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苦着臉,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苦着臉站那兒。葉青見人家姐弟二人說話。便說道:“那二小姐,我去幹活去了。”
其實,沒有葛文靜的允許,葉青也根本出不了‘藥谷’。
葛文靜又問道:“小魚兒。你不是在欽州城,黏着你那蘇姐姐去了麼?怎麼有時間回來看我啊?”
葛子魚道:“天玄府聽說‘蝶戀花’溫子葉出現。派蘇梨花來咱鳳鼎山打聽詳細。蘇梨花現在正在和大姐議事廳會面哩。哎呀,說起溫子葉。我聽說你那天被他襲擊了。沒事吧?沒被他怎麼樣吧?還是我那個原裝的小姐姐吧?”
葛子魚邊說,邊一臉打趣的上下打量葛文靜。葛子魚自然是聽說了,葛文靜有驚無險。並無大礙,纔敢這麼開玩笑。
葛文靜伸出粉嫩的小手,捏住葛子魚的臉頰,狠狠的擰下去:“再敢胡說,撕爛你的嘴。”
葛子魚連連求饒:“疼疼。小姐姐,放手,放手。小魚兒不敢了,不敢了。”
葛文靜撒開手:“看我好欺負是吧。就會欺負我。你咋不敢到大姐跟前去胡扯八扯啊?信不信我告訴大姐,讓她收拾你。”
葛子魚連忙告饒:“別別。千萬別告訴大姐。我看到大姐就怕。我小魚兒哪敢欺負小姐姐您啊。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哩。這說明咱倆關係親近。是不是?這不,我一回來。第一件事就來看你。我連爹和大哥那裡都沒去哩。”
葛文靜笑道:“你哪是來看我。你一來,我的那些花兒就要遭殃。我看你啊,還是少來點好。來一次,就糟蹋我幾株花。”
葛子魚笑嘻嘻:“哎呀。小姐姐,不要這麼小氣嘛。你的那些花,也是有貢獻的。再說,我這也算是給咱鳳鼎山和天玄府拉近關係。也算正經事。我爹和大姐不是常說,讓我乾點正經事麼?”
葛文靜戲謔的笑道:“信你纔怪。還拉關係。想和蘇姐姐拉關係纔是真的。還不是衝着人家蘇姐姐去的。要我說啊。人家蘇姐姐修爲那麼高。又能幹。年紀輕輕就被天玄府招募。似你這般成天遊手好閒,只會胡鬧。人家能看上你。你老是送花,還不如好好練練功。爭取讓人家蘇姐姐對你刮目相看。”
葛子魚聽得心不在焉:“小姐姐,你啥時候便得跟我爹和大姐一樣囉嗦了。修煉的事不是有大哥和大姐麼。反正將來鳳鼎山有他們。又不用我操心。修煉,馬馬虎虎過得去就行了。小姐姐,你可別變得和他們一樣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葛文靜無語:“就你會說。話說回來,你的蘇姐姐,怎麼樣了?”
葛子魚一聽,蔫頭耷腦:“還是冷冰冰的。要不,小姐姐,你交我點法子?你們都是女孩兒嘛。女孩兒最懂女孩兒的心思了。好不好?”
葛文靜問道:“你就這麼喜歡蘇梨花啊?人家可是對你不理不睬的。”
葛子魚低頭小聲道:“那我也沒辦法嘛。就是一天不看到她,就難受。哎,對了。小姐姐,有沒有種什麼新的花?我待會兒給她送去。”
葛文靜搖頭:“沒有。有也不給你。好好的花,全讓你給糟蹋了。”
葛子魚搖着葛文靜的胳膊:“別啊,好姐姐。這可是弟弟我的終身幸福啊。你可得幫我。就幾朵花兒都捨不得啊。”葛子魚一眼看到桌子上攤開的書冊,說道:“哎,‘七色牡丹’,好像不錯?準備種的麼?種出來,送我點啊。”
葛文靜被他搖得有點暈:“別搖了。怕了你了。姐姐頭都要暈了。還沒種哩。再說了,這花以後都是葉青種的。你要想要,你問他。我可做不了主。”
葛子魚有點事,比較費解:“對了,小姐姐。我剛纔就想問。我看這個叫葉青的小子,也沒啥特別的啊。你想要雜役,咱鳳鼎山多的是。就因爲他在‘鳳棲樓’幫過你?你不僅留下他,咋你還讓他住在藥谷呢?你不會真的看上這小子了吧?小姐姐,憑你的身份容貌,仰慕你的青年才俊江湖新秀,可是能從鳳鼎山排到北都。這種貨色,連排隊的資格都沒有。”
葛文靜敲了葛子魚的額頭一下:“胡說啥哩。一天天的胡說八道。以爲姐姐跟你一樣啊。小小年紀,整天正經的不學,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倒是學了一肚子。”
