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記住的,謝謝你提醒我。”她用力地朝susan點頭。
susan淡淡地將視線移開了,帶着她來到廚房,打開了冰箱,露出了各種果蔬和各種點心,“這是廚房,也是這棟房子裡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裡,你可以在冰箱裡挑選你想吃的東西,當然,如果有興趣,你也可以自己烹飪食物給墨先生吃。我聽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要想綁住男人的心,就必須得先擄獲男人的胃。想重獲自由,不妨試試這一招。”
她走上前,伸手輕撫那光亮鑑人而又冷冰冰的竈臺,疑惑地問:“墨先生經常來這裡住嗎?”
“一個月總有幾天吧!他與jason的關係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特別到什麼程度?他們可曾有過共睡一張牀的時候?”想起jason奇怪的言行,她終於還是禁不住開口問了。
“我來這的時間也不長,所以直到現在爲止,尚未見過。不過聽管家說,因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像同牀共枕的這種事情並不少。”susan疑惑地看她,“你爲什麼這麼問?”
她不吭聲,只是看着susan曖昧地笑。
susan很快明白過來,一直搖頭說:“不不不!你想歪了!他們絕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
“怎麼證明?”她聳聳肩。
susan臉色白了白,最後低垂了眉眼淡淡地說:“他那方面需求很強烈,每天晚上都會與不同的女人在一起。”
“是嗎?”她疑惑地拖長了語調,實在想不通爲什麼jason爲什麼會那樣對自己。
如果不是同性戀,不是對墨子簫有着別樣的情感,爲什麼方纔他在聽了墨子簫讓她坐身旁的話時那般的震驚那般的憤怒,甚至還有一絲嫉恨。
這些可怕的情緒從何而來?
“你沒吃東西,趕緊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吧!我聽說墨先生的體力也是不錯的。我先走了,你自己留在這裡吧!”susan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不願意再與她深聊下去了,簡單地交待幾句話,不待她回答便快步轉身走出了屋子。
“susan!”她突然想到仍然等候的沈貝兒便急忙想追上去。
可是門已經闔上,她握住門柄扭動,卻紋絲不動。
看到那幾排數字,她抱着僥倖的心理將心裡方纔記住的那一連串數字輸了進去。
susan沒說謊,果真是紋絲不動,看來已經是換了密碼的。
難怪這屋子四周和裡面都沒有留人看守,敢情這就是一座華麗的牢房。
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決定一切還是等墨子簫回來再說。
susan說得對,現在有權利的人是墨子簫,而不是她。
又想到susan說的另一番話,想着即將到來的命運,心裡不僅又慌又亂。
跟沈貝兒在一起的時候,因爲過於想保護她,反而容易忽略自身所處的困境,如今一個人呆在一處了,這可怕的靜謐卻逼得她不得不正視不得不去想即可迎來的現實了。
今天,實在是最最難熬的一天。
她該如何去度過呢?
轉頭朝客廳走去,正想在那散發着淡淡光澤的乳白色沙發上坐下,屁股剛挨着卻突然又記起了susan所說的話,急忙又蹦了起來,用手摸了摸那細膩的皮質,然後急忙往廚房走去。
她並不餓,但她記得susan的話,廚房是這棟屋子裡唯一安全的地方。
那些雷區,她能夠不涉及就不涉及吧。
再者,她也確實需要補充能量,不管如何,保持體力是活下去的第一步。
打開冰箱,先吃了兩塊chess蛋糕後,再吃了一個蘋果,一串紅提後覺得很飽了,這才心滿意足地關上了冰箱。
洗乾淨了手,她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正襟危坐地等候着墨子簫。
等的時候不免胡思亂想,一會想想遠在中國的父母,想想那個把她騙慘了的負心漢,想想那個李代桃僵的蔣盈,再想想jason,想想墨子簫,只想得頭痛欲裂,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又一個可怕的迷局。
這些迷局像一隻猙獰的蜘蛛吐着毒絲織就了一張碩大無比的大網將她牢牢地束縛着,越是掙扎越是綁縛得越緊……
墨子簫帶着淡淡的醉意走進屋子的時候,看到滿目的空寂時,好看的眉頭便緊緊地蹙了起來。
那個大膽不知進退的女人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她落入了什麼境地麼?
竟然敢不在門口畢恭畢敬地候着他?
上次的帳他還沒跟她清算呢!
上次,他攜着美麗高貴的市長夫人進屋偷情,正玩到高興的時候,沒想到卻被她闖了進來,更是被她一棍敲暈在牀上,害得他被記者拍,以至於不得不花了一大筆錢擺平了此事。
這也算了!最最重要的是,她怎麼敢與他心裡那個刻骨銘心的女子性格脾氣那麼相像,甚至語氣都像到了極致!
