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降落傘入職的臨時工,自然是沒有人敢怠慢,整個監獄從上到下都對無憂客客氣氣的,加之無憂自身的謙遜機靈沒兩天便和同事們熱絡了起來。
只是無憂總會看到幾個同事在自己身邊轉啊轉的,就像是監視自己一般。
不過他心思此刻全在韋小寶身上,也並未去深究多想。
說起韋小寶,無憂並沒有馬上和他接觸,而是先了解了這監獄裡的幾股勢力,試圖弄清誰會對他產生威脅。
總的來說這監獄裡分爲兩撥人,一撥靈氣派,一撥白丁派。
從字面上也很好理解,靈氣派自然是學習過靈氣技法,有靈氣功底的犯人,而白丁派則是一般人。
白丁派歸靈氣派驅使,靈氣派主要有三個集團,一個是以連環殺人犯光頭李爲首的集團,一個韋小寶的集團,還有一個則是新形成的。
這個新形成的集團主要是由今年剛入獄的新犯人組成,不過神奇的是雖然他們成集團行動,但是從不惹事也不摻和其他集團的事,就像個旁觀者一般。
無憂又打聽了是否有人和韋小寶有過節,得到的答案卻是不計其數,監獄裡的人大多都和他起過沖突,這小子完全就是個刺頭。
沒有辦法無憂只能讓他二十四小時不離自己的視線,這卒年日期就在後天,要出事也就是這兩天。
一邊盯着監視屏幕,一邊翻着犯人資料,無憂試圖從其中找到一絲線索,但是看了許久仍是沒什麼頭緒。
比無憂大兩歲的同事小唐是他的帶教師傅,看着無憂皺着眉頭,小唐湊近小聲說道:“小寧你是來查案子的吧。”
無憂已經漸漸適應自己的化名,聽着小唐的話順勢比了個“噓”,“小唐師傅,你可千萬要保密哦。”
一直有當大探長夢想的小唐,一聽無憂給了肯定答覆,立馬興奮了起來,“放心放心,我肯定配合你。”
望了望左右見無其他獄警,又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無憂小心的把犯人花名冊遞給他,“小唐師傅,最近都有誰和韋小寶起過沖突,就近兩個月。”
不能廣撒網無憂只好縮小範圍,從概率最大的犯人入手。
小唐聞言仔細了回想一番後,在花名冊上點了六個名字,“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無憂道了聲謝,趕忙研究了起來。
一旁的小唐見狀,自顧自的感嘆了起來,“真羨慕你小寧,這麼年輕就負責這麼大的案子,我什麼時候。。”
這話還沒說完,無憂便指着花名冊上一名字問道:“這人不是白丁麼?”
小唐聞言趕忙伸頭看去,“對!這個胡正信我印象很深,外號胡咧咧,嘴上沒個把門的,這個月初吧,不知道哪句話惹到了韋小寶,被結結實實打了一頓,不過韋小寶也被他抓了一下,現在臉上還有傷痕呢。”
一個白丁敢對靈氣動手,無憂瞬間覺得有些蹊蹺,立馬查起了這胡咧咧的背景資料。
這胡咧咧三十來歲,基本就是個職業罪犯,從未成年犯開始人生絕大多數的日子都在坐牢。
本次刑期是從兩個月前開始,因爲在一飯店吃飯時,老闆推銷VIP卡充值忽略了自己,便把對方打了個肝臟破裂。
暴力、自尊心強、報復心重、蔑視權威,這是無憂看完資料後的第一反應。
正當無憂要再向小唐提問時,突然廣播響了起來,放風時間到了。
無憂立馬緊張了起來,連忙看着屏幕找尋起韋小寶的身影。
只看見韋小寶出了獄門,獨自一人往浴室走去,無憂不敢耽擱連忙起身趕去。
到達浴室後便聽見立馬有交談聲傳出,無憂倚着外牆仔細聽了起來。
“胡咧咧,別廢話,說吧,光頭李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這話落下,無憂便聽得胡咧咧諂媚道:“嘿,韋爺,您別急啊,先讓我給您賠個不是,上次是我狗膽蒙心,一不小心傷了您,這次啊。。”
話還沒說完,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便傳來過來,隨後韋小寶的聲音響起,“你TM能不能別廢話,快說!”
