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三人通過路人的指引,終於在蠱雕對青年軍發起攻擊的第二天,到達了雙方最後出現的地方。
望着地上的青年軍殘屍,三人又驚又恐。
“難道這妖物的目標是李老師他們?”
無憂正在勘察戰場的留下的痕跡,並未理會景煜的提問。
片刻之後他將兩人召回集中,“從現場來看,青年軍傷亡應該不大,外圍的腳印混亂,方向也不統一,李老師他們應該是分頭撤離了。”
“那現在怎麼辦?”
無憂望着提問的杜紅梅,思慮片刻後悠悠道:“隊伍分的太散,我覺得還是先解決妖物爲妙。”
身前二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三人定下方向,便上車繼續尋找蠱雕的蹤跡。
好在這蠱雕身形較大,叫聲也獨特,路上有不少人都見過它。
經過一番探尋,無憂三人終於打聽清楚,這蠱雕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三橋鎮以東三十公里的言己山上。
三人不敢耽擱,連忙進山搜尋起來。
可是這言己山面積太大,且山上人煙稀少,三人直到天黑都沒有查到蠱雕的蹤影。
無奈之下三人只好先尋了一處山洞稍作休息。
篝火旁無憂正皺着眉頭,研究着山下一樵夫給他畫的簡易地圖。
杜紅梅給他遞點吃食,“先填飽肚子吧。”
無憂接過幹餅,一邊啃一邊自言自語的問道:“如果是我會向哪裡逃呢?”
“什麼?”
無憂聞言擡頭看向杜紅梅,只見她正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無憂頓時反應了過來。
“我說如果是我被蠱妖追擊的話,會躲在哪裡。”
杜紅梅席地坐下後,拿過無憂手中的地圖,在地圖上一個標明的幾個山洞點了點。
“蠱雕能飛於空中,自然是躲在山洞更安全,另外我覺得李老師他們會晚上移動,避開蠱雕的追擊。”
聽着杜紅梅的分析,無憂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的景煜也湊了過來,“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這李老師他們說不定已經出山了。”
“不會的。”
見無憂不假思索的便否了景煜的猜想,齊杜二人連忙將視線投向他。
無憂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隨後淡淡解釋道:“現在最佳的選擇就是把蠱雕困在山中,不管從哪個方向出山,不僅對自身是個危險,也會危機其他區域的百姓。”
“對哦……”
“所以明天我們先搜尋這幾個山洞,最好是能先和李老師他們匯合,收攏部隊。”
正如無憂所猜想的,當時分散開來的多隻小隊就在這言己山中,李燭文身邊現在只有一個老師三個學生。
他們沒有找到合適的山洞,只好自己挖了一個庇護所。
望着身體和心理狀態都到極限的三個學生,李燭文心中很是難受。
“張斐,你明天帶着隊伍出山,儘快取得與外界的聯繫。”
那叫張斐的小隊長聞言立馬激動起來,“老師!我們怎麼可能把你和張老師丟這!”
其餘兩個隊員也附和的叫了起來。
李燭文淡淡一笑,“嘖,我倆還沒老到需要你們保護的地步,這是命令遵照執行!”
那張斐還想再辯駁一番,但見李燭文閉上眼睛轉向一側,無奈只好悻悻收回話語。
一旁的張老師見狀,朝他點了點頭,“放心吧,你就按李老師說的執行,路上如果碰到其他隊伍,也一併出山。”
張斐看着兩個老師態度如此堅決,糾結了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
這言己山中的追逐也引起了孤倉和西鳳市內的注意。
孤倉聽到情況彙報的時候一臉輕鬆,他正好藉着蠱雕拖出青年軍等人,快速準備總攻西鳳所需要的兵力物資。
李市長這次倒和孤倉相同的反應,只是他想的卻是借刀殺人。
如今青年軍對他來說不僅沒了利用價值,而且還會成爲一道破壞當前局面的隱患。
所以當天接到這個消息後,他立馬派出一隊親信人馬假扮土匪,一來可以監視蠱雕和青年軍的動向。
二來萬一這蠱雕清理不乾淨,這隊人馬也可以做些“收尾”工作。
各方的明暗角力之下,這言己山不知不覺成了關注的中心。
第二天天還沒放亮,無憂三人便趁着光線暗淡,出發對各個山洞進行搜尋。
接到任務的張斐小隊,也在黑暗的掩護之下迅速出山。
搜尋了幾個山洞後,雖然都有人遺留下來的痕跡,但是卻不見青年軍等人的蹤影。
景煜這時有些泄氣,“難道他們出山了?”
