出強烈的光芒,整個空間都在顫抖,水面在片刻之後開始劇烈地沸騰。許凡力量本來就未恢復,片刻之後便已經是滿頭大汗,那霧在這時候大聲喊叫着:“快點,快點!再支持片刻門便能打開,到時候你便是天下無敵,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許凡疑惑地看了霧一眼,然後看向那在不停顫抖的大門,眼中光芒一亮,拼盡最後的力量全部注入到兩塊始石之中。謝楊在後面追擊,他現在唯一的希望便在這大門之後,又怎能不急切?如此心急之下,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始石和他的力量作用到最大地方並非後面的大門,而是那個困住那團霧的水池。
那霧在蒸騰的霧氣中上下翻飛,聚散不定,但是看得出他相當興奮,周圍一層層薄薄的透明帷幕隨着許凡力量的不停注入而慢慢出現,它們在加強,但是卻面臨着一個加強之後破滅的臨界點。許凡依舊在不停地注入着力量,他已經將所有的深思全部收到身體之中,榨取着每一分力量,然後注入到兩塊始石中。
始石清脆的碎裂聲侵入到許凡的耳朵中,他悚然而驚,隨即注意到身後的那道大門卻已經堅固地立在原地,而那包圍在水池周圍的帷幕卻在剎那間如遭受重擊的玻璃片片碎裂。尖利的笑聲從那團已經濃縮到拳頭大小的霧中傳了出來,許凡踉蹌着倒退了幾步,不肯相信地看着它:“你、騙我!”
霧剎那間衝出了水池,在洞穴中來回不停地快速穿越着,在體驗中那種許久不曾有的自由,然後在許凡前面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嘿嘿,當然是騙你,你以爲我會那麼容易就將一切都告訴你麼?始石根本就不是用來打開那道門的,而是用來破除這個封印的,嘿嘿,蓄滿精血的青刃纔是打開那幾個老傢伙佈置的這道蘊含純正心力的東西。幾年前的時候你還是那麼難纏,根本就不相信我,但是今天你卻變得如此愚蠢,嘿嘿,實在是天助我也!”
許凡臉色變得慘白,他太急切了,連續的打擊和生命遭受危險,讓他變得急切,變得愚蠢。這種被人戲耍的感覺非常容易讓他變得憤怒,他怒吼着,朝前面那團拳頭大的霧撲了過去。但是現在的他卻是如此的軟弱無力,力量已經在剛纔的輸送中完全耗盡,現在只是一種絕望和不甘的爆發。
霧輕巧地避過了許凡那毫無章法的身體,懸浮在了一旁。許凡撲到了地上,然後再次爬了起來,朝霧撲了過去。如此數十回他才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仰天捂着自己的臉,粗重地喘息着,然後突然平靜下來:“你殺了我吧。”
霧飄到了許凡的眼前,戲虐地說道:“你終於放棄了麼?”
許凡突然奇異地笑了起來:“我這一輩子都在掙扎,在用生命維持生命,我突然發現我還從來沒有爲自己活過,我活着以後也不會爲了自己活着,或者是,或者是其他的,我不想掙扎了,你殺了我吧。”
霧說:“是不是人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有這個感悟?嘿嘿,還真是奇特,說起來,在被困住的時候我也忍不住會這麼想,但是人一旦自由了,這些都將是屁話。你想死麼?我當然會滿足你,不過你竟然要死的話,不如將身體送給我,我會徹底的將你的神思抹去,放開你的心神,把你的身體給我……”
霧的聲音充滿了誘惑,許凡的身體徹底癱軟,瞳孔在慢慢地擴大。那霧慢慢地靠近許凡的大腦,然後從眉心一點點地鑽了進去,很快便進去了大半。一聲異樣的響動突然從那邊傳了過來,唐清在這時候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她的聲音就如興奮劑一樣讓許凡的眼神瞬間凝聚了起來,但是這時候已經晚了,那“霧”在瞬間完全鑽進了他的大腦。他整個身體如遭受點擊般快速地顫抖着,清醒過來的唐清自然發現了他身上的異樣,她遲疑了片刻,朝許凡靠近了幾步,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許凡這次所做的事讓他討厭,但是畢竟曾經有一段時間,這個人曾救過她,而且爲柳葉門做了那麼多,雖然現在可能失敗了,但是她唐清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許凡在地上顫抖的幅度慢慢變小,最後徹底停止了下來,像是死了一樣安靜地躺在地上。唐清走到他身邊,手慢慢朝他的鼻子探了過去。卻在快要碰觸到的時候,許凡的手突然動了,瞬間抓住了她的手。
如此突然的事,即使唐清並不膽小也忍不住驚恐地叫了一聲,身體快速後退,但是抓住她的那隻手卻如鋼鐵般緊緊地扣在她的手腕上,根本就掙脫不掉。唐清對許凡大聲喝道:“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
許凡眼睛猛然睜開,銀灰色的光芒在他的眼睛閃爍着,然後消退下去。他慢慢站了起來,眼睛掃視着自己的身體,手、腳……似乎是在大量着一間貨物一般,許凡的眼神唐清相當清楚,但是眼前那雙眼神卻讓她如見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那般陌生。她咬牙運出了力量,將“許凡”的手震了開去,然後快速地後退,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瞬間陌生百倍的人:“你是誰?”
