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四並沒有回答紫笛的話,而是把秦川提了起來,秦川又咳嗽了一聲,此刻他安靜的可怕,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段小四突然有了快意。
“御天,我們倆都會死,求你把我們倆埋一塊是不可能了,但是我突然發現這樣也不錯,雖然是我預計錯了,但是不後悔,我去陪她,下一輩子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秦川突然又滿不在乎,雖然是有些遺憾,他以爲他調養一下就會跟段小四決一死戰,沒想到時這樣的一個結局,他不後悔,也許是命,既然是逃不過就不去想。
將秦川扔到了靜水庵的後院,慧玉師太看了眼,原來他就是太子龍景天,長的很好看,可惜已被仇恨左右了。
“姨娘,血契您知道怎麼解嗎?” 段小四低低道。
“你剛走不久,姨娘就發現了不對,知道不是二月半是死契,也就是同心蠱。這個比二月辦更棘手,雖然症狀幾乎是一樣的,但這個幾乎無法解,等姨娘想一想,如果菱兒能醒就好,這些蠱毒她比姨娘強,也知道的多一點,還有姨娘也要先問問我師傅。”
段小四欲言又止,終於澀澀開了口,“姨娘,我聽說下了死契的人如果跟別人結合活不過一個月,是真的嗎?”
“你同菱兒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慧玉師太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
“在飛鷹堡,應該有十二天。”段小四淡淡道,這個怨他,他不想在別人的家抱她的,可是那天完全被那個小貝刺激到了,菱兒不僅曾經主動吻過那個小貝,而且小貝在他的眼皮底下敢親菱兒,所以就沒控制住。
“姨娘有話要問你,菱兒心口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後背是誰打的?貧尼一根指頭沒動的徒弟竟然有人敢傷她,總的知道是誰幹的?那個人現在在哪?”慧玉師太的臉完全拉下了,卻問了一個跟現在緊張氣氛不同的問題。
段小四的臉驟然變白,秦川卻不安靜了,他低低道,“龍御天,你是死人呀!叫人傷她?你還說喜歡她,我都懷疑你。”
段小四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道,他突然恨恨地對秦川道,“還不是因爲你,你將毒藥藏在菱兒的牙齒裡,令我中了毒,菱兒去偷雪蠶被陰雪姬鞭打,不過那個陰雪姬已經死了。”
難得秦川沒說話,沉默了起來。
“哦,那麼她心口上的劍傷是怎麼來的?”慧玉師太淡淡問道。
段小四閉上眼,將眸中的痛色掩蓋,再睜開眼已經坦然了很多,這是自己的錯怎麼樣就該面對,“是我下的手,我被陰雪姬的蠱蟲所惑,用冰火傷了她。”
“僅僅是傷了她嗎?很好,小四,很好,你可以走了,就算是菱兒能活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她以後只能和這個叫秦川的人有關係,縱然是他傷了菱兒,但是現在他們是一條命了,所以還請段公子以後就不要來了。”慧玉師太不再看段小四,將秦川拖進了歐陽菱的房間。
想都沒想,段小四慘白着一張臉跟了進去。
“貧尼的話不好使呀!”慧玉師太冷冷道。
“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如果是我,早找個地方碰死了,哪還有臉?”秦川也沒忘記落井下石。
“有誰說的也沒有你說的,你傷她害她都不記得了,害的她用反噬大法,差點命就沒了,你把嘴閉上,我說過是被蠱蟲控制了。姨娘,你惱我沒有關係,無論如何我要知道菱兒怎麼樣了?她如果好了,她叫我走我就走,您先別攆我,行嗎?”段小四懇求地道,似乎那些日子的煎熬全部都出現了,生不如死,本以爲一切都塵埃落定,沒想到又節外生枝。
“哼”秦川冷哼了一聲,將目光放到了歐陽菱的身上,看她換了一個模樣,黑黑的膚色,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慧玉師太不再去管他,將指尖放到了秦川的脈上,聽了一會冷哼道,“也不怕撐死,誰給了你那麼多的內力,想要融入貫通,還是嫩了些,不走火入魔也是一個奇蹟了。”
“那個死老頭硬給的,我也不想,但是沒有法子,吃不下也得吃,還好沒撐死,我死了,菱兒妹妹也活不成了,所以師太也要救我呀!”秦川低低道,似乎很是炫耀。
段小四真想踢他一腳。
慧玉師太將歐陽菱的手指割破,滴出幾滴血,然後割破秦川的手腕,將兩個人的血融合到器皿裡,當血液完全融合成一體,慧玉師太的眉頭皺地很死,秦川卻露出了笑臉。
“姨娘,怎麼樣?菱兒會不會有事?”段小四的嘴脣被自己咬爛,慧玉師太嘆了口氣,終究是無法真正惱他,“死是死不了,解的話很難,菱兒的身體比一般人的解毒能力高,但是死契是血蠱所引,別人的精血不能認同,但好在菱兒體內解了一部分毒,血蠱沒被引醒,如果那時候醒了就慘了,還好是現在醒了,將秦川的血喝下就能控制住了。”
“師太,多麻煩,血契的血蠱是同心蠱,只要我同菱兒妹妹同眠一宿不是什麼事都解決了,您只要將她交於我手上,她每天都會活蹦亂跳,雌蠱只喝點雄蠱的血是不行的,要想讓它安靜下來,我說的最有效。”秦川知道歐陽菱不會有事了,又開始了嘚瑟了。
段小四將拳頭握的緊緊的,從牙縫蹦出幾個字,“你找死是不是?”
