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千楚雄踏足歐洲之後,千洪也隨着他的腳步來到了歐洲,只不過兩人來的路是一樣的,可是在這裡走的路確實天壤之別。千楚雄明白,人家的地盤是不養外人的,想要做出些成就付出的就要比別人多得多。但是千洪並不這麼想,他從來不信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一說,他只知道自己付出了,不管多少都是需要回報的,一旦得不到自己的預期,那麼責任肯定就在對方的身上。
就是因爲這些偏激的想法,所以他做的事情一旦失敗,就會想方設法的去改變這一結果,這種做法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但是走的黑路多了最終是會遇見鬼的。
當時千洪簽訂了一份單子,對方是需要做一批高檔的木藝品,可是這種木材十分稀少,而且運輸十分的麻煩,可是千洪用了一些辦法,從摩洛哥的馬拉喀什地區弄了這麼一批木材,答應了買家一個月之內交貨。
可是當千洪知道了買家是與人簽訂緊急賠償合約,急需這批木材,而且要是定期不能完工的話會賠償很大的一筆錢,所以他就故意壓住了這批木材,重新找買家交涉,買家沒有辦法,只好付了原本兩倍的價錢,這樣千洪才答應發貨。
木材是經由海路運輸的,可是偏偏在海上遇到了風暴,船隻並沒有什麼,但是一船的木材全被雨水和海水浸泡了,這種木材一旦被含有鹽鹼的液體接觸,基本上就只能做廢柴了,千洪把貨物運到法國,直接扔給了買家,而且威脅人家別再給他找麻煩。最終那位買家被千洪逼火了,找到了犯罪組織,甩下一句話,只要能要千洪的命,不管花多少錢。
千洪雖然在當地混了幾年,可是比起本地的勢力差的不是一點,而且要錢沒人家多,自己的一點勢力一夜之間被夷平,被逼無奈之下,千洪找到了當時生意已經步入正軌的千楚雄,畢竟是兄弟,千楚雄不可能見死不救,當即花了一大筆錢把事情擺平了。
從這件事之後,千洪就決定跟着千楚雄幹,可是千楚雄寧願給他一筆錢讓他回國,也不願意留他在身邊。千洪當即拿刀砍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並且發誓從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千楚雄,這樣子千楚雄才容納了這個弟弟。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最初幾年千洪所說的話確實做到了,不過隨着千秋集團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千楚雄許多事情並不露面,所以千洪也就慢慢的回覆了本性,並且變本加厲。
在千楚雄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千洪拼着損人不利己的行爲,在生意上暗箱操作逼垮了當年想要要他命的人,當千楚雄知道了以後,事情已經時過境遷了,而且千洪也再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千楚雄也就當做不知道掀了過去。
這幾年,千洪所做的事情越來越不能讓千楚雄忍受,作爲一個商人是要狠,可是要狠得別人心服口服,而許多事情上,千洪再一次的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法,爲千秋集團樹立了許多咋暗處的敵人。
終於在千楚雄的怒火之下,千洪沒有在作出這種事情,也許沒有在讓千楚雄知道自己做了這些事情。
百般思量之下,千楚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決定,就算是拼着兄弟決裂,他也不會看着自己的心血毀在千洪手中,更何況這個人也不值得。
千楚雄站起來,摟着謝美茜笑着說:“好了事情過去了,這樣,你們近期就回國,我在這裡辦一下公司善後的事情。”這麼大的產業想要搬家,而且是跨國搬家並不容易。
“來,千軍,既然要回國了,我們這幾天在出海玩玩吧,回國之後可就沒這麼多機會嘍。”彷彿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千楚雄又變回了那個慈愛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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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喬治也從馬賽的機場走出來,不止他自己,身後還有四個人,確切的說是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五人來到了離機場不遠的一所酒店,他的老闆千洪正在等他們。喬治很奇怪,以他對千洪的瞭解,自己的老闆絕對是屬於無女不歡的人,可是今晚千洪卻在安靜的等他們,“難道老闆今晚太緊張了,興奮不起來?”