無憂和杜紅梅沒有搭理他,一人正在熄滅的篝火堆旁找尋着線索,一個正在洞外警戒。
“哇哇!”
突然一陣嬰兒啼哭聲響起,三人臉色立馬大變。
“快進來!”
杜紅梅連忙躲入洞內,三人趴在洞邊小心的觀察起天空。
只見那蠱雕像是尋找獵物一般,不住的在空中盤旋,那龐大的身子和怪異的叫聲,給人以極強的恐懼感和壓迫感。
景煜看着那蠱雕輕聲道:“他不會發現些什麼了吧?”
話音剛落那蠱雕便朝一處俯衝了下去。
無憂見狀猛拍了一下景煜的頭,“烏鴉嘴!”隨後朝那蠱雕落下的方向直衝了過去。
杜紅梅見狀連忙跟上,吃痛的景煜一邊揉着頭,一邊嘟囔道:“怎麼還怪我了。”
三人到達爲時已晚,那片空地上只留下了兩小隊的殘屍。
無憂摘下幾人的名牌緊緊握住手中,“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齊杜二人將那幾人屍體簡易下葬後,朝無憂走了過來。
“這樣下去不行,太被動了,青年軍其他人沒有對付古妖的方法。”
景煜也看着無憂點了點頭。
無憂望着手中的名牌,思慮片刻後喃喃道:“是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得想個辦法逆轉局勢……”
隨後轉頭看向景煜杜紅梅,一臉冷笑的問道:“你們小時候抓過麻雀麼?”
景煜聞言一頭霧水,“抓麻雀?抓麻雀幹嘛?”
無憂一臉無語的看了眼這世家少爺,隨後將視線轉向杜紅梅。
“你是想設個陷阱?”
見杜紅梅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無憂重重的點了點頭。
想了一會後,杜紅梅一臉堅定的對着無憂說道:“我覺得可以一試。”
“行,那我們找個地方。”
說完二人便邁步離開,獨自留在原地的景煜一臉疑惑,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連忙朝兩人追了上去。
片刻之後在言己山中的一塊平地之上,只見景煜和杜紅梅正對坐着烤着吃食。
杜紅梅面色如常一臉淡定,景煜卻是不住的東張西望。
“好好烤你的東西!別亂看!”
杜紅梅的低吼傳來,景煜連忙湊近問道:“你倆這是打的什麼算盤?總要告訴我一下吧。”
杜紅梅依舊淡淡的做着自己的事,“知道那麼多幹嘛,反正你就烤你的東西,其他的由無憂來弄。”
這知道的越少心裡越慌,說的正是景煜此刻的心情。
正當他還要抱怨之時,天色突然暗了下來,隨之傳來熟悉的嬰兒啼哭聲。
“我靠!我倆不會是……”
直到此刻景煜才明白自己用途,杜紅梅此刻也稍稍有些緊張起來,“不要亂動,勝負就在此一舉了!”
景煜現在別說亂動了,動一動都困難,全身的感官此刻全都集中於天上的蠱雕。
“哇哇!”
一聲啼鳴之後,那蠱雕便朝兩人俯衝而下,景煜能清晰的聽到那蠱雕破空而來的音爆聲。
“五、四、三……”
躲在邊上一大樹後面的無憂,此刻正密切關注着妖物的動態。
就在那蠱雕裡景煜二人還有一米時,無憂突然急速衝出。
“控水、泰山、玄冰,出!”
隨着他一聲令下,三碑頓時從碑匣飛出。
控水碑打溼蠱雕全身,玄冰碑趁機將其冰凍,泰山碑隨即將他控住。
抓麻雀的土方法還真是簡單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