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嘗?”
“你怎麼了?現在我在想辦法出去呢?”我的內心有點絞痛,卻依然堅持着說道。
“我喜歡你!”她雖然說得很平淡,但是每一字都陷入了我的耳膜當中,終於我明白了她在說什麼,回頭就扭緊了她,可是隨即一隻冰冷的堅硬的手搭在我的頭上,一雙血紅幽深的眼睛從我的背後露了出來!
那眼神極其索命,整張焦黑腐爛的臉變得極其扭曲,而且它的脖子誇張地擺到了背後,好像是生前被強制性拗斷了頸骨一般,顯得和下半身極其不協調,格外的瘮人。
呀!信子忍受不住我背後可怕的一幕,連連往後移動身子,考到了礦井邊上,帶有苔蘚的石壁,整個身子幾乎貼在了上面,儘管那些苔蘚格外的滑膩可是信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誰知道那些苔蘚自和她的衣物觸及在一起的時候,就突然生出了許多帶着毒刺的藤蔓!看到信子的身體被完全覆蓋,貼在礦井的水泥牆上的一刻,我意識到那不是小女孩雁裘的巫術嗎?
這個傢伙居然也是懂得巫術的?可這是個鬼胎啊?在極度的困惑中,我被那嬰兒烏黑的鼻子噴出的紅色煙霧迷倒,只感覺本就刺痛的病毒在全身劇烈運轉起來,我明白那些細胞異變病毒此刻已經徹底發作了,如果再不去治療的話,那麼我必死無疑!
就在千鈞一髮,也是生死存亡的一刻,小菡和邱家姊妹各自唸誦了一道冗長的咒語,不過她們三個是一起接着唸的,經歷10秒左右,我電光火石般地感覺周圍突發明亮起來,我低聲喊道:“擺陣!”
不知道什麼時候賀子也已經來到了,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被那個明亮的法陣包圍,頓時大駭,她哪裡不知道這是驅鬼最厲害的五鬼步,如果加上糯米和白酒,她們一定會被鎮住的!
於是她好像發了瘋一般往嬰兒的方向撲去,然後把自己的孩子抱入懷中,用枯乾扭曲的手抱着那黑不溜秋之物,整個身子瞬間動用細胞異變病毒來包裹了自己嬰兒!
“咳咳,那傢伙的實驗成果,和戴立德科學家絕對是一路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件事結束後我必須要回答汲水洞窟,去看看那裡實驗室的舊址,有沒有相關的信息。
我艱難地挪動身子,驅魔神劍也在此刻在地上祭了出來,強烈的靈力波動在整個礦井的深處盪漾着,不到2秒,倩晴和小菡還有倩梅同時大喊一聲:“主人是時候了!現在信子那個地方也是一個方位,加上你的主要靈力,剛好構成五鬼步,七色旗和五根紅蠟燭馬上就好!”
說畢只見三個女鬼包圍了介村賀子和她懷抱中的鬼胎分別把蠟燭放在東、南、中、西、北五個方位,然後頭頂設下用靈引符做媒的七色旗,整個五鬼步的雛形已經定形!
現在賀子和鬼胎都被那股刺眼的光明力量形成鎖鏈束縛在死亡礦井的中心,她們的泥地上呈現出一個血紅深邃的鎮鬼八卦符,所以暫時行動受到了阻礙,被困於符咒中不斷掙扎起來。
就在此刻,我用驅魔神劍艱難地支撐着受到重傷的身體,一句一句地念誦道:“天蒼蒼,地皇皇,拜請五鬼陰兵到壇前,腳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索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魄郎……”
可是法陣中的賀子卻突然停止掙扎,不過她不是放棄,兇狠的目光中放射中比起剛纔更加惡毒的神色,冷冷地注視正持劍唸誦咒語的我:
“哼!估計不到你可以利用那個被捆綁的信子來守着一方陣地,而且用三個鬼幫助你佈陣,可是我怎麼會就這樣被你控制住呢!哈哈!”
“你?”我嘴角有一滴血流出,看起來情況也很不妙,那些病毒已經開始繼續蔓延了,與此同時,介村賀子身上的光芒枷鎖咔嚓咔嚓地全部斷裂,她懷抱中的嬰兒哎呦地舒了口氣,隨即破陣而出!