無憂此刻已經悄然移動到浴室內部,躲在牆後看着兩人。
只見胡咧咧此刻倚在牆上,嘴角流血,笑着朝韋小寶招了招手。
韋小寶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附身湊了過去。
“韋爺,我和您說。。”這胡咧咧剛說了個開頭,眼神突然一變,只見他從身後掏出一把自制刀直向韋小寶捅了過去。
無憂見狀哪敢耽擱,抄起身邊一塊殘缺肥皂就向胡咧咧甩去。
“咔嚓!”
隨着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胡咧咧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無憂連忙從牆後走了出來,趕到二人身前看着韋小寶說道:“沒事吧你?”
韋小寶對眼前事還沒反應過來,望着眼前那張熟悉的臉龐驚訝道:“你!你不是那。。”
就在這時光頭李領着一羣人走了進來。
看着眼前的三人,那光頭李啐了一口,“孃的,姓韋的你命還挺硬!”
韋小寶一聽這話瞬間反應過來,指着胡咧咧說道:“光頭李,這白丁是你找來的?”
光頭李冷笑一聲:“當老子傻啊,整個白丁,不過看你死到臨頭了,告訴你也無妨。”
從身後接過一把靈刀後,他繼續說道:“你現在可是香餑餑,後天之前只要宰了你,錢那是大大的有,也難怪這白丁敢冒險一試了。”
無憂聞言頓感棘手,原來這韋小寶上了黑市的追殺名單,這下可麻煩了,要對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連忙按響了身上的報警器。
可等了一會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光頭李看着無憂疑惑的樣子大笑起來,“我說,小哥,有錢能使鬼推磨聽過沒?你識相的就給老子滾出去,到時候說不定你們監獄長還會分一杯羹。”
無憂聞言淡淡一笑,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他將帽子摘下,脖頸上的領帶也取了下來,活動活動了身子,從身上抽出甩棍笑着說道:“好久沒和這麼多人幹架了,還真有些懷念。”
身旁的韋小寶見無憂確實如當初所說,是來救自己的,心裡又是奇怪又是感激。
那光頭李被無憂的反應給氣笑了,“行,有種!給我上!”
隨着他一聲令下,身後的小弟們拿着刀向無憂二人衝來,雖然這些人都身懷靈技,但浴室空間狹小,使用出來一時說不準是傷人還是傷己,便全都用着尋常招式。
這可算是專業對口了,無憂拿着甩棍三下五除二便打倒一片,望着孤零零站在的光頭李,無憂一邊擦汗一邊朝他招了招手,“來,你過來。”
這光頭李看了無憂方纔的身手,哪還敢和他硬剛,連忙轉身就想逃跑。
無憂見狀抄起手中甩棍便扔了過去,片刻後慘叫聲和骨裂聲同時傳來。
見威脅暫時解決,無憂轉頭看向韋小寶,“喂,現在相信了吧,我是來救你的。”
這韋小寶正從地上撿起一把靈劍,聽了無憂的話並沒有回答。
“你到底得罪誰了啊?搞得這全世界人都要殺你?”
韋小寶自己也很納悶,“我他孃的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值錢。”
無憂也不再糾結,當務之急是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不然這一撥撥的亡命之徒,拖都要把兩人拖死。
定下計較後無憂便和韋小寶兩人走出了浴室,這剛一出門便看見每層樓的走廊上都站滿了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
無憂又看了看各個方位的探頭,果然沒有一個在正常工作的。
他低下頭深深嘆了口氣,一臉憤怒道:“以後得和師傅說一聲,這陰德碑TM的死都不刻了!”