“許凡”對於自己的手被震開沒有絲毫反應,依舊在仔細地審視自己身上的一切,根本沒有回答唐清所回答問題的一絲。良久之後他慢慢閉上了眼睛,然後再次睜開,喃喃自語道:“還真是相當不錯的身體,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孕育着強大的力量,但是畢竟還是沒有自己的身體好用,還陣勢可惜,到最後不得不遺棄。”
說完之後纔看向唐清,眼睛猛然一亮:“沒想到剛剛醒來就看到一個美人,這是不是預料我今後的路將會非常通暢呢?”
看着眼前慢慢朝自己走進的人,唐清再次後退了幾步,眼中的警惕越來越濃,眼前那個身體雖然已經相當孱弱,臉色依然蒼白,但是卻有一股相當危險的氣息在不停地告誡着她,眼前這個人甚至要比之前的許凡更加危險。那人對唐清嘿嘿笑着:“小美人,看你剛纔的模樣,是不是對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有點興趣?”
唐清冷哼一聲:“你是誰?”
那人聳了聳肩膀:“我是誰並不重要,當然要是你願意當我的重新恢復後的第一個女人的話,那我自然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唐清再次後退,冷聲說:“什麼?”
那人眼神中透出yin邪的光芒,雙相互手揉搓着——**的標準動作——雙眼放光地看着:“聽說**可以促進人與神思的契合程度,或許對我應用現在的這副身體相當有用呢。只要你服從我,我可以保證絕對不傷害你,嘿嘿……”
唐清臉色瞬間蒼白,她當然知道“**”所謂何物,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一個色鬼,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色,見到女子便想到這事。她冷哼一聲,力量朝怪物打了過去,然後快速地轉身,朝來路逃去,在這裡多留無用,還不如走走微妙。
“許凡”一點也不擔心地看着那道飛過來的力量,輕巧地一轉身躲開,然後眼睛一動,一道銀灰色的王如光霧一般的力量朝快速逃離的唐清射了過去。速度奇快無比,纔剛出現在他眼前,瞬間就已經到了唐清的後腦,然後擊中。
唐清悶哼一聲,大腦中亂成了一團,似乎被巨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一般,軟軟地倒了下去。“許凡”嘿嘿笑着走到了唐清的身邊,手輕輕在她憔悴但惹人憐愛的臉上觸摸了一下,眼中爆發出如火的**,口水幾乎都流了出來:“還滑嫩的肌膚,嘖嘖,真是讓人忍不住……”
他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眼神快速地閃爍片刻,然後再次平靜了下來,他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還不死心麼?你那點神思根本無法和我對抗,如果不是剛剛佔據了你的身體,需要你的神思某些部分更好地控制的身體,我早就把你抹得一點不剩了,只要你順從我,說不定我還可以讓你活下去,等我重新得到一具徹底適合我的身體,說不定我會讓你重新活過來……還要掙扎麼?看來你不同意我的意見。”
“許凡”冷笑一聲,眼神中的銀灰色光芒瞬間大盛,將許凡原先的神思鎮壓了下去,他的臉色微微蒼白,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還真是頑強,不過要不是過了這麼多年,我一個指頭也能讓你徹底臣服!”
他隨即又看向了唐清,眼神中那**的光芒再次大盛,昏迷中的人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上衣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兩顆。
“許凡”貪婪地嚥了幾口口水,嘴剛要上前堵住前面那兩片柔軟的嘴脣的時候,憤怒的聲音從最外面的那道銅門之後傳了過來:“許凡你這畜生!竟然對她做出這等事!這便是你所說的喜歡麼?我今天不殺你誓不爲人!”
