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美點了點頭,“可能昨天晚上開空調開得低了些,結果現在感覺頭昏沉沉的。”
“這樣啊?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別做了!趕緊上樓休息吧!”夏小昕不由分說地奪下她手裡的蔬菜,推着她走出了廚房。
管家注意到異常,急忙上前問道:“夏小姐,怎麼回事?”
“江智美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回房間休息一下。管家,你找醫生來給她看看吧!別因疏忽小病成大病了!”
“你不舒服嗎?”管家皺眉問。
“嗯。我頭有些痛,嗓子也有些痛,估計是有點着涼了吧?”江智美點了點頭。
“像這種事情你應該早說!要知道,感冒最容易傳染,得感冒的人絕對不能碰食物!趕緊回房休息吧,待會我會讓人去請醫生過來的!”管家很有些懊惱地說。
“對不起!”江智美怯怯地道歉。
“別再對不起了!你又不是故意生病的!快點去吧!”夏小昕急忙推江智美。
江智美又再三地給他們道歉,最後低着頭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管家嘆了口氣,走到廚房將江智美碰過的食物毫不可惜地全都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自己開始動手做起早餐來。
夏小昕雖然覺得他過於小題大做了,但知道英國管家不僅對別人嚴厲,也對自己嚴厲,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一會,喬以天一身純白色運動裝下來了,看到管家在廚房裡忙碌,不由皺着眉頭問:“怎麼是管家在廚房?新來的女傭呢?”
“她生病了,被我叫去休息了。我本來想弄的,可是你知道你那管家,他是絕對不能容許我下廚的。”夏小昕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這樣?”喬以天眉頭皺緊了,“那女僕倒嬌貴得很。來了沒幾天就病倒了!”
夏小昕笑道:“人家可不是生來就做女僕的。她原本可是豪門千金,管家沒告訴過你嗎?”
喬以天眉毛一挑,“哦?是嗎?”
“走吧!咱們邊跑邊說吧!”夏小昕朝他擺了擺下巴,率先跑了出去。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矯健的步伐,喬以天眼睛一亮,立即擡腿追了上去。
兩人並肩繞着園子裡跑着,跑了四圈之後,便一起來到涼亭裡的石椅上坐下喝水擦汗。
喬以天問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天天堅持跑步?”
夏小昕聳聳肩,喝了一大口水,“你在的時候,我也跑,只不過因爲你住在島上,所以你不知道罷了!跑一跑,不僅可以鍛鍊身體,還可以打發時間。”
喬以天聽了,眸子變得堅韌幽深,“你恨我嗎?”
“恨?”夏小昕看了他一眼,將蓋擰緊,“說老實話吧,當你在教堂脅持我,逼着我寫下那麼糟糕的一封信毀掉我的婚禮的時候,當你千里迢迢地將我擄獲到這裡的時候,還有當你給我下藥的時候,要我說不恨你那是假的。”
喬以天臉色一黯,轉頭看向別處。
夏小昕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生氣了?可我說的是實話。因爲我把你當成朋友了,纔對你說了實話。”
“那麼現在呢?”喬以天轉過身背對她。
“現在?現在不生氣了啊!恨,更談不上了!我吧,從這段時間和你相處以來,覺得你其實還很善良的啊!你其實早就想放我走了,只不過你暫時還過不了你自己的那一關而已。不過,沒關係的!我會耐心等待你的。等待你的友誼,等待你跟我一起去墨家,融入到我所有最親密的人當中。”夏小昕溫柔地笑着說。
喬以天擡起頭茫然地看着前方,“真的可以嗎?他們會接受我嗎?”
“當然。你是我的朋友,當然就也是他們的朋友。這是不容置疑的啊!”夏小昕笑着用力點頭。
喬以天突然轉頭問道:“想不想跟我到外面走走?”
夏小昕一聽,雙眼驟然發亮,激動地連連點頭,“想啊想啊!”
喬以天卻猛然臉色一冷,“其實你說這麼多做這麼多,不過就是想讓我放你出去自由行動吧?”