“這傢伙!”我忘記痛楚吶喊起來,隨即口中一甜一股鮮血噴射到了五鬼步的中心!
賀子狠狠地看着我:“你非死不可!”就在話音剛落不到半秒,我的雙腿被帶着毒刺的觸鬚捆綁了起來,賀子用力地一拉,就把我整個人提到懸空的礦井上!
就這樣懸掛在賀子那變形扭曲,如同被燒焦的臉上,我嘴角流淌着鮮血,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你這是愛嗎?介村賀子,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樣的方式去愛一個人的!”
“你?”賀子聽完這句話之後,腦子裡面突然掠過一種點擊般的感覺!
這是愛嗎?的確連自己也知道不是!而且這種方式尤其的霸道,簡直是對待一個仇人還要兇狠,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說道,也許是因爲我想喚醒賀子內心中最後一絲善良吧!
看着她動容一下,可是那鬼胎卻嘎嘎地嘟囔着嘴巴,趴到了它母親的前面,然後呱呱地怪叫起來!
該死!這是青蛙嗎?可惡的小孩!現在我已經說不出話了,加上腦袋被倒轉掛了起來,眼睛也慢慢變得模糊,背後的傷痕疼痛不比深入都骨髓當中,可以說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感受到死亡在自己身邊擦過的時光。
難道就甘心這樣死去嗎?就在我以爲自己已經再一次來到地府,再也不能回人間去面對可愛的閻王的時候,一聲親切熟悉的聲音卻在耳際響起!
是誰?我的全身頓時感到放鬆了下來,這聲音來自身上,瞬間五鬼步的口訣再次朗朗上口,是宋磊叔叔麼!爲什麼?最近也沒有他的消息啊?怎麼又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那個被全海南省稱做超級大傻瓜的父親,騎着一頭豬回到了自己工作地方——豐田市公安廳,而被世人所嬉笑!
宋磊是他最好最好的戰友了,因爲父親的死,他化作了死靈時刻保護在我的身邊,謝謝你宋磊叔叔!
這些記憶歷歷在目,頓時我感受到死靈居然代替了我完本的位置,驅動着整個五鬼步,此刻光明的力量更加劇烈,把整個死亡礦井都照耀得如同白天一般!
與此同時,信子的位置也出現了“嘞嘞”的聲音,是那些束縛在了她身上的植物,現在竟然全部脫落了,地藏王菩薩的啊淡紫色光芒從信子的胸膛慢慢地呈現到我的臉上,我瞪大眼睛喊道:“信子,快跟着我念誦五鬼步的口訣!”
“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什麼,很配合地喊了一句,然後握緊胸前的地藏王菩薩,開始一句一句地跟着我念誦起來,同時,小菡、倩晴、倩梅、宋磊叔叔都一起和我念誦着:“天蒼蒼,地皇皇,拜請五鬼陰兵到壇前,腳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索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魄郎……”
可也就此刻,那鬼胎冷冷地一笑,烏黑腐爛的嘴巴繼續發出那種如同青蛙的古怪叫聲,伴隨着那可怕的鬼叫聲一股極其烏黑的靈力居然和我們五鬼步產生的光明力量衝撞在一起!
“估計不到這個時候還是被你突破了,好一個死靈佈陣!宋磊你這傢伙居然還存在啊!”賀子就在五鬼步的中心,受到了最直接的攻勢,而鬼胎則是在其前面,用最大的靈力抵擋住我們二人四鬼的攻擊!
賀子的全身被光之子的力量慢慢剝削着,赤裸的靈體上面升起了一股股混沌的黑氣!
“結束吧!”我在宋磊的後面,驅魔神劍放在地上,雙手做了一個儺形符文,右手臂頓時劃出一道凌厲的劍氣!
“你是什麼時候掙脫我的藤蔓?”賀子看着我可以使用劍氣,駭然地說道。
我沒有回答她,把另一道劍氣放到左手上。
“你竟然可以做到用手臂駕馭劍氣!”賀子驚駭的表情浮於臉上,此刻她再也冷靜不下來了,拼命驅動體內所有的靈力加持在鬼胎的身上,因爲她知道,如果鬼胎抵擋不住最後的攻勢,那麼她們兩個都會被那個該死的五鬼步永世封印在這個破枯井當中!
