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綿長的糾纏,當最後終於乾乾靜靜地躺回到大牀的時候,已經累得一動不想動,連說句話都覺得累的地步了。
他欠身在她脣上戀戀不捨地一吻,極其溫柔纏綿地說:“寶貝,晚安。”
她本來昏昏欲睡,意識已經迷糊了,可在聽到他這充滿寵溺的愛稱後,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幸福與滿足。
“我愛你。”她閉着眼睛嚅嚅地說。
聲音雖小,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嘴角高高挑起,形成一個最完美的弧度,就如夜空裡那美麗魅人的彎彎月牙兒。
第二天,他們皆睡到近正午的時候才醒來。
一睜開眼,夏小昕便聽到了清脆的電話鈴聲。
急忙接起,卻是susan在那頭輕笑,“終於捨得起牀了?”
“呃。你來過麼?”夏小昕扯了扯被子,裹住了自己不經意露在外面的佈滿草莓的香肩,同時做賊心虛地向那虛掩的房門看去。
昨天晚上真的是太失態了,竟然主動地要了一次又一次,難怪睡到了這個時候。
呃。也不知道susan有沒有上樓?
如果有,那可太糗了!
“嗯。我是去過。巴巴地想叫你們過來一起吃早餐。可按了無數次門鈴也沒有人理會後,便只好灰溜溜地又一個人回來了!如今看來,早餐是吃不成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吃午餐呢?如果不方便,那麼咱們就吃晚餐好了!若再不方便,那麼就吃明天的早餐好了!”susan的聲音一本正經,可誰都聽得出那濃濃的打趣成份。
雖然兩人並沒有當面說笑,可夏小昕臉卻紅得一塌糊塗,只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原形畢露,無處可逃。
有些狼狽地清了清嗓子,正欲說話,突然失聲尖叫一聲,卻又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話筒,不禁又羞又惱!
這該死的墨子簫竟然敢趁她專心致志地打電話的時候,悄悄地鑽進她的懷裡,張口含住了她一邊的豐盈!!!
當下急忙扭着身子想擺脫他,可他卻如影隨形,無論她躲到哪裡始終都無法擺脫他,甚至到最後,他還用手佔據了另一邊的果實。
又吸又吮,又摸又揉,讓她身子發顫,心尖兒發顫。
想到那一頭susan還在傾聽,不由紅霞滿臉,急忙強自鎮定地說:“我們吃午餐吧!”
susan強自忍笑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你說的是明天的午餐吧?”
“今天!”夏小昕近乎嘶吼般地對着電話咆哮了一聲,然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身子一縮,鑽進了被子裡,毫不客氣地一伸手,緊緊地抓住了某人的弟弟,恨恨地說,“是不是還沒滿足?嗯?”
沒有人理會她,只是某人的手和嘴越發地忙碌與用力。
她無力地呻吟了一聲,只好繳械投降。
又是好一番折騰,折騰得她連番告饒也沒有放過她,最後她氣息奄奄地說:“墨子簫,我餓了!聽到沒?我就要餓死了!”
墨子簫終於噗地笑了,“你還沒吃飽麼?那麼我努把力,一定把你餵飽!”
夏小昕又開始吚吚呀呀起來。
夏小昕站在浴室的鏡子裡一邊刷牙,一邊給了並排而立刷牙的墨子簫狠狠的一腳,恨恨地說:“都怪你!做什麼把人家的脖子都弄得鮮紅一片?搞得像被灌了酒準備待宰的公雞脖子一樣,要多難看就多難看!害得我大熱天的卻要穿高領的衣服,讓我怎麼見人啊!”
墨子簫笑着打量她,“我覺得很美啊!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公雞叫鬥雞,看它好不好,就是要看它的脖子紅不紅。”
“去死!竟然敢把我當成鬥雞!”她沒好氣地再給了他一腳。
“暴力狂,我怕了你了!”墨子簫抓了毛巾胡亂地擦了兩把,笑着丟下一句話後便急忙閃身離開了浴室。
夏小昕一口的泡沫也不好反擊,只好憤憤地越發地用力刷了起來。
“哎!老婆,你快點吧!不然他們真的該笑話我們了!現在都十二點半了!”墨子簫一邊往身上套着t恤,一邊好心情地說。
“來了來了!”夏小昕一聽便着了慌,急忙幾下弄好了就匆匆地跑了出來。
換過衣服後,夏小昕便準備走,可是突然記起一件大事,於是又趕緊折了回去,打開牀頭櫃從裡面隨意拿出了一粒應急避孕藥,喃喃自語道:“這應該還有效吧!”
