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悠悠聽到大河的話,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你是想我和跳靈力之舞嗎?”
大河笑着點了點頭。
火悠悠盯着大河又問:“你不怕本公主故意跌倒,給你演砸嗎?”
大河笑着搖了搖頭。
火悠悠又問:“你覺得我會幫你選駙馬嗎?”
大河又點了點頭,可是伸出的手卻一直沒有動。
火悠悠忽然“撲哧”一笑,說:“你這個傻子!”
輪到大河上場了。他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牽着火悠悠的手走到場中央。
衆人的眼睛差點沒滴出血來。沒有任何彩排,兩個人如何配合起舞?他居然敢牽着火雲國公主的手?而且她居然還沒反對?他能討得這樣一樣美麗公主的歡心,居然還想來選雪山國駙馬?他居然當着雪山國公主的面和另一位公主跳舞,他倒底是怎麼想的?
火悠悠的頭擡得很高,彷彿她纔是主角,她纔是這裡最驕傲的公主。連雪蕊都禁不住說:“今天悠悠妹妹可真漂亮!”
兩人起舞了,但大河並沒有像上次那像以靈力來引導火悠悠,而是用靈魂力包裹住她,感受着她的靈魂。
強大的靈魂力突然出現在場上,幾名強者忽然驚叫:“靈魂外放?!”
被大河的靈魂力包裹,火悠悠的靈魂中沒有一點不適,反而極其舒服。大河的靈魂外放已經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境地,可以與王級強者媲美了。
兩個靈魂交織在一起,歡快地起舞,而身體只不過是一個投影。
他們隨心所欲地按自己的想法舞動,彷彿沒有任何音律的存在。
樂師們也已得到了大河靈魂力的感應,漸漸取消了舞曲中必備的節拍,只是隨着心意而悠揚。
從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舞,或者說這根本不是舞,只是兩隻小鳥在飛翔,兩朵花兒在開放。
所有人都看呆了。
大河懷中,火悠悠忽然哭了起來。“大河,我們能永遠不停下來嗎?我好想你一直這樣抱着我。”
大河沒有回答。他知道自己是有點喜歡她的,可是,他還沒能把冷清雅徹底放下。
火悠悠又說:“我知道,你想娶蕊兒是因爲她很像冷清雅對嗎?可是,你能接受蕊兒,爲何卻不能接受我?”
大河剛想跟她解釋。火悠悠又說:“你明知我不可能讓你得逞,可是你還要邀我,說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
大河嘆着氣說:“悠悠,你太相信愛情了,會受傷的!”
火悠悠停了下來,擦了擦眼淚,笑了起來,說:“那我倒要先先誰先受傷!”
大河只是微笑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滿玩味。
火悠悠忽然警醒,氣乎乎地指着大河說:“我差點忘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想做什麼了?”大河的靈魂力既然包裹住火悠悠,自然能預見她想做什麼。
大河只笑不說話。
火悠悠眼睛忽然眯成一條縫,像只見到魚的小貓般對大河說:“本小姐看中的,別想跑出我的手心。”說完,她似得了什麼大便宜般高興地走了。
大河急忙收回靈魂力,檢查自身。然後,他找到了。
在他剛剛收回的靈魂力中,多了一個印記,這印記即使是他也無法抹除。
大河想了想,剛纔火悠悠哭的時候,他的靈魂力顫動了一下,當時他沒在意,可是她就是在那個時候做的手腳。
大河氣苦地想:“真是吃一百個豆也不知道腥,我怎麼就又着了這個丫頭的道了?”
火悠悠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走到主席臺下對珠席後面的雪蕊說:“姐姐,你把那個石族傻小子讓給我吧,大不了我把弟弟讓給你!”
話音雖不大,但留了心的人還是能夠聽到。
火書書差點一頭栽倒。
大河表演完後,全場嗡嗡的議論聲響起一片。白鷹國也剛派了使者來交好,恰好還沒走,見此情況氣得渾身發抖,馬上去給國王發訊息去了。
雪族大長老宣佈:“今天的比試結束,明天早上會通知前二十名參加文試。”
晚上,雪無痕與雪蕊商量了一番,把她最看不上眼的三十名給淘汰了。大河、火書書、炎楓和木斌都晉級到下一輪。
第三場是文試,要每人寫一篇文章。這也是大河最最頭痛的一場。可是事情卻比他想象的簡單。最後的十人中有他和火書書,卻沒有炎楓和木斌。原因不是大河文采好。只是雪無痕記着老祖宗的話,把他留下了,而炎楓和木斌根本不在雪無痕可考慮的人選之內。
第四場本來大河可以不比了,因爲他已經完成了石族的任務,可是退出比賽等於是掃雪族的面子,所以他也只好上去裝裝樣子。而且那“九轉復生液”似乎也沒必要煉製了。
比賽要明天才開始,大河百無聊賴,準備找火書書聊聊。必竟火悠悠的法術,想必火書書也懂些,沒準就能問出點眉目。
走到門口,大河怕火悠悠在裡面,就收起靈力,發動隱身靈器,神不時鬼不覺地接近了火書書房間。在門縫裡看了一會兒,大河忽然哈哈一笑,走了進去。
沒等火書書回話,大河搶先問道:“火兄弟,你是不是喜歡雪山國公主?”
火書書沒有回答,只是悄悄地收起了手中的東西。
雪山國王宮中
雪無痕愛憐地看着鏡中的雪蕊,輕輕問道:“蕊兒,你可想好了?”
雪蕊回過頭,羞紅着臉說道:“父王。我還沒拿定主意。”說完低下了頭。
雪無痕笑了笑說:“跟父王你還不好意思說嗎?你再不說可就晚了。”
雪蕊想了想,鼓起勇氣說:“女兒只是在火書書和石大河兩人中還沒有拿定主意。”
雪無痕笑道:“這好辦,明天先把他們倆留下,實在不行再加試一場吧。”雪無痕說完出去安排了。
雪蕊悄悄看着其中一篇文章,雙目放光,然後隨之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