此刻,我依然靜默着,不去理會她的表情發生了怎麼樣巨大的變化。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拼盡全力,那隻水靈美麗的眼睛現在已經佔據了她整張臉,一道火紅熾熱的光線穿過光明力量直接橫掃到信子的身邊,時間緊迫我沒顧得上救助她,因爲另一邊浩明那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靠!你現在來幹叼呀?”我冷冷地罵了一句,時間過於緊迫在那熾熱光線快要來到信子腳下的時候我用楞嚴咒賞了過去,另一方面,那浩明剛好跳進礦井中,就倒黴地被賀子的藤蔓盯上!
如果不是我及時把驅魔神劍向着他扔去,他估計也要到地獄見閻羅王了。剛纔因爲時間過於小,我沒有來得及往他的方向跑去,只得臨急的把驅魔神劍就這樣扔了出去!
不過驅魔神劍還是把賀子的藤蔓給割斷了,可是估計不到的是那藤蔓雖然被割斷可是立刻又從新長長了好幾米,繼續往浩明的方向延伸過去!
“我你個去叉叉啊!哥們!怎麼辦?那傢伙要來了!”浩明驚慌失措地喊道,雖然是這樣他還是沒有被藤蔓追到,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地竟然圍繞着五鬼步迅速跑起!
那藤蔓也就這樣追逐着,慢慢地在光明力量的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植物球!
“啊!發生了什麼事情?哥們!這是在玩線圈嗎?”浩明不解地繼續動用吃奶的力氣飛奔着,我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了,靠!這傢伙真是讓我無語了!
不過事實證明了,他這樣胡亂奔跑卻讓介村賀子和鬼胎的活動範圍完全縮小了,看準機會,我的眼睛放出一道狠勁,隨即深紅的劍氣就在我的左手掌心中向着鬼胎腐爛烏黑的臉門狠狠地劃去!
與此同時,五鬼步中間的介村賀子發出嗚啊一陣尖利的恐怖鬼叫聲……
隨着那叫聲的結束,我腦海裡面飛速運轉着這樣的信息:賀子的眼睛爲什麼會有陽氣的攻擊,剛纔那熾熱的火線正是它修煉陰陽眼的成果。按照道理鬼魅是不會有這樣修煉方式的,難道她有着傳說中的陽眼!除了可以看到鬼之外,還可以看到人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傢伙就更加對付了,現在面對着鬼胎和她雙重的壓迫力,五鬼步也開始顯得格外吃力起來,那法陣中心的賀子大有這要掙脫出來的勢頭,如果長時間在這種情況下,顯
然對於我們來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此刻我正見到她來到鬼胎的後面然後直接把手搭在它孩子的肩膀上,一股深紫色的靈力也隨即灌輸到它的體內!
就在我的掌心感受到她們靈力的反噬一剎那,宋磊叔叔突然大喊一聲:“吾嘗,快趁機會把浩明身上的藤蔓砍斷,否則他會被那股可怕的靈力吸進去鬼胎設置的惡靈結界中,這樣他定會死於非命的!
啊!我同樣大叫起來,感受到浩明此刻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可是他自己卻全然不知道,真讓人擔心,我連忙喊他道:“快跑到我這邊來,靠近這裡!”
“靠啊!哥們!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被拿植物球玩得團團轉!”
“額,不是她們被你包圍了嗎?可是她們要把你吸進去作爲結界形成的力量!”
聽到這裡,浩明忽然咋舌起來:“不是吧?哥們都沒有靈力,把我弄進去也沒有什麼用啊?”
“你身上的陽氣而且也會讓她們受到致命一擊,不過前提是要有很好的媒介就保護!”我極力地把事情說明,希望浩明可以在適當時刻配合我。
“好吧!”話音剛落,浩明使勁朝着我和宋磊的方向跑來,可就在他要跨入我們的範圍的時候,一根帶着尖刺觸鬚的藤蔓纏繞上了他的腰部,一拉就把他整個人摔倒。
靠!我你個去啊!就在此刻我學着浩明的口吻,在內心不斷咒罵起來,你竟然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來了個四腳朝天!哥們下次不要再做倒黴蛋吶!