葛子魚假裝很疼的摸摸額頭,笑嘻嘻的。
葛文靜說道:“也不僅僅是他幫過我啦。咱鳳鼎山雜役是多。可是每個人見了我,都是恭恭敬敬,事若神明。在我面前,謹小慎微,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我說啥,都成了命令。沒什麼意思。其他的那些師兄師弟,要麼就是一味討好我順從我。要麼就是別有用心。沒意思。
這個葉青,你別看表面對我挺恭敬的。其實骨子裡根本不怕我。也不刻意討好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反正,順眼多了。
我如果僅僅只要個雜役,說一聲,山上多的是。
你不懂。你能自由自在的,天天到處跑。說了你也不明白。”
葛子魚似懂非懂。不過葛子魚突然又笑起來:“小姐姐,你還懂‘不良企圖’哩。我還以爲你思想單純,啥也不懂哩。”
葛文靜用手拍打着葛子魚的臂膊:“臭小子,臭小子。又開你姐的玩笑。”
葛子魚道:“人家有‘不良企圖’也不能全怪別人啊。誰叫姐姐你長這麼好看哩。”
葛子魚說完,一閃身跑出去了:“大姐跟蘇梨花估計談得差不多了。我走了。下次再來。啊,對了,那幾朵‘晴梨花’,我看開得很漂亮。送我了啊。”
葉青正在低頭盤算,究竟該咋辦。其實這兩天,葉青心裡一直有個擔憂。就是自己自作主張跑了求葛文靜。還讓葛文靜留在了藥谷。雖然心裡安慰自己。堂堂二小姐,要個雜役,按道理說應該沒啥事,不至於勞動大小姐。但是還是擔心大小姐那邊。
葛子魚這個人也聰明的很。聽了葛文靜的話,也知道。對葉青不能像其他雜役那樣呼來喝去。
葛子魚見葉青在採摘一種泡茶的花。跑到葉青那裡:“葉青,葉青。咱商量個事兒唄?”
葉青邊摘邊說:“二公子有啥吩咐的,請說?”
葛子魚道:“聽說你要種‘七色牡丹’。種好了,能送我一些不?”
葉青有點疑惑,這事兒也問不到他頭上。葉青道:“二公子。這還沒種植哩。而且,我就一干活的。這事得問二小姐。”
葛子魚道:“我姐讓我問你。你放心,我不白拿你東西。我跟你交換。你說吧,你想要啥?”
葉青道:“這個。幾朵花而已。等開花了。二公子只管取去。”
葛子魚堅持道:“不行。不行。一定要交換。你只管說,你要啥。”
葉青想想道:“既然二公子堅持。那我想想。”
葛子魚問道:“你要多少錢?還是要什麼丹藥?還是其他的。儘管說。”
其實葛子魚這裡也留有小心機。剛纔聽了葛文靜的話。他想小小的測試測試葉青,是不是貪心之人。葛子魚知道這個小姐姐,自小深居簡出。沒見過什麼人情世故。又天性單純善良。怕她被人欺騙。
其實他要摘幾朵花,諒葉青不敢多說什麼。這只是個臨時想到的藉口而已。
葉青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二公子,我還真有件東西想要。”
葛子魚心想:臭小子,露出馬腳了吧。看我不跟大姐說。就是得罪小姐姐,也不能讓存心不良的人留在小姐姐身邊。
葉青臉有羞赧:“如果可以,二公子幫我弄壺酒就可以了。啊,對了,不用很好,一般般的那種就行了。”其實葉青如果向葛文靜開口,應該也是弄得到的。但是他不想多欠葛文靜的。而且,這事,有點不好開口。
葛子魚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啥?酒?”
葉青點點頭,見葛子魚一臉錯愕。連忙說道:“要是不行就算了。原本這藥谷一切都是鳳鼎山的。二公子您吩咐一聲就行了。”
葛子魚上下打量葉青:“沒想到,你年齡看着跟我差不多。還是個小酒鬼。”
這事,葉青真的沒法解釋。他真的不是因爲愛喝酒才喝的。
葉青道:“沒有就算了。我就是說說。”
葛子魚道:“沒問題。不就是酒麼。十壇八壇都不是問題。不過這花你可要好好弄。我有大用。”
葉青一拱手:“那我先謝謝二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