說着就往嘴裡一塞,拿起牀頭櫃上的一杯涼水送服了下去。
拍了拍胸口,讓藥丸順利地滑進了胃裡,然後長長地呼了口氣。
轉身,卻突兀地看到墨子簫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目光奇怪。
“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幹嘛這樣鬼鬼崇崇的啊?想嚇死人啊!”夏小昕突然有些不自在。
他笑笑,突然伸手摟住她的纖腰,溫柔中帶着一抹哀求,“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
她心一驚,想也不想地拒絕,“生孩子?我纔不要!我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我還沒玩夠呢!再說了,孩子生下來,誰帶啊!我可什麼都不會。別告訴我你帶,你目前最大的任務是帶好我!你現在還沒讓我滿意呢!就別提再帶另一個孩子了!更何況,咱們現在算什麼啊?你是要讓我未婚先孕麼?告訴你,我可不幹!所以,這個議題不通過!下次再議!”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要孩子。
一來她自己的年齡真的還好。
二來她還有一件大事要做,而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要耗費多長時間才能完成,現在生孩子,簡直就是不負責任務的行爲。
無論對誰,都不負責!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活在一種不快樂的氛圍之中。
她的孩子一定要在爺爺奶奶的祝福中出生才行!
因爲這是他該得到!
墨子簫無可奈何地笑了,“行行行!這個議題下次再議!”
“這就對了!趕緊走吧!susan一定等不及了!再晚不真的該上人笑話了!”她見他沒有死纏爛打,不禁悄悄地鬆了口氣。
兩個人手牽着手來到jason的住處,自然是遭受到了他們兩人的好一番奚落。
夏小昕不敢反駁,只敢嘿嘿乾笑着混了過去。
吃過飯後,夏小昕便陪着susan試剛剛空運過來的婚紗,好一陣折騰後又開始試妝。
別說susan身懷六甲,便是夏小昕這樣正常的人也感覺到極其的勞累。
夏小昕很是擔心susan,時不時地就問:“你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susan卻總是笑微微地搖頭,“我不累!”
最後,夏小昕疑惑地問:“我都累了,你會不累嗎?你可別強撐着啊!”
susan意味深長地說:“當你要嫁給一個你幾乎想了一輩子的男人的時候,你會覺得爲他穿婚紗爲他試妝會是一種極其勞累的事情嗎?小昕,我告訴你,我現在只要一想到很快我就要真真正正成爲jason的妻子的時候,我的渾身便充滿了力量!無論做什麼,我都覺得由心而發的快樂與幸福!這種感覺等你以後爲墨少穿上婚紗的時候你就能夠體會到了!幸福都來不贏呢,哪裡會覺得勞累呢!”
“嘻嘻。是嗎?或許我真的要到那一天才能明白你現在的感覺吧!反正我現在看你做那麼繁瑣的事情,頭都有點大了!”夏小昕嘻嘻笑了,又問,“酒席已經訂了嗎?你家那邊要來人嗎?”
susan搖頭,“其實我們在我家那邊已經舉行過一次婚禮了。再到這邊,只不過是也要給jason的親朋好友一個交待。”
夏小昕點頭,“原來如此!”隨即又關切地問道,“你們家的問題都解決好了嗎?決定了到底誰是皇位繼承人了嗎?”
susan苦笑,“當然是我!”
夏小昕一愣,“你?那你怎麼還能到這裡來呢?難道不需要你回國執政的嗎?”
“我父母給了我們一個期限!讓我們再享受享受五年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五年之後,我們纔回去繼承皇位。”
“嘻嘻。那也挺不錯的!”夏小昕開心地笑了。
下午在忙碌中很快就過去了,四個人在一起用晚餐,聊到深夜後才分手各自安歇。
夏小昕累得一洗完澡便趴在了牀上,等墨子簫洗漱完出來,她早就熟睡得打起了陣陣鼾聲。
看她疲倦的容貌,他也不再忍心打擾她了,儘管自己仍然欲、望灼灼,可是仍然強按住了自己的渴望,將燈熄燈滅,伸手將她摟入懷裡,然後閉上眼,聞嗅覺着她發間的清香緩緩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便醒來了,習慣性地打開手機,便看到一條信息,竟然是墨顧軒親自發來的,嚴令他務必在十點前一定要趕回墨家。
他知道,他將要面臨一場嚴峻的考驗了。
墨家掌門人不好當上,更不好辭去。
辭去的時候不經要報備墨顧軒,更是要經過墨家有權威之人的三堂會審,他不僅要提出足夠多足夠強大的理由說明他們,更要經受住身體的考驗。
墨顧軒親自發信息給他,很顯然墨顧軒對他已經失望透頂,這是要開始對他走程序了。
這樣正好合他的心思。
墨家掌門人這個稱號從來沒有給他帶來過愉悅的享受,全都是枷鎖是負累是責任,他不想再擔下去了,因爲他從來都不是那塊料!
他現在一心一意地只想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爲妻,帶着她周遊世界,又或者去隨她一起去幫助她孤兒院的朋友們。
總之,他只想做一個普通人,享受着普通人的平靜生活,至於有沒有錢,他都不在乎。
憑他的本事,他求個富貴也不是難事,但最起碼不用再雙手染上鮮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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