想着,我的右手臂電光火石般的發出一道凌厲的劍氣,這劍氣也恰好掃過了浩明的腰間,在起皮膚上留下一條淺淺的傷疤,看準時間,賀子正在匯聚靈力的時候,我虛空中唸誦了一個咒語,正是噬魂咒,不過此次我吸的卻是一個人!
賀子看到我正在把浩明緩慢地拉過去的時候,本就巨大的眼睛又掠過一道金光閃閃的靈力,隨即如同火焰般的光線就這樣劃到了地上,然後烘烘的燃燒起來,那方向正是浩明的屁股!
靠!浩明突發感到自己的後面灼熱起來,一種如同坐在熱鍋上的感覺一般,讓人如坐鍼氈一刻也呆不下去!
“哥們!那是什麼玩兒啊!”浩明不斷拍打自己的屁股,還一面叫嚷着,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麼是火燒後欄了!原來就是像浩明現在的這種狀況。
看到他如此狼狽,本來我該幫助一下他的,爲了讓他的屁股不要變成猴子屁股那樣,我只好連忙唸誦淨水咒的符文,手舉起來一橫,一個巨大的水球打到他的身上!
“靠!凌大悶包,你這是瘮人嗎?”
此刻小函卻插了一句嘴給我解釋說明:“笨蛋!他是在救你,你就繼續堅持吧!如果還想活着的話,不要減慢跑步的速度哦!不然你的屁股真的會變成猴子屁股一般!”
“額?你這是什麼意思?”浩明雖然在說話,但是那奔跑的速度還是沒有減去,這樣賀子就算繼續用陽眼射來,可也只能在起背後劃過!
終於浩明逃過了賀子那可怕的光線追捕,回到我們的懷抱中,我一手把他抱住讚賞道:“不錯!這次如果不是你,我們就完蛋了!你那盲頭蒼蠅般的做法讓她們被困在五鬼步的裡面!”
“吾嘗,你這是在稱讚還是挖苦?”浩明努努嘴。
我聳聳肩,看着他被燒得通紅的屁股,笑着說道:“這次想不挖苦你都不行了!”
“哈哈!”就在此刻小函、倩晴,還有不遠處的信子都笑了起來,頓時整個戰場的氣氛被緩和一下,可是賀子卻被氣得七竅生煙。
“你們!這是在玩?”此刻賀子已經再次把自己的孩子抱了起來。
那鬼胎自回到賀子的懷中,貪婪地用那根長滿疙瘩和屍蟲的舌頭舔着母親的脖子,那些屍蟲一條一條自賀子的脖子來到其身上,因爲她現在是赤裸的,所以那些屍蟲直入到她的皮膚上!
“它這是在幹什麼?”浩明詢問道,此刻我看到賀子從背後拿出一把匕首,正是那個時候狠狠在我後背刺的那把,想到這裡我又忽然記起我的後背的傷勢,不知道怎麼地現在那裡卻癒合了,大概是儺形紋身本身的自我治療作用吧!
還記得父親說過儺形紋身的光明力量是可以有治癒功能的,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不過同一時間,我也發現了賀子用匕首把自己的肚子割開,一大堆被烏黑之物侵蝕的屍蟲就這樣從其肚子裡爬了出來,滾落到地上,而同一時間,那鬼胎噠一聲來到地上,“呱呱”地如同青蛙般叫了起來,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它這麼叫了幾下,那些屍蟲居然都瘋狂地從其母體中滾爬下來。
不一會兒那些屍蟲就堆積起來,形成了一座如同墳地的屍山。
她 在幹什麼?這是再場的所有人鬼們第一個反應,除了宋磊外,其他人都驚訝不已,他回頭對我說道:“遭了!她要孤注一擲了!看到沒有?她把那些屍蟲堆積在其身前,那是鬼家最厲害的巫術——鎖心滅絕術!”
“那怎麼辦?”我拿起驅魔神劍,一面疑惑地看着宋磊。
“我們幾個也一起來吧!剛纔她在我們的五鬼步中也消弱了不小靈力,現在也處於拼死一擊的階段!”