事實恰恰相反,今晚的千洪實在是太興奮了,而越興奮越需要冷靜,是王是寇就看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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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人我帶回來了。”
“恩~”千洪掃了一眼面前的四人,其中的女人還很妖媚的拋了一個眉眼,只是千洪可不敢對她有什麼想法,這可都是意大利來的頂級殺手。
“沒有特別的要求,我只要這三個人的命!”說着千洪掏出了一張照片,赫然就是千楚雄的全家福。
一個嘴裡嚼着口香糖的年輕人,接過了照片,看完之後傳給了身邊的人,最後被那個女人扔在了地上,“地址。”
“喬治會帶你們去,記住一定要成功,絕不可以有意外!”千洪爲這一次的計劃已經籌備很久了,正如千楚雄說的,千洪不是那種屈居人下的人,既然要出頭就要清除頭頂的人,而且是完全清除。他這次特地花了大價錢,從意大利找來了世界頂級的殺手,爲的就是要斬草除根。
嚼口香糖的年輕人回過頭,優雅的摘下墨鏡淡淡的說:“我們卡羅組織的規矩就是用我們的生命讓僱主滿意,好了,現在你可以打款了。”
在喬治代人離開之後,千洪的手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自己這一生的轉折就看今天了,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他都在暗中準備好了,只等千楚雄一家的命了,然後自己就可以毫無阻礙的接手千秋集團。心中的笑容傳到臉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微微的抽搐,他急不可耐的喊來保鏢,現在他需要女人,可以發泄的女人,緊張、激動、害怕,這些他都需要發泄。
最後一縷落日的餘暉漸漸消散,一艘遊艇也在暮色剛剛到來之時回到了港灣,這是出海歸來的千軍一家。
一家人沒有受到昨天千洪所帶來的不愉快,在碼頭上邊走邊說笑,身後不遠處跟着四名全神貫注的保鏢,他們很識趣的隱藏着自己,儘量不打擾到這一家人的生活。
前方不遠處走來了幾個年輕人,不知道天已經黑了,他們還到海邊幹嘛,幾個人也是說說笑笑的並不惹人注意。
可是受到專業訓練的保鏢卻警惕起來,自己的老闆是有數的隱形富豪,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不會放過。
迎着幾個年輕人,兩名保鏢迅速的跑到了千軍三人的前面五步遠,而後面的兩人也縮小了距離,很自然的把三人圍在中央。
千楚雄對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不會怪保鏢煩人,也不會讚賞他們謹慎,因爲這是一種必要的程序,就像是看見蒼蠅的時候,很自然的拿起蒼蠅拍一樣。
三男一女四個年輕人面對着走來的保鏢,顯得很驚慌,急忙分爲兩撥閃到一邊,像是被這些全副武裝的人嚇着一般。
一邊兩個人就站在那兒,看樣子是要讓千軍一家和保鏢先過,即使這樣保鏢還是很謹慎的放緩了腳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左右兩邊四個人,直到最後的兩名保鏢,也從年輕人中間穿過之後,前面的兩人才回過頭來。
謝美茜還在說着後天回國的事情,“恩、恩”只聽身後傳來了兩聲悶哼,接着就是倒地的聲音,做過幾年警察的謝美茜立刻知道不好了,轉身看去兩名保鏢已經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他們的脖子上各插着一把匕首,想喊又喊不出來,只能慢慢的等着鮮血流盡。
此時槍聲也在謝美茜身後響起,另外兩名保鏢已經拔出手槍,而且朝着四個年輕人連開了數槍,可是剛剛還有些驚慌的四人,這時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穿梭,保鏢怕誤傷老闆,只好衝過去近身肉搏。
只不過他們的身手顯然不如眼前的殺手,在月色之下,寒光閃動,兩個保鏢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不下幾十道傷口。
“老四跟我去殺目標。”說完其中的那個女人和一個男子朝千軍三人追了過去。
盡職的保鏢不顧側面來的匕首,飛身一躍緊緊的抓住了那個被稱作老四的女人,側面來的匕首生生的**了保鏢的肋部,可是他硬是沒有撒手。
女人轉過頭來妖媚的一笑,似乎很欣賞這個捨命護主的漢子,不過眼神之中還有殘忍。女人的手攜帶着一道寒光,瞬間從保鏢的手上掠過,後者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向前追去。
“啊~”保鏢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自己的右手齊腕被砍斷,躺在地上的他還沒來得及叫出第二聲,隨後而來的匕首已經刺破了他的喉嚨,永遠的讓他住嘴了。
在同一時刻,另一名保鏢也在匕首揮過之後躺在了地上。
兩人帶着一個小孩是怎麼樣也跑不快的,看着後面緊隨而至的殺手,當過警察的謝美茜很冷靜,在商場上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千楚雄也很冷靜,就連千軍也沒發出一聲哭泣,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快,跳到下面的小艇上!”千楚雄對着千軍喊道,後者立刻從將近兩米高的岸上跳了下去。
而千楚雄則迎向了身後的殺手,他不能走,因爲還有他的妻子。
“你快跳下去,不然連千軍也得死在這兒!”在這種情況之下,千楚雄明白如果不這麼說謝美茜是不會走的。果然,謝美茜看了看千楚雄,咬了咬牙跳到了小艇上
她一邊拉着馬達一邊呼喊着千楚雄的名字,眼淚被海風吹到了千軍的臉龐。年少的他現在只能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所有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