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晴朗的夜空上面遍佈着點點星光,銀河如同一條銀色的緞帶一般盤桓在夜空中,無數的星光遍佈整個星空,這是在城市裡面絕對看不到的美景,北方的空中,北極星明亮而堅定的掛在那裡。
跟幾個月前相比,北斗七星調皮的在空中將自己的斗柄變了個方向,而在這漫天的星光下,度假村中間盛大的篝火在燃燒,旁邊三隻烤全羊在特製的烤架上不斷的滴落着油脂,無數的遊客圍着篝火在叫好。
篝火旁邊特意弄出來的場地上,來自牧民的姑娘小夥子們在歡快的跳着舞蹈。
“今天下午,我們發生了一件有驚無險的事情,在這裡,我代表度假村,代表所有的牧民,感謝霍先生,謝謝他拯救了一個孩子的生命。謝謝。”老楊拿着話筒直接走到了跳舞的姑娘小夥子前面,大聲開口說道。
“好!”無數的叫好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熱烈的掌聲。
霍去病笑着直接從人羣中走了出去,接過老楊手裡面的話筒,霍去病直接開口道:“今天的事情,只要是個有能力的人都會去幫忙的,不管是任何人都不例外,現在我們來到了草原,用這裡的牧民的話來說就是,讓我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然後跳起舞來!”
說完霍去病直接在話筒裡面“嚯嗨……”的吼起了節拍,而他更是直接跳起來了蒙古人最經典的舞蹈,他身後的老楊和那些跳舞的姑娘們以及小夥子們都直接加入了進來。
隨着一個個遊客被這些熱情的姑娘和小夥子們拉入人羣,很快,數百個人圍着中間巨大的篝火堆跳起了舞蹈,秦牧白沒有去管霍去病,他和趙破奴就像是兩個孩子一樣,在人羣中哈哈的笑個不停,周圍所有人的臉上都掛着笑容。
這一刻彷彿所有的煩惱以及不快都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歡樂,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旁邊三個烤的焦黃,不斷的滴着油滴,散發着迷人香味的烤全羊開始用蒙古刀片成片,然後分給所有的客人們,雖然每個人或許只能分到一兩口,但是這一刻,這肉卻無比的香甜。
看着那裡開心大笑的霍去病,他現在就算是維持死的時候的年紀,也不過才23歲而已,放到現代,這還是一個甚至剛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快樂的孩子,或許在他那個時代,他無數次在夢裡想象過,夢到過這樣的場景。
秦牧白沒有加入進去,而是微笑着坐在旁邊安靜的喝着酒,看着這一切。
篝火逐漸的熄滅,人羣也漸漸的散去,深夜的草原有一些冷,舉行篝火晚會的場所已經沒有人了,甚至連燈光都熄滅了。
不過那剩下的通紅的炭火堆旁邊,一個桌子擺在了這裡,秦牧白他們坐在桌子旁邊,老楊,秦牧白,還有霍去病以及趙破奴四個人,度假村的負責人在敬過酒之後,已經離開了。
這裡留給了秦牧白他們。
“來,老弟,喝!以後你來我們這裡,永久免費!”老楊大氣的一揮手,開口喊道,嘴裡的酒氣噴薄而出,雖然有些難聞,但是在場的幾個人卻都聞不到了,因爲每個人都一樣。
“謝謝老哥!”霍去病笑着道,直接端起手裡面的大碗,開口道:“幹!”
“幹!”老楊端起一大碗直接仰頭幹了進去。
酒是啤酒,不過碗卻換成了牧民最常用的大碗,即便是啤酒,四個人的周圍已經放滿了酒瓶。
喝到最後,秦牧白也有些醉了,他的酒量其實並不高,雖然每年帶團,但是其實他從來不喝酒,因爲畢竟還有客人要照顧,即使是客人讓他喝,他也基本不喝。
所以他的酒量沒辦法跟老楊比,至於霍去病秦牧白不知道他的酒量,反正最後,三個人都倒了。
老楊是被兩個馬倌直接擡回去的,趙破奴還維持着一點清醒,跟秦牧白兩個人將倒在桌子上面的霍去病給扶回了蒙古包裡面。
將霍去病扔到牀上,秦牧白也覺得頭昏腦漲,直接倒在旁邊睡了,至於趙破奴,反正這房間夠大,這牀有三米多寬,就像是北方的火炕一樣,五個人都睡的下,不要說三個人了。
秦牧白很快就睡着了,夢裡面他成爲了那個縱馬揚鞭的霍去病,指揮着數萬騎兵在草原上迎着茫茫黃沙隔壁追殺匈奴人。
場景無比的真實,就好像一切是他經歷的一樣。
最後,秦牧白是被尿憋醒的,說是蒙古包,其實這度假村的蒙古包自然不可能跟真正的蒙古包一樣,它的牆壁都是用水泥砌成的,只是外表做成了蒙古包的樣子,在這蒙古包裡面還有獨立的衛生間以及洗澡的。
這要是跟真正的蒙古包一樣,估計沒幾個遊客能夠受的了,真正的蒙古包可沒有牀之類的,都是直接用羊毛壓成的毛氈鋪在草地上,再有羊皮牛皮覆蓋到上面,直接睡在地上的,包括蒙古包的材料也都基本都是羊皮。
所以,真正的蒙古包羊羶味很濃的,普通遊客肯定受不了。
爬起來準備撒尿的秦牧白卻發現房間裡面的霍去病卻不在了,趙破奴倒是還在牀上睡着。
摸出來自己的手機,秦牧白打開蒙古包的門走了出去。
凌晨是一天最冷的時候,外面清冷的空氣讓秦牧白打了個冷戰,瞬間清醒了過來,猶豫了一下,秦牧白乾脆回到蒙古包裡面,將自己的厚衣服穿上,然後重新走了出來。
雖然今天沒有月亮,但是明亮的夜空,後半夜密密麻麻的銀河,即便是星光都可以驅散不少黑暗。
秦牧白左右看了看,很快就在蒙古包旁邊的山坡上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這麼晚了,估計也不可能有別人,秦牧白很乾脆的走了過去。
走到這人影旁邊,果然是霍去病,秦牧白乾脆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說,如果能一直這麼平靜的看星星該有多好。”霍去病開口道。
“這好像不應該是你一個驃騎將軍該說的話吧。”秦牧白笑了笑。
“如果有的選擇,誰願意打仗。”霍去病感慨了一聲。
“你這又成了文藝青年了?”秦牧白聳聳肩膀。
“什麼意思?”霍去病有些疑惑。
“要說這人啊,分爲三種,普通青年,文藝青年,還有一種逗比青年。”秦牧白憋着笑開口道,“這三者的區別呢,比如一起去逛窯子,普通青年可能進去直接跟那青樓女子說,這睡一晚上多少錢?而這文藝青年呢,可能會說,這位姑娘,你看這夜色正好,我們不如到房間裡面探討一下人生以及理想,而這逗比青年可能會說,姑娘,你這衣服很好看,哪裡買的,我買回去給我的充氣娃娃用。”
“噗……”霍去病直接笑了出來,然後衝秦牧白拱了拱手道:“秦大哥,你這人如果去青樓的話,我相信裡面的女子會爲你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