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的規則不是選手們互相打鬥,而是在一座迷宮中,十位選手各選一門進入,首先奪到迷宮中央旗幟者爲勝。
這迷宮中設置了各種禁制,有的觸發後會激發魔法,有的觸發後會放出魔獸,所以要求選手既要有速度,又要有實力,還要有一些智慧。
巧合的是,最後闖過重重障礙,走到中央旗幟前的只有大河和火書書二人。二人擡頭一看,雪無痕和雪蕊正坐在一個高臺之上,恰好能將整個
旗幟插在一個岩漿池上方,旗座上僅能容兩人立足。二人快步搶上前去,一同握住旗杆,誰也不肯鬆手。
這時,雪無痕大笑一聲,說道:“兩位慢來。此地危險,且勿爲搶旗傷了和氣,不如這樣,加試一局如何?”
大河忽然大笑一聲,指了指旗座,又指了指旗杆。衆人這纔看到,旗座已被大河震碎,塌落到岩漿之中,現在兩人是懸空站着。這時,大河才慢慢地展開風雷之翼。
大河笑着問道:“這搶旗我們確是平分秋色,可是現在我只要震斷旗杆,火國王子就要落入岩漿,那麼加賽就沒人能跟我爭了!”
大河又對火書書說道:“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你鬆開旗幟,我保你不死。”
火書書堅決地答道:“我不鬆。”
大河怒道:“昨天你父王已傳書命你放棄比賽,馬上回去,你爲何不遵旨,你是故意與我做對嗎?”
火書書對大河笑道:“我不遵父王之命,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公主一個機會。”
他又仰頭看向雪蕊,說道:“我與公主同病相憐。我們王族子女,婚姻和自由都由不得自己。常年被關在高牆內,連愛情都不知何味。我今天逆旨前來,只是想尋找自己的愛情。與愛人一起掙脫這囚籠。”
雪無痕忙問:“你這是何意?”
火書書向雪無痕垂頭示禮道:“如我獲公主垂青,請準我帶公主離宮,遨遊四海。”
雪無痕怒道:“大膽,你還記得你來參加的是雪山國聘駙馬嗎?若如此我取消你資格!”
本來這火書書也被雪無痕看好,因爲他是唯一一位大國的王位繼承人。其他的大國怕是不肯讓王位繼承人入贅當駙馬的。可是今天看來,火書書不但是私自前來,而且明顯是和大河一起攪局的。
火書書誠懇地說:“我對公主是真心的,請陛下成全!”
雪無痕根本不想聽他再說,一揮手就要讓人將公主帶走。
大河對火書書說:“公主跟本看不上你,你下去吧!”
雪蕊聽他這麼一說,忙站起來大聲喊道:“不要!”
大河笑問:“公主你可選好了?”
雪蕊此刻也六神無主。可是她忽然想起火書書在文試時寫的那篇文章。那文章的字字句句已經深深地打動了她。她之所以猶豫不決,是因爲大河的實力過於顯眼,而父親也有意無意地偏向於大河。英雄還是王子,這是每個女孩都會猶豫的選題吧?
這一切還要問她的內心。她閉上眼睛,在自己心靈深處尋找着答案。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父王,我願嫁給火王子!”
雪無痕大怒:“放肆,婚姻大事,豈容你們做主。今日要麼火王子同意留下當駙馬,要麼我取消你資格,另謀人選!”
大河手一鬆,將旗幟交到火書書手上,隨後雙翼一扇,將他帶上高臺。對雪無痕說:“陛下,既然他們二人已有意,強扭的瓜不甜,臣自願退出。”
雪無痕沒理他,接着對火書書怒道:“蕊兒未來要繼承雪山國大統,她若走了,我雪山國無主,未來勢必大亂,這一層你想過嗎?除非你同意,你們二人的長子要改姓雪。”
其實雪無痕也很無奈,他只有一個女兒,便宜火書書還是便宜其他人,還不都是一樣?可是雪山國大統之事,他卻不得不斤斤計較。
而火書書也猶豫起來。他現在是火雲國王位繼承人,他的長子也必將是未來繼承人,如果改姓雪,怕是父王那裡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正要開口,大河打斷了他。
“陛下,按理說此事臣不該插言,可是臣身爲雪山國子民有必要提醒陛下。這小子是抗旨私來的,是不是應該先叫他父王來提親,再做商議?”
雪無痕一想,大河說的有道理。就算火書書答應這個條件,這事恐怕也由不得他做主。兩國國王不見面,又怎麼算得了數?
於是,一面他對外面各國通知說,最後人選還要斟酌而定,一面火速讓火書書傳訊火雲國國王。
火書書愁眉不展地走出場外。他和雪蕊本已兩心相許,誰知這事最後還是由不得他們做主。
大河安慰道:“別怕,我擔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