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的糧食倉庫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糧食,還有大飯店大酒樓裡的大廚房裡也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我們可以趁人們不注意時,偷偷溜進去,吃一些東西就足夠了。”雄白鸛說。
“喔!原來你們是去城裡做賊啊!那可不去,咱可丟不起那個人。”老二雀杏說。
“真是沒見識的鄉巴佬,柴火妞。不去,拉倒!”雄白鸛說完,悻悻地飛走了。
“布穀、布穀”隨着兩聲鳥叫,又飛來了一隻布穀鳥。
“嗨!你好!美女,你們在談論啥?”布穀鳥對老三雀花說。
“沒說啥。你是誰?來幹嘛?”雀花說。
“俺是布穀鳥,名叫‘好意思’。美女,請問你的芳名是......”
“我叫雀花。這兩位是我的姐姐,大姐叫雀梅,二姐叫雀杏。”
“大姐姐好,二姐姐好。大家好!”
“喲!嘴巴挺甜的嘛!幹哈來了?”老二雀杏說。
“閒着沒事。過來看一看熱鬧唄!”
“切,又一個二流子,閒着蛋疼,沒事瞎溜達出來湊熱鬧了。哼!”老大雀梅不屑地說。
“大姐姐,你這話說得就不地道了!俺可不是什麼二流子。俺可是有正經職業的鳥,名叫布穀鳥。
咱們布穀鳥十幾萬年以前就開始每年爲人類春耕播種作時鐘鳥了。信不信由你!”
“是嗎?你們還有這本事爲人類服務?”老大雀梅說。
“當然,像百靈鳥會唱歌和鸚鵡會說人話一樣,咱們負責爲人類春種敲鐘。只是分工不同罷了。”
“它也就是一個打更的更夫而已。你們竟然還跟它聊得這麼起勁幹嘛?”紫蘇麻雀說。
“你才更夫呢!你們全家都是更夫。”布穀鳥生氣地說,
“這是啥鳥人啦!太瞧不起勞動人民了。不跟你們玩了。太傷自尊了,俺走了。”說完,他便飛走了。
沒多久,又飛來一隻畫眉鳥。
“喲呵!嘰嘰喳喳,挺熱鬧的嘛!”畫眉鳥說,“要不,我給你們唱一首流行歌曲,怎麼樣?”
“你有百靈鳥唱得好嗎?”老三雀花說。
“那當然比不了啦!人家是著名的大歌王,咱纔是剛剛出道的小歌星而已。”
“既然比不了,那你就別唱啦!閉上你的臭嘴,一邊玩去。”
“別這樣不識擡舉好不好?人家求我唱,我還懶得唱呢。今天我是高興,才願意爲你們唱歌的。”
“有啥值得高興的事情呀!說來聽聽。”
“有一個帥小子向我求婚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高興高興?”
“喲!有一個傻小子向你求婚,你就在這裡臭顯擺上了,是不是?我看你還是趕緊滾吧。
不然的話,我們看你不順眼把你揍一頓,你找誰哭去。”老二雀杏有些嫉妒地說。
“走就走。誰稀罕跟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傢伙們呆在一起。哼!”畫眉鳥說完,便氣憤地飛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對燕子夫妻飛了過來,停落在紫蘇麻雀羣附近的一棵小樹。
“喲!你們瞧,這回好了。還來了一對年輕夫妻。”老二雀杏說。
“你是不是挺羨慕人家小夫妻呀?要不,你自己去找一個唄。”老大雀梅說。
“去!咱心裡只有咱領頭大哥不麻煩,別人根本就不入我的法眼。”老二雀杏說。
“不麻煩大哥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得瑟個啥呀?”老三雀花說。
“你們都別吵啦!人家口不麻煩大哥還沒有答應你倆呢。你倆還爭個啥勁呀?”老大雀梅說。
“好了。大家都別鬧了。我們明天凌晨出發,去前面那座大山裡玩一玩,怎麼樣?”紫蘇說。
“好呀好呀!我喜歡。我也喜歡。”三姐妹高興地說。
凌晨時分,紫蘇帶領一大羣麻雀啓程了。
不多久,東方就發白,然後是一陣子黑暗,再接着,像是忽然啓動了甚麼掣鈕一般,東方霞光乍現,林間百鳥齊嗚,一切都在剎那間活了過來。
等到晨曦初露之時,山野間的花草上,億萬露珠,閃閃生光,襯上一天的紅霞,更是綺麗之至。
及至朝陽初升,紫蘇這羣麻雀就飛到大山腳下了,休息了一會兒,待到天色大明,又向山峰頂上飛去。
好大一座山啊!它們足足飛了一刻鐘,才飛到山峰頂上。
紫蘇帶着大夥站在山頂樹冠上,鳥瞰山下,極目遠眺,心曠神怡。
山下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在太陽底下,就像一條金波碧粼相映的小蛇蜿蜒着向前伸延而去。
在小河對面,還有一座連綿起伏的更高更大的山巒。
那裡綠樹成蔭,裡面肯定有許多的各種大小動物。
佇立了半響,才又繼續朝前面大羣山飛去,約莫兩三個時辰之後,已經翻過了十來座山頭,進入了一個峽谷。
那谷的右面是一面峭壁,有飛瀑流泉,氣勢壯觀,山泉潺潺而下,濺起許多水珠,陽光下呈現出道道彩虹,變化多端,如若仙境。
來到這唯美如仙境的世外桃源,麻雀們高興壞了。
有的站在飛瀑下小溪邊的石頭上唱歌,有的竟然落在小溪裡洗澡嬉鬧,有的到水裡找小魚小蝦吃,更多的則在小溪邊的草叢裡找金龜子、金針蟲、瓢蟲等成蟲和蟋蟀、蜻蜓、蚊子、蝴蝶、蚯蚓等幼蟲吃。
這簡直就是麻雀們的天堂和樂園!
大家在這兒都“樂不思蜀”了,均不想回去,打算在這兒住兩宿再說。
夜幕降臨,天色越來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