“不找死?不這樣菱兒妹妹是醒不了的,您說是不是師太?”秦川的笑容都繃不住,看段小四吃癟,太痛快的,歐陽菱除非他死,誰也別肖想。
“你是什麼時候下的同心蠱立的血契?”慧玉師太冷冷問道?
“師太,下都下了什麼時候有意義嗎?我只知道雌蠱得不到雄蠱的感應是會不安分的,所以師太不能讓菱兒妹妹這麼睡下去,一旦它放肆起來控制不住的,菱兒妹妹會痛死的。”秦川憂心忡忡道
“你給我閉嘴。”段小四從來沒覺得這麼無助過,吹不得打不得,看着他這麼逍遙,看着秦川脣邊得意的笑恨不能給他打掉,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是在兩個多月前給她
下的蠱是不是?你還說什麼喜歡她也不就是一句空話,不告訴任何一個人,如果不是菱兒體質特殊,也早就死了。”慧玉師太恨恨道。
“我給她下了同心蠱立下血契,也就是讓我們兩個一條命,可惜當時我被尹皓所逼,不得已才如此,我練九脈心法將她忘記。身體的蠱一直提醒我有這個一個女人是我的娘子,直到找到了她我才知道,只是當時我幾乎走火入魔,也忘記了此事,一直到我回到這裡才記起,師太我能給她下同心蠱就不會對她不好,就憑着我倆一條命你以爲什麼人都能做出來的嗎?”說完又洋洋自得。
慧玉師太沒有說話,不管怎麼的恨,但現在是一定辦法也沒有,真的動不得這個秦川,還得想辦法。
給秦川的手腕上放了一大碗血,秦川一直再笑,嘴裡卻不閒着,“師太,在下也需要血的,如果我的蠱蟲不安分,也會害菱兒妹妹的,喝她的血我也心疼,就讓我們今晚在一起,最起碼會讓它們安分半年的。”
慧玉師太狠狠瞪了下一眼,將秦川的血全部餵給了歐陽菱。
夜晚,歐陽菱終於睜開了眼睛,秦川被扔在地下,段小四和慧玉師太坐到了牀沿。
歐陽菱的腦袋還有些蒙,“師傅,我怎麼?”
“別說話了,醒了就好。”慧玉師太低低道。
“菱兒妹妹,你怎麼樣了?”秦川被人扔在地上也不介意,招呼上了。
歐陽菱感覺頭一陣暈,似乎自己的身體本能地想靠到這個聲音的身邊,腦袋突然一空,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你坐在地上幹嘛?快起來。”聲音有些焦躁更多的是關心。
“菱兒妹妹,沒事?我坐的挺舒服的。”秦川知道從今以後他的菱兒只會看他了,心裡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沒人比自己狠,沒人比的過他對歐陽菱的愛。
話說完,歐陽菱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看到段小四幾乎痛不欲生的臉,心裡一慌,胃裡一陣的噁心,似乎五臟六腑翻了個,她面色慘白,幾欲嘔吐。
“菱兒,什麼也不要去想,把心靜下來,小四先將他拉下去。”段小四將秦川提前,出了房間將他扔到了柴房,讓紫笛看着他,然後回到了歐陽菱的房間。
歐陽菱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慧玉師太正在給她說,“同心蠱你有法子嗎菱兒?”
歐陽菱面色依舊慘白,她看着走進的段小四將手放到了他的手上,“應該是沒有辦法解,如果真想解的話,就要看看是我在它的前面死還是它在我的前面死,我已經受它影響了師傅,對秦川產生不一樣的感情了。最起碼先讓他體內的雄蟲安分下來,師傅給他一碗我的血。”
“不行?菱兒,想想別辦法。”段小四想起她手腕上的傷痕,又是一陣心痛。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讓兩隻蠱蟲安分下來,相信我小四,會有辦法,我會在我死之前先殺死那隻蠱蟲。”
段小四的臉再次慘白如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