宋磊的話音剛落,可是在信子的方向那地藏王菩薩卻越發暗淡了下來,剛纔在五鬼步中,它的靈力波動不是很厲害嗎?爲什麼宛若突然變成一條沒有用的吊墜了?
“信子!”破天般的叫聲從五鬼步結界裡面爆出,那是環抱着鬼胎的賀子發出來的,這聲音振聾發聵,幾乎把周圍的幾個女鬼震飛,幸虧我用驅魔神劍在身前阻擋了一下,那些邪惡之力才被堵截在外。
本來我還要拿出父親的月亮神弓的,可是在我念誦咒語的一刻,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作用,爲什麼?此刻宋磊補充道:“這是你父親的東西,因爲其陽氣不足,所以只能在地府中使用,上次你用它和雁裘搏鬥,是因爲在地府它的力量得到發揮纔會勝利的。”
額?原來是這樣!這時我才知道自己上次原來是僥倖取勝,我卻以爲自己是贏得極其輕鬆和容易,真是嗅大了。就在我和宋磊對話的一瞬間,那在賀子腳下的屍蟲已經堆積了好幾座大山,來到這個時候,鬼胎掙脫母親的懷抱,來到地上手舞足蹈起來,如同是在念誦着什麼咒語,對於我們來說這些都是噬人的!
“小心!”幾乎是鬼胎開始在念誦的一刻,宋磊警惕地喊了起來,隨即把我和浩明拉到背後,旁邊的信子也一陣害怕地縮到小函的後面,現在我們的軍隊已經聚集在一起,三人四鬼的駕駛正面對着賀子和鬼胎,剛纔我曾經試圖用劍氣去打鬼胎,可是那劍氣還沒到其臉上就已經化作碎片全部粉碎了!
這是怎麼樣做到的呢?隨即那鬼胎纔回到賀子的懷抱中,然後貪婪地親吻她的脖子。
“還有什麼辦法?”就在鬼胎破開五鬼步的一刻,我又問了一次!
宋磊沒有說話,只是擋在我們的前面,讓我們不斷退後,那鬼胎一着地就用那烏黑扭曲的鼻子喘着粗氣,發出嘶嘶的如同蛇在捲曲舌頭的聲音。
“它要來了嗎?”這是信子在哪鬼胎向着宋磊撲來的一刻說的。
“退後!”此刻我不能考慮其他問題了,只能不斷地往後退去,順便配合宋磊的手勢,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跟我說過關於鎖心滅絕術的威力,現在我不能違背宋磊,因爲只有他才知道其中的奧妙。
之所以叫鎖心滅絕術,就是因爲使用者會使用一種死亡的喊叫聲來擾亂使用的對象,讓整個戰場都禁咒在其如同吞噬般的空間中,沒有辦法,在那魔音響起的一時間,我在浩明和信子四周使用了淨水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鬼胎此刻已經往這礦井的出口不斷地呱呱的喊叫了!
我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一個成語——井底之蛙,也不知道怎麼地現在還有心情去思考這個問題,不過那鬼胎的呱呱聲倒是挺像青蛙的,不過那聲音比起普通的蛙叫聲要哀婉扭曲的多。
因爲那聲音夾雜着各種男人女人、老人或者小孩的哭泣和嘲笑聲,如同整個枯井中都有許多鬼在一起大叫起來,但其實發音的就只有鬼胎拿已經變形的流血嘴巴!
在淨水咒的裡面,浩明發現那透明的靈力保護層正嘶呀嘶呀地出來裂縫!這是要爆裂的節奏嗎?”他想去向我求救,可是卻發現我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是宋磊那死靈還在他們的前面。
“你有見過吾嘗嗎?”這句話是浩明衝着宋磊說的,不過對方沒有理會他,只是彷彿木頭人一般站立着。
他怎麼不理人了?浩明不解又看着信子說道:“你還好吧?”