謝楊快速地朝裡面衝了過來,聲音裂紋快速地朝“許凡”絞了過去,後者朝後退了一步,微微驚訝地睜眼看着到來的攻擊,宛如鞭子一般的聲音裂紋在到達“許凡”眼前的時候卻突然轉向,將衣衫不整的唐清捲了起來,然後瞬間拉到身後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整理好唐清的衣服,謝楊雙眼充滿仇恨地看向“許凡”:“這便是你想要得到強大力量的地方麼?可惜,你無路可逃了,沒想到你竟然相對唐清做出這等事,今天我必然要殺了你!”
“許凡”看着遠處的唐清失望地笑了一下,然後不屑地看向謝楊:“就憑你麼?”
謝楊沒再廢話,靈道三修的力量混合在一起,化作一團巨大的能量團呼嘯地朝“許凡”砸了過去。後者驚訝地看着那團力量,喃喃道:“果然是靈道的力量,但是似乎還沒有到達可以對抗心道的無境之界五修盡全的地步。”
“許凡”不屑地冷笑一聲,銀灰色的力量在他身前匯聚,雖然不是很龐大,但是卻已經足夠了。銀灰色的力量將他周身完全包裹了起來,三修的力量正中他的身體,但是卻是徑直穿了過去,對他沒有任何的損害。
謝楊着實吃了一驚,不由聯想到許凡原先動用的那種特異功能者的能力,隨即又馬上否決,許凡這段時間一直在逃亡,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再接觸那些手下,要是能接觸,自己一路追蹤過來也不會在這時候才能追上,而且他在片刻後便發現“許凡”身上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那種特異功能者所有的力量,雖然看上去比較接近,但是卻要強大純粹得多。他在驚疑——難道這就是許凡所想要得到的力量?
存心試探之下,謝楊再次將力量發了出來,靈道的運用已經越來越熟練,念動便已經在眼前結成攻擊,快速朝“許凡”撲了過去。後者笑着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身上那種奇異的力量將他完全包圍,根本就不把這些放在眼裡,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不階段地朝“許凡”砸去,後者站在那裡卻紋絲不動,那種力量沒有將攻擊破壞,但是卻讓其像潑在刀刃上的水朝兩邊灑去。周圍土石橫飛,地面已經被完全摧毀,但是卻一點實際效果也沒有。
謝楊停下了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臉色有點難看,他剛纔未盡全力,倒不是因爲那麼點消耗就已經讓他承受不住,而是心裡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他現在傷勢雖然已經基本痊癒,而且也得到了另一個自己力量的補充,但是現在身體內佔據絕對優勢的依然是日益強大的靈道力量,但是靈道力量竟然對前面的人一點效果都沒有……
謝楊心裡微微一動,吸了一口氣,靈道的力量再次噴發出來,剛要朝“許凡”進攻,身後卻響起了聲音:“他不是許凡,你要小心。”
謝楊側目看着已經站起來的唐清,對她微笑了一下,眼中多是迷茫。唐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確實不再是許凡,至少他的意識已經不是屬於許凡的了,他已經親口承認過了。”
謝楊駭然地看向前面那個一直在得意笑的男人,眼前這個人明明就是前面見過的許凡,怎麼又可能不是了?這下的驚訝完全不下於當初看到那幾個“野獸”前輩,不可思議地看着前面的人:“你不是許凡?”
那人更加得意:“我當然不可能是那種渺小而狂妄自大的螻蟻,不過那對你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因爲你接下來的將是死亡。”
謝楊快速將自己轉回臨戰的狀態,前面已經準備完畢的攻擊猛然朝前面的人打了過去,後者不屑地笑了一聲:“還不放棄麼?你的靈道玩得還不錯,但是比起你的前輩你卻是差多了,想對付我你還差了點火候。”
謝楊沒有理他,全力地催動着攻擊,瞬間已經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冷笑一聲,手朝前揮去,抹去了最前面銳利的鋒頭,後面的攻擊他根本就無視。玄觸聰耳銳眼的力量從他身上分開然後去勢不減的在身後爆炸分解,那人剛要諷刺幾句,卻猛然後退,眼中訝異之色閃爍。這次的攻擊並非只有靈道的力量,謝楊巧妙地將不多的元力隱藏在了靈道力量之後。元力已經擊在了那人身上,很顯然,對於元力他那種詭異的力量至少不是完全免疫。
那人想要躲已然是來不及了,身上的那種力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擊在了靈道久攻未到的身體之上。許凡原先身體內本來就沒剩一絲力量,雖然這次攻擊力量並不是很大,但也足夠那人喝上一壺。
鮮血噴出,元力在那人身上擊出一個不小的豁口,狼狽地後退了幾步。大意釀大錯,那人不是那種會反思自己錯誤的人,當下惱怒怨恨地看向謝楊,穩定下身形,厲聲喊道:“你竟然敢傷害我,我剛出來便被你這種螻蟻傷害?不可饒恕!去死吧!”
