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幾人慌忙起身逃到一安全之處,三人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歡喜,反而是滿心的驚疑。
此刻孤倉身前站着一老頭,他的身側插着戚帥的那柄劍鞘,被斬兩頭的孤倉此刻是又氣又怒,可是卻奇怪的沒有任何向那老頭進攻的跡象。
“張校長...這老先生是誰?那妖物見了他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韋局長看着張硅嵋小心的問道。
張硅嵋望着那人微微搖搖頭。
“呵呵。”
無憂的輕笑吸引了兩人的目光,兩人只見他滿臉含笑,輕聲說道:“我師傅。”
“刻碑人?”張韋二人聞言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無憂咳嗽了兩聲,微微頷了頷首。
隨後只見刻碑人向前邁出一步,對着那孤倉說道:“孽畜,把敖牙交出來!”
孤倉沒有答話,朝着刻碑人怒吼一聲便直衝了過去。
“狂妄!”
“出!”
隨着刻碑人一聲令下,那碑匣中的墓碑瞬間飛出,組成一道巨大的碑牆直直向孤倉飛去。
孤倉見狀一拳擊出,剩餘七頭同時口噴火焰。
那道碑牆在他拳頭快要觸及之時,突然散開朝他七頭而去,孤倉心中一驚趕忙擡起另一隻手抵擋。
“散!”
刻碑人又是一聲高吼,那散開的無數墓碑瞬間炸裂,本來噴火的七頭瞬間被點燃。
wWW.ttkan.¢ o
孤倉是又疼又怒,一邊吼一邊亂竄,使勁用手拍打着自己的七頭。
見刻碑人壓制住了孤倉,無憂三人俱是面露驚喜。
“去!”
刻碑人沒有給孤倉喘息的機會,一聲令下,身側的戚帥劍鞘急速朝孤倉七頭飛去,雖然孤倉極力阻擋,但仍是無法阻擋六頭落地。
望着只剩一頭的孤倉,刻碑人喊道:“還不把敖牙交出來!”
此刻孤倉僅剩的那頭已經燒的毛髮全無,眼睛也只剩下一隻。
孤倉正要回話卻見前方一羣人正往自己方向趕來。
見機會來臨,他趕忙朝那羣人射出左手的巨蟒。
張硅嵋定睛一看,原是寧笙等人趕來,心中大駭,急速朝那巨蟒而去。
刻碑人見狀也不敢耽擱,驅動劍鞘向那巨蟒射去。
“嘣!”
劍鞘速度極快,那巨蟒的身子瞬間炸裂。
正當衆人鬆口氣之時,那巨蟒的殘缺的頭顱竟然死而復活,張着血盆巨口朝寧笙襲去。
寧笙大驚連忙提劍抵擋,正當頭顱要觸及衆人之時,張硅嵋突然從天而降,拿着戚帥劍鞘直插巨蟒頭顱。
“嘶!”
隨着一聲痛嚎,那頭顱陡然墜地。
就當衆人爲順利解決巨蟒而慶幸時,突然發現孤倉已經逃遁不見。
刻碑人深深皺起眉頭。
“師傅……”
就在他內疚之時,無憂的輕喊傳來,刻碑人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連忙跑了過去。
看着無憂滿身的傷痕,連忙心疼的說道:“師傅在,師傅在。”說着便給他醫治了起來。
這時張硅嵋和寧笙等人也趕了過來,韋局長見韋小寶安然無恙,瞬間老淚縱橫,哭着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寧笙望着無憂,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無憂艱難的伸出手,輕輕勾住了她的手指。
“@¥@%@...”
見無憂呢喃着什麼,寧笙趕忙湊了過去,只聽他說道:“獻王墓……”
寧笙不敢耽擱,連忙說道:“解決了,都解決了,支援的御靈軍也已經到了,沒事了。”
無憂聞言嘴角微微翹起,隨後昏了過去。
寧笙見狀以爲他是出了什麼事,一臉驚慌的拍着他的臉,“無憂,無憂!”
一旁的刻碑人見狀,微微一笑,“沒事,這小子是睡着了。”
寧笙一聽瞬間安心下來,看着面前的陌生老頭,趕忙擦了擦眼淚,“謝謝老先生,您是?”