“是的!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信子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法陣看起來抵擋不了多久啦!”浩明雖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卻還沒有危機感一般輕鬆說着。
“那我們不去管它?”信子卻比誰都焦急。
“不管,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吶!”就浩明的話音才落下不久,砰一聲那淨水咒就被徹底粉碎了,零落的如同水花一般的靈力散落在浩明和信子的身上,使得他們的身上感到一陣冷意,可是這涼意卻格外的不對勁,宛如冰櫃中的寒透徹骨之意。
就在此刻四周突發懸掛了一陣偌大的寒霜之風,暴風中還夾雜着一種刺痛人體肌膚的血雨,那雨水中都帶着屍蟲,那蟲打在兩人的身體上,在其上面挪動起來!
不到2秒鐘,兩天還沒感動那屍蟲的噁心,浩明先於信子整個人被凍結,信子也好不要看多少,只是她在浩明的背後才慢一步被凍結,而且她現在的地藏王菩薩已經暗淡下來了,沒有幫助她任何事情。
就在兩人被一塊深藍色的冰凍結的一刻,鬼胎拉扯着撕裂的臉孔,緩慢地爬到兩人的前面,它用那烏黑被焚燒的手搭在透明的冰塊中,去欣賞自己剛剛製作的藝術品。
“嘶嘶”同樣好像蛇在呼吸的聲音響起,鬼胎的臉上浮現了一種極其瘮人的笑容,那笑臉上依然佈滿許多屍蟲,堆積如山的屍蟲此刻卻把已經破肚的賀子整個人覆蓋起來,爬到她的身上,慢
慢侵蝕那本就烏黑腐爛的肉身。
的確還是人?不過應該是被細胞異變病毒所侵蝕了吧?不遠處一個人正在礦井的水泥壁上靠着,目光卻一直在注視着下面的情況,那個人不是誰就是我,剛纔那寒氣襲來的時候,鬼胎以爲把我們三人都凍結住,可是沒有想到我早就逃脫,來到礦井的邊緣上。
不過鬼胎也不是吃素的,當它發現沒有我被凍結的冰塊的一刻,它憤怒得連連踱步,在浩明和信子被凍結的身體周圍徘徊起來,大概在尋找着我的身影。
我倒吸了口冷氣,你這個傢伙啊?把自己的母親腐蝕掉,現在還要把我的朋友都變成凍橙,你認爲會有這麼容易明?
此刻雖然我沒有被剛纔鬼胎使用的寒風而凍結,可是那暴風在整個礦井中穿梭着,凜冽的寒風如同冰錐一般刮來,使得我的臉龐一陣陣感到生痛。
驅魔神劍就在我憤恨地思考的一刻劇烈地在我的手心中抖動起來,我輕輕撫其劍身,剛纔我使用了騰空術來到礦井邊緣的,現在也用同樣的方法打算下去,可就在我正要撲下去的時候,宋磊卻突然在後面拉着我的衣角說道:
“慢着!鬼胎現在處於我們剛纔離開的巽宮,配合天盤六乙,叫做風遁。我們借風遁身,鬼胎就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現在等它出來,我們來個突然襲擊,打它個措手不及!”
我遲疑了一會,不過現在只有宋磊瞭解周圍的情況,剛纔我們臨走的時候又在鬼胎的附近做了手腳,大概它此刻也是落入我們的陷阱的,不過我們還是不能立刻做出判斷,讓鬼胎開始全神貫注那冰塊的時候,我們再次背後俯衝下去!和宋磊一起形成左右夾擊的攻勢!
所有計策已經思考完畢,就等那鬼胎因爲過於陶醉自己用暴風雪製作的藝術品而落入我們做好的天盤六乙中,之後憑藉天盤六乙六個方位的鎮壓力量來禁咒着鬼胎的行動,當然現在小函它們已經潛伏在不同地方。這樣做纔有必勝的把握。
可是事情卻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鬼胎本來就已經發現在場的除了我和信子、浩明幾個大活人外,其他的都是鬼魅,所以我們聰明,它也不笨,在周圍不斷地吹拂着一種墨綠色的毒霧!
“它這是在幹什麼?”看到鬼胎這一舉動,我好奇地詢問宋磊起來。
“它要讓周圍,我們佈下的鬼都現形!”宋磊迅速回答,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先等着,我靠近一點!”
“好吧!叔叔你可以小心點!”