讓他幾度有種錯覺,只覺得曾經的那個美麗而曼妙的女子再度活靈活現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出現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隱痛,讓他歷經了好幾年才稍稍平息的心又波濤洶涌!
她憑什麼也那樣對他說話?
能夠那樣傲慢地對待他的只有那個葉姓女子啊!
這個東施效顰的傢伙,看他不狠狠折磨她!
他不但要一洗酒店之辱,更要徹底消除掉她的傲慢她的自尊她的希望!
他要折斷她的羽翼,讓她再也無法高飛……
抱着這股子怒氣,他匆匆上樓,在找遍了樓上樓下後,他咬牙切齒地拿起了電話,“迅速地封鎖各個區,給我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吩咐完後,他惱怒地將手機狠狠地摔向了地面,雙手叉着腰氣得嘴角直抽搐。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她竟然可以破解這屋子的密碼跑了出去!
這個愚蠢的女人,她難道以爲人人都認識她知道她現在是他的女人麼?
若是給人發現,她便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丟的!
腦子裡突然閃現一個血腥的畫面,胸口中彈滿身鮮血的女子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絕色的臉頰佈滿了殷紅的血點……
心,突然痛得幾乎窒息過去,這是已經好幾年不見的現象,他看見自己原本漸漸癒合的傷口再度被一隻利爪正一點一點無情而殘忍地撕開……
大片大片的鮮血涌了出來,將他的眼睛染紅,將他絕望的怒火騰騰燃燒!
走到本就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面前,舉腳用力踩了上去。
‘咔嚓’一聲巨響,將趴在廚房小桌上睡着的夏小昕猛然驚醒了。
她本能地一躍而起,朝着發聲處看去,卻見那一身散發着絕望的殺機的墨子簫正咬牙切齒般地用力踩着那支離破碎的手機。
心,不禁一顫,恐懼地想,到底是誰惹了這個修羅王了?
她現在到底要不要出來?
正猶豫間,突然聽到敲門聲,緊接着門開來,進來了一大撥人,爲首的是jason,隨在他身後的是susan,還有一大幫黑衣黑裳的配槍彪悍男子。
他們的臉色都一樣的冷漠,彷彿都戴着同一張面具。
但從他們散發的那種殺氣來看,似乎發生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暈啊!誰惹怒了他們?他們將要去殺誰?
又或者這個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地方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人是他們的死敵,他們誓要將他揪出來千刀萬剮?
看着那些嚴陣以待的黑衣男子腰間別着的那一把把泛着寒光的手槍,她感覺不寒而粟。
呃……她可不想無辜地被捲到這場戰爭之中作炮灰。
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女奴,誰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裡,若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用作去堵槍眼了。
她心驚膽戰地看着這一切,本能地將身子縮成了一團,躲在了桌子下面。
儘管這樣顯得很沒種,可是現在,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生命更重要。
害怕他們發現自己從而將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她屏息靜氣地呆在那坦克一動不動。
墨子簫隱含怒氣的聲音響起,“找到她沒?”
“沒有。我領着人四下找過了,沒有人發現過她的蹤跡。”susan冷靜地回答。
“子簫,我方纔仔細詢問過susan,她確信自己是更改了密碼的,照理來她出不去的啊!你有沒有找仔細?”jason皺着眉頭四下查看。
“樓上樓下我都找過了!”墨子簫鬱悶的聲音又低又啞。
“或許您疏忽了一個地方。”susan突然一笑,舉步就朝廚房走去。
墨子簫皺眉與jason對視一眼,齊齊地隨了上去。
“出來吧!”susan彎下腰向蜷縮在桌子底下的夏小昕伸出手,“我們都在找你呢!”
夏小昕訕訕地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扯了扯已經被她弄皺了的裙襬,挺了挺腰,打着哈哈說:“原來你們是在找我啊?我還以爲你們在找一個闖進這裡的殺手呢!”
墨子簫的臉色極其的難看,眼睛像一把會發出利箭的箭弩正一枝一枝地往她連綿不斷地射着,彷彿想要把她萬箭攢心,射得像只刺蝟。
她看得毛骨悚然,但是刻意地無視掉,假裝沒心沒肺地衝他笑,“墨先生?您吃飯吃得愉快吧?”
墨子簫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她,像萬分懊惱一般轉身就走。
她見他並沒有責罵,不禁暗暗地鬆了口氣,朝站於身旁的susan笑了笑,悄聲說:“還是你精明,一找便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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