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四,你聽好了,你不進來我立馬就自盡,你信不信,我說到做到。”歐陽菱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
“別叫了,我不比他差的菱兒妹妹。”秦川一個翻身將歐陽菱抱住,歐陽菱抖着身子將眼睛閉上,心裡突然發了狠,那就同歸於盡吧!
門突然推開了,歐陽菱心裡一鬆,任憑自己癱在了牀上,段小四提起秦川將他扔到了外面,“看好他,黑刀”,今天黑刀和白扇他們都來到了靜水庵。
“龍御天,你放開我,你真想讓她死嗎?她撐不了兩天了,你要真想讓她死我成全你。”秦川吼道。
“你閉嘴,我知道怎麼做,現在不行,等她記不起我了再說。”段小四一揚手,黑刀將秦川拉了下去。
轉頭打開房門,歐陽菱低低喘着氣,似乎很生氣,段小四突然有些不敢進去,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段小四,你真行,你行。”歐陽菱咬着牙道,心裡本來就有一團火,似乎現在要將自己燒化。
“菱兒,我難道樂意嗎?我最愛的女人,我一想你要和別人恨不能摧毀一切,你明白嗎?我的心那是千萬條蟲子在啃噬,可是我沒法看着你死,菱兒,我做不到眼睜睜看着你死,死亡是最可怕的,活着就會有美好的將來,死了什麼都沒有了,我想跟你過一輩子的菱兒,所以你原諒我,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段小四將她摟在懷裡,誰會體會他在屋外的心,被刺穿被扯破還在上面撒鹽,又疼又酸又恨又怨,無助地恨不能殺了自己,可是他沒有辦法。
“傻瓜,我說過我不會死的,爲什麼就不信我?我一直在想在什麼情況下能將它殺死,我還死不了,它本身就是萬毒之首,下藥什麼的可能不好使,用火烤怎麼樣?”歐陽菱將段小四抱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抱住自己的幸福。
“不行,你別瞎想,那蠱蟲燒都燒不死,所以別想些嚇人的招,你先睡會兒,我坐着陪你。”段小四道。
“小四,你過來一起躺着吧!我白天睡的多,所以還不想睡?要不我們說說話,說說以後。”歐陽菱眼睛又亮了起來,似乎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嗯”段小四合衣上了牀,“怎麼看出來秦川不是我的,他易了容,黑刀說他都認不出來。”
“我一隻手都能知道是不是你?我纔不告訴你,省得你想逃,就憑這個一下子我就能把你抓到。”歐陽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環住了段小四的腰。
“好,我不問了,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大婚,我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你,別的都配不上你。”黑暗中段小四看不到歐陽菱的臉,但是卻感覺兩個人靠的很近,似乎大婚就在眼前。
“其實你母后給我聘禮了。”歐陽菱淡淡道。
“什麼?”段小四很驚奇。
“你母親送給我一個玉鐲,因爲去西祁國怕丟了,我叫我二孃幫我保管的,你母后說是傳長女的,但是她沒能生出個女兒所以要傳給你媳婦的,沒想到就給了我,原來是冥冥註定。”歐陽菱嘆道,誰能想到真就傳給了兒媳婦。
“是嗎?
怪不得再也沒看見母后戴了,原來早就給兒媳婦了,我母后真的很待見你菱兒,一般人她絕對不會把傳家寶給你的。”段小四道。
“傳家寶?”歐陽菱歪着頭道,她知道不是凡品,但沒想到是傳家寶。
“的確是,我外祖母家裡是開玉器店的,這隻手鐲是她家祖輩傳下來的,其實原本是傳兒媳婦的,但是我外祖母沒有兄弟只要姐妹三人,外祖母是長女她母親就傳給了她,外祖母原來不是要傳給我母親的,她想傳給你師傅的,但是出了這麼一件事,我外祖母不待見我舅媽就說老輩子就是傳女兒的,所以他們其實都被我外祖母騙了,連我母親也以爲是傳女兒的。”段小四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歐陽菱很奇怪,雲玉山莊的事大人都不太清楚他怎麼會知道。
“外祖母最願意跟我說話,都是她說給我聽的,你師傅真的是她老人家的心病,這兩年咳嗽也就是熬心熬力,如果有生之年能解開你師傅的心結就好了,本來就是一家人,現在都有隔閡,我母親、舅舅、舅媽還有姨娘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很深,我母親真的很希望能見見你師傅。”段小四道。
“如果我是師傅也會心裡難受的,她肯定是愛上了你的舅舅纔會如此,如果我有一天喜歡上別人把你扔下了,你還想見我嗎?還能很開心地祝福我嗎?”