說畢只見宋磊只見飄蕩到礦井的下面,那鬼胎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動作呢?介於宋磊是一個法力高強的死靈,它纔沒有動容,可是現在宋磊卻不小心落入鬼胎暗中擺設的鎖心滅絕陣中間那已經被屍蟲覆蓋賀子的身體前面!
死靈纔剛着地,發現四周的小函、邱家姊妹都已經被屍蟲包圍,才知道局勢不像自己和吾嘗想象的那麼簡單,也沒有辦法通知我,鬼胎就已經再一次向宋磊發出死亡的暴風雪!
就在枯井壁上往下面看去,我只發現中心的位置一個龍捲在懸刮,把地上的屍蟲都捲了起來!
看到礦井底部突發的暴風雪,大概是宋磊遭受到鬼胎的威脅吧!沒有時間我必須要快去拯救他,雖然叔叔是死靈但是面對那個厲害的鬼胎,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不是這樣早在他遇到暴風雪的時候,就已經反抗起來了。
礦井底部除了呼嘯的暴風雨聲音就沒有任何聲響傳來,轉眼間這種聲音就宛如樹葉被狂風颳起,然後又卷積到半天一般,極其兇狠的旋轉在昏暗的天空中,可是現在昏暗的卻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的枯井。
難道真的不去理宋磊明?這是我還在礦井邊緣的時候想到的,如果我離開了這裡往下面的鎖心的滅絕陣衝去,也許連宋磊救不到,而且自己的生命也要搭進去,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是如果我不殺出去,宋磊就會魂飛魄散。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一刻,礦井底部的風雪忽然慢慢退去一些,只見那風雪過後,宋磊安靜地站在離鬼胎不遠的地方,兩者互相注視着,誰也沒有動作,如同在僵持一般,此刻我正看準了時間,內心一陣激動:有了!
不一會兒我用久違的隱形咒把自己藏匿起來,我知道鬼胎就算我隱形了還是可以看到的,不過這樣在心理上我會踏實一些就繞到天盤六乙的後面,看着宋磊如何把鬼胎引入到這個法陣中。
剛纔不是利用了天盤六乙把鬼胎引入到裡面,現在它正好被宋磊正視着,只要把它弄到裡面來,它就算要逃跑也得花費很大的力氣,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就已經可以和宋磊一起用驅魔神劍把它消滅殆盡。
但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讓那個冥頑不靈的鬼胎來到事先布好的天盤六乙裡面呢?現在我只能靜默着不出聲,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宋磊的身上。
大概宋磊也早就看見我的身影從鬼胎背後掠過了,小心地給我打了個眼色,鬼胎不知道會不會看穿我們的計策,只見一直沒有動作的它現在終於要再次向死靈攻擊過來!
雖然宋磊是死靈,但是它的法力還是有限制的,在很多時候和鬼胎直接較量他還是處於劣勢,加上鬼胎現在已經吸收了賀子的靈力,那就更加不能與之抗衡了,很明顯在鬼胎再次跳起的時候,宋磊好幾次差點被它如同鷹爪般鋒利的指甲劃傷,他左閃右避着,死靈的氣息被侷限起來。
“呱呱!”鬼胎本來是不會說話的,現在面臨宋磊如同不知疲倦的躲閃,它氣得連連怪叫起來,它加速了對整個鎖心滅絕術的法力,隨即那被捲起的屍蟲幻化成無數的子彈,向着宋磊穿梭而來!
宋磊啊呀一聲,扭動着靈體,雖然子彈好幾次穿過他的身體,可是作爲死靈的它是不會被打散的,儘管如此抵禦着這樣的攻擊,其靈力還是在迅速地流逝着,如果他沒有了靈力就如同一個普通的鬼魅一樣,在面對眼前的鬼胎簡直是不堪一擊。
幸虧此刻小函卻掙脫了自己身邊的屍蟲,一個箭步來到鬼胎的面前,和我一樣唸誦着楞嚴咒,無數紫色的心形靈氣波從其雙手中打出,把鬼胎的後背打得一陣生痛。
本以爲死靈會在此刻配合小函動作,可是背後剛纔一大堆屍蟲把介村賀子吞噬的位置,居然伸出一隻沾滿了血液的鬼手,那是誰?
