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折壽了折壽了,賢弟快快起身,你我同輩,萬不得行如此大禮啊。”張玄見秦安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是跪了下來,趕忙假心假意的將秦安攙扶起來。
“大哥,小弟的境界,啥時候能夠幫忙回覆一下?”秦安剛被張玄攙扶起來,立馬急不可待的問道。
“這事急不得的嘛,飯得一口一口吃,境界也得一步一步升的嘛。”張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當然知道秦安認他做大哥無非就是爲了恢復境界,說不定恢復境界之後還會反咬自己一口。
“張玄,你!你欺人太甚!”秦安頓時紅了眼睛,也不稱呼張玄爲大哥了,而是直呼其大名咬牙切齒的憤恨道。自己忍辱認了眼前這個還沒自己年紀大的人做哥哥,爲的只是能夠恢復自己的境界,重新走上修行之路,沒想到眼前這個“大哥”竟然在耍自己。
“我怎麼會欺負你?你我已經是結拜了的兄弟了,再說了,我這次會雲錦城如此匆忙,當然是沒有帶那些療傷用的藥物在身上,待我們撐過這次危機,前往那央城,我自然會爲你提供最好的治療。你相信我,有窺組織客座長老的身份,直接去找煉丹師給你煉製一爐丹藥,你的傷勢,還不分分鐘就恢復以往了?”張玄循循善誘着說道。
秦安的傷勢,並不像自己的身體這般,靈界人族,突破境界十分艱難,即使是在靈眼的加持下,也需要千辛萬苦才能僥倖突破,而張玄則是無視境界之間的壁壘,只需充足的靈力,便可以直接到達虛境。
現在,即使是張玄,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秦安的境界恢復,他自己也不知道央城是否有能夠煉製這種丹藥的煉丹師。目前這樣說,只不過是爲了穩住秦安,利用自己和秦安的關係,促成自己和秦政的合作。因爲張玄和秦政只見唯一的阻礙,就是秦安。
“你向我保證!”秦安看着信誓旦旦的張玄,依舊將信將疑的說道。
“我張玄,向小弟秦安保證,在到達央城之後,一定幫助小弟秦安恢復實力。”張玄一手指天,一手捂在胸口,鄭重的保證道。
“我,我暫且相信你!”秦安見張玄如此鄭重的保證過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牀邊。
張玄伸出手,拿起那個先前插進身體的匕首遞給了秦安,秦安顫抖着雙手接過匕首之後,卻突然又瞪大了眼睛。
“我剛剛分明將這匕首插進了你的身體,怎麼會沒有血跡的存在?你特麼難道是鬼!”秦安隨後又在牀上一陣翻找,確實沒有發現張玄留下的血跡,一時間彷彿看着鬼一樣看着張玄。
因爲在秦安的世界觀裡,除了人族、妖族、魔族、怪族有實體之外,鬼族是沒有實體的,當然也就不會流血了。
“鬼?我是人好不好,你我都認識三年多了,我怎麼可能是鬼呢?不過你那匕首確實古怪,竟然能夠扎透我的身體。”張玄也是奇怪,那個看似普通的匕首,竟然能穿透自己的五界分身。
“這個匕首啊,可是我爸的寶貝呢。”秦安臭屁的說道。
“能讓你爸都寶貝的東西,那一定是個好東西,說說它的來歷吧。”張玄摸了摸那個被匕首刺中的地方,那個傷口卻一直無法癒合。
“我爸的名號,相信你也是知道的吧,他的破界梭,更是能夠破除世間萬物,之前有傳言說那破界梭曾經破除過虛境強者的界,所以我爸的名號也傳開了,大家都稱他爲破界真人呢。這個匕首,聽我爸說,就是當初煉製破界梭的時候剩下來的材料打造了,在我爸虛境實力的加持下,這匕首自身也擁有了破界的力量。不論是多麼堅固的材料,亦或是封印或者防禦,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破開。我們先前比賽的時候,我爸不給我帶上這匕首,只同意我帶上那個仿製的破界梭,要不然你們纔不會贏。”秦安驕傲的說着,而他卻沒發現張玄的眉頭確實越皺越緊。
“好一個破界真人,竟然把我剋制的死死的。”張玄內心震動着,自己的這幅五界分身集結了五位虛境強者的界,卻被這匕首輕易的扎傷,看來即使後面能夠和秦政統一戰線,那麼也是一個不得不防的存在了。
“哦,對了大哥,你現在既然是我大哥了,沒有什麼義結金蘭的禮物嗎?”秦安眼珠子一轉,便是諂媚的說道。
張玄被這個比自己大的青年左一聲大哥、右一聲大哥叫的有些飄飄然了,當下也是在儲物戒中摸索了一陣,終於在儲物戒的角落發現了幾副金色的翅膀。
那翅膀正是張玄先前斬下的金翅族長老的翅膀,不過這些翅膀都沒有經過煉化,無法直接被當成飛行的靈器,先前張玄本想着蒐集傳送陣的材料,將這些翅膀全部傳送到十六號商鋪中,交給王德發拍賣,不過現在秦安這幅乞求模樣,作爲大哥的,張玄也只能忍痛割愛,送一副給他了。
“你將這翅膀交給你爸,讓他找人煉製成飛行靈器,到時候聽他的意思吧,因爲你現在擁有這東西,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張玄手中光芒一閃,一副金燦燦的羽翼便是出現在手中。
秦安的眼睛頓時被這金燦燦的翅膀吸引,嘴角的口水都來不及擦拭,顫抖着接過那金燦燦的羽翼,然後又狐疑的看着張玄:“大哥,這麼貴重的東西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我也覺得太貴重了,要不還是算了吧。”張玄作勢就要去拿已經被秦安接過去的羽翼。
只見秦安一個轉身,將那羽翼護在胸前,慌忙道:“送出去的禮物,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大哥,您對我的好,小弟我已經記在心裡了。哈哈哈哈。”秦安肆意的狂笑着,隨後也來不及將那副金色羽翼收起,便是這樣抱着羽翼踉蹌的跑出了張玄的房間。
“大哥,你好生歇着,我先回去找我爸。”秦安的聲音漸行漸遠,狂喜的腔調聽得張玄以爲他已經瘋掉了。
張玄又摸了摸那被匕首刺中的傷口,透過窗戶,看着遠去的秦安的聲音,張玄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希望這份大禮,能夠讓秦政放下芥蒂。”張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