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六十三 關於巫族
于敏一行並沒有走多遠,只是暫時爲了躲避巫族的追蹤,離開了客棧,離開了玲瓏宮而已。
不僅沒有走遠,叢葉藏於交給小茵玉瓶中的那顆七彩光點,在消滅了芳慧仙子腦髓中的毒蠱之後,依然跟隨在小茵身邊。
至於那隻玉瓶中,在被巫族修士盜走時也並不是空的,而是留下了一支靈氣箭在裡面。
所以,當那位中年巫族男子偷回去打開後,由虛無真炁凝聚成的靈氣箭突然射出,雖然沒有傷到那位巫族修士,可還是嚇了他一大跳。因爲那支閃爍着七彩霞光的靈氣箭竟然轉瞬之間,就在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內壁光滑的孔洞。
“這是什麼?!”
看到牆上內壁光滑的孔洞,巫族修士瞪大了雙眼,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能殺滅寄生在人腦中的毒蠱於無形呢,竟然可以把實物化爲虛無。”
心驚之下,急忙趕回客棧,經過仔細觀察並沒有看到修士之後,才現身而出,欺負小茵只是一名普通凡人,便明火執仗地取出玉瓶,並施展威壓威逼小茵道出了實情。
正因爲沒有發現小茵撒謊,巫族修士這才放過了小茵。
這正是叢葉事先就算計好的,不然,也不會拿小茵的性命去冒險。
畢竟修仙界有明文規定,不可以隨意對凡人動手。而且,巫族男子是要控制玲瓏宮的芳慧仙子,一旦暴露了身份,那麼勢必會招來玲瓏仙帝瘋狂的報復。
玲瓏仙帝楚由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心愛的道侶方慧仙子是受了巫族的暗算,只是沒有找到躲在幕後的毒蠱主人,爲了方慧的性命,他也不敢輕易出手。
終於救醒了方慧,玲瓏仙帝也開始了玲瓏宮對巫族的報復行動。
就在巫族男子離開客棧不久,天黑之前,玲瓏仙帝便偕同芳慧仙子趕到了客棧。本想再會一會叢葉,不想叢葉一行已經離開了。
由小茵口中得知了剛纔有巫族修士上門逼問玉瓶來歷的消息後,玲瓏仙帝頓時大怒。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好在還沒忘記前來的目的,送給小茵父女不少對於仙人來說幾乎毫無用處的金銀。聽說小茵想要在此開診所,當即大筆一揮,親自爲小茵的診所書寫了一面匾牌,還落下了“玲瓏仙帝”的款。
“小老兒謝過仙帝大人。”
“老人家無需客氣,要說感謝的人應該是我。”
論年齡,玲瓏仙帝比起小茵的父親來,那不知大了多少歲。不過,還是禮貌的以凡俗之中的稱呼,稱之爲老人家。
玲瓏宮的主人親自到客棧拜訪不說,還親手寫了匾牌,小茵的客棧和診所一時名聲大噪,第二天慕名而來的患者一大早就已經擠滿了一整條崇禮街。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叢葉的眼睛,而且也沒有放過那位巫族修士。
見對方離開客棧之後,直接回到了玲瓏宮的坊市之中,而且是走進了一間專門賣煉丹材料的商鋪中
。
留給小茵的七彩光點,可不同於凝聚成靈氣箭的虛無真炁。所以悄悄附着到巫族修士身上之後,很快就發現了商鋪裡後院一處黑暗房間裡的勾當。
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而且每隻瓶瓶罐罐裡都養着一隻只讓人噁心的毒蟲。比如蜘蛛、蜈蚣等等,還有好多是叢葉不認識的。
“師傅,那位出手的女子只是以爲普通凡人,一點修爲都沒有。”
巫族男子進去之後,便跪倒在一位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一點的中年男人面前,十分恭敬地說道。
“嗯,顯然對手是想瞞天過海。假凡人之手殺死我們的毒蠱,又不想被我們發現。心思不可不縝密。你去查查,最近一段時間都是何人與那名凡人女子接觸過。”
“師傅,徒兒查過了。是半年前住進客棧一行五人。其中有四名十七八歲美貌的女孩子,有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據附近的人反應,其中一名女孩子曾經收那位中年女子爲徒,並傳授其醫術。”
“那就是了,一定就是那五個人乾的。能找到他們的行蹤嗎?”
“師傅請看,這是中年女子的師傅留下來的。”
當接過徒弟手中的字條,仔細看了看,又湊到鼻子前嗅了嗅,繼而把字條往地上一扔,輕嘆一聲道:
“事事都提前想到了,這上面一點氣息都沒留下來,沒有用的。”
“師傅,他們是不是曾經接觸過我們巫族,不然怎麼如此瞭解我們的追蹤之術呢?”
“唉,巫族已經不是從前讓人敬佩,讓人敬畏的巫族了。如今很多巫族的秘密都已在仙界,甚至是修仙界傳開。知道我們能夠根據氣味追蹤到人的並不在少數。”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由他們如此處心積慮想要隱瞞自己行蹤的舉動看來,他們應該對我們巫族十分感興趣。慢慢等吧,早晚會露頭的。”
暗中的叢葉都不得不佩服這位巫族修士,竟然能夠有這些零星的消息上就能分析出自己的用意。
“夫君,巫族如此神秘,如此小心翼翼,怕是不好接觸他們。”
“的確,只能順其自然了。”
叢葉並非一定要對巫族探出個究竟來,他只是隱隱覺得,巫族通過下毒蠱來控制旁人的做法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遇到過。所以,才因爲好奇,想要繼續跟蹤那位巫族修士。
“先生,姐姐,也不是沒有辦法。”
“婉兒想到了什麼?”
“我想巫族不可能只是想控制一個玲瓏宮,我們不妨四處走走看看,說不定還會遇到相似的病人。只要找到受害者,豈不就可以不斷接觸到巫族修士了嗎?”
的確是個辦法,可是幾個人又不便於直接出面,難道要于敏不斷收徒嗎?
“呵呵,婉兒妹妹是不是想讓姐姐一個接一個收徒啊?”
“于敏姐姐,這有何不可?將來專門成立一個門派,就專門以懸壺濟世爲基業,豈不也是行善積德嗎?”
隋曉婉言行至今也沒有徹底拋卻來自凡間那一套思路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