宋磊的肩膀被其狠狠地抓住,身子一下子被固定起來,他猛然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個是滿臉被屍蟲侵蝕的賀子!估計不到在這個時候,賀子還是站起來了,大概是感受到鬼胎的危險,她連聲喊道:“我的孩子啊!你沒有事吧?”
鬼胎呱呱地呼叫了兩聲,很快就從剛纔靈氣波的疼痛中恢復過來,黑色扭曲的鼻子喘息了一下轉身就指向小函的方向,同一時間,一大堆屍蟲如同被召喚起來一般,不要命地夾雜着它手指發出的暴風雪往小函這邊刮來!
“快逃!”此刻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可就是因爲這樣,鬼胎髮現陰暗的角落裡面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它憑藉着敏銳的鼻息,一個勁地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衝去,也沒有理會死靈和小函。
現在宋磊和被賀子的巨大靈力鎮壓在屍蟲堆積成山的地方,根本無法動彈,所以現在的我只能自己救助自己了,當鬼胎撲倒,那如同鷹爪般鋒利的指甲就要劃過我的皮膚的時候,我卻連忙俯下身子,一道陰冷的光從我的頭上劃過,轉瞬即逝,根本找不到任何殘影!
就在我把驅魔神劍舉到頭上的時候,那鬼胎剛好沒入了我們的天盤六乙陣中,腳點在地上,周圍的光明力量再次增加了好幾倍,本來光明的氣息就一直在這個範圍,現在它終於被我的聲音吸引進來了,天盤六乙的佈陣也可以正式發動其作用!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賀子居然在此刻把宋磊挾持住向我逼了過來,爲什麼?明明她不是靈體,又怎麼可以把死靈逮住呢?除非她會很高強的巫術。
只見賀子口中唸誦着什麼,不一會兒,被破開的肚子裡面又露出一張蒼白只有眼睛血紅的臉,那臉的額頭深深凹陷進去,小函定睛一看,才發現她的頭不見了,竟然生長到肚子的這個剛纔破開的位置!
在賀子的挾持下,死靈的身體無法動彈,他只有拖延着她讓其不要來到我的面前,阻止天盤六乙的作用發揮,剛纔小函說過的幾根紅蠟燭還有糯米、白酒此刻已經在陣中起到最終的作用,加上在開始五鬼步的作用下,賀子的氣焰被堵截起來,就這樣騰出一個有利的空間來讓我和鬼胎搏鬥。
在天盤六乙裡面,我的靈力大增,而且驅魔神劍也如同格外興奮起來,它努力地抖動着,如同一頭不受羈絆的野馬奔馳在廣闊的大草原上。
剛好天盤六乙的陣法中心一道金黃色的靈氣涌現起來,在我和鬼胎的周圍形成一個緊密的結界,在這裡我可以把驅魔神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來了嗎?”這是我此刻發出的唯一一句話,我抓緊驅魔神劍,以父親的名義還有我必勝的信心,把神器的靈力發揮到最大,此刻那深紅色的靈力把我和鬼胎的範圍都徹底包圍了。
我和鬼胎一起在天盤六乙中對峙着,也許它也是意識到自己的母親也在控制着一方,根本再也沒有時間去照顧自己了,所以現在的它也警惕起來,打算於我戮力一搏。
此刻我的臉色也是極其冷淡,因爲面對着敵人我從來都沒有熱情過,被凍結的信子和浩明就在我的身旁不遠處,我看着他們痛苦的樣子本想立刻救助的。
不過就在我想用火咒把他們身上的冰塊熔解的時候,鬼胎突然全身蜷縮起來,然後變成一個全身帶刺的黑球向我滾來!
突如其來的攻擊永遠是最致命的,我一個側身,只是同樣被他劃過了手臂,因爲它的身體上帶着有毒的尖刺,所以我的手臂頓時留下了鮮血,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鬼胎已經給我身上留下多處傷痕,我被它高速度的來回滾動中無法動彈,只能被困在天盤六乙的中心。
就此刻倩晴也逃脫了那些屍蟲的威脅,手中一道劍氣向着鬼胎的蜷縮的身體打來,剛好劃過了它剛着地的雙腳,咔嚓的一聲硬生生地把它砍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