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能暴露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同時也要保證小茵的人身安全,所以叢葉事先做了一隻巴掌大小的玉瓶,並把玉瓶交給小茵,並囑咐好了,到玲瓏宮內該如何做之後,便打發小茵獨自拿着玲瓏仙帝上次給的玉佩前往玲瓏宮內的那間密室之中。
早已明瞭叢葉心意的玲瓏仙帝,在得知有個中年女子手持自己的玉佩前來的時候,馬上便親自把方慧仙子送入了密室中。
“民女小茵拜見仙帝大人。”
“罷了,是派你來救治芳慧仙子的嗎?”
“是,仙帝大人。”
玲瓏仙帝站在一邊,仔細觀察眼前的中年女子會如何解除芳慧仙子腦髓中的毒蠱。
只見小茵從懷裡取出一隻玉瓶,把瓶口對準芳慧仙子掌心的勞宮穴,隨即便盤腿坐在一邊,再也沒有什麼動作了。
心下難免疑惑的玲瓏仙帝,並沒有看清楚玉瓶中有什麼,也沒有琢磨透爲什麼要把玉瓶的口對準昏睡中芳慧仙子的勞宮穴。於是,也盤腿坐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着病榻上的芳慧仙子。
目光時刻不離芳慧仙子腦髓中被自己真元包圍的毒蠱,玲瓏仙帝似乎發現了一粒微小的七彩光點一閃,竟然由芳慧仙子的經脈中,直接鑽入了玲瓏仙帝那團包圍毒蠱的真元中。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玲瓏仙帝目瞪口呆起來。
只見那粒微小的七彩光點進入之後,被自己真元包裹的毒蠱如同遇到了天敵一樣,拼命掙扎想要破開真元的包圍。本就勢均力敵,如何能夠得逞呢?
只是由於毒蠱的掙扎,導致外層的真元不斷變化着形狀,不可避免碰觸到芳慧仙子的腦髓,劇烈的疼痛讓昏睡中的芳慧仙子都產生了肢體反應。
擔心會給芳慧仙子帶來致命傷害,玲瓏仙帝剛要開口制止小茵,卻突然發現,被真元包裹的毒蠱正在逐漸縮小。只不過眨眼之間,已經消失不見。而剛纔那顆微小的七彩光點,因爲玲瓏仙帝過於擔心芳慧仙子的安危,疏忽之下,竟然沒有發現去了哪裡。
不等玲瓏仙帝撤回自己用來包裹毒蠱的真元,病榻上,已經昏睡了無數歲月的芳慧仙子竟然睜開了眼睛。
“這,這是……?”
“方慧,方慧,你終於醒了?”
玲瓏仙帝激動之下,甚至沒有在乎還有小茵在場,一把就把醒過來的芳慧仙子抱在了懷裡。
“玲瓏,楚由,我的病好了。”
芳慧仙子一邊用力甩了幾下腦袋,一邊驚喜地看着抱着他的玲瓏仙帝。
“是啊,方慧,你好了。”
玲瓏仙帝這纔想起來向小茵致謝。
“多謝你救了方慧,能告訴我你住哪裡嗎?”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中年女子並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可玲瓏仙帝還是沒有提叢葉等人的名字。而且出於心中的感激,也沒有擺什麼仙帝的架子,而是與小茵你我相稱了。
“仙帝大人,民女在崇禮街開了一家客棧,平時與老父親就住在裡面。”
“好,好,回頭我一定登門拜謝。”
小茵也知道現在該是自己告辭的時候了,急忙施禮,悄悄退出了密室。
等回到客棧中,早已不見了叢葉一行五人的蹤影,只是看到了留在櫃檯上的一張字條。
“小茵,回來後不必尋找我們。玉瓶就留在你這裡,平時注意保管。如若丟失也無需着急,一切總會好起來的。”
看着師傅于敏的留言,小茵總感覺有些沒頭沒腦。尤其是最後一句。玉瓶丟失怎麼可能不着急呢?師傅說的“一切會好起來”又是什麼意思?
小茵也知道師傅一行都是修仙者,甚至就是仙人,是不可能長期留在客棧裡,留在自己身邊的。如今已經從師傅那裡學到了醫術,於是開始琢磨着該如何懸壺濟世的事情。
只是讓她鬱悶的是,只過了一夜,那枚玉瓶就不見了。
想着師傅留言中所交代的,小茵起初還懷疑是被師傅暗中收走了,可等到傍晚時分,客棧裡走進來一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中年男子時,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隻玉瓶是你的嗎?”
來人竟然直言不諱地拿着偷走的玉瓶詢問起小茵來。
“是我的,你爲什麼要偷走?”
“你從哪裡得來的?”
“是師傅傳給我的。”
“你師傅是誰,現在哪裡?”
小茵心裡很生氣,可就是不敢對來人發作,因爲她已經看出來,眼前的中年男子即便不是仙人,也是一位大修士。不然是不可能給自己一種無形的壓力,以至於自己身手都不能行動了。
“我師傅人稱小神醫,至於名字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去了一趟玲瓏宮,回來師傅就已經離開了,並沒告訴我要去哪裡。”
“可有什麼留言給你?”
從小茵的眼神裡對方可能看到了什麼示意,於是稍稍收回了一點威壓,小茵才得以從櫃檯下面取出于敏的那張留言字條。
來人並沒有過度難爲小茵,從字條,以及偷回去的玉瓶遭遇上,他已經猜到了眼前這位凡人口中所謂的師傅,定然是修士,或者仙人無疑。之所以要手下眼前的女人爲徒,顯然就是想瞞天過海。
既可以暗中破掉自己在芳慧仙子腦髓裡中下的毒蠱,又可以不讓自己發現他們的身份。
如此安排,不可謂不周密。
“哼,玉瓶還給你。”
隨手把玉瓶放到櫃檯上,來人拿着于敏留下的字條,轉身走了。
小茵心中即便有一萬個不情願對方拿走師傅留下的字條,也只能默默接受。一個凡人如何與修仙者,甚至是仙人爲敵呢?
倒是小茵的老父親回來之後,小茵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講述一遍,老人家勸慰女兒說:
“看來那位恩人收你爲徒是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爲了救玲瓏宮內那一位,讓你出面,自然就不會暴露自己。其二,也是要給你留一條可以維持生計的出路。我看呢,小茵。也不用另外找地方了,就在客棧門前掛個牌子,一邊開客棧,一邊行醫吧。”
“嗯,爹爹,或許我們一直守在這裡,還有再見到師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