那種銀灰色的力量從他雙眼中不停地噴射出來,如流水般朝謝楊衝了過去。謝楊大駭,這些力量看上去雖然平平無奇而毫無威視,但是可以無視靈道攻擊的力量豈是那麼簡單的?當下運起了全部能夠運用的元力,站到了唐清的身邊,柳葉秘法全力運行,勉強將兩個人包裹在了其中。
攻擊已經到來,如水一般糾纏住了柳葉秘法佈置出來的力量圈,謝楊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要不是強撐着,差點直接暈了過去。他驚恐地感覺到自己佈置在柳葉秘法外圍的感知在被那種銀灰色力量不停地吞噬着。力量雖然無恙,但是隨着感知的消失,隨即便分解成了毫無作用的能量粒子,再這樣下去只怕支撐不了幾分鐘,柳葉秘法這個圈子就會徹底被消融掉,那時候只怕就會進而吞噬自己的大腦。
柳葉秘法所囊括的空間在不停地縮小,謝楊一把將唐清拉了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儘量節省空間,力量權利催動着,身體內的那個白色圓球不停地輸送着力量,但是相對於消耗的速度,這實在是太過於緩慢了。
謝楊將力量全部緊裹到唐清身上,隨着力量的消失,他感覺到自己體表的神經正在變得麻木,從皮膚再到肌肉。唐清在謝楊懷裡掙扎片刻,隨即停了下來,將力量全部注入到了謝楊的身體之內,突然涌進的力量使得柳葉秘法再次得以加強,但是這樣卻完全不是辦法,唐清的力量也有用完的時候。
現在根本就無路可逃,外面的大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落了下來,周圍全是那種銀灰色的力量。現在要是拼着力量衝出去只怕是支撐不到將門打開。緊緊抱着懷中的人兒,謝楊突然安靜了下來,手上微微用力,在唐清的耳朵邊沉重地說道:“對不起。”
唐清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謝楊隨即強行切斷了唐清輸送到自己身體之內的力量:“運行柳葉秘法。”
唐清看向謝楊,眼神閃爍:“你想幹什麼?”
謝楊轉頭看向遠處的那人:“我欠你的太多了,現在說什麼都多於,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只希望能讓你活着離開這裡。”
唐清的柳葉秘法已經運行了起來,謝楊將身體內大部分的元力完全注入到了唐清的身體之內,他們的力量本來就同源,不會排斥。隨即大吼一聲,放開懷抱中的唐清,朝那人撲了過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將眼前這個人殺了,不然他們都會死!
那人冷笑地看着撲過來的謝楊,銀灰色的力量快速地將他團團包圍了起來,侵蝕着謝楊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謝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不停地麻木,從神經末梢開始,身體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連拳頭都難以再握緊,謝楊咬緊牙齒,靈道的力量擊在了身後的地面,強大的衝擊波將他慢下來的身形再次拋起,瞬間接近了那人。
就在眼前了!
但是那人後退的步伐卻讓他的希望在隨後落空,現在除了大腦,整個身體都已經失去了感覺,他想苦笑,但是臉上卻鬆弛得沒有一點表情。
銀灰色的力量已經將他團團包裹起來,那人正在猙獰地笑着:“敢傷害我!去死……”
他的聲音猛然停了下來,身體自主地往後退卻了幾步,額頭上汗水猛然間密佈,眼神快速地閃爍,他厲聲地大喊着:“你幹什麼?你幹什麼?難道你還不放棄麼?難道你不怕我將你徹底地磨滅麼?”
他的眼神快速而劇烈地閃爍着,狂吼一聲,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濃重地喘息着重新擡起了頭,銀灰色的力量隨即消散開去,他看向謝楊,艱難地說道:“殺了我!快,我要支撐不住了!”
謝楊猛然一愣,身體慢慢恢復了知覺。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臉孔還有眼神,他訝異地問道:“你是許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