邊上的張硅嵋笑道:“無憂的師傅啊,寧笙。”
“啊?”
衆人一聽滿臉驚訝,寧笙等人連忙向刻碑人行禮。
“行了行了。”將寧笙扶起後,刻碑人看着她和藹的說道:“無憂結了門好親事。”
寧笙聞言頓時羞怯起來,紅着臉道了聲謝。
說話間御靈軍趕到,衆人心中大定,這洛都戰事總算是見到了曙光。
隨後經過兩天的清剿,洛都內外的妖物被屠戮殆盡。
雖然妖物被滅,可原本的洛都城也不復存在。
無憂再次醒來是在御靈軍的戰地醫院,周圍盡是他的親人好友,師傅、寧家姐妹、景煜、杜紅梅,張校長、李燭文還有那韋家父子。
衆人見無憂醒來,連忙圍了過來。
無憂見師傅還在,立馬面露笑容,“師傅,你怎麼在這?”
刻碑人望了望衆人,笑道:“怎麼?我在這很突兀麼?”
見無憂想要坐起身,寧笙連忙走過去將他扶起,隨後便聽他笑道:“每次都神出鬼沒的,我還真沒指望你能在。”
“臭小子!”
聽了師徒倆打趣,衆人紛紛笑了出來。
無憂喝了口水後,趕忙問道:“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寧笙接過他的水杯後答道:“算是暫時安定了。”
景煜一臉悲愴,“洛都算是毀了,要重建的話得花大力氣了。”
“哼,可笑的是毀的都是平民百姓的屋子,那些世家大族的資產啊最多也就破了個角。”
韋小寶的話剛出,韋局長就立馬瞪了他一眼。
衆人聞聲不語,因爲都知道韋小寶說的就是殘酷的事實。
見病房裡的氣氛凝重起來,寧簫連忙轉移話題道:“師傅,那孤倉到底是什麼妖物啊?聽韋局長說那天的打鬥過程,簡直比九星妖物還厲害。”
這話一問,衆人紛紛將視線投向刻碑人。
只見師傅笑着朝寧簫點了點頭,“這問題問的好。”
隨後悠悠解釋道:“這孤倉是古妖。”
“古妖?”
衆人頓時面露驚疑。
“不錯,現在大家所見的妖物基本都是靈氣復甦之後所修煉而成的,吸天地靈氣,凝聚妖魂,對不對?”
衆人紛紛點頭。
“而這孤倉不是,他是上古靈氣時代就練成的大妖,不聚妖魂,而是煉妖丹。”
說着刻碑人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後繼續說道:“妖丹是妖物修煉出的能量結晶,它比妖魂更加精純,只要妖丹不破,妖物便會不死不滅。”
牀上的無憂頓時恍然,“難怪那日我斬下孤倉的頭顱,他卻毫髮無損,我當時還以爲他是人妖呢。”
張硅嵋緊鎖着眉頭,“沒想到古妖又重現了人間。”
“校長您知道這古妖?”
張硅嵋看着無憂點了點頭,“由於上古時代的靈氣精純無比,所以修煉出許多的古之大妖,後來慢慢隨着靈氣枯竭,這些妖物也自然消亡,但是傳說大妖會用妖法將自己暫時封印。”
張硅嵋話音剛落,刻碑人便緊接着說道:“沒錯,只是這不是傳說,而是事實。”
今日的信息量太過巨大,在場的小輩現在都處在了宕機狀態。
刻碑人看着衆人的反應,微微笑了笑,“本來呢這些事不應該你們來操心,只是看這事情的發展,你們應該很快要扛起這時代的重擔了。”
衆人不禁心中一緊,對自己又是懷疑又是驚訝。
無憂望着師傅小心的問道:“那師傅你出門辦事,難道...”
“不錯。”
隨後他看向張硅嵋,“張校長,不日我就會離開,在這之前我希望和您詳談一次。”
張硅嵋有些詫異,但立馬答應了下來。
隨後又看向韋局長,略有突兀的說道:“韋局長,這戚帥杯就我家無憂完賽了,獎品是不是就歸他了。”
無憂聞言心中一抖,笑着看向師傅,“合着回禮要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