夏小昕萬萬沒想到他方纔竟然是試探自己,當下不由又羞又惱,很想反脣相譏,但想想他確實有理由懷疑一切,便又消了氣,苦笑着說:“我說過了要從此以後與你以誠相待,所以這纔跟你說了實話。我當然想出去。你自己試試看被人這樣一關就是關一個月看看。到那時,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思了。這古堡再好,也只能讓我見到有限的天空而已。時間久了,我覺得這裡的空氣都不那麼自由了!”說到這裡頓了頓,苦笑道,“當然,若是你不喜歡我說實話,不喜歡我做你的朋友,那便算了。我不會強求你,因爲我知道強求別人會讓別人有多難過。而且,儘管我知道我可能要說的話對你來說很殘忍,我還是想再申明一遍,喬以天,就算你將我關在這裡一輩子,我對你也實在沒有辦法產生男女之情的。愛情,就是一種感覺,就是一兩秒鐘的事情,看對眼了,覺得是你,那便是你。話說到這裡,我就不再多說了。我想你現在也絕對不想和我一起打羽毛球了吧?那麼,我先走了!反正時間還早,我再去跑兩圈。”
說完之後便沒不再看他,自轉身擡起腳步像個沒事人兒一樣自顧自地跑了起來。
平心靜氣,不強求,是她想表達給他的意思,能不能接受,那就看他了。
她已經做到如此地步,他若再鑽牛角尖不肯出來,那她真的沒辦法了。
如果實在做不成朋友,那麼她還是要逃的,絕對不會再苦苦地等待這裡了。
已經仁至義盡,如果硬要成冤家,那她也絕對不會退縮,一定會和墨子簫並肩而立共同面對他的。
正自考慮着下一步該怎麼離開古堡,突然身邊傳來喬以天平靜的聲音,“你不是說要打羽毛球的?”
夏小昕心一喜,笑着回頭看他,“是啊!咱們趕緊去球場打吧!看誰跑得快!”
‘快’字剛落地,她人已經如脫弦的利箭一般向前衝去。
看着她充滿活力的背影,喬以天心一動,就急忙拔腿追了上去。
跑到網球場,管家早就準備好了羽毛球拍等候在那裡。
喬以天與夏小昕各取了一個,然後開始對打了起來。
他們勢均力敵,打得不分勝負,甚是精彩。
管家立在一旁看着他們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臉,臉上禁不住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
而屋子裡的江智美則站在窗戶旁,掀開一點點窗簾向外偷偷看去,當看到他們竟然相處如此融洽時,美麗的眼睛裡不禁閃過幾分嫉妒幾分仇恨。
她的真名並不叫江智美,而是蔣盈,這幾個月來,喬以天一直苦苦尋找的蔣盈。
自從她設計陷害了管家等人,再將這裡的名畫全都賣掉換得一大筆錢後,她便飛去了韓國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整容。
儘管在手術之前,醫生再三地告訴她,她很有可能會因意外死在手術檯上。
但是她爲了改頭換面,正大光明地過着自己悠閒自在的生活,她沒有任何畏懼之心。
她想鳳凰可不就是浴火重生麼?
她就要做那隻浴火重生的鳳凰,驕傲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盡情地享受這五彩繽紛的世界。
很幸運,儘管醫生幾乎換掉了她整張臉,她仍然毫無意外健健康康地活着走下了手術檯。
她用錢給自己製造了一個身份,那就是首爾大財閥的千金。
憑着這個身份,她四下閒逛,過着極盡奢華的生活。
一開始,蔣盈覺得很痛快很幸福,可是日子一久,她就已經有些厭倦這種天天醉心夢死,卻沒有辦法去愛人,也沒有人來愛她的日子了。
最後更陷入了萬般痛苦的折磨。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直注意吳彥寒動靜的她無意中打聽到吳彥寒的鄰居要搬遷,原來的住房要出售。
她大喜過望,覺得這是老天給她和吳彥寒一次重來的機會,於是急忙買下了那棟房子,然後喜滋滋地搬了進去。
搬過去的第一天,蔣盈就帶着禮物前去拜訪吳彥寒,跟吳彥寒介紹了自己的新身份,然後天天找各種機會去約他。
吳彥寒終是禮貌而客氣地拒絕。
她萬般無奈之下,便製造各種各樣的巧遇機會去撞到他。
最後一次,打聽到他獨自一個人在酒吧喝酒,便也跑了去故意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去勾引身邊坐着喝酒的地痞流氓,當男人上鉤時,她卻拿着一瓶酒當着所有人的面從他頭上倒了下去。
男人怒極,咆哮如雷地抓住她狠抽幾個耳光,然後將她拖出酒店要用強暴的方式來懲罰她。
不出所料,吳彥寒看不過眼了,走上前打跑了男人,並把她揹回了家。
她藉着酒醉想勾引吳彥寒,誰知他卻冷冷地將她推倒在地上,無情地說:“別再我面前做戲了!我知道你對我的企圖,更知道自從你搬到這裡來,便想將我拿下。不過可惜,我心裡早就有人了,不會喜歡任何女人!尤其是像你這種喜歡賣弄風騷,還喜歡演戲的人!”
說完掉頭就走。
那天晚上,蔣盈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上整整一晚。
她心灰意冷,又痛苦又嫉妒,更加憤恨!
明白儘管夏小昕已經名花有主,可是吳彥寒仍然癡情地愛着夏小昕,心甘情願地爲她守身如玉!
從那天晚上以後,蔣盈就再也沒有見到吳彥寒了。
沒有人知道他搬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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