段小四的臉又變了,低低斥道,“幹嘛拿你自己打比如,不許胡說。”
“我就是講這個理,同樣的道理,如果你拋棄了我我不會那麼大度,我不會祝福你小四,我們會老死不相來往,所以說你是在難爲我師傅,如果不介意早就不當回事,就是因爲在乎無法釋懷。”歐陽菱低低道。
“好了,一說你就牽扯那麼多,以後別亂說話,以後吧!我舅舅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確定下來的,只不過舅舅是從小和姨娘定的親,長大了會覺得僅僅是親情不是愛情,纔會這樣,我們怎麼會一樣?菱兒我知道你經歷了你師傅還有你師祖她們肯定會說男人沒有好東西,其實你看看,不管是段家人還是龍家人都是很癡情的,我外祖父,舅舅還有劍劍你放心他們一輩子只會有一個妻子。我父皇更是癡情,他是微服私訪,無意間見到了我的母后就沒有辦法忘懷了,其實父皇說過真的不想將母后圈在皇宮中,可是沒有辦法,你想想當年外祖父氣的跟我母親斷絕父女關係,我母親也沒有退縮,我父皇不是爲了我母后也不會廢了陰皇后,後宮只剩我母親,你放心,我的癡情一點都不會比他們差,菱兒我真的想把心掏出來給你,想讓你過好日子,可惜一切...”段小四突然閉上了嘴,將手臂上的力道又加了點,將她摟地更緊。
“好了,我知道你,既然如此就不要把我給推給秦川,這樣的活着我不要,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解了自己身上的蠱毒和血契的。”歐陽菱盯着黑漆漆的房間道,她比師傅醫術都高,她會救自己的。
“好,我信你菱兒,你一定會救你自己的,我怕得很,所以這次解了毒之後我們就找個地方過一輩子,什麼都不管了。”段小四道。
“嗯嗯!”歐陽菱點頭。
“不行,我不同意,那油的熱量有多大,萬一不成怎麼辦?”慧玉師太反對。
“師傅您試一試,好不好?我覺得會把蠱蟲烤出來,油中掛上秦川的血,姑且一試,我不是死人師傅,熬不住我會說的。行不行?我覺得可行,師傅相信我。”歐陽菱道。
“好吧!你感覺不適你就說,不行再想辦法。”慧玉師太只能點頭,這一方面歐陽菱比她強。
靜水庵的後院架起了一口大鍋,熊熊烈火翻滾着濃煙,鍋裡面的油呲呲直響。
黑刀手持利刃劃過了秦川的手臂,秦川皺着眉頭道,“說過了現在血不好使了,她頻繁的喝對她也不好。”
“嘴閉上。”看着碗裡的血滿了,黑刀走了出去,不忘對紫笛道,“看好他。”
紫笛咬着嘴脣點了點頭,盯了黑刀一眼,眼中出現複雜的神情,黑刀轉身出了柴房並沒有看到紫笛的目光。
歐陽菱被倒掛在大鐵鍋上面比較遠,僅僅熱氣的薰染,她的汗就滴滴而落,濺起的油花四射。
段小四面色慘白,靠着倒掛的歐陽菱耳邊低低道,“菱兒不行就算了,你的頭下去,就是汗水說不上也會傷到你的,血要進油裡會炸的,菱兒,我怕。”
“沒事小四,用個器皿盛着血,別讓器皿上帶着水就行,你幫我擦着汗,儘量別滴鍋中,我想了很久了,我們試一試說不上真會把蠱蟲吸出來。”歐陽菱道。
黑刀將碗支在油的上方,歐陽菱的頭倒掛慢慢往下放,在半空段小四不停地問,“菱兒,你覺得怎麼樣?”
歐陽菱示意可以再放一下,段小四哆嗦個手彷彿是手不好使了,“菱兒,我們就這樣看看行不行?”
“不行,小四,還要往下放,頭離鍋一尺就行。我沒事的,這個熱度是可以承受的。”歐陽菱道。
段小四又慢慢放了一點繩索,歐陽菱的頭離鍋一寸有餘,段小四說什麼也不放了,歐陽菱沒有法只能掉在上面慢慢等蠱蟲往外出。
紫笛心裡放心不下,來回的走動,不知歐陽菱會怎麼樣?真想出去看看,但是沒有辦法要盯着秦川。
秦川皺着眉頭,他覺得哪裡不太對,這種心慌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紫笛姑娘,你必須要跟我說實話,歐陽菱要做什麼?她不管如何做都是危險的,你如果不說後果可能承擔不起。”秦川突然冷冷道。
紫笛咬着脣最後還是說道,“我家主母醫術精湛,你以爲你的這些歪門邪道能控制她,她自己有辦法自救。”
秦川的汗慢慢流可下來,“紫笛姑娘萬萬不可,菱兒妹妹如果強行將蠱蟲弄出只有死路一條,你領我過去看看。”
“爲什麼要信你?是你死吧!我家主母的雌蠱一旦出來弄死,你的雄蠱也會斃命,你就等着死就好了。”紫笛淡淡道。
“不是我死,是她死,你快點,求求你了,你馬上把我弄過去,紫笛姑娘,我動不了你知道的,我有一句假話你可以殺了我的,求求你了。”秦川的幾乎是歇斯底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